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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随便弹了一下而已。” 姜洛煦走到钢琴边，用空着的左手随意地弹了一曲《小星星》。 “你看，很简单。” 姜洛煦示意林长夏再弹一次。 即使只有短短几秒，几个琴键，林长夏还是没能记住，弹得断断续续，还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姜洛煦突然将手覆上林长夏的手背，带着他再次按下琴键。 虽然依旧还是有些磕绊，但总归是成了调。 “你要是想学，以后晚自习结束就来这里找我。” 姜洛煦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不想学。” 但林长夏觉得姜洛煦肯定是别有用心，于是干脆地拒绝。 姜洛煦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把右手提着的盒子递了过去。 “给你买的。” 林长夏疑惑地打开盒子，一股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巧克力奶油蛋糕。 姜洛煦还记得两人下午在教室里的对话，他觉得林长夏一个小孩子，居然没有吃过蛋糕，实在是有点可怜。 于是他在网上订购了一个蛋糕，又特意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亲自去取。 林长夏看着眼前的蛋糕，有些不知所措。 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吃过蛋糕。 因为每年他的生日就是他母亲的忌日。 林和安讨厌这一天，在这一天，他几乎都不会给林长夏好脸色看，更别说会买蛋糕给他。 林长夏的零用钱又少得可怜，比起买蛋糕这种奢侈又无用的零食，他更愿意多买几支笔或者几本书。 记忆里最接近蛋糕的一次，是小学时唯一的朋友过生日，大家嬉笑着把奶油抹在彼此的脸上。 可林长夏不想因为把衣服弄脏而被林和安责骂，远远地躲在了一旁。 林长夏还记得那个时候空气中弥漫的香甜气味，远不及眼前这个巧克力蛋糕甜腻，可那个时候的他对此念念不忘了很久。 “怎么了，不爱吃巧克力？我记得小孩子应该都爱吃这种蛋糕的。” 姜洛煦对小孩子爱吃什么其实一无所知，但他隐约记得姜殊烁是喜欢吃巧克力的。 “......谢谢。” 林长夏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钢琴上，用塑料刀切下四分之一的扇形，端正地放进纸盘子里，递给姜洛煦。 姜洛煦开口道：“我不吃，整个蛋糕都是你的。” 林长夏愣了一下：“我吃不完的。” “那就把剩下的......扔掉。” 姜洛煦的骚话到了嘴边，可看着林长夏眼睛里那份掩藏不住的单纯的喜悦，他便放弃了那些龌龊心思，改了口。 小孩子在吃蛋糕的时候就该开开心心的。 林长夏吃得很慢，用塑料叉子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吃完手上的，又切下一块四分之一的蛋糕，装进纸盘子里。 姜洛煦在钢琴前坐下，弹了一首卡农。 “我想听你之前弹的那首曲子。” 林长夏突然开口。 姜洛煦没说什么，按下白色琴键，弹起那首《The Dream Waltz》。 放学铃声响起，林长夏也终于吃完最后一口巧克力蛋糕。 姜洛煦低头吻掉他嘴角沾着的奶油：“送你回家？” 林长夏摇了摇头，主动环上姜洛煦的脖子，献上自己柔软的舌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谢谢你的蛋糕和钢琴曲。” 余墨收拾完书包，还没瞧见林长夏回来，一低头，发现他桌子底下落了一根没有点过的烟。 “长夏，你会抽烟吗？” 男厕所里，刚上完体育课的余墨和林长夏并排站着放水，余墨主动挑起了话题。 “不会，怎么突然这么问？” 林长夏的身上带了些汗，柔顺头发被汗水沾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余墨想起林长夏桌子底下的那根烟，想着应该只是谁不小心掉在那里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抽烟很帅。” “一点也不帅。” 林和安常常在家里抽烟，在客厅或者房间，喝醉或者清醒的时候，没有丝毫顾及，林长夏闻多了他的二手烟，很讨厌那样的味道。 林和安甚至会在做爱的时候一时兴起，把烟头按灭在林长夏的身上。 余墨放完最后一滴尿，拉上裤子上的拉链：“你不懂，抽烟可是成年人的性感。” “不，抽烟是成年人的慢性自杀。” 林长夏淡漠地回道。 余墨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洗手的时候，余墨又开口问道：“这周末你去图书馆吗？下个月就要期中考试了，我想抄一下你的数学笔记。” 冰凉的水冲洗着林长夏的双手，水声哗哗地溅起在静谧的空间里，一下子扰得林长夏的心绪有些烦躁。 “嗯，好。” 关上水龙水，林长夏还是说出了一直缠绕在心底的想法。 “期中考试之后，我可能要转去文科了。” 余墨满脸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想逃离姜洛煦。 “因为......理科里厉害的人很多，想拿到奖学金有点不太容易。” 林长夏撒了一个谎。 “可你是全校第一啊！你是最厉害的！” 余墨有些激动。 林长夏并不想解释太多，甩干了手，转身走出厕所。 “那我去学文科也会很厉害吧。” 余墨离开后，厕所里安静下来。 姜洛煦从最里面的隔间推门走出来，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眸底一片深色。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 林长夏照例在前一节课的课间去姜洛煦的办公室搬作业。 推开门，浓烈的尼古丁扑面而来，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 “咳咳，你要成仙......” 林长夏的话还没说完，被一只手扯了过去。 