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吃嗨了的池寒柯含糊开口:“你们这次去旅行,楚郜修和我聊了两句,说下半年可能会来南城。” 徐筠大掌一拍,格外兴奋:“这个狗,上回说要把我喝趴,结果没喝尽兴就跑了,这次回来一定喝死他。” 谢熠五指收紧,讽刺他:“自己酒量没点数吗?把他喝趴?呵!” “你干嘛!”被质疑的人跳脚,反驳谢熠:“上次就是因为你,我们才没喝到决出胜负。” “哦,原来是我打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你最近干嘛老是阴阳怪气的,不想和你说话了。” “哦。” 众人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结束无形尴尬的硝烟。 从酒店出来,岳渟渊扯扯沈槐安的袖子:“他们俩的关系怎么从过年起好像越来越糟了?刚才那样你怎么也不管管?” “没事,有时候谢熠就得受点刺激,不然的话等我们结婚,他和徐筠还是老样子。” 仔细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好像沈槐安说的是对的,自己和沈槐安重逢半年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而徐筠和谢熠的关系不进还退。 作者有话要说: 《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 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敲诈勒索刑事案件适用法律的若干问题解释如下: 第一条敲诈勒索公私财物价值二千元至五千元以上、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三十万元至五十万元以上的,应当分别认定为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的“数额较大”、“数额巨大”、“数额特别巨大”。 另外声明: 关于明知他人敲诈勒索还给予钱财的故意行为,我有查询过也有咨询过。 一种说法是在他人敲诈钱财行为实施的那一刻,被害者就已经知道这是敲诈行为,所以构成犯法。 另外一个说法就是说不构成。 这里可能会存在一点点的争议,如有判断错误请轻喷。
第85章 岳渟渊的生日 不知不觉转眼间,岳渟渊的生日就要到了,因为今年过年晚,他自己根本没注意到,还是张兰先提醒的他:“元元,你生日要到了,今年还是订个蛋糕吗?” 还在收拾碗筷的手倏地停顿下来,脑袋恍惚间只觉时间飞快,才没多久他生日就到了。 视线不自觉往外望,树木原来早在悄无声息里生出新芽,春天潜滋暗长却无时无刻不在传递讯息。 张兰还在等他回复,岳渟渊继续埋头擦桌子:“不用了,沈槐安应该会准备。” 按照他对沈槐安的了解,最近男人一声不吭肯定是自己偷摸都在准备东西。 女人瞧见他浅笑的嘴角,也不自觉被感染:“也是,那我早上给你煮个寿面,蛋糕就让槐安订了。” 末了又补上一句:“晚上应该不回来了吧?” 霎时间把岳渟渊惹红了脸,不知所措拿着抹布疯狂擦桌,含糊道:“啊、啊……对吧。” 张兰豁达地笑笑:“那我早上给你煮面,吃完你晚上和槐安过生日去吧。” 不得不说,自从知道自己要过生日,每天就开始忍不住关注沈槐安的动向,一天一小问两天一大问,还时不时跑去公司找人,连沈槐安都笑称:“是不是春天来了,所以这么黏我?” 被他枕头上一个抱枕砸过去,叫他再话多! “徐筠呢?我好像好久没见他了。”以前常常在食堂或者是沈槐安办公室看见徐筠,这几天他来得频繁竟连人影都见不到。 沈槐安把怀里的抱枕送还给他,坐下:“他一次性找我请了整月的假,说是要去陶冶情操。” “你准了?” 沈槐安:“我批了。” “呦,你这做老板的不错啊!” “当时谢熠也在场,是谢熠替我批的。” “嗯?”岳渟渊瞪大双眼,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信息:“那他们两个……一起去陶冶情操了?” “没,徐筠一个人跑了。”沈槐安用下巴示意对面紧闭的房间:“另一个埋头在这,不仅要兼顾自己的工程,还恨不得把我的工作一起做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试探,还担心隔墙有耳瞄了一眼门口确认,才敢开口:“吵架了?” 沈槐安摇头:“不知道,他没说,我就没问。” “好吧。”吃瓜的好奇心立马落到崖底:“还以为能八卦到什么消息呢。” “渟渊,我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沈槐安抓过他的手指,在他指腹轻揉。 “嗯,怎么了?”看他一脸严肃,自己的神经也跟着竖起来。 “我外公不是知道了吗?” “嗯,然后呢。” “下个月他做寿,会办家宴。”语速停顿两秒,继续说:“让我带你去。” 前两天他还在给岳渟渊置办生日礼物,就接到外公的电话。 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犹豫不决半天才接听:“外公,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下月我过大寿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礼物已经买好,到时候会让谢熠替我送过去。” “谢熠是我孙子吗?!”