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伤害我,”吴英泽欲哭无泪,“我只是个小透明,不是很想跟你们这些神仙比颜值。” 薤白再次别过头偷偷笑起来,感觉他一整天都是在偷笑,就连没有笑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笑得很开心。 到了预约时间,四个人浩浩荡荡进入美容院,被店内的员工一系列高质量服务彻底治愈。司半夏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翻着时尚杂志,把商陆固定在手边儿,让他随时给理发师做翻译。 四个人先后做了发型,时间虽然有重合,但仍然是稍微交错开。为了给其他人翻译所以最先结束的商陆,在被专业理发师打理过之后,一改刚进店时的中年破产大叔形象,改头换面成了华尔街霸总,打个哈欠都尽显魅力。 吴英泽在旁边翻来覆去地拍照、录像,就差当场翻个跟头录出旋转特效感了:“太感动了陆陆,原来你还是那个可以让人观赏的明星!理发师太厉害了,神来之手!” “哪儿有那么夸张。”商陆皱着眉,感觉被夸了也不是很开心,但当他看到薤白正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柔和下来,他心虚地问着:“你觉得呢?” “很帅,”薤白从来不吝啬夸赞商陆,所以说得非常直白,表情也很真诚,“哈哈,这个发型好适合你。” 商陆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下意识就要抬手抓脑袋。 “别!”三个人同时制止了他,“别碰你的头发,至少让它保持一天!” “薤白,你负责护住商陆的发型。”司半夏甚至给蒲薤白安排了任务。 商陆一脸无语:“我特么就发型是最重要的吗?” “当然不是,”司半夏摆摆手,“你的脑子和信用卡也很重要。” 吴英泽在旁边添油加醋:“一定要说最重要的话,嗯,信用卡吧。” “吴头儿……我们的兄弟情呢。” “陆啊,就这个表情,不要动,我再拍几张。你的粉丝天天找我要你的照片,我前两天真的差点儿没忍住,把你胡子拉碴的照片发过去。这次终于能交差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 商陆带起的躁动感平静下来之后,剩下的三个人也分别接受了理发师的洗礼。换上了当前最流行的卷发的司半夏,拉着终于有了发型的吴英泽一通自拍,然后发到朋友圈:“我终于能po你的照片了!用这照片来堵着我那群损友的嘴。” 吴英泽苦笑了一下:“我之前到底是有多惨……” “没有很惨啦,不过就是混在人群里容易让人找不到的程度。”司半夏笑嘻嘻地看着他,“也挺好哒,这样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了!” 吴英泽感到一阵欣慰,然后抬手摸了摸司半夏的亚麻色齐肩卷发:“不过确实挺好的,现在我站在你身边,应该就不会有太多人是觉得鲜花配牛粪了吧。” 商陆在旁边吃着小零食看着他俩,幽幽地吐槽道:“牛粪好歹还有营养价值呢。” “陆陆……我们的兄弟情呢?” “一报还一报。”商陆朝吴英泽敬了个礼。 就在三个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薤白那边突然传来理发师们的一阵惊叹声。 商陆听到他们在讨论—— “小哥儿你真的太帅了,是不是艺人啊?” “有没有参团?我总觉得好像在电影里看到过你,你是不是拍过什么呢?” “哇绝对有星探找你搭讪过吧,我都想推荐你去试镜看看了!” “能不能做我们店的模特呀?就拍几张照片就好了!” 蒲薤白尴尬地微笑着,因为听不懂,所以心惊胆战地喊着商陆的名字。 商陆走过去的时候人都傻了,他虽然知道薤白很好看,虽然天天都在看、各个角度地看,虽然看过对方所有的表情……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发型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东西,但合适的发型一定可以将人的长相再捧上一个高度。 “他们在说什么?”薤白窘迫地问商陆。 “在说你长得好好看,”商陆忍着他想当场过去亲他的冲动,吞咽着口水,“说想要让你当他们店的模特。” 蒲薤白这才松了口气:“当模特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儿都不夸张,”商陆走过去俯身握住薤白的手,“我好纠结,想让你拍,但又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 “哈哈,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蒲薤白这一笑,现场再次一片混乱。有位理发师甚至直接叫来的店长,然后六七个人一起围着他观赏着。 司半夏感动得说不出话,手机就没有放下来过。吴英泽也顺手拍了几张商陆和薤白同框,打算发到粉丝群当做福利。 最后在店长再三恳请下,蒲薤白接受了做模特的委托,站在店面光线最好的地方,接受专业摄影师的拍摄。他在镜头前的自然感再次收获到了摄影师的称赞,摄影师直言不讳:“好久没有给男的拍照都拍得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 那天晚上司半夏觉得走在银座街头的自己迎来了人生巅峰,路上所有人,所有人,在路过他们的时候都会盯着他们出神地看着。如果路人是个拎着名包的女士,最后一定会向司半夏投去羡慕的目光。 “像极了带着牛郎出街。”吴英泽自然也注意到了路人的视线,小声跟老婆吐槽。 “就是要这种效果!对!我们要去红灯区,走走,我要让那些拉客的看看姐有多么拉风!”司半夏心情大好,左手挎着丈夫的手臂,右手拉着薤白的胳膊,高个子的商陆为了不碍到她的眼所以特意走在斜后方。 商陆也小声跟薤白吐槽:“要带着高级牛郎出街的话,花销很可观,估计在路人眼里,你夏姐是真正的富婆吧。” 薤白笑着回过头问:“哦?你居然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请牛郎出街?” 