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手疼好累想要老公陪,后天加班加多了心脏疼,想要岳渟渊过来揉一揉。 忍不了了他就直接在办公室把枕头拍在他脸上,愤恨道:“哪哪都疼,你就是肾不疼!” 被他这么一闹整栋楼都知道,潘老爷的外孙有个男媳妇,远在他乡喝椰子水度假的老头子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被呛死,连椰子都喝不下,又奈何答应了人家不能打扰,有气也撒不出。 到潘家的工作大楼,岳渟渊已经轻车熟路到不需要打招呼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给他放行,甚至还有员工坐电梯的时候特地‘好心’帮他摁了沈槐安办公室的楼层。 憋着气朝对方礼貌微笑、点头,出电梯就气势汹汹往他办公室去,看见男人眉开眼笑的狐狸模样,恨不得把手里的饭菜都砸到沈槐安脸上。 “元元你来啦~” “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到一个地方就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吧。”把饭盒放到他桌上,悻悻道。 “那你得怪老爷子。”沈槐安帮他摆好餐具和食物:“一边说着要我帮忙答应不干涉,一边还塞人给我,就不能怪我宣示主权。” 仔细想来,老爷子嘴上说不干涉,但暗戳戳塞人这事确实不厚道,气得他胸膛起伏。 胡乱说了句:“反正你们家每一个好东西。” 哪知道沈槐安抬手赞同:“这点我承认。” 把岳渟渊逗笑,给他夹了几筷子肉:“快吃饭,吃完我还要代写诉状。” 到他门口准备邀请他一起吃饭的杨可珊,听到门内的欢声笑语,顿住脚步。 来过这里很多次,杨可姗也和岳渟渊打过好几次照面。 在沈槐安办公室的时候,青年低头工作什么话都不说,但在沈槐安没见着的地方碰面,岳渟渊会大方和她打招呼。 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一般。 指甲嵌在掌心,浓密的睫毛扑朔想要尽力掩饰失落,她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接近沈槐安?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潘家那个夜晚,身着白色衬衫站在圆月下清逸的少年,她只停驻了几眼,就被他身上的气息吸引。 在家世上、身份上她都是和沈槐安最匹配的人,也是能给予沈槐安帮助的人。 一个男人能帮他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自尊骄傲和那么久以来的努力不允许她就此落败,战鼓吹响的那一刻起,士兵就绝不可能再退阵。 她想再为自己争取一番,在某个夜晚带上隐秘的心思故意拨通沈槐安私人电话。 屏幕亮光闪烁,岳渟渊发尾湿润双手环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看电话不断震动,歪起嘴角主动接听。 “您好,杨小姐吗?” “……”大抵是没预料到会被岳渟渊大方接过来,那头声音寂静。 “找槐安有什么事吗?” “没。”电话里女生嗫嚅:“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哦——”岳渟渊眼底浮现精光,用打趣的口吻说道:“那现在估计没办法,他累晕过去了,你明天再找他吧。” 对面的沉默震耳欲聋,随后把电话挂了,报复般随手将男人的手机一丢,反正上回他也是这么对自己的手机。 方块状物体借力在床上弹起两下,最后稳稳安定在边沿。 大掌在他身后的肌肤游走,被岳渟渊用力挥开,紧接着耳垂被湿热舔舐。 男人的声音性感低沉,反问他:“元元,谁晕了?” 偏开脑袋,毫无表情吐出一个字:“滚。” 想进去自己动手继续把头发吹干,被人捞回来坐在腿上哄:“别生气,我们继续吹头发好不好?” 在他默不作声间,男人继续为他吹半干的湿发。 社死的隔天,杨可珊带上侥幸的尴尬心情去汇报工作,末了见沈槐安面容淡然,也没有戳穿她。 还在惊叹岳渟渊居然人好到没有在背后告小状,在她坚定自己安全后,放松正欲走出去。 后面的男人突然补上一句:“以后不要在半夜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工作问题直接当面说就可以。” 抓着门框的手骤然收紧,尴尬到脚趾抓地,抿唇垂首无声地从他办公室离开,走到半路一向不服输的女孩觉得憋屈,终于撕破伪装折回来。 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朝男人眨眼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以为我是找你的吗?我告诉你,老早都对你不感兴趣了,我看上的是你老公!” 说完深深为自己的挽尊方式感到敬佩,留下拿着黑笔准备签字被唬住的人。 日防夜防没想到贼惦记的是他男人,晚上沈槐安到家立马从背后抱住岳渟渊。 正在炒菜的人莫名其妙,踹了他小腿:“闪开点,你衣服太贵,油溅到怎么办?” 男人恍若未闻,环住他的腰:“元元,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被突如其来的话题诧异到,锅里的菜没注意焦了一小部分,把菜装盘停下手里的所有动作,表情木讷:“怎么了?这么突然?” 其实张兰也旁敲侧击问过好几次,说:“彩礼你也收了,婚打算什么时候办。” 他只笑笑没说话,郑颜也常在群里开玩笑:“份子钱都准备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出去啊。” 明明是沈槐安无动于衷提都没提过,搞得好像自己说结婚就能结一样。 