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问,也没看。”吴英泽抓了抓脑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此我们家就是姓司的一家,我也要去改名,今后请叫我司英泽,谢谢。” “哈哈哈……”商陆夸张地笑了两声,“好像还挺顺嘴儿?” 司半夏也笑了笑,随后扯了扯吴英泽的衣袖:“好啦……还是姓吴吧,我还是希望孩子跟你姓。” 吴英泽低头和老婆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 不想被误伤到的商陆和薤白二人也对视了一下,默契地起身离开了病房。 “别的国家还存在着结婚之后嫁进来的那一方要改姓氏的传统来着,不过咱国家居然没这个习惯啊。”病房外的两个人肩碰肩地站在一起,商陆随便找了个话题说。 “那我们要是在国外领证的话,谁跟谁的姓呢?”薤白像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就是这么随口一提的问题,让商陆顿时心跳加速:“我要跟你姓。” “哈哈,但是……哈哈哈,但是那样你就要叫蒲陆了,哈哈哈好像个拟声词,太奇怪了!”薤白笑得肩膀都在抖,“噗噜,哈哈哈,噗噜噗噜,好像在吐泡泡!” 商陆也跟着傻笑起来,然后抿着嘴轻轻晃了一下薤白的手:“我可以改名啊。” “不要,我喜欢商陆这个名字。”薤白说得十分肯定,随后稍稍昂头想了想,“我跟你姓就好了,我跟你姓的话……” 商薤白。 他们谁都没有把这个名字说出口,光是在心里默念一下,感觉某些地方就要支楞起来了。 “薤白,”商陆侧过头对着薤白的耳朵说,“我们回家吧。” “我还想看一眼小婴儿呢。”薤白低着头,但耳朵已经开始泛红了。 “那就看一眼,然后立刻回家。” “嗯。”薤白应着,又微微抬起头对上商陆的双眼,“商陆,刚刚……谢谢。” “谢什么。” “我们三个都已经吓懵了,”薤白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还好有你在。” 商陆将这样小声表达着谢意和感动的薤白搂进怀里:“我也没特别做什么。” “你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在这里就足够了,像是……精神支柱一样。” “再说下去我可就不给你机会让你今天看看小婴儿了。” “哈哈,”薤白也搂住商陆,“别说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在忍着一样。” 光是有这一句话,商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婴儿是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被抱来的,被洗干净的婴儿看起来粉嫩嫩的,不可爱也不讨喜,但是薤白看着很是喜欢。 “所以这到底是男还是女啊?”商陆和吴英泽盯着小不点儿的“小不点儿”研究了半天,直到司半夏发愁地嘟囔了一句“这你们都分不清,是不是成年人啊,抱来给我看看”。 最有抱孩子经验的薤白把小孩儿捧起来送到司半夏身边,司半夏没怎么好好看一看孩子的脸,而是一眼注意到脚腕那个地方有一个写着婴儿信息的纸环儿:“这上面不是写着了吗,1/18凌晨2:28出生,男。” 三个大男人震惊地看着司半夏:“你这洞察力可以啊。” “你们是傻子吗就光顾着盯着小孩儿看,有什么好看的啊婴儿都一个样儿。”司半夏嫌弃但又觉得有点儿好笑。 “好看着呢,胡说什么啊,”薤白护崽一样把小孩儿抱起来轻轻托着那“摇摇欲坠”的小脑瓜,“我的小外甥最可爱。” 他说着,轻轻晃着小孩儿的身子,哼着旋律感不是很强的摇篮曲,然后亲了亲小孩儿的额头:“将来你妈妈要是欺负你,就来找我,舅舅永远宠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商薤白,这念着还挺顺口儿……
#include the 212nd
#include the 212nd 商陆隐约察觉到薤白似乎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紧张,就在他们大采购了一波之后,晚上就连亲亲都没有很热情了。 他倒是不觉得薤白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反感之意,不过正因如此,他就更搞不明白了。所以当爱人的这份缘由不明的紧张一直持续到早上他们向着老家开车上路的时候,商陆终于问出口了:“宝贝儿你在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薤白焦虑地攥着胳膊,“但是一想到要跟你回家就开始紧张,从昨天采购完之后这种回家的感觉就更真实了。” “算上今年的话,你都已经连着三年跟我回家过年了,而且家里人都更欢迎你一些,就算是紧张也该是我紧张吧。”商陆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薤白的头。 “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薤白却一如既往地严肃呵斥着。 “我错了我错了,双手开!”商陆立刻紧紧握住方向盘,“要跟我聊聊天吗,紧张的时候聊天儿会缓解一些吧。” “嗯……”薤白将手肘支在车窗边缘,托着腮注视着车前窗外,“第一次跟你回家的时候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第二次刚交往了半年连身体关系都没有,这次是第三次,我们都要决定一起下葬了。这进度就跟开了倍速一样,让人很慌。” “真的吗,吴头儿跟你姐俩人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觉得咱俩的进度更快?”商陆哭笑不得。 “可是人家也是好好的结了婚之后才生孩子的啊。” “那我向你求婚你也没答应啊。” “哪有刚交往一两年就求婚的啊!” “你看看,我又要举例了,吴头儿跟你姐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记得他们俩是跟咱俩相识的同一时期认识的吧。” 