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周末,盛喆一般居家办公。果然,那人恭敬道:“盛先生在书房。” “大嫂呢?” “太太在美容。” “哦,你和她说一声我来了,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 盛喆家有四层,盛林嫌跑一趟太累,直接坐电梯上了三楼书房,抬手敲门。 “进。” 盛林推门,先探进半个身子,鬼头鬼脑一笑。盛喆见是小弟,脸上也带出笑容,“回来了?” 盛喆正办公,两个显示屏上一边显示股票,另一边是正常处理的文件。 盛林走近,却并不看,拉过一边的椅子在书桌对面坐下了,“哥,我说我要的房子,你帮我安排了吗?” “嗯,给你。”盛喆拉开抽屉,扔出一份文件夹,盛林拆开看了看,房产证、购房合同、车位证等等证件,一应俱全,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家门钥匙在透明文件袋底端,挂了一串。 盛林只把钥匙拿了出来,文件又推了回去,“不是我住,房子我是想送人。” 盛喆挑眉,“嗯?怎么不早说?那这套你拿着吧,特地给你挑的户型和朝向,你要送谁,我再让人安排吧。” “不用,就这套挺好,办个过户吧。”盛林挠了挠头,“不过那人说他没有户口,没法买房?我想给他办个户口,怎么弄啊哥!” 盛喆这才正经起来,“是什么人?又送房又要落户口,你被人勒索了?” 盛林哈哈大笑,又有点羞赧,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大哥开口。 盛喆放下手里工作,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推,对这个弟弟正视起来。 盛林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上中学了,确实没想到父母还会再孕育这个家庭里第三个小孩。那时候父亲事业如日中天,不太顾得上家里的老三,反而是他和母亲对弟弟看顾得更多一些——别问盛从在干嘛,盛从那时候脑子里只有砸同学的手办这一件蠢事。等盛林基本懂事的时候,盛喆已经考上大学了。就是为了这个弟弟,他才没出国念书。 “老实说吧,怎么回事?”盛喆语气很温和,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也是,从小到大,盛林不管出什么事,家里的口吻都是一致的——没关系,说出来,家里都能解决。 于是他没有撒谎的习惯,只是坦诚的过程有点难以启齿,“许隐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还挺好的,我想送他一套房子。” 盛喆松一口气,还当是什么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就这套吧,特地给你挑的,你要过去住也舒服,家具我都让人给你特地换了……还要给他办户口?这么喜欢?在一起多久了?” 盛林嘿嘿笑,“没多久,刚认识,见面礼嘛。人家是个演员,又不是普通人。” 盛喆皱了皱眉,心想老二在外头风流浪子那么久,也没说要给谁又买房又办户口。当然,可能也买过,只是没有复杂到要过到他这一层罢了。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刚认识就哄得盛林这么个花钱法儿,盛喆有些不放心,“我找人去给你办,但得查一查他,名字叫什么?” 盛林也有这个意思,并不替傅子越遮掩,说了名字,又报上了公司,连经纪人是谁都说了。 他态度坦荡,盛喆就还算放心,又和盛林聊了两句,不忘叮嘱:“你有喜欢的男孩交往一个两个都不是问题,不过别在外面玩得太乱,还是要注意身体。” 盛林点点头,他在国外听说过也见识过不少,知道其中利害。 在大哥家里耗到吃完晚饭,盛林才回到自己家。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盛林居然生出几分不适应。 从机场分开后,盛林一直没再联系傅子越,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他了。 盛林自诩金主爸爸,在这事上并不忸怩,直接用微信拨了视频通话过去。谁知,声音响了两声,却被对方按挂了。 盯着手机被拒绝的屏幕,盛林愣了下。傅子越怎么会拒绝他呢?难道是按错了? 想了想,盛林又拨了一次。响了两声,再次被按掉了。 盛林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第7章 我不害你 盛林见傅子越久久不接,发了个“?”过去。 聊天框顶端先是显示了一阵“对方正在输入”,片刻变成了名字,过一会又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盛林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火大。 正要再打字,对方却主动拨来了视频。 盛林愣了下,接了起来。 画面里,光线昏黄,傅子越坐在沙发上,上身赤裸,头发湿的还在滴水,开口便是解释:“没想到你找我,刚刚在洗澡来着。” 盛林将信将疑:“你洗澡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还挂了我两次。” 傅子越无奈,“是想出来接的,结果不小心踢到茶几,把杯子摔碎了,还没顾上收拾呢,你看。” 说完他转过手机镜头,展示了下瓷砖上一地碎玻璃渣,片刻又转回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有点乱,还没顾上收拾。” 他三言两语,盛林的火便消了,重新露出笑脸,“那你不早说,没扎到脚吧?要不你先去收拾?” 不接电话就要生气了,这会儿真挂断视频,怕盛林还是要不高兴。 傅子越便说:“没事,先陪你,一会儿再归置也不迟。” 