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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

时间:2023-08-30 08: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带锁的箱

  关醒垂着眼睛不回应他,不知不觉鹤禅渡的舌头已经被自己咬的的鲜血淋漓,他咽下一口血腥,伸手去揽关醒的背和腿,要把他抱出去拦车去医院。

  人刚刚抱在怀里,关醒却突然开口了,声音嘶哑残破:“鹤禅渡,我没事。”

  “没事个屁!你都快把胃吐出来了,我带你去医院!”鹤禅渡第一次在外面爆粗口,眉头紧锁,唇抿死,五官因为神情暴烈更加张扬,像是把开了刃的横刀,戾气伤人。

  关醒摇摇头,他浑身在颤抖,汗大颗大颗的从鬓角发丝往下流,看着鹤禅渡焦急的样子,他露出一个几近于惨烈的笑容来安抚他。

  “等等吧.....一会去。”因为这个笑,他干涸的唇撕裂出一道鲜红的伤口,等那血珠越变越大,顺着唇留到白色的下巴,留下奄奄一息的血渍,关醒继续呢喃:“等我父亲和他的小三走了,我们再出去吧。”

  ......

  等他说完,不去看鹤禅渡的表情,关醒轻轻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太累了,脑海中一片剥离不开的混沌,它们一点点吞噬着自己,关醒不再挣扎了,恍惚中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刚刚亲眼看见的不过是一场荒诞的虚幻,只是他才骗自己一秒,鹤禅渡就要把他拉回来,因为他抱自己抱得实在是太紧太紧了。

  眼皮重的厉害,鼓起了圆圆的包,又酸又涩,泡着整个眼球麻痛,关醒被迫缓缓睁开,没有眼皮的遮挡,那积蓄在瞳孔中的痛苦终于混合着泪水流了下来。

  他看着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砸下来一滴,他就念一遍:“骗子”,他念第一遍心被凌迟完了,第二遍轮到肺,第三遍是肝,等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刺穿的时候,身体空荡漏风的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鹤禅渡,于是呆愣愣的抬起头,用气音再次安慰他:“没事的.....我没事的.......”

  ........

  鹤禅渡心快要疼死了,一呼吸带着胸腔闷闷的痛,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伸手去擦关醒的眼泪,却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他第一次害怕,怕关醒是把全身的血化作了眼泪在流。

  “珠珠....珠珠....不哭....不哭....”,他抱着关醒,坐在脏污的地上,用手轻轻拍打着关醒的背,一遍又一遍,关醒破碎的脸庞,绞紧的眉头、滚烫的眼泪还有自始至终都在痉挛的身体在无声的哀嚎,它们同关醒一样被折磨的没了挣扎的力气,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但鹤禅渡就是听见了它们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声声的像是控诉,又像是求救:“救救我......谁能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有生以来,鹤禅渡的心被一只手紧紧的、重重的抓了一把,他失力一般的垂下了头,像一只悲鸣着戳弄着伴侣尸体的鹤,悲戚心酸,这种陌生又痛苦的体验是他从关醒身上得到的。

  他将脸紧紧贴在关醒的脸侧,等那潮湿的泪水沾满自己的脸时,鹤禅渡将嘴里的鲜血再一次咽下,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用关醒的苦难为药来填补治疗自己作为人的缺失,但他还是斗胆的轻轻用嘴唇含掉了关醒的眼泪,陪着他蜷缩在这个逼仄肮脏的空间里。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关醒闭着眼睛做梦,被拉扯进过往里,看着曾经的和蔼可亲的父亲陪年幼的他玩闹,又在即将沉溺的时候陡然想起现实里的背叛,梦里都备受折磨、浑身冷汗。

  鹤禅渡则就这昏暗的光只看他一个,看见关醒神情惊惶时,就喊他的名字,揉揉他的脸,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

  等到时间过去很久了,关醒的眼泪流尽了,闭着眼睛彻底睡了过去,鹤禅渡放下轻轻拍打的手,将他安稳的背起来,走出了饭店,走到了大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中心医院。”他将关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他睡的安稳。

  一闪而过的街灯将关醒的脸映的忽明忽暗,照着那张被泪冲刷的破损的脸有了点色彩生气,用爬满红血丝的眼睛注视着身下的关醒,鹤禅渡擦干他脸上最后一点水渍,低声道:“珠珠,别怕,我能的,让我来救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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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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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醒恢复意识后,听见耳边有压低的说话声,他缓缓睁开黏滞的眼皮,看见了挂在输液架上的药瓶。

  “鹤...鹤禅渡....”

  “在,在呢”虚晃的人影很快就冲进视线里,变得清晰真切。

  关醒坐起来,低头去找自己的鞋:“不、不打针。”

  鹤禅渡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半跪在他面前,眼中是不消散的忧虑,不复水润的唇说着吓唬关醒的话:“不行,你急性阑尾炎,不挂水难受死你。”

  关醒必须要走,他拍拍鹤禅渡的手,勾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的,我回去吃点药就可以了,我要回家了....”

  “关醒!你....你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鹤禅渡瞬间提高了声音,眉头一皱,张牙舞爪的要吃人,可看见关醒的样子,又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关醒根本没被吓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应很慢,眼神飘忽着,直到看见上的挂钟,才缓缓开口:“鹤禅渡,我想回家,我得回家了....”