薤白捂着脸有些急躁地蹬了蹬腿:“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是一男一女。” “怎么着,一男一女就有特别待遇吗?” 薤白眼神复杂地瞪了一眼商陆,随后深呼吸一下:“抱歉,是我乱发脾气了……要说明明跟爸妈都已经很熟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返乡焦虑症吗。” “那么我们就不想回家之后的细节了,不想见到他们之后需要聊什么,就想想我们今晚可以在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上好好恩爱一下。”商陆最期待的就是这件事,毕竟他们还一次都没在家里做过。 “不要!绝对不要!”薤白抗拒得蜷缩了起来,“我知道我在焦虑什么了,上次咱俩在家里逮蚊子那次就只是亲了亲,我都已经有罪恶感了。他们肯定发现咱俩已经不光是在搭伙儿过日子,这样的那样的事情全都做了,这我、我这……要怎么面对他们?他们明明对我那么好,那么信任我,天天说我是好孩子。好个屁啊,哪个世界的好孩子会成天脑子里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场景!” 这话商陆可太爱听了,尤其是配上薤白这一副仪表堂堂、清心寡欲的外表,看上去如此禁欲的一个人实际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色色的东西,这不就是江湖中流传已久的反差萌吗。商陆贪婪地傻笑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身旁蜷缩在副驾驶的薤白:“去年除夕夜,就看咱妈赠送给咱的那一袋子礼物,你琢磨着她会不知道?” 薤白的表情更难过了:“我想做一个纯情的人,只要精神恋爱的柏拉图。” “哈哈,行了别难过了,那我答应你这两天老老实实的行不行?”总而言之先解决一下薤白目前的焦虑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商陆尝试着调解了一下。 哪知道薤白居然会更不开心了:“什么意思,你不想碰我吗。” “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开始过度解读了呢!”商陆差点儿在高速上怒踩刹车,慌得方向盘都没握稳。 “你这时候就不能哄哄我说家里人一定不会斥责我的吗。”薤白捏着车门上控制座椅的按钮,一点一点放倒了车座,半卧在副驾驶背对着商陆。 商陆这就改口道:“家里人肯定不会斥责你啊,怎么想他们都只会斥责我吧?不要侧躺着,不安全。” 薤白叹了口气,正过身子,入神地盯着天窗外:“今年你也没办法在家里呆到大年初七吧?” 的确如此,商陆还没有和薤白好好说这件事,大年初一他一早就得去常总家拜年,之后跟着大佬们一起到其他的大佬家里串门儿,行程排到了大年初三,初三的晚上还会有那场年年都有的晚会。常山说“可以带上蒲薤白”,商陆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想要让带着薤白一起去见见那些大佬。 可这件事商陆只是事先和薤白提了一嘴,薤白就态度明确地拒绝了,原话是“接下来是你事业最艰难的时期,又不好说那些大人物里会不会有人像范建国一样恐同,所以我们还是低调一些,我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 “除夕夜我还是会在家的,初一早上赶去常总家就可以了。”商陆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薤白的反应。 “然后要一直呆在北京了?”薤白似乎在控制情绪。 “初一到初三晚上行程很满,之后的都还没有定下来。”商陆咬了咬嘴唇,“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薤白深呼吸了一下:“我在家陪着家里人吧,一年到头都没什么时间陪陪他们的。” 商陆这才意识到薤白不是考虑,而是已经做了决定:“你知道吗,甄哥今年没有回自己家,韩总带着他去春晚演播厅了。” “哦……哈哈甄教授倒是不会拒绝这些活动呢。”薤白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句。 “甄哥说如果想要尝试去理解、去接受一个人,首先要从对方的生活节奏和工作内容开始去钻研,所有跟政治多少带点儿关系的活动,韩总都是不能缺席的。所以甄哥决定跟着去看看过年过节不能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呆着、而是要去跟很多人聚在一起展开博弈的话,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商陆说完这个大前提,话锋一转,“我……如果专心工作,那过年过节恐怕也差不多要这样,没办法跟家人一起。” “……我知道啊,我早就想过了。”薤白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多少有些低落,“所以你不能在家的那些团圆的节日,我会代替你在家里陪着爸妈和弟弟妹妹。” “我不是想拜托你这些,这些我觉得无所谓,我只是不想留你一个人……假如你也和我一起的话,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商陆,所以在你看来问题是什么呢?是我们要在过节的时候分开?” “是啊,不然呢?” “哈哈,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开两天又不会怎么样。”薤白说着,双腿不自然地交替了一下,这种小动作在商陆的理解里就意味着薤白现在很不知所措。 所以薤白是在逞强,理论上来讲分开两天当然不会怎么样,过节这种事情在商陆看来也不一定非得是有着重要意义。可是按照传统来说,在家人团聚的时节,商陆没办法陪在薤白的身边,而是要去那些除了利益关系之外没有任何感情联络的资本家、政治家身边,这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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