这人总是有本事,明明处于各种劣势,还能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好像他做什么都理直气壮,别人无权过问分毫。 但是他也明白。 他如果舍不得伤害倪诺,就注定只能被倪诺伤害。 “好啊。”邬桓掩饰起酸涩和愤怒,镇定自若的接话。 “房间待会再来收拾,小狸奴先爬出来吧,不要磕到了。” 倪诺跟着他,在冰凉的地板上爬行,衣服被邬桓脱了,初秋还没有开暖气,空气里一阵潮意激得他瑟缩起来。 不由得渴望邬桓温热的肉体和拥抱。 邬桓不抱他了,吃饭也不喂他,也不给他亲手穿衣服了,连药都是看他上得太费劲才动的手,但里面敷衍的意思倪诺看得清楚。 说是要罚,要算账,但邬桓还是顾忌倪诺的身体。 吃了药也只是让他在脚边跪着,邬桓开了暖气把自己热出一身汗,倪诺倒是舒服得睡着了,歪着头在他腿上,黑色的头发遮了半边脸,看起来温软无辜惹人喜欢。 邬桓用手指拂开碎发,露出那张让他欲罢不能的冷淡艳丽容颜。只有在倪诺睡着了他才敢这样看着他,大胆炽烈,不加掩饰,将全部的浓烈爱意都摆在他面前。 可惜他看不见。也不允许看见。 邬桓明白,他的诺诺最不需要的就是爱了。最厌恶的也是爱。 他在法国博物馆第一次向倪诺告白,那人当场冷了脸,晚上就买了票回国,再也没回去过。 前段时间他回法国,特意去见了他叔叔,邬桓听叔叔回忆,倪诺在几年前突然成了家族的弃子,在百般阻扰下,硬是拿到那个合作单子。 他叔叔唏嘘倪诺的不容易。邬桓却在心里难受,倪诺又骗他,他根本就没有利用他,那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是不是都可以不算数? “诺诺,你告诉我,该信你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房间里放了安神香薰,倪诺喝的牛奶里加了消炎药,邬桓守着他睡到了傍晚,叫他起来吃点东西。 “小狸奴,想吃吗?” 邬桓笑得阳光,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和忧伤都从未出现过。他就在一个秋阳明媚的午后,守着他的小宠物睡了一觉,看他睡得蒙昧,突如其来想逗逗他。 “主人……” 倪诺迷糊地睁眼,漂亮的眼睛还蒙着一层雾,看起来不再清冷,反而有几分亮晶晶的……可爱? 他舌头有些僵硬,贴着上颚软软地发声,嗓子还未全好,鼻音浓浓的,听起来像微妙的撒娇。 邬桓心动,抱着他用力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倪诺左边脸都被吮出了红印,他愣愣地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那层水雾越发明显,像要被欺负哭了似的。 “张嘴,主人喂你吃,啊——” 邬桓向来不知道没睡醒的倪诺这么可爱,逗弄他的心都被萌化了,只是倪诺的眼神逐渐清明,态度也变得冷淡。 他不自然地垂下头,顿了几秒才重新抬头,声音又低又欲,他说:“谢谢主人。” 邬桓眼神一动,故意从碗底挖了勺粥喂过去,倪诺乖乖含住勺子,又惊愕地吐出来,粉红舌尖一吐一卷,含糊地道:“主人,烫——” “烫到了?来,伸出来主人给你吹吹。”邬桓搁下碗,去捧倪诺的脸瞧。 倪诺被烫得眉毛蹙起,眼睛也微微眯着,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瞬间缩起了毛,他戒备地抬起头,刚好看到邬桓眼里明晃晃的笑意。 倪诺无语,暗瞪了他一眼,他实在没想到邬桓这么幼稚,居然故意烫他! 