  听着关醒空洞缥缈的声音,鹤禅渡心猛地一缩,他伸手去摸关醒的脸,冰凉凉的,像是刚死去的人。

  “关醒....关醒。”他凑过去轻声呼唤关醒的名字,关醒很久才回应他,直勾勾的望着他,平静的重复着我要回家。

  鹤禅渡彻底没了办法,他去捏关醒的脸,往日里关醒最讨厌这样了,但现在却不理他,鹤禅渡心里针扎一样难受,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朝关醒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好好好,别生气,我带你回家。”

  一路上关醒都没说话,鹤禅渡暖他冰冷的手,悄悄观察他极致平静的神情。

  等到小区了,关醒反应回来些,缓慢下了车,关车门时还弯腰客气的同鹤禅渡道了谢。

  鹤禅渡连忙跟着下车,关醒疑惑皱眉:“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

  鹤禅渡快步走到关醒面前,又去拉他的手,果然,暖了一路才有了点温度的手刚下来又冷了:“关醒,现在有点晚了,我...我一个人回去...害怕,我能不能..能不能住你家?”

  他小心翼翼的觑着关醒,语气是试探性的祈求。

  关醒摇头:“不行,我母亲不习惯外人来家里,你快回家吧,到家了给我说一声。”

  鹤禅渡不甘心,他又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比你母亲规定的时间玩了一个半小时,这样吧,我不住你家,我上去和她解释一下,这样她..也就不会生气了。”

  “真的不用了。”关醒挣脱开他的手,勾出一点点笑:“我母亲很大方的,不会生气的,我累了,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话毕,利落转身,走进了黑黢黢的楼洞里。

  鹤禅渡一点都不想让他离开,他将关醒平静身体下被冲撞碾压的支离破碎的内里看到的一清二楚,他的手努力的透过外面破裂的缝隙去够,想要捡起这些碎片,将它们重新拼好,好让关醒不在那么痛苦、煎熬,但没用,他够不到,关醒也一步步的离开了。

  猛然间,一阵风吹过,鹤禅渡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冻着一般,但他清楚,不是的,他是在害怕,他害怕明天看见关醒青白的脸蛋、虚空的眼神和再也不会笑的嘴巴,他害怕看见明天从这里出来的是更加破碎的关醒。

  他的珠珠被摔的太疼了,他捧着他给它吹气,看着它身上破碎的裂纹,心痛得滴血。

  *

  关醒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空荡荡的,像往常一样把鞋摆放好,把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转头望向饭厅,看见饭桌上摆着一个熟悉的陶瓷碗。

  他像是走在冰天雪地一样的缓慢,等吐过一圈又一圈的寒气,他才走到那只碗面前,慢慢端起来,低头去看里面挤在一起、破烂饱胀的水饺。

  很奇怪的,关醒空的漏风的心竟突然升起了一丝温暖,有种荒谬如幻梦的幸福感,觉得还有人记着自己,愿意施舍他这个无处飘零的人一碗饺子,心中升起了微妙的感激,可下一秒,他胃里又开始剧烈翻滚,看那碗坨在一起的饺子,越看越觉得像他们这一家,明明过不到一起,还要硬过,一个抱着一个,只是为了表面的风光,死不撒手,然后齐齐烂在碗里,惹下一室的腥臊。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关醒轻轻放下碗转身,看见了站在客厅阴影里的盛新雪。

  盛新雪拿着空杯子出来接水,看见关醒回来了,她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开始皱那在关醒面前很少舒展的眉:“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关醒看着盛新雪身上白色的睡裙忽然想起白天看见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条修身的红裙,鲜艳的刺眼不及母亲优雅,他又去看盛新雪的面容,即使是皱眉,但他依然觉得母亲很好看,比那个女人好看。

  所以他想了一路了,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呢?

  “关醒!你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关醒回过神来,看着盛新雪不虞的神情,解释道:“我和同学去吃饭了。”

  “谁允许你.....”

  “母亲”关醒突然打断了盛新雪的话,他用冰凉的眼珠死死看着她,记录她的神情:“我看见父亲了,他没去出差,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话落,空间瞬间静滞,黑暗开始吞噬一切,关醒就在这样长久而苍白的空荡中开始一点点窒息,他望着盛新雪同样长久静默、沉寂的神情,心里空荡的房子开始崩塌,瓦解,他用身体吸气,却被胸口的石头牢牢堵塞,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被夺去了呼反应的能力,但有个情绪还活着,他控制不住,于是笑出了声。

  嘶哑的笑声在空间里突兀的回荡着,他勾着嘴笑的大声,停不下来,身体是真的觉得好笑,他一边笑,一边告诉盛新雪:“母亲,父亲他出轨了,他出轨了啊。”

  盛新雪起先还惊愕的看着他,后来听见这几近于惨烈的笑声,终于往前走了几步,她接近关醒,露出了点平生难见的无措:“关醒...你冷静点。”

  关醒看着盛新雪见鬼一样的表情,笑的更大声了,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一样:“冷静?母亲?你竟然叫我冷静?!”。

  他笑的东倒西歪,往前踉跄几步,破碎的瞳孔钉着盛新雪:“你早就知道父亲出轨了吧?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你?我该怎么让你在知道这件事后不受伤?可当我下定决心告诉你了,你的表情也让我明白,你其实根本就不在乎父亲到底有没有忠诚于这个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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