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京呼吸急促,扫了一眼发现顾屿嘴唇干涩,舔了舔自己的唇,也有点干,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缓缓凑下去,在靠的很近的地方轻轻触了一下,顾屿抬了抬下巴,嘴唇和嘴唇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几乎没有,宋槐京低声说:“还跟我说等我回家你病就好了呢?骗我?” 顾屿也跟着重复,很可惜的语气:“是啊,怎么就没好呢?” 说话的时候,嘴唇已经贴在一起了,顾屿就连嘴唇也是烫的,干的过分,他问:“怎么办啊?” 怎么办?宋槐京往前一步,顾屿被困在电梯的夹角了,宋槐京偏过头猛地落下来吻,先帮顾屿舔了舔干涩的唇,边亲边说:“想死你了!” 从电梯口黏糊糊吻到家里,亲地啧啧有声,才想更进一步,宋槐京被推开。 顾屿说话的时候带着感冒的鼻音,他说:“有东西给你。” “什么?”问着话,目光已经随着顾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手提袋,他没拆,但是知道那是个私人定制的工作室,不是没猜到可能是送给自己的,但他不想自己拆,他想等顾屿递过来。 躺在蓝丝绒盒子里的是一只颈环,皮质的,带着金属锁扣,,侧面是挂锁链的地方,前面挂着金属名牌,正面是鲸鱼远山还有岛屿的熟悉图案,背面是花体的字母,他的名字。 就这么巧,前脚有人说要当顾屿的狗,后脚名牌就做好了。 这个东西……宋槐京想问,但也并不那么确定。 很有暗示性的礼物,出现在成年人的世界绝大部分可以说是为了情趣——前不久忽然有一天顾屿说找到一个喜欢的片,特意把颈圈指给他看,问他喜不喜欢。 难道顾屿喜欢这种play? 但他总觉得应该不是,应该有什么细节被他错过了,但是眼下,一时之间他看到这个脑子里只有一些带着颜色的东西。 他愣愣看回去,顾屿轻笑:“顾屿的狗?” 只是……这样吗?宋槐京疑惑。 顾屿挽着袖子,其实有些头晕,不过这几天休息地还不错,至少有力气给宋槐京戴项圈。 他慢悠悠调整牌子的角度,脑子里都是有一次送niko去宠物店,宋槐京看着niko的名牌的眼神,当时就想给他做一个。那天单纯想逗他,后来这东西又莫名有了点别的意思。 戴好了,顾屿拨着那个牌子,叫出了神的宋槐京:“小宋老师?” 顾屿坏心眼儿好多。宋槐京牙根痒痒,疑心自己真的要变成狗了。尤其想咬眼前这根叫顾屿的骨头。 niko看着跟自己出门时候才戴的名牌差不多的项圈,有点疑惑地歪头:喵呜喵呜喵? 怎么这个坏蛋也有牌牌了?他终于还是要来跟自己争宠了吗?怎么可以给他牌牌? 但没人理会它的不满。
第54章 给我养一只吧(修 “不对啊宋槐京,你怎么会刷到那种微博?” 顾屿回过神终于想起来问为什么宋槐京无缘无故能刷到那条微博,在顾屿怀疑的目光下宋槐京不以为耻,反而理直气壮:“我搜到的。” “……”他这么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逼着他看的呢。 也就是说他自己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看到了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顾屿还是气笑了,“哦,所以你自己要看,看完了还怪我?” “你要是没去就不会被拍了。”宋槐京不满道:“明明答应了我在家休息,转眼就跑出去私会野男人了。” 上回是那个赵煜,现在又来了个眠宿,本来以为就是普通交情,私下应该不熟,可是顾屿居然真的就去看什么破话剧了。 “私会野男人?”饶是见惯了宋槐京吃醋顾屿也还是要讶异一番,再看宋槐京表情,不像假的生气。 宋槐京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顾屿背过身叫他滚。 这下又捅了马蜂窝,本来就生气,宋槐京硬掰着顾屿回头看自己,看他半眯着眼打盹儿,拿脑袋拱他颈窝不叫他清净:“你别睡,还没说完呢,你答应了在家等我,为什么要去看话剧?” “嘶……你有完没完了?”顾屿想给他踹下去:“我还没问你呢,人家给我送的票,你干嘛拿走?” “……”拿走了有什么用?“那你不还是背着我去看了?” “我困了。”顾屿揉了揉鼻尖,说话还带着鼻音,宋槐京越过顾屿上方去拿水杯:“吃了药再睡。” “哦……这会儿想起来我是病人了?”顾屿冷笑,太阳穴发疼,再看宋槐京,拿着感冒药给他送到嘴边叫他张嘴,顾屿叼着感冒药就水吞下去,宋槐京才小声说:“不是你先勾引我吗?” “我勾引?”喉结滑动一下,上面的牙印跟着滚动,皮肤下面淡青色的血管也跟着动,胶囊吞到了肚子里,顾屿侧目睨他,宋槐京不得不承认虽然是顾屿言语挑逗,但确实是自己先动的口。 可顾屿给他送礼物,还亲手给他套上,然后勾着颈环叫他顾屿的小狗…这怎么忍。 “我错了。”宋槐京立刻服软,但也没什么诚意,拉着被子给他盖到下巴,顾屿气的不行,抬起头露出口鼻以免自己被闷死:“开了暖风还给我捂被子,你想热死我?” “不行,这两天要降温,你病还没好。”压着被子的动作不容拒绝,顾屿本来就疲惫,吃了药药效上来更困,也再没说什么,浑身黏糊糊估计也不会被允许洗澡,闭着眼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差点就睡着了,忽然听到宋槐京问:“你这几天是不是不开心?” 他猛地清醒了一下,没睁眼,呼吸也没乱,就那么躺着睡着了似的,感觉宋槐京把他抱的更紧了一点,宋槐京接着说:“你不高兴,但是不跟我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得到的喜欢加起来乘以十,乘以一百也比不上你给我的这些,你这么哄着我,自己不开心了却不跟我说,我有点不高兴。” 