盛林总算满意了,还警告他,“下次把手机带在身边,别让我等。” “好。”傅子越温柔应下,并不辩驳,“那你要罚我吗?” “这有什么可罚……”盛林话下意识出口,却又停住。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不是真的着恼。但傅子越这么说,却又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一样。 画面里,对方发梢湿漉漉的,不时还往下滴水,那水迹顺着锁骨流下,沿着挺阔胸膛,然后是小腹……盛林吞咽了下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可以罚你吗?” 傅子越微微歪头,不解地问:“你想罚我什么?” 盛林想到自己在国外有时候会看的那类影片,嘿嘿一笑,“想看你自己……那个。” “……”傅子越明显呼吸顿了下,须臾又笑,很意外似的,但并没说拒绝的话,只是问:“真的想看?怎么在上海不说。” 盛林也是才想起来,还很遗憾,“我忘了嘛!”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不真刀实枪的做,也总有很多办法亲热的。 他这个时候想起来,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要不是已经在家躺下了,他恨不得立刻把傅子越约出来统统补上。 电话里传来傅子越轻轻的笑声,盛林心口像是被什么挠过一样,痒得不行。 傅子越片刻起身,“那你等等我,我去卧室里。” 他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走,画面只能看到一大片胸口,盛林馋得拿手指在屏幕上摸了摸,看得见吃不着,真是令人痛苦。 盛林听见傅子越开门进了房间,又关门上锁,他敏感地问:“你家里还有别人?” 傅子越先“嗯”了一声,又说:“现在没有,我怕他突然回来。” 盛林权当是室友,也没多问,只见傅子越靠着床头躺下,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那我开始了?” “开始开始!”盛林激动不已。 傅子越没急着动,停了须臾,又问:“那你……能不能不录屏?” 问的声音很小,像是没抱什么希望。 确实,盛林便是真录了,傅子越也没有什么办法防止。 但在傅子越眼里,盛林坦率真实,并不会在这种事上有所隐瞒。他如果答应,便是真的答应。 果然,盛林使劲点头,“你放心!我不害你。” 傅子越的镜头这才顺着他的手慢慢往下滑,盛林看得眼睛都直了,自己也有感觉了。 他舔舔嘴唇,心想,我可真是个纯粹的人,纯粹馋傅子越身子罢了! …… 两人这样那样一番,彼此都痛快了。结束后,盛林缓缓躺平下去,胸口起伏,平复情绪。傅子越没说话,只是不错目光地凝视着对方,直到盛林满足。两人又温存地聊了几句,盛林困意上涌,便挂了电话。 床头地上被盛林扔了几团纸巾,他懒得动,仍躺在床上静静回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手收拾。 床上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盛林看了眼,索性换去了客房睡。 一夜无梦。 翌日,他醒来的时候傅子越已经给他发过微信,主动报备道:“我起了,去健身。” 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信息了。 盛林满意,但懒得回,把手机撂在一边不理了。 他起床下楼,阿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起了,站起身招呼:“木木起啦?” 跟着他的李阿姨是从他出生就在盛家做事的,算是看着盛林长大。他成年后挨着大哥家买了房,父母不再跟着,就让阿姨过来帮忙看家了。毕竟盛林多半时间都在国外读书,偶尔回来一住,家里没有放心人不行。 因此,李阿姨更像是他的大半个管家。 盛林亲昵喊:“李阿姨,我饿了,弄点吃的?” 李阿姨自然放下手里东西去照顾他,厨房有现蒸的葱花小花卷,还备了南瓜粥和瘦肉粥,李阿姨怕盛林国外回来想吃西式的,还让盛喆家的西点师傅做了松饼给送来——这就是两家离得近的好处,盛林这边用不上那么多人,吃饭多半都在盛喆家蹭了。 盛林昨晚有消耗,今早胃口大开,半碗咸粥,半碗甜粥,进口西班牙火腿配葱花花卷,吃得毫不讲究。 李阿姨也不说教,就笑眯眯陪着,盛林看着松饼也挺馋的,就说:“煮点咖啡吧阿姨,我一会把这个也吃了。” “好。” 盛林补了会国内外新闻,体育赛事的多看了眼,又想起在国外的时候,他一个同学说要搞高尔夫球场,找他合伙,盛林没太当回事,把资料发给了自己的资产顾问,隐约记得投了三百多万进去。这会儿想起来,给顾问打电话,“我同学那个球场建的怎么样了?” 他这个资产顾问也是大哥盛喆给安排的,盛林长大后的零花钱是收四份的,父母两份,两个哥哥各一份,逢年过节祖父母还发发红包,送送房子车,盛喆担心弟弟有钱不会花,找了资产顾问和理财经理帮忙一起处理。其实不处理也无所谓,留在账户上干吃利息也有进项。但盛林来往同学好友做生意,总有想拉他入伙的,盛喆担心弟弟光被忽悠不问结果,被人当傻子耍,还是给安排了人。 但也不知道是顾问能力太强,还是盛林真的好命,几笔投资出去,居然都有回头钱,甚至还挺可观。 钱更花不完了! 这次也不例外,大半年过去,球场早已建好投入运营,盛林入股算晚的,不过是帮忙多一笔运营的现金流。球场就建在京郊,运营人也是海外归来,打理得高档又专业,找的教练一个个俊男美女,客户经理精通各种语言,球场内有的没的周边服务一大堆,最后变成了个度假村。有人真的来打球锻炼,也有的人纯粹为噱头来提身价搞社交。顾问预估,“年底能见回本,肯定还有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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