沈槐安在他面前开口:“元元,我想早点让我外公还有其他觊觎你的人死心,而且我们天天都睡在一起,你不会不想对我负责吧?” “啧!”冲他的脚背来了一下,怒视:“你一天到晚这张嘴能不能消停会!到底是谁占便宜你不知道啊?” “知道。”男人环着他的两边撑在灶台,目光柔情似水:“所以现在我在正式征求你的意见,你打算结婚吗?打算什么时候结?或者保持原状?我都听你的。” 问到具体时间,岳渟渊突然眼神闪躲把脸侧过去,小声道:“你又没求……” 得到答案的人开怀一笑,摸摸他柔顺乌黑的发根:“我知道了。” 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岳渟渊还热着耳根努力找补几句:“你就算求了,我也要考虑考虑。” 男人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反而用宠溺的口吻回答:“好好好,知道了。” 晚上他洗完澡出来,沈槐安已经睡着了,看他下眼睑的青色就知道最近肯定没有休息好。 带着心疼用指尖轻飘飘拂过,蹑手蹑脚躺进被窝近距离观察他的睡颜,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沈槐安这张脸惊艳,按耐不住偷偷在他阖上的眼皮啄吻。 桌上传来男人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大约是工作时候怕收不到消息所以特地开的,生怕消息把他叫醒,他小心翼翼伸手去关。 结果看到谢熠发来的消息:沈哥,第四版戒指图案对方已经弄好发你了 血液汇聚到心口,张大嘴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男人,又盯着手机看了好几眼,怔怔地把手机锁上,他不看,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重新躺进被窝,鼻腔还是没忍住酸胀,暗骂沈槐安藏不住秘密,这么早就要自己知道,戒指都做到第四版,还说什么今天来问他意见,眼眶里充盈的泪水在枕头磨蹭了好几下。 又默默凑近沈槐安,想再凑近点,靠到他广阔的胸怀还在贪恋,要是男人醒着能抱抱他就好了,想着就在他胸膛抬起头亲吻男人的唇。 企图能够找一个方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估计是吻的太用力,在他的舌尖涌动之时,一股力道碾过把他抵在怀里。 男人睡眼惺忪,嗓音黏哑:“怎么了?” “没。”岳渟渊躲在他怀里摇头:“就是想要你抱我。” “嗯,好。”在被窝里如愿被沈槐安环住。 煎熬似地等了好几天,终于在某天夜里,沈槐安突兀地对怀中的人问:“明天约会吗?” 他暗自窃喜心里止不住紧张打鼓,面上还要佯装泰然自若:“嗯,好。” 第二天挑衣服成了他出门最大的阻碍,他在衣柜里翻了个遍都没选出适合被求婚场合穿的衣服。 张兰进卧室看到他满床的衣服,催促:“人家槐安在客厅等很久了,你麻利点,拖拖拉拉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 连忙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张兰噤声:“妈,我马上就好!” 把张兰推出去又挑了半个小时,最后才决定好。 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他从门口出来那刻,低头流露无声的笑,视线在他身上不断打量,但岳渟渊没看见,因为他一出门就被张兰推去吃早饭。 男人主动帮他系安全带之后迟迟不挪开目光,兴致盎然凑近他。 “干嘛。”青年撇开脸,努力忽视他灼热的视线。 “今天好嫩。”沈槐安在他耳旁低语:“你刚出来的时候我差点觉得自己在和大学生谈恋爱。” 岳渟渊本身皮肤就白,青绿色的衬衫加白T再搭上水洗牛仔裤,把人衬得透亮逸群。 像是沉淀已久被抛光的玉,打一出来就让他晃神差点走不出客厅。 “啊……”被他撩得面颊绯红,语无伦次:“就是大学时候的衣服,很少穿了。” “嗯,嫉妒死你的大学同学了。”说着还凑到脖子多嗅了几下,轻笑:“喷香水了?” 被人羞赧地在厚实的肩膀挥了一掌:“快开车。” 这狗鼻子,简直和Baal一模一样。 男人笑得更欢,在岳渟渊嘴角偷香一口,问道:“小朋友今年刚上大一吧?和陌生哥哥出来害不害怕?一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岭玩野……嘶!” 脑海一下就炸了,脖颈涨红,恶狠狠在沈槐安肩胛咬了一口,羞骂:“你他妈玩扮演游戏玩上瘾了是吧?不走我回家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扶肩吃痛从他身上挪开,安分开车。 本来紧张激动的心情给沈槐安这么一缴只剩下羞愤,在路上越看越不对劲,高楼大厦在他无意识间变成了莲池和芦苇草丛,男人真的在把他往荒郊野岭带。 刹那间打起精神,眼神紧盯窗外片刻不离,脑袋里的颜色废料开始飞速运作,心想不可能吧,不应该吧,不至于吧? 看他这副激动地模样,以为他记起来的沈槐安:“熟悉吗?本来以为这里的路稍微修修你就不记得了,但大致都没怎么变动。” “啊?”岳渟渊回头表情困惑,又细细对窗外端详了一遍才回忆起来,指着前面的路激动道:“不是说旧区的那颗大乌桕被砍了吗?” “是啊,上回你不是说没回来过,就想着带你看看,毕竟那可是我们第一次私奔的地方。”手握方向盘嘴角噙笑,口吻充满戏谑。 本来就是老城区除了气候适宜来采摘的果农外,鲜少有外来人,沈槐安把车停到路边,牵过他的手越过草丛,苍耳黏在他的裤头,被男人蹲下来悉心为他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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