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 岳渟渊吃过晚饭帮张兰刷了碗,把澡洗好出来看手机,消息栏没有弹出一条未读显示。 不禁有些担忧,都已经七点半了沈槐安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回家这饭吃得怎么样了。 今天先是收到大白发来的元旦祝福,他回了句同乐。 紧接着就收到对方的急call,接起来劈头盖脸被他骂了一顿,还抱怨他说,要不是池寒柯说漏嘴,自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用烧烤美食哄骗了大白好一会,才得到人的原谅,怒火平息后,他奇怪地问大白:“你最近和池寒柯很经常联系吗?” 大白罕见地含糊其辞:“没有啊,我社牛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沈槐安没回来前,我就和他们有过一些联系啊。” “哦……” 随后柏南星立刻转移话题,问他要不要晚上一去公园遛弯。 还未等他拒绝,对方转念一想:“算了,遛弯什么时候都能去,如果在跨年夜出去,可能会在遛弯的途中被压扁。” 这点他俩都深有体会,前年跨年夜大白就和他约着去看商场的跨年晚会,一眼望去,除了人头还是人头,根本看不见舞台。 后面他俩发誓每逢过节绝对不出去凑热闹,安安静静在家里为南城交通做贡献。 柏南星灵光一现:“对哦,今天跨年诶,你老公没约你出去啊?怎么还能轮的上我?” “他回家吃饭去了,要晚上才能到回来。” 柏南星在电话那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悄咪咪问了一句:“老实说,上次看你满脖子都是红点我就好奇了,沈槐安是不是很强?” 听完他顿时从脖子红到耳根,奇怪道:“你怎么、怎么回事?问这些。” “哎呀,现在自由恋爱,大家都很开放的嘛,问问怎么了,快说快说。” 在柏南星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吞吞吐吐开口:“他很、很强。” 最后满耳都是大白猖狂的笑声,他恼怒地把电话挂掉出去吃饭,张兰还怀疑他是不是屋子没透气,说他脸都闷红了。 手机剧烈震动,把他从冥思里拉回来,他直觉应该是沈槐安回来了,拿起手机,果然应验他心中所想。 他从床上站起来接电话:“你回来了?” “嗯,帮我开下门。” 他立刻挂掉电话探头,看到他妈紧闭的房门时,松了口气,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他手中娇嫩的花。 他悄声凑近:“你怎么就这么显眼地拿着,万一我妈看见怎么办。” “没事,看见了我也有说辞。” 接过花束,他迅速拉着沈槐安回房间,顺便把卧室的房门锁住,勾着对方的脖子吻上去。 “洗澡了?”沈槐安摸着眼前头发还有些湿润的人说道。 “嗯,刚洗的。”一吻结束,眼底含着蜜意,揣紧自己怀里的花:“我说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原来是偷摸去买花了。” “不是买的,是阿姨种的,我亲手剪下来包的。” “阿姨?”他惊讶地仰着头。 “我爸后来娶的老婆。” “哦。”他随意地拨弄着玫瑰花的花瓣:“那她可真有闲情逸致,还会自己种花。” “嗯,喜欢吗?” 岳渟渊抬眸笑容满面,眸光流转,满意道:“你亲手弄的,我能不喜欢吗?” 听见他这么说,沈槐安浮着笑意伸出五指:“不枉我为了修剪它,被扎的都是孔。” 他听闻连忙把手里的花放下,将沈槐安的掌心摊开,看着面上细细的小孔,责备:“怎么也不知道小心点。” “反正又不疼,扎的时候就随便它了。” 眼前的人低下头,小心翼翼亲吻着他的患处,他手指微微卷曲,望着认真而虔诚的岳渟渊,一股股麻意从掌心蔓延至心口。 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喉头发紧:“别亲了,再亲就要出事了。” 怀里的人不仅不自觉,还要刻意撩拨,踮脚微微蹭着他的脖颈,声音宛若海妖在沈槐安耳旁回旋。 “上次你留在我家里的东西还没用完。”又红着脸,献祭出自己白嫩的颈窝:“今天我洗澡特地换了新的沐浴乳,要不要来闻闻看。” 眼底不由地暗了几分,深深盯着能够泛出血管的颈动脉,赤裸裸的勾引已经成功将沈槐安的理智摧毁一半。 第二天起床洗漱,余光瞥见在他旁边泰然处之在刷牙的人,他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小心碰到嘴角破皮处,发出痛呼。 察觉到他的怨气,沈槐安用手轻轻揽过他的腰肢抚慰着,被刷牙的人朝镜子里剜了一眼。 洗漱过后从卧室走出去,张兰瞧见沈槐安格外惊讶:“槐安?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昨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没好意思打扰阿姨,就打电话让渟渊给我开门了。” “我说呢,吓我一跳,突然间大变活人。”张兰抿嘴笑着给他添了杯豆浆,邀请:“快来吃早饭吧,我刚弄好。” 岳渟渊正慢条斯理吃油条,张兰仔细端详着他的嘴角,疑惑道:“元元,你是不是最近上火了?嘴角有些破了。” “咳咳咳。”油条卡住喉咙呛的他直咳嗽,余光瞥到一旁喝豆浆的人扬起幸灾乐祸的嘴角,他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他。 被踹了一脚,沈槐安连忙救场:“阿姨,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从家里带点烧烤,本来想叫您一起,可渟渊说您睡得早也不爱吃这些,所以今天好像就有些上火了。” 