隐约又听到有拐杖的抨击声,应该是老人家又生气敲地板:“你亲自给我送过来。” “好,还有什么事吗?” “把你外面的那个……”潘老爷子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称呼,卡壳了好一会:“那个对象,也一起带来。” “渟渊他不适应这种场合。”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愿意带。 “怎么?你也知道他见不得人?”老头子在电话里冷嘲热讽:“他既然没勇气面对,那我劝他不要再想着如何迷惑你,还想要我们认可他。” “外公,他没有迷惑我,是我每天都在勾引他。” “你给我闭嘴!就这样!”深觉沈槐安的话语不堪入耳,对面“啪”把电话挂断。 岳渟渊听完和他面面相觑,沈槐安:“老头子顽固了快一辈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接纳你,估计是鸿门宴你不用去我,自己解决。” “别啊!”岳渟渊扬起眉眼,觉得这事别有趣味:“挺有意思的,我去。” “渟渊,我可以自己解决。”沈槐安握住他的手:“不希望你为我受委屈。” 就着沈槐安的手,岳渟渊在他腕上轻轻一吻:“不会受委屈的,你放心。” 离老头子做寿还有好些日子,但是岳渟渊再不开业,可能就没什么好日子,早上吃过母亲给他的寿面和鸭蛋,就踏进律所。 过年休息了太久,再次踏进律所都有点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行政看到他,也连声招呼:“岳律师,您好久没来啦,今天终于决定要上班了吗?” 发朋友圈的时候他都有特地屏蔽工作上接触的人,因此大家都不知道他去玩。 岳渟渊笑着回答:“对啊,去玩一圈回来。” 行政由衷羡慕:“真好,我也想去玩。” 工作的时候沈槐安发来消息:今天中午可以来我家里吃饭吗? 岳渟渊心知肚明,但还是克制不住心里的雀跃,暗暗期待沈槐安为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Rose palustris:好 收到沈槐安消息以后,心思基本上就没几分在卷宗上,熬到正午简单收拾一下,就迫不及待开车去往目的地。 到沈槐安家楼下,还‘特地’‘好心’地和他提个醒,说自己到了。 对方简单回复一个‘好’字,他就明白可以安心上楼了。 怀着忐忑期待的心情打开他的房门,迎接自己的是无边黑暗与万籁俱寂。 “哥?”他轻声呼喊,边往客厅走。 回应他的是吊顶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等他循声望去,酷似落叶般的东西抖落到眼前,悬吊在周围,随之下落的还有黑色的幕布,团团将人围住。 一缕缕灯光打在刚才掉落的东西上,投射到幕布,岳渟渊终于看清,那是他和沈槐安的照片,从相逢以来的每一张,沈槐安都在用心记录他们的每一刻。 看着他们从最开始的生疏、试探最后相互依偎,不自觉带上微笑,到最后一张的时候,风铃声响起,照片被尽数收回。 他本以为结束了,但幕布再次亮起,声音的主人用缓慢而富有感情的语调说道——happy birthday,my Rose palustris 大白的脸浮现在屏幕:“小岳!生日快乐!往年生日都是我们一起过的,今年虽然你身边已经有沈槐安了,但你的生日礼物我都已经给你备好啦。” 柏南星在屏幕前挤眉弄眼:“希望你看完不要太爱 我哦~” 下一个是郑颜,小姑娘捧着一幅画,画上是 他们在乌山夕阳下对望的油画,郑颜的画工还真是挺不错,把那天的夕阳和他们的神态精准还原。 郑颜:“第一次见你们就觉得你们超配的,眼神不会骗人,祝你们长长久久,比心!” 徐筠不知道是在哪,后面是一片大海,湿咸的海风糊在他的脸上,还无情地偶尔把他堪忧的发际线吹出来。 徐筠先是吐了两口沙子:“呸呸,小岳啊,生日快乐!我现在人在外面不在南城,等我啊呸!等我回去了,一定给你带特产。” 池寒柯和谢熠是共同出现的,两人站在山顶,身后是绽放的烟火,微笑着对镜头里祝贺:“生日快乐!小岳。” 镜头慢慢往上转移到烟花上,在漆黑夜空中的礼花逐渐虚化,到最后洁白一片,清脆的鸟鸣声响起,幕布上的杜鹃鸟围绕他旋转了一周,紧接着朱红色的乌桕叶片在幕布最上方缓缓飘下。 是AI生成! 岳渟渊还未来得及惊叹,鸟鸣伴随雨点打落发出舒缓的声音,地面无数颗嫩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最后一片乌桕叶落下,张兰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岳渟渊终于锁不住眼眶,任由泪水低落,张兰明显有点紧张,第一次面对镜头,双手在不断地交握。 “元元。”女人对镜头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诶。”他哑着嗓子回应。 女人自顾自地说下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妈妈好开心,是你给妈妈第二次的生命。” “在我失去岳帆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你……”张兰低头独自抹泪,旁边递过一只他再熟悉不过的手,为她抹去泪水:“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我的人生,是充满希望和阳光的。” 他捂住嘴,泣不成声,滚烫的泪珠落入指缝烫伤他每一寸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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