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星路看着初棠,笑了笑,“不过棠棠你可以随便惹,议院的人,怎么也得看军部的脸色,邢爷和军部的关系应该不错吧?我前段时间看到蕤康和军部有合作。” 事实证明迷弟什么的,对自家偶像,真的很关注。 和军部有合作…… 嗯,应该不是他知道的那个。 初棠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嗯,还好吧。” 初棠说得谦虚,这话题敏感,严星路也没再继续,只笑了笑,一副“我家偶像就是牛B”。 挑了别的话题又聊起来,就这么走着聊着,两人顺利抵达了学术报告厅。 进了大堂,随后就发现,真是人外有人。 乌泱泱的人,已经来了好多了。 这会议是定在早上十点半开始的。 要开到中午十二点。 而现在才九点十几分,距离开场还有好久呢,但前排的座位,居然是全被坐光了。 有些中间空一两个的,也用包或者书,占着座位。 无奈,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中间的一处座位。 等待会议开始的时间,初棠打开相册开着自己拍的画——他准备给alpha的惊喜已经拜托刘叔送去裱了。 相册里存着他昨天晚上完工时拍下的画面,是画还夹在画架上,最原始的状态。 是之前他和邢寂哥哥一起去后山花圃散步的画面,画了他们走在花海之中。 晴夜,蔚蓝的天,有微风。 云层缥缈如烟,明月弯弯似笑。 他们牵着手,说话时互相望着,对视时各自的眼神都深情如五月的湖水。 整幅画,都洋溢着温馨的味道。 看着看着,眼里溢满幸福。 不经意一瞟,看见这样的小omega,严星路微震。 随即就笑得比初棠还开心:“怎么啦怎么啦,这一副有喜事的样子!” 旁边陆陆续续坐了人,初棠坐在最里边儿,一边是墙壁。 闻言,忙将手机一收,摇头,眼睛却分明还是笑着的:“没有没有,没什么喜事。” “哟哟,棠棠,你有小秘密了。” “小严你不要学露露说话。”初棠被逗笑了,忍不住就轻轻拍了拍严星路的胳膊。 严星路由着人拍,见初棠不说,但看初棠脸颊微红,也大概猜出是和邢寂有关的事。 也许是在看对方给他发来的微信。 得,单身狗,伤不起。 于是乎也就没再追根问底。 另一头,邢寂收到几张图片,眉梢微挑。 照片上,赫然是他的小兔子,和一个年轻beta的互动。 看得出来,这三个保镖,挺担心他被戴绿帽子。 “……” 四人群里,邢寂@全体成员:保护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 群里一时尴尬。 三声“收到”在大约两分钟后同时间出现在了屏幕上。 邢寂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处理着公务。 刚处理完两封邮件,忽地,门被敲响,传来钟进扬的声音。 “进。” 钟进扬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文件袋,反手轻合上门,快步走了过来。 邢寂动作一顿,望向钟进扬:“怎么了?” “邢哥,出事了。”钟进扬面色焦急。 牛皮纸文件袋上的白色棉线圈快速被松开,钟进扬说罢抽出里边几张照片,还有一份文件,朝邢寂递了过来。 “又是A市,这次似乎更严重些,K针剂,不管用。” 邢寂瞳仁微缩,将照片接过来一看,眸色骤深。 “这东西……” “是A市红十字之前那次的负责人秘密邮寄过来的,昨天下午就派过来了,但文件太多我刚才才注意到,拆开一看发现这个。” 里边儿有一封手写信。 邢寂皱着眉头看完,站了起来。 “各部长开会,针剂部和药剂部全员到齐,十分钟,传下去,八楼会议室。” “是。” 照片上是一个明显感染了什么东西的中年男人,对方精神恍惚,衣服袖子扯烂了套在脖颈上,瞧着就不正常,而对方正常时候的工作照也在文件袋里,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绝佳。 如果说上回那东西感染后的情形还和某些违禁药的副作用有相似点。 那这次,染上这东西之后,就跟违禁品的副作用有相似点。 一个尚且还被叫作药,一个本身就被归为“毒”。 是谁。 是江市之前FDM那边传过来的有关恐怖组织“红蟒”所为? 还是,又是罗伯特一家的手笔? 但不管是谁,都真是。 找死。
