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闻寒笑了下,手勾着他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那……昭昭可要认真学。” 他说着,眸色加深些许,没急着亲吻,而是拿鼻尖先蹭了蹭他脸颊, 察觉他不安地动了动,才微启双唇,吻了吻他下巴。 唔,好痒……是那种他偷偷惦记着的,让人心悸的痒…… 可季昭还没来得及高兴,下巴一空, 痒一下子又消失了…… “哥哥……”他不自觉往闻寒身上贴了贴,学了他的样子, 讨好似的拿鼻尖胡乱蹭着闻寒的脖子。 闻寒闭起眼,微微仰头, 呼吸不觉深重。 季昭却停了下来, 按住闻寒后脑, 懵懂地往自己怀里带:“哥哥, 还没学会……” 唔,他也还没教够…… 双手捧住季昭颈侧, 沿着下颌,细细密密, 闻寒一路亲吻。 吻到喉结处,季昭颤栗了下,他也忍不住,双手下移,蜷起手指揪住季昭衣领,“昭昭……” 他轻吟着,继续往下,爱惜非常地,亲了亲他喉结下方暗红色的气切伤疤。 “昭昭,谢谢你。”他眼睛忽有些湿润——谢谢你闯过生死难关,捱过重重病痛,留在我身边。 季昭神思不属,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察觉他停了下来:“哥哥,到我了吗?” 闻寒顿了顿:“嗯……” 获得准许,季昭仍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开始般,笨拙地拿鼻梁拱了拱闻寒的下巴。 闻寒痒得轻笑:“笨蛋——” 话音未落,季昭突然张口含住他喉结,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他才不笨…… 闻寒忍耐地咬住唇,却还是溢出一丝轻哼。 混蛋……他骂着,手却悄悄缠上季昭腰身,克制地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 怕咬疼哥哥,虽然迷糊,季昭到底不敢放肆,学着闻寒刚才的样子浅浅啄着他的脖颈、下颌、耳后…… 可是不对,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又不知到底差了什么…… 季昭浑浑噩噩焦躁着,急得额头微微见汗,直到两片温软的存在俯就而来,含住他的唇—— 唔,好软,好香,淡淡的……酒香…… 嗯,等等? 季昭忽然顿住动作,向后避开闻寒:“哥哥,你,你喝了酒?” 闻寒眼底微微迷蒙,伸手向他揽去:“一点点。” 他混不在意地解释,季昭却严肃起来:“一点点是多少?哥哥你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怎么能喝酒?” 闻寒眼里清明了几分:“喝得不多,不要紧的。” 怎么会不要紧?!酒味儿那么重!季昭失望地看着闻寒:“哥哥,宝宝是无辜的。” 呵。宝宝无不无辜不知道,他是真无辜——闻寒屏了屏呼吸,咬牙点头:“你说得对。” 他眼神已彻底清明,眼看季昭还要开口,索性起身,直奔洗手间,合上门。 几秒钟后,洗手间传来哗哗流水和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季昭懂了,哥哥在催吐。 呜呜呜,喝酒确实不应该,可是哥哥为情所困好可怜。 闻寒刷好牙出来时,季昭扒着门框,摇摇晃晃站着,红着眼圈满脸心疼地看他:“哥哥,你不要想他了。” “我不想……”闻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脸色隐隐发黑,“你是鱼吗?” 鱼的记忆都得比他好,他刚才说了那么半天都白说了! “哥哥你不用掩饰,把什么都压在心里,会,会憋出病的,说出来也许会,会——” “会好一点?”听他说得磕磕绊绊,闻寒替他着急,补完那句话,环住他的腰,稳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 “嗯……哥哥……你说什么?”季昭一阵困乏,整个人靠在闻寒怀里,傻乎乎地,慢吞吞地看向他。 “我说,你说得对,我会憋出病的……” 闻寒深深沉沉看他一眼,扬起下巴向他唇上贴去——贴到了——可下一秒,季昭脑袋一歪,滑到闻寒肩膀上,响起均匀呼吸…… 闻寒被他体重压得靠在墙上,又气又恨,恨到深处,偏又笑出来,温柔吻了吻他的头发:笨蛋…… 醒时头隐隐作痛,季昭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身下硌到什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睁开他就愣住了:“哥哥,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闻寒嘴巴动了动,说了什么,季昭一点儿没听见。 闻寒探手摸了摸,从床头柜摸到耳蜗,娴熟地给他戴上,才再次开口:“看清楚,谁在谁床上。” 季昭眼睛迟缓地转了一圈,“腾”地坐起来:“我,我为什么在你床上?”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你梦游?”闻寒看着他,慢悠悠开口。 “梦,梦游?”季昭蹙眉,认真思索起他什么时候又添了这么个毛病。 见他当真,闻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昨晚发生什么,你不记得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季昭眨巴了下无辜的大眼,一派茫然。 仔细思索,也有零星画面,但再往深处想,头就疼得厉害。 