商陆后背一僵:“我……我、那个,就是之前阳起石他……” “哈哈,”薤白也心情大好,“我开玩笑呢,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后半段感觉还挺爽,颜值排序的话薤白大概是天花板吧,但很微妙,他跟商陆不是一个风格的。 不过我是一直觉得两个男的在一块儿应该会越来越邋遢? 商陆其实已经成熟很多了不知道大家怎么想,麦田里的守望者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一个不成熟的男人的标志是他可以为了某个事业英勇赴死,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标志是他可以为了某个事业卑微地活下去。 商陆放弃了高尚,决定和喜欢低俗的平庸的自己和解,个人觉得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include the 95th
#include the 95th 司半夏记得自己上次走进新宿的歌舞伎町时候的场景来着,那年她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不久,带着她亲自挖掘到的女艺人,来日本拍海报之后又顺便去了传说中的新宿歌舞伎町。 她当时用“参观日本牛郎和陪酒女的业务水平”当做借口,拉着比她还小两岁的小姑娘,趁着夜色正浓的时候走进了灯红酒绿的小巷。 到处都是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每走两步就会有一个穿着西装、发型十分杀马特的小哥儿拦住她们,说着一些她一点儿都听不懂的话。 她硬着头皮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有眼缘的店,进门之后被热情地指到一个沙发上,她尝试着用英语和他们交流,显然并非每个牛郎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大家一听她讲英语,表情就都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他们就叫来了一个懂英语的人。司半夏对那个人印象很深,虽然那人没有表现得很不耐烦,但她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一直都在看着时间,并且朝着门口张望,就连回答她的问题都是漫不经心的。 于是司半夏靠着网上的攻略研究了一下牛郎店的运营模式,发现如果是TOP3的牛郎的话,每晚应该都会有客人指名,所以时间会被安排得很满。像是她这种没有预约、纯粹是路过感到好奇的客人,通常是不能指名到店里的TOP3的。 司半夏明白了那个小哥儿为什么会不耐烦,因为她看到那人的照片就刊登在那家店的官方主页上,是那一季度的头牌。 头牌小哥儿陪她们坐了几分钟,很快就叫来了几个其他牛郎,让他们用翻译软件来应付司半夏,然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她们,到其他的沙发上去热情地招待着一个浑身都是香奈儿的小姐姐了。 司半夏那叫一个不服,当时琢磨着只要花钱的话应该就能让头牌跪下来喊爸爸,但是翻开菜单之后,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钱只够买五杯乌龙茶。 其实现在想想,也是挺搞笑的一次经历,不过司半夏是个要强的人,她心里的那种不服的感觉一直折磨着她,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再找机会来一雪前耻。 她有一个梦想,就是让那家店的头牌跪在自己脚下,一边挨着自己的巴掌,一边叫爸爸。 “哈喽,歌舞伎町,姐姐我又来了。”司半夏叉着腰站在歌舞伎町那条街的入口,看着多年不变的灯红酒绿的街景,二十二岁那年的狂傲性情便再次涌现。 在她身后排排站好的商陆三个人毫无头绪地看着她一个人摆着奇怪的站姿,然后交头接耳地吐槽:“吴头儿,你老婆……没什么问题吧。” “真的没问题,”吴英泽说着,撇嘴摇了摇头,“我真的这么希望着。” “听说夏姐曾经在牛郎店里被头牌瞧不起。”比较了解司半夏的过去的蒲薤白,稍作回忆,再结合司半夏的性格揣摩着,“说不定这次是来复仇的。” “吴头儿,为什么我老公会这么清楚你老婆的过去?” “你老公和我老婆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这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蒲薤白微微蹙眉,左右来回看着一唱一和的哥俩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走到司半夏的身旁陪着她去寻找曾经的那家店。 “不过说真的,晚上的东京跟白天比起来都不像是同一座城市。”跟在后面的吴英泽,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举着招牌四处拦人的穿西装小哥儿,还有那些喝得微醉的年轻人互相搀扶着、站在路边大笑着,突然有感而发。 “用颜色来形容的话,白天的东京就是灰色吧,”商陆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前方的薤白身上,根本没把两旁的闹剧放在眼里,“晚上就跟个调色盘儿似的。” “哈哈,”吴英泽完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还以为你会说出多文艺的话呢。” “怎么可能啊,我语文又不好。” “我可听阳总说你给员工开会的时候像是洗脑大会,跟个传教士一样。” “你见过阳起石了?”这倒是让商陆和很意外。 “是啊,就是刚到这边儿的转一天,阳总不是也在同一家酒店吗,小夏应该是挺担心他的,就过去看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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