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捏一把他的胳膊,怒道:“这个借口行不通我告诉你,你在外面养的那些男孩子就不小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专挑嫩的玩,我告诉你你趁早收心了,悦悦这么好,又漂亮又讨人喜欢,又门当户对清清白白,比你养的那些小玩意好多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欺负悦悦,不然我跟你没完!” 盛景行见说不通母亲,跟着她出去,外边厨姨说肉汤包蒸好了,盛母推一把自己儿子,冲阳台外的姜思悦努努下巴,吩咐道:“去,叫悦悦进来吃夜宵,吃完就上去休息,你可别想着半夜溜去哪个小情人那里。” 盛景行无奈,走过去对玩得不亦乐乎的姜思悦说道:“悦悦,进来吃夜宵。” 姜思悦大概是被他吓到了,猛地站起来,乖乖去找洗手间洗手,进到饭厅努力吸着鼻子,高兴地对盛母说:“妈妈你做的包子真好看!” 盛母连声哄他:“好看就多吃点,不够妈妈再给你蒸一笼。” 姜思悦像赚到了一样,笑得眉眼弯弯,两腮被包子撑得鼓起来,一动一动的,看得盛母母爱泛滥,坐在他身边看他吃。姜思悦夹了一个喂到她嘴边,口齿不清地说:“麻麻也次。” 盛母大大地啊了一声,将包子吃了进去,两人欢声笑语着,特别温馨。 盛景行看着屋里的场面,叹了口气,他母亲退休之后闲在家里,大哥二哥早已成家,在外地经营事业,孩子也都上学不需要人带了,盛母就盼着他也早日结婚生子,结果发现他是个弯的。盛母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接受这件事,又操心起他老了之后的事情,问到他说不要孩子,盛母又急了,怕他老了没有人照顾,便要给他物色小年轻,这一物色,碰上姜老爷子也在给小儿子找托付终身的人,两家生意上有往来,一来二去就谈成了这桩乌龙婚事。 盛景行年长一些,比起不知状态的姜思悦要想得周到,这对姜思悦来说就是很不公平的,暂且不说他是不是弯的,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且他还那么小,没经历过什么喜欢的人,自己却已经在万花丛中阅尽千帆,原本就不对等。就算母亲再怎么对姜思悦好,再怎么补偿他,也消除不了两人之间的不公平。
第7章 姜思悦陪着盛母吃了一笼肉汤包,又坐着聊了会天,他很有女人缘,也懂得奉承女性,加上一张可爱无辜的脸,盛母被他逗得笑了一晚。 盛景行看了好一会,绕过饭厅上了楼,他的卧室里帮佣还在将姜思悦的衣服拿出来挂,见到他问了声好,又继续忙手里的事情了。 因为盛母住在这边,他外公只有他母亲一个孩子,为了方便照顾家里三个长辈,盛景行如果没有什么事都会住在这里,衣服用品都很齐全。 盛景行在外面房子不少,公寓别墅都有,小情人都养在公寓里,平时过去住一两晚,那边也有备用的衣服,但是生活痕迹留得不多,东西也都分门别类跟小情人的分得很清楚。看着帮佣将姜思悦的东西一点点摆在他的房间里,多出来的其他人的物品让他感觉到很违和。 他从小就是很独立的孩子,还进过部队磨砺过,家里人也不怎么操心他,导致到后面才发现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成了这个样子,盛母心里有愧,想要补偿他,对他好。 盛景行对帮佣说:“覃姐您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覃姐笑道:“也是,你们的卧室,自己来安排比较方便。”然后就掩门出去了。 盛景行拿起姜思悦的衣服,都是一些简单的T恤衬衫牛仔裤,没有牌子,但能摸出都是上好的衣料,上面还带着些奶香。 想起来今天几次靠近姜思悦,都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味,盛景行失笑,莫不是还要带着奶瓶的巨婴? 原本打算将姜思悦的东西单独放到另一个衣柜,想想那个孩子敏感又多疑的心思,还是算了。他拿了自己的睡衣进浴室洗澡,然后去书房看会明天工作的文件,等姜思悦睡着了再回来,省得他提心吊胆地睡不着。 盛母见时间差不多,让姜思悦上楼洗澡睡觉,等他上楼了才想起来跟他说:“悦悦啊,你的房间没收拾,今晚你先和景行住一间。” 姜思悦的脚步停下来,局促不安地站在楼梯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苦着一张脸。 盛母心疼了,亲自带他上楼,敲门进了盛景行的房间,哄他说:“没事啊,景行不会做什么的,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大喊一声,妈妈马上上楼打他。” 浴室里哗哗地流着水,盛母也不知道盛景行进去多久了,从衣柜里拿出给姜思悦买的圆领套头睡衣,跟他说:“景行还在洗澡,你先去妈妈房间洗,然后上来睡觉。” 姜思悦黏在盛母身上,撒娇道:“我想和妈妈睡!” 盛母哭笑不得:“悦悦乖,妈妈的床小,而且你和我睡也不合适呀。” 姜思悦见说服不了盛母,又在表情上加了甜度:“我睡觉很安分的,妈妈和我睡好不好?我都没有和妈妈睡过觉。” “这……”盛母一阵心疼,姜思悦的身世她也听姜老爷子说过,从小妈就不在身边,可是又觉得为难,姜思悦都这么大了,还要和妈妈睡,怪别扭的。 盛景行从浴室出来,对姜思悦说:“悦悦进去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盛母连忙推他过去,狠下心说:“去洗澡吧,洗完吹干头发再睡,一定要早点休息啊,妈妈也去睡觉了,明天早上给你做水晶糕。” 姜思悦偷偷看了一眼将睡衣穿得严严实实的盛景行,后者对着镜子吹头发,他在心里哀嚎一声,英勇赴义一般冲进浴室。 里面的水汽还没散完,都是盛景行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样霸道而冷冽,他深呼吸几下,才脱了衣服往浴缸里坐进去。 他找不到别的沐浴露,只好用盛景行的,那股香味将他身上的牛奶味都覆盖了,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洗完澡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下面压着的便签上写着:喝完牛奶记得刷牙,你先睡不用等我。 捧着牛奶杯的手似乎被烫了一下,暖流直达心里。 