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家?我的脑子大概坏掉了,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家,即便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也从来只是他的家。 所以他说离婚便离婚了,他说不要就不要了,小东西什么都不懂,瞪着两个大眼睛看我,似乎想控诉我昨天没有把他抱进学步车。 联邦特警队的人轻蔑地看着我,像是看一条终于被主人抛弃的狗。我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毕竟像狗一般的生活我也过了太多年。 但不可否认,这一年多确实改变了我太多,我甚至能平静地带上家里还剩的小东西的乳液,毕竟这些东西很贵,出去之后我买不起,小东西不能挨饿,饿了会哭,烦人得很。 从冬季到了第二个春季。我终于又回到了之前的出租屋,好在这个烂房子居然一直没有新租客。 窗外一树一树的花开到糜烂,散发着带着腥气的香味,很快会凋落在同样带着腥气的土壤里,彻底地,真正地腐烂,这个过程我也看了太多年。 用力地闻着,突然就笑出声,他怎么连小东西也不要了?不是整天一口一个宝宝地叫吗? 小东西打量着陌生又逼仄的小屋子,有些嫌弃似的皱起小鼻头。直到小东西将目光放到我的脸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两天没有他的消息,我在出租屋里喝了就睡,睡醒再喝,其间不忘给小东西喂乳液换尿布。偶尔清醒的间隙内心会生出一股恐慌感,我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养活小东西吗?我又为什么要养着这个小东西?不愿陷入这种恐慌,只好继续喝,喝到不再清醒。 感觉要烂死在出租屋的时候,听到有人拍门,半醉半醒时想着如果是他,我可以什么都不问,跟他回去,或者让他进来。 我大概爱上他了,尽管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从来不知道活着除了口腹之欲和性欲之外还应该有什么需求,但我确实没体会过这种无措的感觉,尽管我偏偏平静地不像话。 打开门的时候陷入一瞬间的失神,当时想的什么——这是谁?哦,想起来了,我骂了一段时间的贱货。不过短短一年,我已经几乎认不出他了,也可能是我喝得太多。 “乔也?言将军和你离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转身回到小沙发,身体再次陷进去。 “拜托这种大事,报社都在报道好嘛。” “哦。” “你喝多了?”他走近我,手自然而然地抚上我的脸。 “你来干什么?” “不能来找你吗?乔也,我很想你。” “是吗,那借给我点钱吧。” 他皱了皱眉,索性坐到了我的腿上,“乔也,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想你,当初是我不对,但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他呢?怎么不要我了,也是没办法吗?想着想着就笑了,我依旧没有摸索出爱是个什么东西,总之一定会让人变得很蠢。 他又在我腿上蹭了蹭,“乔也,我——” “怎么了?”我依旧笑着,“是想让我肏你吗?两罐乳液钱就可以。”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尚未破裂开来的恨意。他从来不是为了挨肏给别人钱的人,倒是经常拿了钱让别人肏一顿。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他没必要回来找我,太过明显地直奔主题。 他不再说什么,不动声色地从我腿上下来了。他这才注意到屋里的小东西,“这个小东西是谁的孩子?” 小东西。果然只有他才会宝宝宝宝地叫,对,小东西是他的,他没道理连小东西也不要了,只要让小东西去找他……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多久没给小东西喂乳液了?踉跄着走到小东西身边,小东西睡着了,小鼻头还轻轻皱着,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 小东西醒了,呆头呆脑了好一会儿,然后张开小嘴,“恼啵、恼啵。” 我的手顿在小东西的鼻间,小东西用他那一双胖乎乎的手抱住我的手指,“爹地……” 该出去找个工作,至少不能让小东西挨饿,想到这里,才发现我两天没吃饭饿得厉害。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从看到小东西我就再没注意过别人。小东西突然变得很可爱起来。 联邦的审讯室。 言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昔日好友,“你们这是要谋反?” “你不是猜到了吗,甚至在第一时间连婚都离了,”高娄语气平平,“还是说,你放弃了最佳逃跑时间就是因为单纯地迫不及待想离婚?终于腻了吗?” “与你无关。” 言宴的眼神里有一丝破裂,不知道乔也现在在干嘛?会不会生他的气?以后还会不会原谅他?宝宝呢?乔也一个人照顾宝宝会不会很辛苦? “他不值得你这么做,他之前的情人回去找他了。”高娄紧紧盯着对面的人,“他们上床了,可能就当着孩子的面,毕竟贫民区的出租屋连隔间都没有。” ---- 喜欢喜欢喜欢很喜欢看大家的评论,所以请多多留评鸭~
