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露出一个冷厉笑意,把手里剧本放下,目光压迫,死死盯着蔡新宇。 林屿那句“他的身体是蔡新宇升职加薪……”的话狠狠刺痛全身。 他从摇椅上站起来,朝着蔡新宇走过去。 江宴什么都没说,甚至面上毫无表情,直接狠狠一拳,他照着人渣的脸打了过去。 蔡新宇毫无防备,瞬间鼻血喷了出来。 “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们之间有感情,你说你爱他?”江宴不等蔡新宇反应过来,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他的脸,终于把所有愤怒表现出来。 极其吓人。 “唔……”第二拳招呼到下巴上,蔡新宇被打蒙的脑袋才接收到鼻子上传来的剧痛,接着是下巴痛到几乎失禁的力道。 “啊……”他迟缓地痛苦得地喊出声。 这突然暴怒的两下,把脑袋冻到反应迟钝的宋时吓傻了。 江宴这是奔着要人命的力道打吗? 他不知道蔡新宇怎么惹了江宴,这太吓人了。 宋时赶紧用僵硬的舌头努力说话,撇清干系。 “江总,江总,我跟他不熟啊!要是他惹了你,可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江宴的怒气霎时转移到宋时身上。 “那你告诉我,蔡新宇副主任的位置,是怎么拿到的?”江宴拽着他的领子,宛若一头凶兽,质问着。 “这……”宋时虽然已经脱离鸿博医院,可也不想自己的声名受到损害。他不肯说,含含糊糊撒谎,“他,他就是达到这个位置的业绩了嘛!” “是吗?”江宴冷笑,逼近宋时,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睛,声音缓缓发狠,“想不想你的妻子用身体帮你移民,不用花钱,不用走正当手续。我有大把方法,可以让你如愿。” “你!”宋时似乎反应过来了,“你……你跟林屿是什么关系?” 事态异常明显,蔡新宇被押过来,挨了打,江宴问他升职加薪的事儿,又用自己妻子的贞洁暗示…… 完了! 林屿原来跟江宴的关系不简单? 他带着深深的惊讶和厚重的怨气看了一眼鼻青脸肿屁都不敢放的蔡新宇。 “你他妈敢玩弄江宴的人?你还拖累我!”他气不打一处来! 接着他卑躬屈膝地求江宴:“江总江总!不知者不怪,都是蔡新宇他一个人的意思啊!他反反复复跟我提可以让林屿陪我一晚上!我也是,不得不为之啊!我发誓!” 宋时急得差点哭出声。 听到他这么说,蔡新宇激动了! “宋时,这个时候胡说八道的意义是什么?”蔡新宇捂着肿胀的下巴,堵着鼻血,拼命解释。 “江宴,江总!是宋时非要用睡一夜林屿就保证给我副主任位置的承诺,让我把林屿迷晕了送到他床上!” “迷晕?是吗?”江宴又狠狠砸了一拳。 “啊!”蔡新宇眼睛瞬间一黑,疼的大口喘气。 “蔡新宇你他吗少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带着林屿故意在我办公室门口勾引我!”宋时不想挨打,他把责任都推到蔡新宇身上 “滚,滚蛋!”蔡新宇疼的站不起来,他着急对质,“是你非要拉着去洗手间的林屿到办公室聊聊!你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你平时就喜欢玩小男孩,我要是不顺水推舟把林屿送给你一晚上,你这种小肚鸡肠没下限的人,一定会利用职权给我使绊子!” “呵,你利用林屿美□□惑我,还反咬一口!” 两只狗不顾曾经同事情面,疯狂互咬。 江宴听着他们狗咬狗,心中的怒火无法遏制! 他们把林屿当做了什么? 简直不可饶恕! “蔡新宇你不要把这件事儿推得一干二净!我就睡了他一次!你呢!你跟他一起三年,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医院里很多刚过来实习的小护士都知道!你天天在办公室炫耀你把林屿欺负得像个奴隶,你当大家瞧得起你?”宋时看着就要爆发的江宴,努力把祸事都引到蔡新宇身上,大声斥责着。 宋时妄想自己摘干净。 好像这样,他就站在了江宴阵线一样。 蔡新宇慌,狠狠反击:“我只是要面子,故意在医院说林屿被我调教得很听话。但实际上我养了他三年,养了他姥姥三年,出钱出力,任劳任怨!” “呸!”宋时骂人骂得激动,身上渐渐都不觉得冷了,他指着蔡新宇揭发他,“林屿来医院整个人都紧张无比,满眼都是恐惧。你一抬手他都会下意识捂着身体自出现自我保护的小动作,你当别人都眼瞎?” 能形成条件反射,林屿挨打的次数绝对不会少! “你不要自己臆想!小屿就是天生胆小,平时在家里听到打雷和东西掉了的声音都会吓一跳!宋时,你好意思血口喷人,那天晚上你对小屿做了什么变态的事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屿第二天被我带回家以后,发了高烧,足足三天没退,后边一直流血!他身上都是你这个变态的牙印!” “你可别污蔑……” “闭嘴!”他们的争吵让江宴脸上神情沉得吓人,他再一次狠狠一拳砸在了蔡新宇脸上,又转身一脚把宋时踢飞。 宋飞在清扫得很干净的鹅卵石小路上,滑行了差不多七八米才被保镖一脚踩停。 “啊呀,啊呀……” 两个人渣疼得在地上滚着。 “你们两个喜欢玩弄别人的身体是吗?