姜思悦还太小,身边也没有参考的对象,所以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十分安心。 他将牛奶喝完,头发擦干,在浴室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牙刷杯子,洗漱好后出去看着盛景行那张简约风的大床,有些踌躇。 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卧室,他会跟另一个人分享一张不属于他的床,这种认知让姜思悦生出些紧张和惶然,最后敌不过睡意,翻开被子躺在了靠边的位置。 盛景行在隔壁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明天并没有什么工作,他只是找个借口不那么早回去睡觉,虽然他并没有某些人那种不喜欢与人同眠的洁癖,但他的枕边人从来都是知根知底的,乖巧懂事的,能受他掌控的。 姜思悦在他心里却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独处。 他在书房坐到了十二点,想着姜思悦应该睡着了,才关电脑出去,结果在走廊上遇到轻手轻脚上来的母亲,让他好一阵无奈。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 盛母看他从书房那边出来,又看了眼他的卧室,小声问他:“你不也没睡?” 盛景行:“我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盛母:“悦悦呢,他睡了吗?” 盛景行:“应该睡着了吧,我看他今天挺疲倦的。” 盛母:“那就好,没事,我就是不放心上来看看,你去睡吧,动作轻点,别吵醒悦悦了。” 盛景行目送母亲下楼,才开门进了卧室,里面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边的床头灯,床上鼓起一团,姜思悦应该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姜思悦怕冷似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卷成一团窝在靠床沿的地方,他原本个子就小,这样一来都占不了多少位置,不禁让盛景行觉得好笑。 盛景行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高一些,又进浴室洗了把脸才上床。 姜思悦睡着了也不敢放松警惕,感觉旁边多了个人,潜意识里知道那是盛景行,但还是下意识往旁边再挪了挪,眼看就要掉下去,被子也被他扯去了大半,盛景行一哂,连人带被子拉回来。 这个动作太大了,姜思悦身体一弹惊醒过来,茫然地左顾右盼,像只受惊的小兽。盛景行知道他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在他胸口那里拍拍,给他压惊。 姜思悦感觉到背后的热源,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上面又睡过去。 盛景行惊讶于他的温顺,接着又有点无奈:平日里像只刺猬一样警惕,给点温暖就卸下了防备,是该说他防范心强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这种习惯可不好,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姜思悦的睡相的确跟他昨晚和盛母保证的一样好,至少晚上没怎么翻身,更加没有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盛景行还怕他半夜会掉下床,一只手臂揽着他。结果睡得迷糊了,以为怀里抱的是哪个贴心的小情人,皮肤光滑地像玉石一样,还泛着低于男人体温的凉意,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 姜思悦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他被温暖地包裹着,连噩梦都不做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因为生物钟醒了一次,动了动身体又被抱着他的人安抚着睡过去。 他睡得有点懵,大概以为身后抱着他的是温莜,因为能让他睡安稳觉的也只有温莜,可是感觉又有点不像,而他实在是困,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又睡得香甜了。 盛景行怀里抱着的人实在让他满意,手感好得让他流连忘返,在梦里乱摸起来,然后就来了感觉。他不是个禁欲的人,从来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身边养着的人也不会反抗他,于是闭着眼睛就搂着怀里的人在他背上蹭起来。 姜思悦的皮肤嫩得很,被姜老爷子放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十几年,一点苦没吃过。在梦里被什么东西戳着尾椎骨,不满地嘟囔两声,要往前面挪开。 盛景行在听到不同于枕边人往常发出的甜腻的声音后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怀里抱着的不是某个小情人而是他发誓不会乱动的姜思悦时一阵哑然,身下还硬着,但也不敢乱动了,就怕弄醒了姜思悦两人都尴尬。 他又抱着姜思悦躺了一会,想等身下的反应平静下来,姜思悦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因为梦里没有了磨人的东西睡得更熟了。 而盛景行并没有因此而冷静下来,身下就是令人发狂的身体,如果是别的什么人,盛景行早就遵循欲/望将他拆吃入腹了,可偏偏是姜思悦。 他在确定姜思悦不会突然醒过来后,翻身下床狼狈地跑进了浴室。 盛景行自从成熟后,身边就没有缺过人,在学校里暗恋他的男生女生都很多,进了部队也因为身份特殊而有人鞍前马后。这还是他十来年里第一次动手,杂着心虚暴躁,因为太久没有自给自足反而不得其法,他想快点结束,但现实却与他的想法相悖,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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