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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听了轻笑一声，说“好吧”，终于开始亲路瑾言的嘴唇。 路瑾言被他亲得大脑发晕，感觉所处之处在不停旋转一样，可他又舍不得叫停，觉得现在一分一刻都很珍贵。 “你知道吗，针对fork的法律中有一条，如果两只或是多只fork在争抢cake中不慎导致其中一只fork死亡，杀人一方可不负法律责任。”程聿捧着路瑾言的脸，跟他科普对他有利的法律， 路瑾言的脑袋还有些晕，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说，只要你杀他的时候身边有一只cake，你可以解释为你们在争抢食物，法官会将这件事视为fork内部争斗，不予判刑。”程聿给他再解释了一遍，“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你对cake造成了实际伤害你才会被判刑。” 路瑾言听明白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聿摸了摸他的后颈，问他，“卡洛特说下次换你喜欢的食物，那个食物是我吗？” 被问到这里，路瑾言有点为难地点点头，其实不太想告诉程聿更多这方面的细节，“嗯，他说要把你送给我当礼物。那天他把我带走的时候闻到了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后来就去弄来很多我和你的照片…他…像个变态一样…” 程聿笑出声，认可路瑾言的这一评价，“他本来就是。” 过了会儿，程聿又看向他，“那你怎么想？你想要他说的礼物吗？” 路瑾言勾着程聿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闷闷地说，“我才不需要他给我呢，我自己会要。” 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本来就是我的。” 声音很小，但是程聿听见了，轻笑着拍他的背，“是你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的。”路瑾言偏头在程聿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给你盖个戳。”
第118章 118雨夜 = “差点忘了问你，卡洛特对你的味道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他喜欢你？”路瑾言忽然想起了件一直想问的事，面露犹豫地问出来，“他还问我你的味道尝起来如何。” “他那才不是喜欢。”程聿被路瑾言问起此事，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厌恶，“看过动物世界吗？那种昼出夜伏、常年生活在野外的饿狼通常发现食物的反应都这样，双眼冒绿光，随时准备扑上前。说到底也只是兽类对食物的侵占欲在作祟，跟喜欢没什么关系。” “嗯？”路瑾言偏了偏头，没太理解。 在路瑾言的好奇下，程聿不得不回忆了一番卡洛特那种让他作呕的评价，“他自负地给遇到的所有cake打分，其中我的味道获得他的褒奖。他认为，我非常适合成为他的盘中餐。” “他还说过这种话？”路瑾言心里听得很不舒服，小脸几乎都皱在了一起。 程聿觉得路瑾言的表情有点好玩，故意说，“不止他一个，说过这种话的fork有很多。” “啊…”路瑾言愣住，张开嘴，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自己当初也是被程聿的味道轻易蛊惑，那是一种能勾魂摄魄、欲罢不能的味道。 “噢，不过说过这种话的人基本都死了。”程聿轻描淡写地说完了后一句。 路瑾言莫名被吓得一哆嗦，终于意识到他喜欢的cake是个杀伐果断、出手狠绝的蛇蝎美人。 他在心底觉得觊觎程聿的fork都该死，却又从获得程聿的特别赦免中感到一丝有点可耻的愉悦。 案件还剩一点细节需要路瑾言交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卡洛特并没有吃掉受害者。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路瑾言面露古怪，然后说了一个令所有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答案—— “因为，他说他芒果过敏。” 乍一听确实意想不到，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是个符合卡洛特一贯傲慢随性的作风。 “咳，那最后一点，你和卡洛特是怎么认识的？”于森记好案件记录，向路瑾言提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是路瑾言说要放到最后再说的事情。 路瑾言的神情变得凝重，好似又一次回到了那年雨夜。 “我十八岁那年，和我妈妈一起去毕业旅游。在一段人烟稀少的环山公路，他开车撞翻了我们的车。” “他是无心的吗？” “不，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路瑾言的目光很冷，这还是他进审讯室这么久第一回露出如此冷厉的神色，“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路瑾言十八岁那年，他的母亲给他安排了一次毕业旅行，以自驾游的形式。 一路上他们都玩得很开心，直到在加油站遇到了卡洛特。 “妈，这个面包好难吃。”路瑾言吃了两口加油站便利店买来的面包就不想吃了，跟他妈妈抱怨。 路妈妈摸摸他的头，“不想吃就不吃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家了，妈妈给你做你想吃的。小言想吃什么？” “那我要吃糖醋鱼！”路瑾言很亲昵地去挽妈妈的手臂。 就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母子温馨日常，落在近半月未正常进食的卡洛特眼里，却勾起了他心中的妒火。 他嫉妒得发狂，最终决定一路尾随，而后在人少的地方故意制造车祸，将路妈妈开的车撞得侧翻，造成一死一伤的结果。 