喜欢玩花样,好,很好。我也很喜欢。”江宴这句话说的异常冷静,每个字都带着蕴含巨大风暴之前的宁静。 这种语气,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了解他的保镖们已经开始为地上的人渣默哀。 蔡新宇和宋时头皮发麻对视一眼,都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江总!” 两人齐声祈求。 “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林屿是您的……”宋时压根不知道林屿是江宴的谁,朋友?亲戚?喜欢的人? 不能吧,他始终不敢信。 林屿不就是个穷山沟走出来的高中生吗? 他和江宴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会有交集? 但此时此刻江宴正在为林屿出头,这是事实,腹部阵阵剧痛时刻提醒他,不做孙子不行。 他心里大呼倒霉。 蔡新宇一脸怂,他带着哭腔:“江总,他已经跟了你,我和他以前的事儿咱不能一直翻旧账啊!他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的男朋友,我怎么对待他,跟现在的你没关系是不是?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我求求你不要对我做什么!” 他很怕,被保镖们揍进去医院两次,都留下阴影了。 “跟了他?”宋时不可置信,“你说林屿现在是江总的人?” 这个消息简直是惊天炸雷! 完了!他妈的!他整个人都吓瘫痪了。 “江总啊江总!这事儿真不怪我啊!林屿他实在太有吸引力了,我当年是一时糊涂!我去给林屿跪下道歉,求他原谅!江总你放过我吧!” 宋时苦苦哀求。 两个大男人跪在冰天雪地里,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哭天喊地地求江宴饶了他们。 这两个还算有钱的医生,接触的病患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小人物。 仅仅他们能了解到的圈子现状,就有很大一票人会用自己的势力和手段脱离正规渠道解决个人恩怨。 他们医院里时常都有病患是因为非常手段解决问题而导致的重症病人。 那些家属都非常懂规矩的给医院主治医师,院长,护士封口费。 他们习以为常,知道富贵圈子人的手都很黑。 所以他们怕啊,浑身筛糠。 江宴是谁? 是富贵圈子的塔尖啊!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家族,手段该是怎么样的不可想象,蔡新宇和宋时有几条命能抗? “江总,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狗!求你高抬贵手!”蔡新宇原本还想趁机拿短匕首刺伤江宴,这会儿他被打成猪头,别说偷袭了,还手的反应力都没有! 宋时也跟个狗一样摇尾乞怜,他比蔡新宇脑袋灵光点,知道江宴的点在于林屿那个漂亮到不像真人的穷小子身上。 他发誓:“江总,林屿就是我祖宗,我一定好好伺候他!孝敬他!看见他我就下跪喊爷爷!江总您放过我吧!” 江宴满眼阴霾,对他们的哀求无动于衷。他看了一眼保镖队长,手指一压,全身都带着不可侵犯的狠戾。 队长收到命令,开口:“带走。” 四个保镖动作迅速,把跪着趴着的两人架走。 “不要啊!江宴你不要杀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买我的命!”蔡新宇激动,肿着半张脸疯狂大喊! “哎呀,我他妈后悔死了!蔡新宇你个傻x,都是你坑我!我cnm!”宋时大声哀嚎,不停骂着蔡新宇。 保镖队长看着江宴神情,不敢说话。 江宴狠狠压了压情绪,冲他扬了一下下巴,让他问。 “江总,安排什么人给他们开菊花。”保镖队长跟着江宴年头不短了,擅长察言观色,揣摩江宴每个行为之下的命令意思,基本都能猜对。 偶尔有几次做的不够标准,江宴也不会说什么。 这次按照他自己的理解,从听着两只狗互相咬的过程中明白了江总喜欢林屿。而林屿被这两个人渣狠狠伤害过,很具体的那种伤害。 以牙还牙,是不是不够让江总解气。 所以他才没有走,想要多问一句。 江宴深深呼了一口气,把心疼林屿的情绪再次压了压。 他冷冷开口:“把你能想到的开菊方法,都用上,甚至可以……不用人。” 保镖听完命令,眉毛微挑,看着江宴眼里怎么都掩藏不住的阴狠,脊背窜出一股寒气,这可比周围的风冷多了。 “知道了,江总,我会好好安排。”保镖鞠躬,转身快步离开。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是我。想办法联系边境无国籍人员,我需要他们手里的……价格你定,速度要快。” 江宴看着保镖队长一分钟之内挂了电话,脸色才缓和一点。 他披上管家送过来的大衣,整理情绪,对候在一旁的司机说:“张哥,送我去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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