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州不好意思的笑笑:“吴总,其实我们工作室就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对象,算我们的法律顾问。” 吴总听后眼神中闪现了一丝诧异,难以置信的问到:“那这个软件?” “是我们三个做的。” “用了多长时间?” “三天三夜。” 闻言吴总站起身来,向秦池州伸出手:“合作愉快。” 秦池州赶紧站起来,激动的握住吴总的手:“合作愉快。” 陈舟和江誉跟着秦池州站起来脸上早已难掩欣喜若狂的神情。 “不过,把软件交给你们三个是个不保险的行为,本着对公司负责的态度,我希望你们能准备更好的演示稿,拿出今天打动我的状态去打动我们公司的员工,明天下午我会安排一场会议,公司的高层都会在场,希望你们能表现的更好。” “吴总,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贵公司失望的。” 从吴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秦池州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鹿小炸睡了没? 秦池州打开手机给鹿游远发了条信息:“鹿小炸,你睡了吗?” 秦池州的短信发过去没一会后,鹿游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秦池州接起电话:“你怎么还没睡?” “你那边怎么样?”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完,两个人都为此笑了笑,鹿游远穿着秦池州的睡衣窝在床上:“我睡不着,正等着你结束后的信息。” 秦池州打趣道:“我如果不给你发呢?” “那我就一直等着呗。” “我可舍不得让你等。” “我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说呢?” “你是谁啊,你还有做不好的事?” “那,我是谁啊?” “你不是秦池州吗,秦二货。” “那,我是你的谁啊?” 鹿游远知道秦池州想要自己说什么,以往他会干脆了挂了秦池州的电话,但现在和秦池州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弥足珍贵:“你是我爱的人。” 听到鹿游远的话秦池州比吴总跟他说合作愉快的时候还要激动,咧开嘴大喇喇的笑着毫不遮掩的表达自己的爱意:“鹿小炸,我想抱你想亲你想要你,太TM想了,想的发狂,想的浑身不得劲。” 陈舟和江誉猛烈的一阵咳嗽,讪讪地加快脚步,远离秦池州,太受不了,简直不把单身狗当人看。 鹿游远听了秦池州的话笑了笑,苦涩的心间流露出一丝微甜:“秦二货,再多说点。” 秦池州觉得鹿游远这话说的挺稀奇,平时自己说下流的话他的反应极其嫌弃,这次却让自己多说点,难道是我离开太久,想我想魔怔了? 秦池州心情好的不得了,嘴上继续耍流氓,怎么下流怎么耍:“等我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脱/干/净/了,扔/在/床/上,在/你/bo/子上锁/骨/上印/一堆/吻/痕……” 陈舟和江誉听到这,悄无声息的再次加快脚步,满脸写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鹿游远听着秦池州吊儿郎当的话,想象着说这些话的他的表情。 脑海中秦池州的样子,好想伸手去触碰。 过了一会儿,鹿游远听着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有些疑惑地问到:“秦二货,怎么,不继续了。” 秦池州擦了擦头上的一层清汗,开口没脸没皮地默默说了一句:“鹿小炸,我想你了。” …… 鹿游远听了这句话有些心酸:“嗯,我也是。” 鹿游远歪头把自己的鼻子贴在衣服上嗅嗅,有秦池州身上的味道,但却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度。 秦池州看着电话挂断的界面会心一笑,给鹿游远发了一条早点睡的短信后收起手机,开始回过神找江誉他们,只见江誉和陈舟早已经离自己几百米开外了。 第五日鹿游远起了个大早,去了工作的地方,刘姐看到鹿游远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有些担忧:“鹿游远,你没事吧。” 鹿游远笑着摇摇头:“刘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今天是最后一天教学了,我准备离开北京了。” 这突如其来的告别让刘姐有些混沌,看着鹿游远的状态怕是出了什么事了:“离开北京?你要去哪?” 鹿游远摇摇头,不是他不打算告诉她,而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去哪:“我明天就走,今天顺便跟你辞行。” “秦池州回来了吗?他知道吗?” 提到秦池州,鹿游远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能为他做的可能只有这个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下午刘姐按鹿游远的意愿,上个月的工资按正常发工资的时间打到银行卡上,这半个月的工资用现金给他结清,不过三十张的百元钞票,鹿游远攥在自己的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这是他以后所有的家当。 鹿游远回到家拿出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橱里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叠好放进去,当叠到那件情侣装时,鹿游远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踌躇了一会儿,把自己那件重新挂回衣橱里,把秦池州的那件拿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鹿游远环视了一圈,所有东西都不舍的,最舍不得是秦池州,鹿游远想为秦池州把这里依然保持成他们家的样子,所以他除了自己的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想要动,唯一带走的物件就只有从黄山带回来的那两把钥匙。 