他走到那个高中生的跟前，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提起来，“凭什么你就能吃到你想吃的，而我不能？” 路瑾言完全听不懂这个疯子在说什么，眼里只有驾驶座上昏迷不醒的母亲。 他奋力地想朝母亲的方向爬过去，鲜血混合着泪水糊满了面庞，“妈妈…妈妈…” 卡洛特好像找到了什么新鲜的游戏一样，歪了歪头，“要不，我把你妈妈吃掉好不好？你在边上看着，怎么样？” 他这么说了，确实也这么做了。 “你去死！”路瑾言疯了一样扑过去将卡洛特扯开，对其又踢又咬，“你去死！你这个疯子！你离我妈妈远一点！” “哈…真是叫人感动。”卡洛特被他踹了一个踉跄，笑容艳丽得好似鬼魅，毫不费力地将这个高中生拎起来，再狠狠地往地上砸，一下又一下。 在这样的动作下，他尖利的指甲划破对方后颈的皮肤，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注意到了这些血痕，卡洛特微微勾唇，放弃了弄死这个小孩的想法，“最近看到个有趣的研究，正准备试验一下。小朋友，你可真走运。” 被撞得头破血流的路瑾言趴在地上，气若游丝地自唇齿间溢出来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哦？是吗？”卡洛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方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上的脏污，而后随意地将帕子扔到了路瑾言的头上，“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愿你真的能活下来。” 那一年卡洛特的杀人事迹仅在国外被广泛报道，在国内鲜有人知。 路瑾言在医院醒来之后，想要联系警方报案，现实却先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鉴定为fork。 现场的证据基本已经被雨水冲刷走，如果报案，成为路瑾言的fork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卡洛特更有嫌疑。 路禹城最终没有相信路瑾言所说，选择秘而不发，此后也与这场车祸中留下的唯一亲人路瑾言心生龃龉。 很长一段时间里，路瑾言都以为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场噩梦，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曾出现过。直到他又在新闻里看到那双辨识度极高的灰蓝色眼眸，看到那鬼魅一般的笑容。 每每在新闻中看到那张脸，都好似是在对他说： “来找到我吧，来杀死我吧。” 他的生命自那场车祸以后好似下起了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雨，他行尸走肉般原地打转，始终走不出那方寸之地、泥泞深潭。 经年后，他与卡洛特再度重逢。 卡洛特看着他微笑，“小朋友，我们来打个赌吧。” 路瑾言平静无波地回视，“好啊，赌什么？” 卡洛特给他设局，想要他百口难辩。路瑾言直接认罪，用漏洞百出的证词一一推翻。 哪怕是玉石俱焚，他也要劈开这终年萦绕的山雾，走出这雨夜。 ---- 审讯结束了，小路下章能出去了
第119章 119不回 = “路先生，协调局现因证据不足解除对您的拘留，但之后如有必要还是会传唤您，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于森送路瑾言走出协调局的时候，这么告诉他。 “我会配合的。”路瑾言点点头，客气地补上一句，“这些天麻烦你们了。” 于森摆摆手说不麻烦，都是职责内的事。 路瑾言被无罪释放的消息集团那边很早便收到了，所以这会儿，Selina早早就带司机开车过来等在了协调局门口。 先是绑架后是进局子，这些事下来，公司堆了不少的事等待着路瑾言前去处理。 对此，路瑾言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却站在协调局门口迟迟没走，似是在等人。 旁人不清楚，于森却是很清楚他这是在等谁，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没好叫他就这么等下去，道了句，“头儿今天不在局里，他出任务去了。” “啊。”路瑾言略微失望，随后又辩解，“我不是在等程警官。” 于森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路先生，你如果真的喜欢我队长，你可以正常追求他，但是不要再用那些不入流的方法了，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被定罪的！” 路瑾言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么个误会，只好装作虚心请教的样子，“那你说正常追求是什么样的方法啊？” “你就送送花，送送礼物什么的吧？三天两头围着他转不就好了？”于森觉得追求人左右不就是那些个方法么，虽说他队长是眼光高了些，但是没准就吃这一套呢？ 殊不知他说的方法对路瑾言并没有太大用处，听了之后脸都垮了。 送花么？他哪里还敢送花啊，上回送的花最后硬是给自己埋了个大雷。 送礼物么？之前礼物倒是好好准备了，可这也没机会送了。 三天两头围着转，路瑾言倒是想，可这一则公司的事务不允许，二则程聿今天就忙得他找不着人了，怎么围着转？ 路瑾言和程聿的事情，Selina算是知道得更多，赶紧劝老板，“路总，我们先回去吧，这追人不急于一时，回去从长计议也不迟。” 路瑾言深以为然，便坐车回了公司。 由于路禹城消息封锁得及时，之前路瑾言被协调局带走的事并未得到广泛传播。回公司后，路瑾言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是到底留了个心眼给楼下的保安换了一批素质过硬的。 积压的工作太多，路瑾言这些天基本上吃住都在公司，回家的功夫都省了，稍微闲下来就会给程聿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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