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和他握着手,“行吧。” “说起来邓红的事,赵总也是和你一样的见解。” “你不会是先去找的赵总吧,这么一想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有啥事儿你都会先去找赵总。” “今后不会了,已经没必要了,我今后就牢牢抱着你的大腿。”吴英泽讨好一样笑了笑。 商陆一脸嫌弃地撇着嘴:“得了吧,你今儿还说我莫得感情呢。” “那不是因为我愚笨吗,”吴英泽没皮没脸地说,“不过说真的,你那天跟程总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啊?我看他听完之后脸色都变了。” “……哦,那个啊,”商陆原本是不打算跟任何人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跟吴英泽“促膝长谈”,反正现在他对吴英泽也没什么心里戒备了,“前两天在聚会上,我听那个姓范的大爷说想拍一部跟钢琴有关的电影。就告诉程煜飞,说范大爷想要让薤白来拍这部电影。” “啥!?你说什么!?”吴英泽目瞪口呆,“你不是说范大爷很反感蒲薤白吗?” “是啊,所以我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呢,但程煜飞还真的信了。”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万一要是传到范大爷的耳朵里,你这不就是造谣吗!” 商陆抱着双臂,“所以你可别说漏了,尤其是别告诉薤白和司半夏,不然他俩要提前把我收拾了。” “你这到底是什么战略,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也没什么,就觉得程煜飞好像很欣赏薤白,他大概会特别相信这个假情报是真的,然后应该会尽量去证实这件事。证实着证实着,这件事就能传开了,最理想的就是等到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假消息,到时候范大爷想用别的演员都没办法。” 吴英泽听得手心直冒冷汗,“这可是,很大的一盘棋啊。” “嗯,”商陆点点头,“刺不刺激?” “……刺激。”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更刺激的事儿。”商陆凑到吴英泽跟前。 吴英泽吞咽着口水,也凑过去,“什么事儿?” “我和薤白,还没完全上垒呢。” 吴英泽整个人都僵了。 商陆哈哈大笑,拍着吴英泽的后背:“这是回礼,让你刚刚非要搞这么一出,现在就说点儿细节让你恶心恶心。” “艹……真他妈谢谢您了。”吴英泽咋舌,“不过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你们不是、不是、不已经……”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比划着什么,“那我之前看到的你们光着,那是在干啥呢?” “是想干,但没成,后来索性就放弃了。”商陆笑着说。 “为什么……啊?” “你好奇?” “……嘶,嗯。” “因为疼。” “卧槽你是下面的!?” “不是我疼……” “哦卧槽你是上面的。” “啧,嗯,我也想说,要不然我来当下面的,但是他不同意,就耗着耗着……拖到现在。嗐,不过我觉得反正也不重要了,做点儿爱做的事,也不一定非得是进去吧。” “可、可以,可以,你们还真是有觉悟呢。” “你那是什么语气啊哈哈哈……” “那你们在床上,是干什么呢?” “就你一个人在床上干什么?现在换成两个人。” 吴英泽一脸无奈地闭上眼睛,趴在方向盘上:“服,我服了。不过怎么说呢,兴许半夏她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你可别告诉她,她肯定会大肆宣传我那事儿不行!”商陆晃着吴英泽的肩膀,发现对方正在憋着笑,“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那事儿不行。” “哈哈哈……” “滚,滚,这两天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现在是在我车上啊大佬!” “那我滚。”商陆气冲冲地下了车,走了两步,心里不服,又扭头回来指着吴英泽,“我那叫温柔体贴!” “行行,温柔体贴。” “敷衍!”商陆甩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商陆和吴英泽坦白局。 吴英泽其实没有那么了解商陆,因为哥俩儿平时不谈心,只聊闲天儿,吴英泽根本不知道商陆是怎么想的,单纯能从对方的办事风格里来试图理解商陆。 商陆虽然了解吴英泽,但他不知道该跟吴英泽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可以说吴英泽是他的第一个同事,也是第一个助理,第一个关系这么近的外人。 哥俩儿吼过之后,大概今后就没类似的隔阂了。 吴英泽还是看不得同性恋,但是他觉得已经无所谓了,可能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商陆的真情实意吧。 啊对,半年了,陆陆和白白还是没有上垒。如果上垒是1,那他们现在的进度条差不多是0.8……
#include the eleventh