宋槐京以前没这么唠叨。 顾屿就那么躺着,可宋槐京知道他没睡着,他没忍住,把装睡的顾屿整个抱在怀里,他们身上还有彼此的汗水,顾屿有点烫,抱在怀里像一块炭火,宋槐京也侧过来,额头抵在顾屿额头跟他面对面,他又开始舔舐顾屿发烧起皮的嘴唇,喃喃不休地抱怨:“你给我的都是最好的,但是你想要什么却不告诉我,有点不公平。” 最好的喜欢,最好的恋爱,最好的顾屿,他都给了。 顾屿微微回吻,舌头就顺势探进来,柔软的粘膜被粗糙舌尖探索,宋槐京的话停在了半途,顾屿首先想要反驳一下,却也不知道要反驳什么。 确实有点不开心。 所以只能慢慢地用这个吻回应他,表示也没那么严重。 边亲,宋槐京问:“最近你也没接什么工作,为什么啊顾屿?” 顾屿鼻子不通气,吻到一半不得不侧过头喘息,他想,原来那点不高兴真的被看出来了。 宋槐京给了他两秒,又探头吻过来,没多激烈,就是不愿意松开他,阻挠他顺畅呼吸,阻挠他视而不见自己的担心和不满。 顾屿藏着心事的唇舌因感冒而发苦,吻到的人也觉得苦。 一把枯萎的玫瑰,他小心地修整养护,养到完全开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卖相不佳过,才在某天忽然出现在他的床头,热烈盛开在宋槐京的好年岁里将他簇拥,在顾屿手里,一把无精打采的玫瑰也能有新生,他这么会喜欢人,又藏起来自己的心事不给人看。 在宋槐京逐渐深入的动作里顾屿察觉他隐忍的不快,他快窒息了,拽了拽宋槐京脖子上的颈环示意他停下,宋槐京抬头,顾屿平复好呼吸,但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宋槐京又想追上来亲,被顾屿偏头躲开了。 “我要窒息了,宋槐京。”其实不是不想说,是没法组织语言。顾屿抬眼:“想谋杀吗?” ——向来铁皮城墙的脸皮偶尔也会抹不下面子。也或许就是因为习惯了高度理智,习惯了冷静,所以更加不好开口。 “想啊。”宋槐京忽然翻身将顾屿整个压住,盯着顾屿因生病而有些罕见脆弱的面庞,顾屿今天好脆弱,比往常都要脆弱,所以显得很需要保护,也叫人更有破坏欲:“我多想在床上弄死你。” 有多想,顾屿知道。每次上床顾屿都有种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上床、隔天世界就要毁灭的错觉。 顾屿的手还在宋槐京脖子上的颈环里勾着,呼吸急促好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嘴唇已经被滋润地不干了,但有别的地方在迅速地干涸。 本来没那么严重,可被关注到并且提出来之后,心里那一块忽然松动缺了一大块。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怎么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儿?还在宋槐京不满之后变本加厉地烦躁。 一点小事情罢了,其实很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至少放眼眼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过得很苦,比他苦得多。 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有很多次岔路口的抉择,他这个甚至连岔路口都算不上,只是一点很短期的小小困惑罢了。 他明白,同时他也是个心智成熟很有主见的人,所以他更加明白当下这点困惑也许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考虑,只需要走出庐山就能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独自做了那么多人生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的人,现在被一个小自己好多岁的人这样追问,他忽然有些脆弱的感觉,也许还有生病的原因,他察觉今天的自己格外脆弱,格外渴望被填满。 他在这一刻觉得上方这个严肃盯着自己的人不是几年前沉默寡言的JING,也不是想尽一切办法闯入自己生活想叫自己收容的宋槐京,他是很想也来给顾屿遮风挡雨,叫顾屿依靠的。 就像自己想方设法叫他快乐那样,他也希望自己快乐。 顾屿在这一刻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莫名感动,莫名焦躁,莫名脆弱,而这些情绪都没法在这一时半刻找到出口。 过去那些年,如他自己所说的:喜欢顾屿的人很多。 顾屿得到的爱也很多,父母的,长辈的,朋友的,还有几段不甚完美但说到最后也是美好居多的感情。爱过顾屿的人很多,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那些爱却都是进退有度、点到为止的。 那么多进退有度的喜欢,所有人都体面地喜欢体面地付出体面地离开,可他总觉得不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 父亲去世后江女士更是有过一段抑郁的时光,彼时江女士将他当作最后的依靠,当初家里那么大的麻烦他也能扛下来,可现在,只是点很矫情的愁结,却有人郑重其事地问他是什么麻烦,想跟他一起解决。 顾屿心想:小屁孩。可同时又很想缩进宋槐京怀里,很想听宋槐京说点什么——宋槐京那么会告白。 他现在必须得听这个人说点什么,否则干涸的那一块地方将会很难再有东西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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