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离谱事,要谢旸真看出daddy对薄渡还抱有好感,他甚至会不吝私下同薄渡签好合约要求他伺候好daddy。 所以,从任何感性的角度上,谢旸都没有想为难薄渡的打算。但回归理性,任其职尽其责,他认为薄渡德不配位。 他想辞退他。
第18章 B市咖啡厅。 “冰滴和橙子气泡美式,”点单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腕上戴着只名贵的表,他身体微朝虞擎悠方向倾道,“听朋友说这家贝果味道不错,尝试一下,还是按照老规矩来份曲奇饼干?” 虞擎悠见姜鹤宿如从前那般对他抛出选择题,轻哂了下,触着平板有一搭没一搭看菜单,对服务员道:“劳驾,一杯燕麦奶,一份盐面包。” 立在一旁的服务员素养极高,他微笑重复:“好的先生,咱们这桌是点一杯摩卡,一杯冰滴和一杯橙美式,还有一份盐面包?” 因性格同样强势且无人妥协的缘故,虞擎悠下姜鹤宿面子次数不少。姜鹤宿对此不痛不痒:“嗯。” 待服务员离开,他安静看向虞擎悠,神色不明。 男人,或者说他眼中的男孩,穿着低领黑针织羊毛衫,颈上挂着图画石,眼皮半掀不掀,坦然对上他的打量。窗外阳光和方染不久的香槟灰色发没给他提供半点温和气质,反而突出他的压迫感,令他显得不好招惹乃至不近人情。 二十三岁理应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但这几年的综合磨练给他增添几分沉稳可靠,呈现出不属于他年龄段的魅力。 半晌,姜鹤宿收回视线,语气带点孩子长大的骄傲:“你成长很多。” 虞擎悠啼笑皆非,觉得这话从曾经金主口中说出挺离谱。他抬臂看眼表盘:“还有十三分钟。”在见面前,他给这次谈话设了十五分钟的限。 “如果你选择用这种没意义的寒暄结束这次谈话。” “那么继续。” 话说到这,无论如何都该回忆下虞擎悠和姜鹤宿的那段感情。 他们两人在一起没什么值得人意外的。毕竟年轻的孩子总会对年长者产生向往和好奇。 姜鹤宿就这样,在虞擎悠最热烈的年纪强硬地插入过他与薄渡之间感情的缝隙。他运用一些成年人的小手段,顺利站在虞擎悠身旁。他在海边送过男孩五百二十朵黑玫瑰,在床事时边用口吮吸着他的性器边教过他如何吸烟,也在情人节与他在爱尔兰心形湖旁拥吻。 他不同于为虞擎悠盛放的薄渡,他为虞擎悠建造了一片花园。 至于这段感情的结束,没有八点档原因,只是虞擎悠单纯烦了这位年长者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在两次沟通无果后,终于,在一次为同学酒吧庆生时,他拒绝了十点的门禁,并在十一点正喝到微醺时遇到黑着脸要带他走的姜鹤宿。 在众目睽睽下,他极其不爽地皱着眉泼了这位金主一脸酒。眼见金主慢条斯理擦掉酒液还妄图干涉他交友,虞擎悠抱臂阖着眼忍了又忍,还是未在姜鹤宿的话语中忍住,揪着他的衣领,轻轻笑着一拳揍在他下巴,单方面宣布合约结束。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姜鹤宿不动声色观赏着戴表的那只手手背清晰的脉络,与露出的那半截腕骨。 他说:“我听说了薄渡的事。” 温热的燕麦奶安抚着虞擎悠历经一晚夜班还未食用早点的胃。他嗓音因熬一宿的夜变得微哑,一想接下来连续四天的早班,拧着眉勉强抑制住下一分钟去医院把排班人抽一顿的欲望。 他恹恹往口中塞盐面包,掀了掀眼皮:“嗯。” 姜鹤宿抿了口咖啡:“宾馆那一晚,我很意外。”他指虞擎悠会同意和薄渡上床。 虞擎悠将面包咽下,没计较男人痴汉一样的监视,闷声笑了:“我不讨厌持之以恒的人。” 听到这话头,姜鹤宿以为他还有话说。 但这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 姜鹤宿确认虞擎悠不打算开口后,又道:“当初薄渡工作到底是经我安排的。既然他现任上司容不下他,我不介意负责到底。” 虞擎悠没领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算是个挺薄情的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走了。” . 姜鹤宿的试探没成功。 因为这对舅甥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个赛一个的离谱。 不单他辞退薄渡的理由,就连他家庭情况如何,他怎样知道daddy和舅舅的过往关系这些事,谢旸都早先在C省便同虞擎悠一一解释过。 他自有一套站不住脚又前后贯通的逻辑。他不怕daddy罚他,他只担心daddy会对他有丝毫不好的印象。若daddy真在意薄渡,那就再把这职务还给他又怎样? 这事早发生小半年了。虞擎悠C省实习正式结束当天,忙了一季度的谢旸将全部工作暂搁,为虞擎悠整理好所有行李,将其分件让顺丰上门取走。忙完一天的他还不忘取到提前订好的食材,照例做好三菜一汤。 总的来说,他被那三个人戏称为小保姆称得上有理有据。 在夜晚,谢旸蹲在虞擎悠脚边,边为他洗脚,边诚实阐述他对薄渡个人能力的看法。 虞擎悠向来是纯理性化思维,典型公私分明、认理不认亲,谢旸这种处事风格非但不会引起他反感,反而会令他产生点欣赏。 谢旸仰望着daddy的下颌,如一只蹲在主人脚边的大型犬。他在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您不生气就好。” 他按摩着daddy脚底的穴位,姿态谦卑到恨不得钻进男人脚底:“爸爸,回B市以后,我还能找您吗?” 他向daddy描述过家庭,自然也担心daddy会因自己父母的反对而不给他赎罪的机会转身就走:“我会很快长大的,您能不能…” “我不介意咱们以现在的关系继续下去。” “谢旸,你的确是我遇到过最乖的狗,”虞擎悠残忍地用再平静不过的声音阐述事实,“但我不会等任何人。” “这是你自己的事。” 谢旸笑了笑,虔诚将脸探进水盆,吻上虞擎悠的脚背。 他鼻尖滴着水珠,偷偷咽下他悄悄喝下的一小口水,轻声道:“这就够了,谢谢您。”
