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这样放可不行,下次用容易全打翻了。”江迟把东西分类摆过去,“高的往里放,瓶瓶罐罐靠边,重的放下面,常用的放最外面。” “还有这种东西,可以放在油盐架子上,平时你要用就……别乱摸。”江迟轻轻拍掉储轲予摸上他腰的手,捏捏他的脸,“厨房重地,这位同学严肃点。” “知道啦江老师。”储轲予嘴上答应,手里却是更得寸进尺,搂着人又亲又抱,“冰箱里还有牛排,等会用空气炸锅做。” “你还有没有做饭的样子了。”江迟佯装嗔怪。 储轲予勾起唇角,把江迟抱到西餐桌上,吻着江迟的脖子,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衣服下摆,眼里都是欲望,面上是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神情。 “煤气灶……关……”江迟微微喘息,还不忘提醒储轲予正在锅里的面条。 储轲予手一伸,指尖轻轻拨动煤气灶旋钮,锅里水声一下子停了,整个厨房只剩两人接吻的水声。江迟用手抵住储轲予的肩膀,和他分开一点距离:“别在厨房……” 储轲予在江迟脖颈间咬了一口,手挪到他臀部捏了两把,然后把人凌空抱起。江迟挂在他身上,双腿夹得死死的。储轲予手托着江迟的臀部,嘴里还在低声发笑。 江迟被压在沙发上,储轲予家的沙发比江迟家大很多,在上面平躺也完全不受影响。储轲予撩起江迟的衣摆,贪婪地吮吸他的身体。江迟手放在储轲予的脑袋上,像在摸一条正和主人玩闹大型犬。 储轲予的手机蓦地响了,被打断的心情并不好,他沉着脸去摸裤袋,看到来电显示大咧咧写着“二百五他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喂储轲予!”二百五他爹在电话那头朝边上骂了句“狗儿子”,继续说,“我在你家电梯了,你给我开个门。” “什么?”储轲予连忙从江迟身上翻下来,压着嗓子,“你他妈这时候来?” “对啊,我儿子想你了,我一回家他就往车座上扒。这车从上次借你到现在就没其他人用过,可不是想你想得厉害。” 门铃响了,谢函在门外嚷嚷:“储轲予!” 储轲予电话还没挂,回头看了眼江迟,江迟比划着“谢函”的嘴型,储轲予点点头。江迟穿上拖鞋往厨房去,重新打开煤气灶,储轲予心领神会,往门口去。 门一开,一只大金毛冲进来扑向储轲予,兴奋地汪汪大叫,伸了舌头就要舔他。 “你怎么这么久不开门啊,”谢函在门口换鞋,晃了晃因为拽狗绳而发酸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江迟在偷情……呢。” 江迟端着盛好的面条从厨房出来,把整句话听了个完整。 “哈……哈哈……”谢函尴尬地笑笑,“好巧啊……” 江迟把碗放在桌上,看到那条伸着舌头吐气的大狗。 “二百五!叫叔叔!”谢函一脸认真地岔开话题。 二百五闻言慢慢靠近江迟嗅嗅,然后突然兴奋,围着江迟打转,眼见就要把他扑倒。储轲予眼疾手快拉住绳子:“谢函!你儿子什么时候见到生人也这么热情了!” 谢函脸上更尴尬了:“他从来就不对生人热情啊……他只喜欢你,除非……” 二百五见储轲予来拉绳子了,肉眼可见比之前更兴奋,在江迟和储轲予之间来回打转,储轲予几乎招架不住。 “除非什么啊!”他喊道。 谢函咂咂嘴,不自然说出下半句:“除非谁的身上有你的味道……” ---- 或许就是因为小迟从小缺失了很多爱,冥冥中才有了一个这么爱他的人。
第28章 小别 时间晃入六月中旬,《十八岁盛夏》的拍摄进入了最后阶段。 储轲予完全被栓在剧组,每天忙得几乎没有一点私人时间,他只能在洗好澡后躺在床上,对着微信视频里的江迟说“我好想你”。他每次都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总在看到江迟后感到心安,没几分钟便会手上一松,沉沉睡去。江迟也只是静静看着他,在他睡着后轻说一句晚安,然后无声地挂断电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储轲予没有机会回家,江迟也忙于手上的事情分身乏术,尽管两人同在一个城市,却一直未曾相见。 凌晨四点半,天即将擦亮,江迟书房的灯却一夜都没有暗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目,再睁眼时,却依旧目光清明。 江迟已经熬了快一周的夜了,因为他在互联网纷繁的数据中嗅到了一丝气息,这丝气息让他非常不安。 这股不对劲的感觉最开始出现在储轲予工作室的微博评论区。 《十八岁盛夏》拍摄紧锣密鼓,储轲予的工作室几乎天天都有新物料发出。6月之前的评论区还算正常,大多是粉丝们的狂欢,虽然也有黑粉骂街,但总是形不成气候。 但到了最近两三周,情况明显不对了。虽然粉丝的劲头还是很足,但热评里出现了几个黑粉的身影。江迟按照时间线下拉,黑粉的数量肉眼可见比以前多。 他立刻点进微博实时广场,果不其然看见了同样的情况。 江迟眉头紧锁,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现象。 他并没有能疑惑多久,几天后,一些分量不重的料开始像流水一样泄出来。或是关于男女情事,或是说到处世为人,全是储轲予的负面信息。这些爆料都有一个共同点——来源不明,但不胫而走;没有证据,但有鼻子有眼。流言隔三差五就来一遭,激起的水花也大小不一,储轲予虽没因此就成了热搜的每日榜首,但话题度日渐增加,无时无刻不渗透在网络各个角落。 江迟发现了,储轲予的公司自然也发现了,但这个问题却是棘手的。 信息来源不明,掐掉源头的可能性便极低,以法律手段震慑造谣之人的难度就大了。而那些补风捉影的谣言,要进行辟谣的难度也是极大的。谣言数量多,又太过细碎和繁杂,再加之自证本就很难面面俱到,在每天如潮水般的网民审视下,再完美的自证也会被挑出一堆刺。 