第18章 非正文 言宴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事,他多长的那一套性器官好像……总是会分泌出一些液体。查阅资料无果之后他去了私人医院。 老医生推了推眼睛,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因为将军您的身体原因,性欲会比较旺盛,我建议您买一些性玩具或者找个伴儿。” 言宴面红耳赤地回去网购了一推小玩具,研究了半天说明书,最后只感到心累。 性欲吗?可是他对着这一堆小玩具并没有什么欲望啊…… 伴侣的话,风险也太大了,至少不能让联邦人知道他们的将军是个双性人啊,思来想去只觉得苦恼。 竖日,在某场政治会议结束的时候,女王突然对他说道,“言将军也好娶妻了吧?要不要试试这个最新研发出的成婚随机系统?据说选中的人是经过系统计算出的最优解呢。” 言宴有些尴尬,“这样也太荒唐了吧。” 高娄也接话道,“现在与邻邦关系还很紧张,言宴应该也没有成家的心思吧。” “只是试一试嘛。”女王坚持道。 言宴不好再推脱,彼时的他也没有想到一周后会真的把人给娶回家。 系统里的数据太多,最终选中了一个贫民区的人,言宴看了眼人物信息,就被那张脸吸引到了,高挺的鼻梁,有些阴郁的眼睛。他当然不会想到结婚第一晚就用自己的屄把那张脸弄得湿淋淋的。 偏偏这时他那隐秘的性器官,又分泌出了一点液体。 高娄皱着眉看着被系统选出来的人,“堂堂联邦将军怎么可能娶一个贫民区的人,我看这系统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吧。” 女王也有些尴尬,“那还是算了吧……” “就他吧。”言宴的声音很小,却又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他想起医生说的话——或者找个伴儿……如果真的结婚的话,对他来说,反倒是贫民区的人更安全一点,这个系统,也许真的会是……最优解吗? 言宴又确认了一遍对方尚无配偶后刚才发出结婚的消息,一时间整个联邦都传得沸沸扬扬。 一周后,言宴在婚礼上见到了那个人,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一点,但是对方的心情好像并不好,连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恶狠狠的感觉。大概是婚礼上累坏了吧,言宴这么想着。 婚礼结束后,言宴把那个人带回了自己的家,看他撕扯自己的衣服时,言宴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感。 性欲。 原来是这么原始的东西,无师自通。 他的肉屄里,流出一小股淫液,所有的性欲,都在这一刻爆发。 等理智回到脑子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个人的脸上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反抗,甚至并没有嫌弃他,反而伸出了柔软的舌头舔他。 从未得到抚慰的阴蒂与肉屄,被陌生人的舌头反复得刮蹭着。 陌生人……不,他们已经结婚了,是彼此的爱人,彼此的伴侣…… 高潮来得如此迅猛又激烈。 ---- 啊啊啊一写剧情就卡,气得我随便摸了点,(怪不得高娄不站女王那边,www原来是女王挖过他墙角,不过他自己也太不争气,这么多年喜欢人家也一直当朋友处……)把马掀了的原因……我姐这个可恶的互联网侦探!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痛苦的周一已经过完了,明天是依旧痛苦的周二_(:з」∠)_
第19章 言宴愣了片刻,“你派人监视他?” “不应该吗?”高娄反问道。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们无权干涉他的生活。” 高娄有时候是那么地恨他,即使他们都在政府的高层工作,然而周围的虚与委蛇纸醉金迷都好像是没有浸透过言宴。然而他却也因此而喜欢言宴。 事实上,一个下贱的贫民区的烂人,他们不但有权干涉,还有权直接处死,毕竟联邦的律令并不是为管束上层所颁布的。 昔日好友相对无言。 高娄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宴,如果那晚他留下来。留下来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 沉默了很久之后高娄再次开口,“女王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你也会成为联邦的罪人。言宴,和我结婚吧,只有我能——” “我不想成为联邦真正的罪人。” 被打断的话噎于喉中,却没有出口的必要了。他们之间总是如此。 “你会被革除将军一职并被驱逐到贫民区,在此之前,军部会为你注射失忆剂。” 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的,高娄在心底默默想道。 一个小时后。 高娄拿着注射剂的手有点抖,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忘记一切,包括他们之间十多年并肩作战的经历。 言宴感受着冰冷的注射器插入自己的肌肉组织中,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第一次见,是在毫无温度的系统中,第二次见,乔也的脸是泛着一点凉意的,但很快就变得温热……无论再回想多少遍,他依旧会为自己当初的淫荡程度咋舌。 坦诚的表达并非淫荡。 以后不许对我说谎。 说喜欢我,每次都要说喜欢我。 …… 贫民区来了一个将军,报上说犯了大罪名,具体什么大罪名他们也搞不懂,但犯了罪一定是罪人,罪人的话就怪不得大家想欺负一下。 这天言宴又被几个人堵在小胡同里,他把刚刚好不容易讨来的工资紧攥在手里,几分钟后,胡同里传来几声惨叫。 巷尾正在的捡垃圾大妈不禁摇了摇头,“拜托,人家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残废啦,你们几个烂仔怎么可能打得过联邦将军啦。” “大妈你过来扶我们一把啊。” 大妈快步生风地走过去,“夭寿啦,烂仔你这个歪鼻子给人家打得更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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