手指夹住软滑的舌头玩了一会儿,邬桓亲了亲倪诺的嘴角,才慢吞吞给他喂粥。 他顾忌着倪诺的嗓子,没让他说太多话,让他喝一口就主动凑过来求主人摸摸头,倪诺冷着脸,半期待半抗拒蹭过来的样子看得邬桓在心里发痒。 一碗粥喝了半个小时,放碗的时候日光从高楼彻底褪去,半边的霓虹灯光闪烁,映得这夜色温暖撩人。 倪诺跪在小地毯上,低着头给自己上药,修长白皙的手指挖着浓白的药膏往胸口抹,匆匆擦两下就要换地方。邬桓皱眉,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直鞭点在他屁股上,示意里面也要自己来。 “上来,主人看看小狸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小洞。” 倪诺羞愤,极重地咬了下唇,一瞬惨白的唇瓣迅速回血泛起艳丽色泽,他低声一叫,邬桓一鞭甩在了他腿侧,片刻浮现一道浅淡的红痕。 “你接着咬,我接着抽,看看今天能不能把你抽成花狸猫,省得你一天娇气。”邬桓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手里转着黑色的直鞭。 “你身上这一堆毛病,不是我养出来的,我挨个儿给你捋顺了,你要是不怕,我们就试试看。” 说完,邬桓看倪诺震惊的表情粲然一笑,一改刚才阴狠的语气调笑地说,“小狸奴一点都不乖,这么大了,还老是要主人扒了裤子打屁股,真不羞。” 倪诺瞳孔震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冰冷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若说以前的邬桓虽然偶尔幼稚恶劣,但多数时间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抚摸,拥抱,心疼和恼怒。现在的邬桓像是一朝长大,也会因为他的举动恼怒和心疼,但明显有些感觉变了。 他在邬桓这里由爱人变成了宠物,他逗他玩他,都不过因为,兴之所至,而非情之所钟。 “主人,求您惩罚小狸奴吧。” 倪诺退开半步,把头深深叩下去,触碰到邬桓的鞋尖。他像一抹尘土,落在他的脚下,仿佛是不值一提的卑微。 既然邬桓已经摆好了位置,他自然,也不能再优柔寡断。 他们像两个在冰面上行走的旅人,春天一到,就会尸骨无存。 ---- [br
第15章 chapter15-破冰 ======= 邬桓看着跪着给他叩头的倪诺,看起来温顺柔软的黑发,弯到极致的颈背呈现出一种坚韧的弧度,干净漂亮又不失力量。 时间太久了,他动了动手臂,肩胛骨漂亮的凸起延展,像缓缓展翅的蝴蝶,从邬桓的角度看下去,倪诺的脊背骨包裹在薄薄的一层皮肉里,一节一节,都在对他俯首称臣。 “主人要不要罚你,什么时候罚你,轮得到你做主?” 他抬脚踏了上去,骨肉均亭的身体轻轻一颤,又努力支起维持稳定,然而邬桓的力度随着话语加重,没坚持住几分钟倪诺就泄了气,在他脚下轻声呜咽地叫着,全身瘫软在地上,像一团任人践踏的泥水。 “主人,呜呜主人……” 倪诺的背上出现被踩踏过的红印,鞋底的平行花纹清晰印在上面,邬桓还不满足,他甚至想脱了棉拖鞋去换一双带十字钉的皮靴,最好能狠狠地,重重地,把这只猫咪的所有傲骨都踩碎。 让他只能匍匐在他身下,卑弱地乞怜。 暴戾的念头一闪而过,邬桓踢开拖鞋,赤足踩在那副美好的身子上,四处挑逗蹂躏,倪诺想躲又不敢,想迎合又不好意思,恼怒地抱着邬桓的另一只腿喘气。 邬桓的脚趾踩过他的腰背逡巡在胸前,倪诺刚刚抹的药膏还未干,黏糊糊的触感不怎么好。 