公关团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他们唯一庆幸是这堆谣言毕竟是空穴来风,要确实有什么实际证据的大料,那才是真的让他们两眼一抹黑。 因为爆料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又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料,再加上储轲予团队的持续努力,储轲予的人气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江迟知道这背后有问题,但这样理不出头的问题才是最烦人的。 天已经开始亮了,又是一夜没有头绪。三个小时前储轲予才刚刚收工,他今天看上去似乎格外疲惫,刚接通视频的时候就几乎睁不开眼,直到江迟挂断视频,通话时长才一分零几秒。 江迟靠在座椅里,回想起储轲予那张脸。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还保留着江迟做的记录,有储轲予的黑料合集,有他被谩骂的一段又一段留言。江迟叹了口气,合上电脑。 储轲予当然不会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只是实在分不出精力管。他也没和江迟提过,虽然江迟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们在彼此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每天只是互道晚安。 江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外面的天一点点亮了起来,鸟儿也已经叫了很久。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给储轲予发了条信息,没几秒就进入了睡梦。 六月中旬的文城几乎完全入夏了,即使是晚风,也夹杂着夏天的温度。 尽管酒店里打足了冷气,但站在房间门口的江迟身上还有不久前从户外面带来的热气。他左右环视了一下。没有异状,房间也已经换过了,看上去这间比之前的更隐蔽。 他抬手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谢函。 江迟有些尴尬,他干巴巴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谢函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给江迟让了位置进门:“我们刚回来,储轲予说先他洗个澡。” 他给江迟指指沙发:“你坐吧,我回自己房间了。” 江迟还没来得及反应,谢函已经关门出去了。储轲予穿着浴袍跨出了浴室,窄腰上系着带子,胸口却毫不在意地敞开。他发间是湿的,干净的脸上没带妆容,显得硬朗又性感。 江迟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迅速扭过头。 储轲予兴奋地跑过去,一把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湿湿的头发蹭在江迟的下巴。 “害羞什么,全身哪里没看过?”储轲予亲吻江迟的脖子,“你说今晚要来找我,我好开心……” 江迟被储轲予软绵绵的语气惹得心软,柔声说:“我没洗澡,身上都是汗。” 储轲予仰起头:“那我们一起洗吧。” “你不是洗过了?”江迟推推他的脑袋。 储轲予拿起茶几上的杯子,里面还剩一小口白开水,他眼睛都不眨,直接往自己的浴袍上泼。 “脏了。” 江迟被弄得哭笑不得:“怎么这么幼稚。” 储轲予起身,嘴角是压不下的笑意,从沙发上捞起江迟拉进了浴室。 于是这个澡果不其然洗了很久,江迟被折腾得瘫在储轲予怀里。储轲予把人从头到脚擦干,穿了浴袍抱上床。 江迟躺在储轲予怀里,半个月来不安稳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储轲予搂着江迟,把他的脑袋扣到自己胸口:“还有十天左右杀青,我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嗯。”江迟伸手摸摸储轲予的脸,声音轻轻的,“又瘦了。” “还黑了。”储轲予笑着补充,他揉揉江迟的头发,“回家多吃点,没几天就补回来了。上次的牛排还没吃成呢,都怪谢函,非带二百五过来。” “后面几天的戏压力大吗?” “还可以,都能坚持住……”储轲予突然顿了顿,语气一转,听上去犹犹豫豫的,“但是……” 江迟抬起头看向他:“但是什么?” 储轲予松开江迟,伸手去床头柜翻,拿出个剧本。他翻到最后的部分,把剧本递给江迟。 江迟一眼就看到了关键词,神情有些发愣。他怔怔地问:“中学校园故事……怎么会有吻戏?” 储轲予像条做错了事的小狗,蔫巴巴地解释:“到剧本最后,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男女主角都成年了嘛……” 江迟盯着剧本看了一分钟,合上本子,转身放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却没把身体再转回来。 “小迟……?” “好好拍吧。时间不早了,你接下来几天都很忙,快休息吧。”江迟背对着储轲予。 储轲予伸手去搂江迟,江迟轻轻推开,只在床角裹紧自己的被子。 “小迟……”储轲予死皮赖脸也贴到床角,钻进江迟的被子里抱住他,“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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