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没想到商陆居然真的在好好为自己着想,所以被这句真诚的道歉搞得头晕脑胀:“我该怎么教训你呢,我想过见面之后要跟你发火儿来着,但真的见面,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没关系,真的,真的已经没关系了,你回不回消息什么的……还有什么是比你好好活着更重要的呢。” “对不起,”商陆有点儿害怕地问,“你生气了吗?” “昨晚真的很生气。”蒲薤白也没有隐瞒。 “现在呢?” “现在取决于你能不能听话、回酒店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了。” “我听话,这就回去,回去就睡觉,睡他个昼夜颠倒。” “说得倒是好听,”蒲薤白拉着商陆到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旁边,在自动门打开之后,把商陆塞了进去,“但我要不要继续生气,就取决于你的表现了。” “我要是很听话的话,你能……你能抱着我睡吗。”商陆倚在蒲薤白的肩膀上。 “撒娇在我这儿可是没有用的。”蒲薤白把酒店地址提供给司机,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商陆的腿。 “嗯。”商陆用胡子蹭着蒲薤白的脖子。 “不要蹭了,好痒。”蒲薤白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嗯。”商陆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蹭着蹭着,还要偷偷地亲他一口。 这些小动作也都被蒲薤白允许了,说起来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蒲薤白居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中午回到酒店之后,商陆果真变得十分乖巧,听从蒲薤白的指挥、任凭摆布。 蒲薤白感觉自己真就像是养了一只巨型犬,认命地帮商陆洗澡、洗头、刮胡子,在用吹风机把他烘干,最后哄到床上,喂他吃了药。“从现在开始,睡到我叫你起床为止。”蒲薤白揉了揉商陆的头发。 商陆趴在床上,看起来已经是相当困倦了,但还是竭力睁开一只眼睛:“我听话吗?” “还算是听话吧。”蒲薤白笑着说。 “那你能……抱抱我吗。”商陆小声问着。 蒲薤白躺在商陆身旁,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商陆没有战损多少,就单纯是想跟薤白撒个娇。
#include the 93rd
#include the 93rd 他们一行人预约的酒店虽然距离秋叶原不远,但徒步的话也要走上十几分钟,往常的话一千多米的距离司半夏是愿意溜达过去的,但碍于吴英泽一个人拎着三个行李箱。她看着老公满头是汗的样子,觉得狠不下心,到头来还是打车过去了。 东京的打车费用没有预想中那么贵,吴英泽如今的工资水平完全是可以承受得起,但是司半夏就是喜欢钻空子,对吴英泽说:“记得把这笔账记在商陆的开销里,毕竟你也是帮他拎箱子、预约酒店了嘛。” “我拎的是薤白的箱子啊。”吴英泽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商陆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儿小钱,但想到商陆看到账单的时候的心情,就不愿意轻易占这点儿小便宜。不过老婆这边话要是要听的,吴英泽嘴上答应着,但付款的时候也没有特意要来□□。 本来他们昨晚就要入住的,所以房间早在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登记之后他们被带去房间,司半夏全程兴致高亢:“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日本,但是跟上次比起来,这次的酒店好厉害!” “你之前是来日本工作?” “嗯,好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我带着的一个小孩儿要来日本摄影。”司半夏趴在套房的玻璃窗上,“视野太好了!哇那个是富士山吗?” 吴英泽见老婆这么开心,就觉得斥巨资预约了景观套房还是值得的。他不是特别心疼这笔钱,毕竟各位老总都给他包了红包,总额十分可观。虽然用这钱买房子还是有点儿费劲,但跑来小资一下还是绰绰有余。“是富士山,台风过后天好晴啊。”他已经在想象和老婆在这窗边云翻雨覆的场景了。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抬起双臂搂住对方:“再好好补个觉吧,昨晚都没怎么睡,累不累?” “不累呀,很兴奋!”司半夏侧过头亲了他一口,“我还有好多行程呢!不能都耽误在睡觉上,走,我们出去找那家我一直想吃的寿司店吧!” 这可真是意外,吴英泽不敢说自己实在是困了,就只好迁就着:“好啊,中午去吃寿司。但是现在还很早啊。” “你是不是困了?”司半夏咬了一口吴英泽脸颊,“瞧你这点儿出息。” “我……嗯,不好意思,没事儿,我可以喝咖啡来续航。” “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三个小时睡觉,趁你睡觉的时候,我去看看老阳。” “你要去哪儿看他?这边的分公司?” “不啊,”司半夏眨眨眼,“他就住在这家酒店,而且是在同一层。” “啊?为什么陆陆过得这么清贫,阳总却这么享受!” “谁知道商陆在想什么,以他的财力,在东京买套高级公寓都足够了。”司半夏拍了拍吴英泽的手臂,“人家努力工作都是为了赚钱享受生活的,只有商陆的思维不太一样。” “不过今天陆陆去医院的话,阳总应该会去公司吧?” “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今天恐怕去不了公司,也不知道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司半夏离开吴英泽的怀抱,从包里掏出化妆包,到洗手池补了个妆。 “听说他昨晚也跟陆陆……嗯,度过了个惊心动魄的缉毒之夜。”吴英泽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老婆用心化妆的样子,“我是不是也得去打声招呼,毕竟是上司。” “随便咯,你不困的话。”司半夏往脸上扑着粉,然后左右看了看,“哇这个化妆镜和光线简直一绝!我们将来买房装修,也装修成这样好不好?” “当然好啦,都听你的。”吴英泽已经不想吐槽为什么司半夏要为了阳起石而上全套妆容了,明明刚刚去见商陆的时候,司半夏连口红都懒得补。 “房间号是1201,”司半夏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又看了看走廊墙壁上房间号的指示,“是最角落的房间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套房一晚至少要五千块钱了,阳总这两个月难道天天住在这儿吗……” “不要担心人家的花销啦,老阳又不差钱。” “我只是在心疼陆陆。” “心疼他干什么呢,那是他自己选的,又没有人逼他。啊,到了,是这里。”司半夏到走廊尽头,站在门前按下门铃。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小哥儿探出头来说了句日语。 司半夏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认错了门,连忙用英语说着“抱歉找错房间了”。 小哥儿一听这英语,也愣了一下,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单词问:“你、你们……朋友……阳、阳……?” 吴英泽靠在司半夏耳边:“我猜他是在问我们是不是阳总的朋友。” 司半夏犹豫地点点头:“我们是阳起石的朋友,这里是他的房间吗?” 小哥儿拼命地点着头,敞开门做出“请进”的手势。 进屋之后司半夏仔细打量着这个来开门的小哥儿,眉清目秀、皮肤白净、身材消瘦,典型的阳起石中意的类型。她虽然有预感这个死gay绝对不会缺暖床的,但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是走到哪儿都能找到一个看着不错的小哥儿。 最奇妙的是,往往这些被阳起石骗上床的年轻小哥儿们,都会对阳起石死心塌地的。 司半夏嘴上嫌弃阳起石乱搞,但心里一直非常佩服。 这间房子比吴英泽预约的要大出一个客厅,两个人跟着小哥儿走进卧室,看到阳起石缩在被子里睡得正熟。 “谢谢。”司半夏朝小哥儿道谢,然后三个人陷入沉寂,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致命的交流障碍。 司半夏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走到床边直接上手拍了拍阳起石的脑袋:“给我醒醒,明明是你叫我过来,还有脸给我睡觉了?” 阳起石皱了下眉,在被窝里蜷缩了一下,费劲地睁开眼睛:“臭丫头,你对上司就没点儿尊重吗。” “哦吼吼,这儿可不是公司,谁管你是不是上司啊。” “在公司也没见你对我客气过。” “那你还摆出上司的架子有什么用,快起来啦,都几点了!”司半夏回头看了看旁边一脸担心的小哥儿,“快起来安抚一下你的小男生,他看着都快吓哭了。” 阳起石长叹口气,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朝旁边的小哥儿说:“雅树,你去买咖啡回来吧。” 雅树点点头,视线停留在吴英泽和司半夏身上:“他们要喝什么口味呢?” “随便什么都好,啊等等,”阳起石思考了一下,“不要全都是咖啡了,其中一杯换成巧克力吧。” 雅树听话地离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三个语言没有障碍的人之后,司半夏坐在床边一脸震惊地拍着阳起石的腿:“你居然学会日语了!?” “被逼无奈。”阳起石倚着靠枕,朝吴英泽说,“你也随便坐吧,让你不得不看到这种场景实在抱歉。” 吴英泽心说自己倒是没什么,都是男的,没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多奇怪。但他实在不想让他的老婆看多了这些优质男性的身体,不然对比之下,自己不就相形见绌了吗。“不会,我们突然来打扰阳总休息才该道歉。” 阳起石装出感动的样子,拍了拍司半夏的肩膀:“你看看你老公的礼节,你能不能学着点儿。” “对你还用得着礼节?换个国家没俩月就能找到新的男宠,像你这样的人渣,我来看你就算是给脸了,”司半夏戳着阳起石的胸口,“快给我穿上衣服啦,我快要恶心吐了。” “话可说的真毒啊。”阳起石不仅没生气,还很听话地把手边的睡衣披在身上。 吴英泽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他总感觉司半夏甚至都不会这么尖酸刻薄地怼商陆。 不过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本来也不是需要别人看得懂的,司半夏从来没对阳起石有过任何距离上的拿捏,一直都是怎么骂得顺口怎么来对话的。 但这也不代表她就一点儿不在乎阳起石的死活,比如刚刚在摸到阳起石的胸口时,司半夏明显感觉有点儿烫手,所以追问了句:“商陆被薤白拉去医院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医院跟他们汇合?” 阳起石稍稍一怔:“小白也来了?” “当然了,原本就是因为他想来找老公。不过来了之后发现他老公生活得一塌糊涂,还搞得浑身是伤。”司半夏伸手摸了摸阳起石的脑门,“怎么感觉你比商陆严重多了,你俩到底是去缉毒还是去吸毒了啊。” “……昨天淋雨又挑战心跳的,发烧也很正常吧。商陆浑身是伤?有那么严重吗?”阳起石的语气听起来越来越像强打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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