但是中间那两颗红彤彤的朱果玩起来有趣,用两根脚趾夹住揉弄,拉扯,挤压,唤起身体不同的敏锐反应,刚刚倪诺敷衍抹的药膏,被邬桓用脚抹匀,吸收成亮丽的艳色。 倪诺躲了下,头磕在邬桓的小腿骨,撞击的闷声让人心惊肉跳,他还没来得及道歉讨饶,邬桓已经给了他一巴掌。 用脚掌,温热的足心扇在柔嫩的脸颊,掌纹和薄茧因为湿润的药膏显得更加清楚和鲜明,倪诺心跳几乎凝滞,被打过的脸一下子腾地绯红,巨大的羞耻感蒙上心头,他的身体发出一阵一阵的颤栗。 他想求饶,想逃开,想流泪,但身体诚实地告诉他,他想被更凶狠地践踏,被鞭打被玩弄,他矛盾着痛苦着,一双冷清的眼睛染上情色变得魅人,直直地望着邬桓,希翼又克制。 邬桓呼吸一急,轻轻踢了他一脚,脚掌踩在他的口鼻处停留几秒,烙下气味才离开,命令倪诺把腿抬起来。 倪诺呼吸间都有些迷恋的色彩,他颤巍巍地打开身体,双臂伸长握住脚踝,拉开修长白皙的一双腿,他侧着脸,羞赧地向邬桓展示自己的下身。 “小狸奴,这是什么?怎么硬硬的,还会动啊?” 邬桓靠坐在沙发上,一只脚穿着鞋踩在倪诺脚边,一只赤足在他身上游走,优雅得像敲击编钟的鼓锤,每一下都带出小狸奴羞怯,欲迎还拒的轻呼。 “主人,是小狸奴的……”他咬唇说不出来,鸡巴在邬桓脚趾敲打和脚掌的撸动的刺激下越发挺硬,甚至不受控制地磨蹭着邬桓的脚掌,追逐起那隐秘的快乐来。 “对不起,主人啊!” 倪诺的道歉卡在一半,先前快乐的地方被粗暴强硬地阻断,邬桓踩着他顶端已经渗出汁液的阴茎,狠狠地,不留情地在下腹碾压。 等他疼得疲软了又轻轻地,极富技巧性地按压起来,脚趾划过铃口,带着薄茧的脚掌磨挲着上面鼓动的筋脉,几乎是立刻,倪诺就敏感得又硬了。 “倪总一点儿都不乖,连个鸡巴都不愿意说,真是欠教训。” 倪诺脸色一白,又不由自主要去咬唇,他有点分不清这是邬桓一时兴起想玩的游戏,还是他真的准备这样对他。 不管是那种,都让他从脊背发寒。 “主人,啊!不要这样……”倪诺腰上又挨了一鞭,他挥舞着胳膊去挡,手臂上很快浮起几记新鲜的红痕。 邬桓没什么意外的神情,站起来想把他放到沙发上。倪诺看着邬桓手上的针头和液体,抗拒地往外面爬,被邬桓轻易扯回来,甩到沙发上。 “我错了,主人,我说,求求你不要这样,小狸奴什么都说,主人别……”倪诺眼里全是震惊和恐惧,他抱着邬桓的手,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无助和惊吓的泪水从倪诺的眼里流出来,淌满了一张冷清高傲的脸,这形成极大的反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诱人,也特别地惹人怜惜。 然而倪诺从模糊的视线看上去,邬桓完全不为所动,一只手强硬地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捏着棉签轻柔地要给他消毒。 倪诺屁股一凉,也不敢再挣扎,只是泪眼婆娑地摇头表示抗拒,但邬桓的动作虽然缓慢温柔,但里面透露着显而易见的不容拒绝。 看着针筒里紫红色的液体,感觉到针尖阴冷地逼近,倪诺伏在皮质的沙发上,白皙的身子狼狈地颤抖着,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肯再求饶。 那里面是稀释过的催情剂,只需要几毫升,就可以让一个生涩的纯情处男如同红灯区最淫乱的妓子,不认识人,只会跟着药效放荡地追逐快感,恨不得让男人把性器插到每一寸骨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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