张兰对着他,语气责备,眼底却是纵容:“这孩子,就喜欢吃这些东西。” 又对着他旁边的沈槐安叮嘱:“槐安啊,你手还没好,也要少吃些。” “对,阿姨我正要说这个事情,我在这里也叨扰了这么多天,手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应该告辞了。” “你要走了?”岳渟渊震惊发声,他没听沈槐安提前说啊。 “怎么这么着急,不多住几天啊?”听说这个消息,张兰也有些诧异。 “阿姨,我不在这些天,公司里有些事都搁置着还没处理,更何况渟渊最近还有很多庭要开,我就不在这里多叨扰了。” 这些天虽然都有谢熠和徐筠帮忙处理事情,但有些合作还悬而未决,林秘书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了,估计躲在哪个角落里挠头呢。 更何况前些天听岳渟渊说柏南星和那几个业主的案子很快就要开庭,许雯妤的案子再过八天也要开庭,他表弟虽然取保候审没能成功,但他应该陆陆续续还要接着会见以及检察院沟通。 这些事情堆起来都够他忙了,他也不能天天霸占着岳渟渊,虽然他很想这么干就是了。 把沈槐安送进电梯之前,他还特地检查了一遍他手上的伤,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肯放他走。 一遍遍叮嘱他:“不在你旁边盯着,你也要忌口,要是徐筠他们拉着你出去喝酒,也要拒绝知道吗?” “知道了,元元。”耳朵里回响他关心的话语,心痒难耐拉过整理自己衣襟的手,摩挲着:“不知道谁有这种好的福气,能把这么贤惠的人娶回家。” 完全知道面前人的心思,岳渟渊也乐于满足他那点独占欲,忍俊不禁:“那肯定是你了。” 面前的人眉眼清润,弯起眉眼:“好。” 帮他拿行李的一路上,还是忍不住嘀咕:“怎么这么着急走?元旦都还没过完呢。”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我怕我妨碍到你。” “才不会。”他低着头,小声应和。 男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等你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再来找你,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看你开庭。” “你想看?”岳渟渊仰头,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兴奋:“那下一次如果有我的开庭直播,我把链接发给你,这样你就可以远程看我开庭了。” “还有开庭直播?”沈槐安不由新奇,这倒是出乎他意料。 “当然了。”岳渟渊和他介绍:“公开、公正、公平,法院早都与时俱进了。” 沈槐安:“好啊,那下一次你记得把链接发我,我好瞻仰一下岳律师的风采。” 元旦节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又都从旅游人变为打工人,地铁里原先一张张提着行李洋溢着灿烂笑容的面庞,在隔天全都换成了眼底乌青,背着公文包死气沉沉的行尸走肉。 假日循环,向来如此。 到律所时,就连一向活力满满的行政都在打哈欠,瞧见岳渟渊那一刻,行政满脸诧异,看了一眼钟表。 “岳律师,现在才八点四十五,您怎么和我的上班时间一样啊?” 行政每日的工作时间是固定的,但提成律师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是每月都要依靠自己的业绩拿工资,所以有业绩压力。 岳渟渊笑着回答:“今天事情比较多,所以想早点过来处理。” “好嘞~” 今天他要修改代理词,还要把许雯妤新给的录音材料整理完,用光盘刻录寄给法院。 不知不觉就修改到十点半,陆陆续续能听到律所内的脚步声和来来往往的交谈。 “呀!小岳,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林主任恰好路过,看见岳渟渊坐在里面,挤着脸上的肉和他打招呼。 “我听郑律师说,你前些天进了趟公安局啊?”男人站在门口和他打趣。 “郑律师真是的,这么快就传出去啦。坐在椅子上的人,语气充满无奈。 郑律师前两天问他能不能来律所,关于再次会见张威需要和他商议,他无奈只能和郑律师说了实话,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主任耳朵里。 主任拍拍小伙子的肩,调笑:“这也正常,离婚纠纷嘛!做咱们这行还是要小心点,不然律所也不会每年都给你们缴交责任险了。” “好,谢谢主任关心,我会注意的。” 南城的冬天不会下雪,但格外湿冷,道路两旁的树叶不知是从何时起开始逐渐由浓郁的油绿逐渐枯黄,最终无法逃离败光的命运。 他从法院走出来,不自觉被里外温差冻的瑟缩起脖子,走到冬日暖阳路过的石阶上,才略微感觉到暖意。 许雯妤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 岳渟渊:“没事的,这里是法院,你看薛耀刚才在法官面前全然没有嚣张的气焰,不过是个外厉内荏的混小子而已,别怕。” 想起方才薛耀在法官面前泪声聚下,保证自己会悔改的样子,他便觉得可笑至极,如果不是在开庭,他恐怕真的会笑出声。 “我请你们吃饭吧?”许雯妤看了一眼时间,弱弱地开口。 “我们?” “嗯,上次你朋友因为我受伤了,我都还没和他道歉,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我想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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