姜洛煦把林长夏压在办公桌上，膝盖插入他的双腿之间，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又发什么疯？” 烟味熏得呛人，而这种被姜洛煦桎梏在身下的扭曲姿势也让林长夏有些难受。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被我这么折腾吧？” 姜洛煦的语气中带着显然易见的危险，他俯下身慢慢逼近林长夏，大腿顶着林长夏的胯下缓慢地蹭着。 林长夏伸手抵住姜洛煦靠近的胸膛，咽了口唾沫：“下节可是英语课......” “我们不是还有十分钟？足够了。” 姜洛煦的吻带着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倾盖下来，钻进林长夏的鼻腔里，氧气也被染上香烟的余味。 林长夏还来不及适应带着如此强烈侵略性的亲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嗯......” 林长夏的屁股被撞在办公桌的边沿上，脊背向下压去，腰与桌面形成一个弯曲的弧度，姜洛煦伸手探进去，环住他的腰，禁锢住他的身体，用自己胯间勃起的坚挺一下一下地顶入他的腿间。 西装的布料蹭着校裤，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坚硬的触感和过高的温度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林长夏知道姜洛煦这是在操他。 林长夏想要逃，他躺上办公桌，身子向上逃开一些，却被姜洛煦抓着腿扯了回来。 姜洛煦一只手分开林长夏的腿，用力地按住，好让自己的胯能和林长夏的下身贴得更近。 柔软的穴口经受不住这么粗暴的撞击和摩擦，颤巍巍地收缩起来，挤出一小股又一小股的骚水，内裤被过度浸湿，又染上最外层的校裤，氤氲出一片深色。 明明没有性器的插入，林长夏却有一种错觉，姜洛煦像是入侵了他的身体，深处的情欲被撞得七零八落，所有的理智和抗拒被碾压得支离破碎，呻吟来不及喊出口，全被这人吞进肚子。 林长夏觉得自己得了癔症，而姜洛煦就是那主宰他的梦魇。 上课铃声远远地响起，姜洛煦还是快速又猛烈地顶弄着，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不行......停下......” 林长夏收紧了抓着姜洛煦衣袖的手指，红着眼眶掉下泪来。 “嗯呜......” 林长夏的身体在剧烈的晃动中猛地颤抖了一下，大腿根的肌肉不住地一阵痉挛。 高潮中的林长夏恍惚听见姜洛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爱情才是成年人的慢性自杀。” ---- 下章终于要本垒了！ 一听到长夏要跑，变态姜终于忍不住了！
第十五章 觉悟 上课铃响后十分钟，姜洛煦才走进教室。 身为课代表的林长夏跟在他的身后，怀里抱着厚厚一叠作业卷子。 林长夏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如果看得仔细，就能发现他泛红的耳朵，还有那个鼓鼓囊囊的校裤口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那是他脱下的内裤，被从他屁股里流出的骚水浸湿，还沾着他射出的浓稠精液。 姜殊烁的目光完全落在姜洛煦的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文质彬彬的眼镜，衬出姜洛煦端正斯文的气质。 在姜殊烁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永远都优雅得像是一个中世纪的英国绅士，带了一抹神秘的色彩，只偶尔拜访他的生活。 姜殊烁是7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天的姜洛煦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开满白色蔷薇的院子里。 姜殊烁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 姜洛煦从枝头摘下盛开的一朵蔷薇，走了过来，递到姜殊烁的面前。 “小朋友，你好啊，你能原谅我在回家见你的旅途上迷了路吗？” 姜殊烁伸出小手接下了那朵白蔷薇，那抹黑与白便永远地刻在他的心上。 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句“You had me at hello”。 “大家觉得这句话该怎么翻译？” 姜洛煦习惯在每节课的开始和学生做一个小互动。 “你在和我打招呼的那一刻就拥有了我。” “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沦陷了。” “......” 同学们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看来大家都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我们或许可以更简洁一点。” 姜洛煦的视线看向窗边那个因为害羞而趴在桌上不敢直视自己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缓缓开口道：“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对你一见钟情。” 姜殊烁几乎是和姜洛煦在同一时间开了口。 You had me at hello。 姜殊烁把这句话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看向姜洛煦的眼睛里开满了白色蔷薇。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在得到允许后，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小心谨慎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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