第136章 他不信神佛,为他祈神佛 A市西郊,某废弃仓库。 空气中飘荡着腐肉的腥臭味,破败的枯木堆堆叠叠挡在门口,生锈的卷帘门下,站着只黑不溜秋的猫儿。 黑猫灵巧一跃,蹦到地上,张了张嘴,一边本长势汹汹的野草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枯萎。 最后,化为了好似被大火烧掠过的细碎灰烬。 太阳底下,一阵微风拂来,吹过不远处的青色稻田,一边盎然生机,一边灰暗破败。 鲜明对比。 一辆浑身刮痕的越野车溅了满车身泥土,从对面水泥道上颠簸着开过来,停在仓库前方的空地上,下来几个中年男人。 为首的是个alpha,穿着藏蓝色立领T恤,腰间别了根条漆快掉完了的皮带,踩着双还算完好的棕褐色皮鞋,两条眉毛皱成山,面露悲哀,就要往里走。 身旁一个年轻beta不忍地拦住人,给人递去了个医用口罩。 “秦院长,您戴上吧!小心里边有毒气!而且尸体那味道……吸进去对身体不好。” 中年alpha看了人一眼,叹了一声,将口罩接到了手上。 戴上口罩,又掏出口袋里的电筒,往里走。 没两分钟。 嘭咚两声如惊雷般响起。 中年男人好似看见什么极其可怕的恶魔似地,捂住口鼻往外风一般跑了出来。 嘴里发出“啊啊”的痛苦叫唤声。 惊恐至极。 周围人面色顿时煞白。 二十分钟后。 正在和蕤康-生物集团各大部长以及针剂部和药剂部两个部门成员开会的邢寂,紧急收到来自燕市警署的求助令。 求助地点:A市城阳区化工C栋1号仓(已作废) 仓库。 又是仓库。 邢寂眼神骤深,麦克风里的话音停了下来,座下众人也霎时面色一凛。 邢爷那是啥表情? 上回露出那表情,还是一年前A市沦陷,邢爷日夜不歇研究K针剂结果测试时效果不达标的时候。 “……” “会议暂停,不过重点刚才也强调了,之后工作注意一些,尤其注意各alpha同事的身体状态,如果发现有异,请及时上报,另外针剂部和药剂部,选好名单给我。” “欸……老大?”黎粒听得有些懵。 “先这样吧。”邢寂看了人一眼,从主座上站起来,又瞅了眼钟进扬。 钟进扬几乎是瞬间就心领神会,进行起会议散场的流程,嘱咐各部门对此次会议要上交的报告等资料,诸如此类。 等人全走光了,钟进扬深呼一口气,启动信息素实体白尾鸢的能力,拉开窗户跳了下去,轻飘飘地降落在停车场的方向。 而彼时,邢寂刚好拉开驾驶位车门。 “你坐副驾吧。” “啊?哦,好。” 初棠还没到燕城时,钟进扬就被邢诚峰从福利院收养在邢府。 与邢寂,已经不知道认识多少年了。 而邢寂工作之后,钟进扬也一直给对方打着下手。 两人虽然并不是亲兄弟,但,很多时候,却是比亲兄弟更有默契。 尤其,alpha的天性,善战。 越是情况危急,钟进扬和邢寂之间,某种默契就更强了。 邢寂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直冲着燕海高速上开。 钟进扬就问:“这事儿,要不要和小棠少爷说一声?” 邢寂言简意赅:“说,你发。” 钟进扬点头:“是,邢哥。” 嗡嗡。 讲台上几位教师正侃侃而谈,从S大药学院成立以来的光辉历史说起,又说哪个学长多厉害多厉害,最后一拐弯,才说到这次创新创业学院和药学院联合举办的项目是如何如何。 一位接着一位,一个比一个激昂。 底下掌声如浪潮,一层又一层。 雷般作响。 初棠的手机发出的这声震动提示音,也就淹没在了群情激昂之中。 好久,终于换了个年轻的女教师,声音温柔干净,和先前那一群男教师一比,瞬间让人听着舒服多了。 别人有没有这样认为初棠不知道,但,这样的声音,在对音色和响度极其敏感的他来说,可是终于让他感到舒服了,心脏都放松了好多。 而先前听着的那些声音,在他耳里,实在太聒噪。 甚至,让他整个人感到莫名的烦躁。 且,刚才有两个中年男教师讲话的时候,还不断地重复着一些语气助词。 以致于他都生出些后悔了,后悔来参加这个并不强制性的会议——其实这个会议也就是鼓舞人心罢了,和到时候真的做项目搞起研究什么的,并无什么实质性的益处。 反倒是,麦克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音响里传出来,让他听得真的很头疼。 “棠棠,棠棠,你手机刚才亮了一下。” 事实证明,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 你不听“课”的时候,他也极大可能没在听。 严星路忽然碰了碰初棠的胳膊肘,这么一下,又说出这声。 “啊?”初棠有些懵,“在亮?” “对,你手机刚才亮了下。” 初棠对背什么包没讲究,今天背的是个很简单的帆布包,米白色,印着一串普蓝色英文小字,质量一般,有些透。 夏天的时候,初棠通常不喜欢把手机直接揣裤兜里,因为会热。 于是刚才听讲时,就顺手把手机塞到了帆布包里,而帆布包,则放在了座位边边,刚巧,是严星路低头就能自然看见的地方。 初棠瞅了眼讲台那边。 年轻女教师还在讲,声音相当的温柔,水一般。 听着十分悦耳。 他们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离讲台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远。 而刚巧,是那女教师站在主讲台后盯着的方向。 初棠坐正坐直,小心翼翼将帆布包挪了挪,伸手拿了手机出来。 指纹解锁,咔哒,几条微信蹦了出来。 初棠快速一扫,瞳仁猛缩,心脏咚咚咚狂跳。 脸色几乎是刹那间,白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像是那边两位也预感到了什么,忽然的,邢寂的聊天框也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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