看他捧住头,闻寒心软:“想不起来就算了——” “我想起来了!”季昭却开口打断他,满脸不赞同,“我想起来了,你喝酒!” 闻寒气滞了滞:“我为什么喝酒?”——是谁逼他喝的?! “不,不知道。”季昭被问得一懵,“因为你……心情不好?”他没好直接说哥哥是因为忘不了狗男人。 闻寒抿紧双唇,起身下床,冷着脸赶人:“醒了就起来去洗漱。” 哥哥好凶……季昭可怜巴巴看他一眼:“哥哥,喝酒不好,你要是心情不好,总有其他方法排解的——”他说着说着,再次怔住,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哥哥,你这里,怎,怎么回事?” 闻寒抬手摸了下脖子,转身照了照床头的装饰镜,看回季昭,神色莫名:“没怎么,被只小狗咬了。” “啊?”季昭大惊失色,“哥哥打狂犬疫苗了吗?!” 闻寒气得闭了闭眼:“不用,没破皮,而且……狗不疯,只是笨。” 那是什么意思?季昭困惑非常:“既然笨,哥哥怎么还会被咬到?” 那哥哥岂不是比笨狗还要笨? ——季昭思路十分清晰。 闻寒攥紧手指,不想答他的话,面无表情抖了抖被子:“可以从我床上下来了吗?” “对不起!”季昭忙起身,站在床边,愣愣看着他把被子抖平,神色忽然有些难过,“对不起,哥哥。” 他昨天一定是又晕倒了,才会什么都不记得,也没保护好哥哥,哥哥被狗咬,说不好还是他害的…… “又在想什么?”闻寒看着他面色,无奈地叹口气。 “没什么,就是我又——”季昭说到一半,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他住了口,先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小何,问他们起没起,提醒他们今天的行程——闻寒要去参加一个小型的海外影迷见面会。 季昭当即打起精神来,瞬间进入助理角色,催着闻寒快去洗漱。 洗漱完,吃完早餐,两人才跟小何汇合出发。 打从汇合时小何眼神就不大对,忍了又忍,车到半路才提醒:“寒哥,脖子上,要不拿粉底遮一下?” 虽然寒哥的粉丝都比较成熟,可带着这么明晃晃的吻痕去见面会,终究不太好。 “为什么要遮?”闻寒还没出声,季昭先不解地发问——伤口虽然小,上一层黏糊糊的东西捂着也不舒服啊。 “咳,毕竟是——那个,给粉丝看到不合适。”小何尴尬地解释。 “哪个?不就是——” “昭昭——” “被狗咬了吗?” 季昭说到一半,闻寒就开口试图阻止,然而没能成功…… 小何被震惊到,一脸匪夷所思:“那你也被——咳!咳咳!” 余光感受到寒哥的死亡凝视,小何急刹住嘴。 “我也被什么?”季昭却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摸了摸自己脖子,往车内的后视镜里照了照,惊讶地发现——他,他也被咬了?! 啊不,不对——手指摸着自己的脖子,又看了闻寒一眼,他脑中划过零星画面——夏天,无人的海边,黄昏,潮汐在耳边涌动,他,他抱着哥哥,在亲,亲亲,哥哥嗓音微微沙哑,断断续续开口:“脖子……不行,明天……要回去拍戏……” 呜,他已经肖想哥哥到做这种白日梦的程度了吗? 等等,所以哥哥和他自己的脖子上……根本不是被狗咬了……他脑子被眼屎糊住了,才会听不出哥哥的潜台词……呜呜,他,他已经不只是肖想,还,还付诸行动了?! 季昭一慌,额头突突跳着涨疼,不由抬手捂住,面色带了几分痛楚。 “怎么了,昭昭?”闻寒心一紧,抬手扶住他。 季昭疼得抽着气,人虚弱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却固执地盯着闻寒的脖子:“哥哥……这里……究竟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闻寒心浮气躁,“你不要想了。” 季昭却不能不想:“是不是我——” “和你没关系。”闻寒怕他想得头晕,下意识糊弄他。 季昭却突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坐直身体:“那是谁?!” 车内紧张的气氛忽然不对劲儿起来…… 正后悔挑起话题的小何心中一松,竟暗暗想笑:“没谁,昨晚寒哥活动一结束就跟我们汇合回酒店了。” ——他得证明他家寒哥的清白。 “哦。”季昭心神一松,可随即又一紧:没别人,那肯定就是他自己了? 可恶,他怎么能对哥哥做出这种事! 他一急,头疼劲儿又回来了,虚弱地靠回座椅上,可怜巴巴看向闻寒:“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我——”他害羞地看了闻寒一眼,“我……那个……你。” 万般担心中,闻寒依旧被他这副害羞又纯情的样子逗得心中一痒:“没关系,昭昭对我负责就好。” 负,负责?季昭微微睁大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心头一片空白——直到看清闻寒眼底的戏谑,他才反应过来—— 哥哥是开玩笑罢了。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对哥哥负责…… 他眼圈红了红,遮掩着垂下眼眸:“哥哥不要乱讲,我,我是直的……”
第78章 第78章 呵, 睡了一夜,他又直了? 闻寒气闷地攥紧手指,偏偏那混蛋在头疼, 他又舍不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有避开话题:“头晕不晕,要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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