鹿游远走到鞋柜前看着两双并列的拖鞋,卫生间里摆放的洗漱用品,每一处都存留着自己存在过得痕迹,他留下这些东西只是希望,能让秦池州不那么快的忘记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哪怕在他的心里能多停留一会儿也是好的,而他之所以带走两件跟秦池州有关的东西是说白了为了睹物思人,是为了想念时还能从它们身上感受到秦池州存留下的气息。 待鹿游远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响了,界面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鹿游远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京味的蹩脚普通话:“鹿游远,我是飞亚瑟,我去你们学校听你们校长说了你退学的事情,我很为你难过,想问你和秦池州要不要跟我去法国完成学业?” 鹿游远听到飞亚瑟的声音还有点恍惚:“飞亚瑟,你来中国了?” 中文对飞亚瑟来说终归还是有些难,他自动切换回法语:“对,本来还想邀你一起吃饭,到了你们学校才知道你已经退学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法国完成学业是我们校长的意思吗?” “不,他并不知道我联系了你。” 鹿游远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无处可去,飞亚瑟却又恰逢这个时候出现,或许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吧。 “那我明天跟你去法国。” “那秦池州呢?” “他,不去。” 挂了电话,鹿游远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了,上帝连去处都给他指出来了,或许他是真的该离开了,可能冥冥之中他俩的感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 秦池州那边的演示会很顺利,演示完之后,吴总带头起立为他们鼓掌,他们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和赞许。 吴总握着他的手对他说:“后生可畏啊。” 秦池州握着吴总的手笑了笑,满脑子却是立马给鹿游远打电话分享他此刻的喜悦。 秦池州从会场出来,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发现手机马上没电了,健步如飞的往酒店跑,没一会儿,就把那两甩在了大后面。 秦池州跑进房间,把手机充上电,沉沉了心,给鹿游远发信息:“鹿小炸,睡了吗?” 鹿游远一直在等秦池州的信息,看到这句话,迫不及待的邀请秦池州视频聊天。 秦池州接受后,鹿游远靠在床头上懒洋洋的模样映入了他的眼帘,看到鹿小炸身上的睡衣,秦池州欢喜不已:“鹿小炸,可想死我了。” “怎么样了?” “明天签合同。” 虽然秦池州急不可耐的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但他故意轻描淡写的说明,为了在鹿小炸面前体现出自己的担当。 “嗯。” “签完合同回去给你过生日。你有啥愿望不?” 鹿游远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认真:“有啊,愿望就是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这本来就是不能也不会改变的事实,你这不是浪费愿望吗?” “那就许愿你能好好的。” “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秦池州又看了一眼鹿游远身上睡衣,忍不住嘚瑟:“哎,你怎么穿我的睡衣。” 鹿游远撇嘴一笑,故意守着秦池州的面歪头在衣服上闻了闻:“有你的味道。我出门也穿了你的衣服,就是那件被你称为情侣装的卫衣。” “鹿小炸,我发现你就是闷骚,平时我在你整天一副矜持,我一走就各种浪/荡,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鹿游远看着秦池州笑脸,咧开嘴笑了笑,心里却涌上一股酸涩:“秦池州,你能隔着屏幕亲我一下吗?” “这么饥渴。” “亲不亲?” “亲,必须亲。” 说完秦池州撅起嘴慢慢贴近屏幕“么~啊!” 鹿游远看着秦池州开心的模样鼻子一酸,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如往常的怼道:“果然不能这么做,比想象中还恶心,我去睡了。” 说完鹿游远关了视频,靠在床头上,脸庞划过了两行泪线。 这是他和秦池州最后的见面,最后的话别。
第49章 短信 第六日,秦池州在签合同之前编辑好了短信然后设置了定时发送功能;‘鹿小炸,下班之后老地方见’下午三点半,鹿游远将会准时收到这条短信,那时候鹿游远已经收到了花和戒指,而秦池州也已经在回北京的飞机上。 鹿游远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最后去了一趟医院,秦妈妈看着鹿游远的行李箱,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决定要走了?” “嗯。” 看着鹿游远孤零零的身影秦妈妈心里有些愧疚,语气软了下来:“路上注意安全。” 鹿游远点头,临行之前,他没能对秦池州说什么,但至少让他跟他的亲人做个像样的话别吧。 “阿姨,我对这段时间给您的生活以及您的家人造成的麻烦而道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也给秦池州填了不少麻烦,希望奶奶能早日康复,快点出院。” “谢谢!” 鹿游远最后朝秦妈妈鞠了一躬,拉着行李箱转身往电梯走。 秦妈妈看着鹿游远的背影,有些不忍,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只能狠下心:“鹿游远!” 鹿游远闻言转过头看着秦妈妈,秦妈妈表情皱着眉有些纠结,一直在狠心和不忍之间盘旋:“阿姨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就是,请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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