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心里如何认为司游给脸不要脸,想要这人日后好看,但见到司游,生物本能顷刻间压倒愤怒,高进很清楚,他想得到这个人。 高进控制不住朝司游走去:“喝醉了?”他说着去抓司游的胳膊:“我送你回家。” 可能是他眼底的欲.望过于露骨,花花感到不安,及时挡在了司游面前,“不用啦,我已经联系了经纪人,一会儿来接司游。” “这多麻烦?”高进说:“我顺路。” 花花小幅度张开双臂,“不用啦高先生,您先回去吧,哎?您的助理呢?我……” “滚开!”高进语气森冷。 花花到底是女孩子,有些害怕。 跟着被人力道适中地往后一拽,花花感觉眼侧晃过一道黑影,然后就见司游上前,一把撕扯住了高进的领口,眼神凶狠:“你在狗叫什么?” 那杯红酒彻底在司游体内发酵,将他的意识搅成了绚烂扭曲的星云,司游知道花花是自己的助理,但是恍惚间又以为自己在上一世,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巅峰人士,于是本性暴露,心想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助理呼来喝去? 花花一惊:“司游?!” 但司游完全没听到,就觉得高进这张脸跟着四周场景一起扭曲,丑陋至极,与此同时他也没错过对方眼底的情.欲,当即就让气笑了,“想跟我上.床?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饥不择食都不会选择你好吗?” 无视高进铁青的脸,司游骂到兴起:“你要有姜庭序一半的出彩,我倒是可以多看你一眼,问题是你配吗?” 高进让骂急了,当即去掐司游的脖颈,但是手到半空就被人钳住甩开,姜庭序森冷警告地扫了高进一眼,然后握住司游攥紧高进领口的那只手:“松开。” 司游缓慢地眨了眨眼。 姜庭序重复:“松开,听话。” 司游这次松开了。 姜庭序将人往怀里一护,转头看向高进,“还有事吗?” 高进却醍醐灌顶般,一下子清醒了。 无法形容姜庭序的眼神,那是头狼对于涉入领地又觊觎珍宝的人充满杀机又带有碾压力的警告,在高进的认知中姜庭序一直无欲无求,又得老天偏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可此刻,高进才真正意识到,清冷淡雅的皮囊下,姜庭序的骨头都长满了尖刺,他极具攻击性。 雄性的争夺,往往以一方怯懦败北而告终,最后是高进灰头土脸地转身走了。 “他如果有姜庭序一半的出彩,你就多看他一眼?”姜庭序低头审视司游,气场仍旧强大,一字一句问道:“看一眼之后呢?” 司游轻哼一声。 “问你呢,看一眼之后呢?”姜庭序语气稍有严厉。 司游困惑:“就只看一眼啊,没有之后。” “那如果是姜庭序本人呢?”男人的嗓音充斥着温柔跟诱.惑,“也只看一眼?” “高进想睡我,做梦!”司游脑子慢半拍地说:“如果是姜庭序,我可以考虑跟他睡。” 花花:“!!!” 啊啊啊啊!!! 姜庭序很认真地盯着司游,眼眸骤然黑沉。 被带有冷香的外套包裹住的时候,司游似乎听到姜庭序小声说:“记住你这句话。” 司游眼前光影明灭,心想记什么? 姜庭序让钱速送花花回去,一路上花花都目光呆滞,轻轻咬着手指。 钱速:“不是你……” “别说话!”花花打断:“让我再回味回味……” 钱速:“……”说点儿我能听懂的。 另一边,晨姐都快把油箱踩烂了。 姜庭序第五次出声提醒,“减速。” 晨姐快速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忍无可忍:“你是想要我死啊?” 姜庭序:“没那么严重。” “你把人带回家!!!” “减速。”姜庭序说:“带回家方便照顾,明天正好一起去拍戏,省时间。” 晨姐听到这里已经开始五官狰狞了,几秒后眼底涌现泪花:“你是嫌我这几年过得太轻松啊?” 长久的安静后,姜庭序淡淡说:“迟早的。” 此话一出,晨姐的大脑像是被寒风哨过,反而冷静下来。 “你认真的?” “嗯。” 晨姐翻了个白眼,“不是,圈子里喜欢你,捧着你,爱慕着你的一抓一把,你干嘛非得跟个糊咖……” “他已经不是糊咖了。”姜庭序说:“最多三年,司游能成为继我之后的又一个传奇,你信吗?” 晨姐想说不信,但姜庭序的眼光从来没输过。 司游安静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晨姐尤不死心:“万一司游对你没意思……” “他想睡我。”姜庭序不满打断。 吱—— 车子一个甩尾在姜庭序所住的大平层前停了下来,晨姐深呼吸再深呼吸,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姜庭序聊了,“下车!” 姜庭序扶着司游下去,不等招呼一声,晨姐一踩油门飞速离开。 姜庭序笑着摇了摇头。 “不舒服……”司游被吵醒颇为不满,两条腿软成了面条,尽可能想抱住什么。 姜庭序被他揽紧腰身,不由得身体一僵,跟着半扶半抱着司游进门。