第19章 【Yooyy轻点顶:#Yooyy[超话]#偶遇老公和一男的在楼梯间吸烟,这小婊子真就一心机屌,衣领上都是我老公鞋印还往我老公怀里缩,也不想想蹭脏我老公衣服怎么办,这一没眼色的烂货还搁那耀武扬威让我滚】 【u崽港湾:是uu新男友吗?】 【u崽港湾回复@u崽港湾:uu将近一年没登TRUE账号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工作太忙,原来是有新男友了吗[哭],他之前有对象的时候也不开播】 【草莓椰奶不加冰: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原本只是想吐槽吐槽这男的,看楼上发言突然想起哥哥的好多朋友这些年好像都陆续结婚了,感觉哥哥这两年都快把我们忘了T_T】 【Saayy-:emm我好像知道这是谁,这哥是不是秀恩爱忘切号的那个Q姓二字?plq怎么全在伤感,这哥三个月不被甩我倒立洗头】 . 音乐酒吧餐厅。 “这两天别泡实验室,好好养两天。” 宁濉咬住烟,含糊嗯了一声,他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蹙着眉骂:“操,狗日玩意。” 宁濉和他亲哥傅沉阑爱情长跑九年,终于宁濉心软玩累了,决定订个婚。谁想他一个前男友不知怎么听说这件事,在家中闹自杀。这傻呗先是用刀往脖颈上抹,威胁宁濉同他见面。在遭到果断拒绝后,他竟真的疯到录视频给宁濉看他是如何进行自杀的。 宁濉教科书级别反应,他冷静拨打120,先用甜言蜜语安抚住这个疯子,然后哄着他将伤口止住血。终于,在救护车赶到,前男友历经七小时成功被抢救后,医生告诉前男友父母,他们儿子真的是一心求死,甲状旁腺都被割入半截。 在前男友的父母跪地求他之前,宁濉抢先扶住两个老人,表示他会尽量劝他。 结局是,他可能被邱昭传染了,竟然在煞笔要跳楼的时候,先一步去将人拽回来,差点被一同带下阳台。 他前男友伤口崩裂,他韧带拉伤。 虞擎悠不擅长安慰人,将宁濉韧带拉伤需要注意的事项简单讲了讲。 好在宁濉也不是需要人安慰的性格,煎猪排和披萨很快被端上来,他百般无聊听着民谣,突然道:“来点?” 虞擎悠睨他受伤的肩膀一眼,指夹着烟蒂,敲上烟灰缸:“别了。” 宁濉睫翼眨了眨,无所谓笑笑:“死不了,虞医生。”他招招手,在服务员反复确认下,没有选择点两杯,而是点上一桶绿魔鬼。 学医的和搞科研的人生活都三点一线,乏善可陈。平日虞擎悠和宁濉都比较寡言,许是烟酒打开宁濉的话口:“高中毕业的时候,邱昭和孟伊雨都以为你会是最先稳定下来的人。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目标始终很明确。” 邱昭在二十五岁那年和他交往三年的女友踏入婚姻殿堂,孟伊雨在去年在欧洲旅行与一个德国小孩一见钟情陷入爱河,今年宁濉又同傅沉阑订婚,只剩下虞擎悠孤寡地谈着不同口味的恋爱。 猩红的烟头熄灭在水面,场面默了一瞬。 “婚姻是需要展现自我的,”虞擎悠笑着摆手拒绝以大冒险为由来同他索要联系方式的男孩子的搭讪,“但大多人都活在对我的幻想里,以这样状态进入婚姻,他被他的幻想欺骗,我也会对此感到疲惫。” “我清楚自己的客观需求,愿意做出选择,也愿意相信对方。” “但我看不上踟蹰不定的感情,”他对上宁濉的眼睛,调侃,“或许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宁濉不觉得自己在爱情与婚姻这个主题上足以胜任朋友的老师,他笑了笑,碰了碰虞擎悠的杯。 “说起这个,”他说,“邱昭女儿是不是下个周过百晬?随礼让傅沉阑送你家,你帮我一起带过去,我这段时间赶项目,每天四五点才能下班,抽不出空。” “可以。” “我刚才给我哥拍照片,他竟然以为这点酒是四个人在喝,”宁濉收了手机,“我记得你酒量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咱们应该能喝完?” “?” 永远不要和男人否认光的存在与酒量是有一定道理的。 虞擎悠沉默一会儿,用行动回答宁濉的问题。他招呼服务生,状似漫不经心随意指着酒单上的高度数酒:“和我差不多,那这些咱们应该不够喝。” 宁濉笑了:“是吗?” . 谢旸在一点钟结束视频会议,方洗漱准备睡下,接到孟伊雨电话。 “孟姐?” 对方声音有点失真。 “谢旸,能帮我到三点晨日接下悠宝吗?” 谢旸听到daddy名字反射性应:“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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