#include the eleventh “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啊。”从商陆回来之后,蒲薤白就觉得这人情绪不对,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但好像有没有真的在气什么。 商陆没有直白地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地说着“没什么”:“就聊了聊邓红的事儿。” “怎么聊邓红的事儿还能聊成这样,看你像是着急上火的。” “别说那个了,你怎么也起床了啊。” “有点儿饿了,你不饿吗。” “……饿。” 昨晚的跨年大餐还没怎么吃,哥俩儿一个站在微波炉前,一个站在灶台前,分别加热着饭菜。 “新年有几天假期?”蒲薤白看着微波炉里面的橙色灯光,假装无意地提问。 商陆“嗯”了一阵,回忆着自己的行程:“明天就有工作了,会忙一阵子。” 其实这次电影之后,很多制片人都指名商陆,一时之间他也是收到了不少剧本。好像趁着火的时候再多赚点儿钱这个就像是行业习惯一样,商陆看着那些商业企划,实在是不屑于接。 常山似乎也不想让他接,觉得拍那些东西实在掉价。 “有得是流量明星啊,机会给他们呗。”常山说得腰不酸腿不疼,但商陆却不得不在意那样会不会得罪哪个他还不太了解的大佬。 于是协调之下,商陆决定要半年的清闲时间,对外说是因为自己大四毕业季要好好准备答辩,实则要部署自己的娱乐圈专用数据库,细细地研究各位大佬的背景和影响力。 “忙过这阵之后,差不多从春节前开始吧,就没什么工作了,我要准备答辩了。”商陆回身搂住蒲薤白的腰,用鼻子蹭了蹭对方的耳垂,“我们可以天天窝在家里。” “那是什么糜烂的生活,想想就觉得颓废,准备答辩的话你该去学校啊。”蒲薤白却相当“不给面子”,用胳膊肘戳着商陆的肋骨。 怎么搞的,一个小时前还是趴在自己身上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呢,一个小时之后怎么又冷淡下来了呢。 这就没个保温的功能吗…… 商陆难过地鼓着嘴,皱着眉,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明天就要忙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还有十几个小时,就不能跟我再腻乎一下吗。” 蒲薤白抬手捏着商陆的脸,把他鼓起来的脸颊按了下去:“冷静下来想想,你还有好多正事没做,就连你吴头儿都只要有工作的时候要优先工作,怎么你就没这个自觉呢。”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蒲薤白松开商陆,伸手就要去把微波炉里的碗取出来。 加热时间过长,碗即便是边缘都已经变得很烫,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蒲薤白在端起碗之后被烫得差点儿喊出声,手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向后缩回来。 碗险些打翻,里面的汤撒出来了些许。 “洒出来了,快快,纸……”蒲薤白完全没关心自己的手指头,只是紧张地看着那马上就要滴落在地的汤汤水水。 商陆却没有听话地拿来纸巾,而是握着蒲薤白的手腕,把他硬是拽到水池边,开水龙头帮他用冰水冲着手指。“你还真是不怕疼啊。”商陆皱着个眉,仔细看着对方指尖有没有变红的倾向。 “哪有那么夸张,”蒲薤白笑着戳了戳商陆的肩膀,“这种程度烫不出毛病。” 商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惊小怪,要知道曾经他自己就算是被水果刀削下去一块儿肉,也是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可现在只是看着蒲薤白被稍微烫了一下,就已经是胆战心惊。 这说真的,会让人觉得自己很矫情吧。 商陆震惊于自己的变化,并且不觉得这是一种值得赞赏的变化。 加热好的饭菜被摆上了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儿,吃光了面前所有的食物。洗碗这种工作,一般都是不忙的那个人来做,都不忙的时候通常都会合作处理。 洗干净了锅碗瓢盆,再整齐地摆放在橱柜里,还要好好擦一擦灶台和洗手池,一切都是整整齐齐一干二净的时候,他们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厨房,双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面前墙上的壁画愣神兼消食。 说起来这套房子,还是半年前的那场“蒲薤白GV风波”稍稍平息了些之后,两个人一起租的。曾经蒲薤白以个人名义租的那套房子,因为发生了命案,商陆也不想再让他继续住下去了。 搬走的那天蒲薤白心情惆怅,他说尽管在这里发生了无法逆转的悲剧,但和商陆的关系有所进展、也都是发生在这件屋子里的。 那里有两个人一起坐过的沙发,在那个沙发上,有两个人正经八本的初吻。就连第一份交往协议,也是在那个沙发上签署的。 那里还有两个人一起睡过的床,虽然在床上从来都没有干过什么,但蒲薤白一直记得商陆第一次在自己家留宿的时候,那个欠揍的样表情和语气。 更不要说那套房子的阳台了,很大很宽敞的露天阳台,因为商陆说在上面烧烤一定很爽,所以蒲薤白特意买了烧烤的架子,但一次都还没用过。 还有商陆第一次给蒲薤白做饭的厨房,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餐桌,第一次一起洗澡的浴室…… 奇妙的是,一个让自己如此痛苦过的地方,细细想来,居然也有很多值得让自己怀念的事情。蒲薤白怀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给房东一笔巨额的赔偿费,然后搬出了那里。 离开那里之后要去哪里呢? 两个人也是有过各种商讨的。 蒲薤白名下有一套房产,那是他的养父留给他的遗产,虽然多少年都没有住过人,但去打扫一次之后,感觉也还不错。 商陆不反对住在那里,反正他大脑神经很粗,觉得房子这种东西并不是沉重记忆的载体,一点儿不觉得那房子里承载着蒲薤白多少悲伤和遗憾。 可蒲薤白却不愿意住进去,事到如今他都觉得那里是属于他的养父的,养父不在了,那么那套房子也该跟着养父一起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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