第42章 多谢夸奖 姜庭序很少来这里,因为偏向于郊区地带,来回开车不方便,但安保足够,而且十分僻静,不会轻易被狗仔拍到。 司游扑腾到沙发上后嘟囔了一句什么。 姜庭序安置好他,然后去开灯烧热水。 这里虽然几个月没住人,但有阿姨定期打扫,所以除了清冷,还是很干净的,姜庭序打开橱柜的消毒按钮,等了两分钟才取出一个杯子,同时热水也烧好了,冰箱里还剩大半瓶蜂蜜,他有条不紊泡了杯蜂蜜水。 司游仰面躺在沙发上,右臂抬起搭在额上,喘息有些重,醉酒后的不适症状开始一一体现。 司游有些头疼。 “口渴吗?”耳边有温润低沉的嗓音响起。 司游含糊“嗯”了一声。 跟着嘴边被塞了个吸管,那人继续说:“口渴就喝点儿。” 司游偏头含.住,稍微一吸,温热的蜂蜜水顺着喉咙流向胃里,那股子焦躁烦闷瞬间被抚平。 柔和的灯光下,司游缓缓睁开眼睛。 姜庭序没动,他对上司游的视线就知道这人还没醒。 司游轻声:“你可真是上天入地,除我以外最好看、演技最像样的人了。” 姜庭序应道:“多谢夸奖。” 司游又说:“我头疼,困了。” “喝完这些蜂蜜水就带你去睡觉。” 事实证明有些人哪怕喝醉酒了也是瞎讲究,司游一口气干完蜂蜜水,被姜庭序扶进房间后非要找洗手间洗漱,好在简单的洗漱用品都在,没办法,姜庭序逐一拆开,在旁边守着这位爷认真刷牙,洗脸,司游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看起来似乎还想再刮个胡子,但因为昨天上午才刮过实在没有,只得作罢。 “可以就寝了吗陛下?”姜庭序问。 司游勉为其难“嗯”了一声,觉得嘴里这股薄荷味挺好闻的,摇摇晃晃从姜庭序身边走过,还非常入戏地来了句“赏!” 姜庭序哭笑不得。 司游脱外套的时候姜庭序没感觉,但是下一秒就脱到了裤子,姜影帝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轰然坍塌,他几乎是有些狼狈仓惶地转过身,哪怕司游里面穿了短裤。 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动,姜庭序等了几秒才回身望去,正好看到青年细白的小腿跟脚踝缩进被子里,因为是深色床铺的缘故,这一幕就显得极为触目惊心。 有足足十来秒,姜庭序的大脑是卡机的。 只有那一副画面来回反复地出现。 当年有人想跟姜庭序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都是买通服务生出现在他的床上,最严重的一次是卧室躺了个脱.光的青年,姜庭序刚掀开被子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场景,对方的长相已然模糊,只留下个“还不错”的印象,身材纤瘦,是一些老板非常喜欢的,但姜庭序见到后心中毫无波澜,第一感觉这里的安保真垃圾,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房间,无视身后人委屈可怜的呼唤。 姜庭序在这方面的把控非常严格跟精准,在他看来被欲.望随意支配是糟糕透顶的事情。 但是此刻,看着这样的司游,姜庭序终于意识到,想要正人君子似的留在这个房间,根本不可能。 司游跟躺尸一样挺在床上,他都合上了眼睛,但是半晌听不到动静,又诈尸似的抬起头,问姜庭序:“你不睡吗?” 姜庭序深吸一口气。 男人大步上前,一想到今晚换做任何一人司游都要被占便宜就来气,他给青年掖了掖被子,语气有些恶狠狠的,“以后别这么相信别人,也别随随便便跟人回家!” 司游非常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接了一句:“可你是姜庭序啊。” 因为知道是你,才相信你,才敢跟你回家。 某位影帝心中的怒火刚烧起来,“噗”一下就灭了。 司游这人,你别说,你真别说。 姜庭序哄着他闭上眼睛,司游呼吸很快均匀,姜庭序不敢多待,但是离开时留了个心眼,开着门,自己的卧室就在隔壁,也开着门,这样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听见。 事实证明姜庭序猜测准确。 睡到后半夜,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器皿炸裂的响动。 姜庭序猛地睁开眼睛,思维都还没上线,身体已经掀开被子利落下床。 姜庭序刚出自己的卧房门,那边司游混乱间拍到了床头的开关,灯光骤亮,从房间流淌进走廊。 姜庭序一进门神经就“嗡”一下,因为刚睡醒语气发哑,再稍微一沉就显得严肃:“别动!” 床头柜上有个装饰用的瓷马,姜庭序带司游进来时根本没注意,而刚刚司游应该是爬起来之时胡乱扑腾,将瓷马挥落在地,这人肯定是酒没醒,不然不会徒手去捡碎瓷片,姜庭序看到他几乎要从床上栽下来。 听到这声,司游闪电般缩回手,抬起头的目光果然覆盖着一层朦胧。 姜庭序快步上前,抓住司游的胳膊让他坐正,同时拖鞋往旁边一推,将碎瓷片推远了些。 司游注意到:“你小心脚……” 姜庭序让吓得呼吸急促,忍不住说:“砸了就砸了,你捡什么?” 司游没说话。 姜庭序低头,见他轻轻按着胸口,脸色不太好。 姜庭序又是一惊,声音放轻:“怎么了?” “跳得有些快。”司游含糊:“我没带药。” 姜庭序扶着他靠在床头,“我带了,等我一下。” 司游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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