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妈回来的太匆忙,他都来不及把沈槐安的围裙脱下来,还好他妈以为沈槐安只是来给他打下手,但事实是反过来的。 沈槐安翘着嘴角,为他找补:“阿姨没事的,我来蹭饭已经两天了,给渟渊打打下手是应该的。” “来来来,把围裙给阿姨,阿姨来给你们做饭。”张兰伸手过去,要帮沈槐安把围裙揭下来。 “没事的阿姨,我来吧。” “妈,你忙了一天也累着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张兰:“不用不用,元元做的饭没我好吃,你这两天吃的不好吧,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 见张兰这么执着,岳渟渊看了沈槐安一眼,他就立刻将围裙脱下,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给阿姨添麻烦了。”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先休息吧。”她笑的合不拢嘴,转身就去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两人正准备在客厅落座,岳渟渊忽的想起什么,四处张望了一番,眼睛定在电视旁的购物袋里。 他过去把里面的三盒东西拿了出来,顶着沈槐安眼底戏谑般的笑意,红着脸就把东西藏进卧室里,严严实实地压在衣柜的衣服底下。 “元元……”迟缓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男人漫不经心地靠在门口看他:“在干嘛呢?藏什么呢?” 被跟过来的人叫了小名,瞬间浑身酥麻,低头嗫嚅:“干、干嘛要叫我小名。” 听到人走进来后的掩门声,随后腰肢就被人带去抵在衣柜上。 “这么可爱的小名不叫不是可惜了吗?元元,你说对吗?” 看着红着耳廓眼神飘忽的人,沈槐安将他的脸转过来仔细地端详。 “看什么看?”被眼前的人看的心跳加速,岳渟渊想掰开他的手,却被碾着唇密密地吻下来。 “唔…别!”岳渟渊推着他的肩膀,小心挣扎:“我妈、我妈……唔、还在外面!” “偷偷亲两口没事的。”他唬着眼前的人与自己热吻着。 难舍难分之际,岳渟渊突然顺从地勾上他的脖子,喘着气坏笑:“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啊。” 沈槐安:“……” “哥,偷情刺不刺激?恩?”岳渟渊仗着他妈在外面,估摸着沈槐安也不敢太过分,便有意撩他以报复方才他对自己的揶揄。 沈槐安垂着眼看他,眸色愈发深谙,他一言不发将人用力拽到床上。 “干嘛!”岳渟渊低吼,一边蹬着腿向后退,一边警告他:“我妈还在外面!” 沈槐安抓过他扑腾的脚,往自己方向拉:“你不是喜欢刺激吗?不是喜欢偷情吗?” “元元……”沈槐安俯身含着他的耳朵:“一会记得小点声。” 说完手就向黑暗中探去,岳渟渊瞳孔放大,连连惊呼:“不行!哥……” 沈槐安强硬地抓着他:“乖,听话,只动手。” 远方的山头不断诱惑着落日挥洒剩余的光芒朝自身靠近,一点一点将圆日湮没进,直至最后一丝金光都消耗殆尽,彻底沦陷进山的环抱。 岳渟渊咬着红唇,眼神涣散地躺在床上,身上早已没了压制,浴室里传来羞耻的水声……沈槐安去洗手了。 回来时沈槐安见人还没起身,一副柔软水润的模样,便忍不住又凑上去却被人捂住。 “别他妈亲了。”岳渟渊气的面红耳赤,直接爆了粗口,起身整理着装:“快吃饭了,再待着会起疑的。” 他只好作罢,跟着岳渟渊做贼似的溜回客厅。 遇上他妈端菜出来:“正想去你房间叫你们吃饭呢!你们倒先出来了。” 心跳骤然停住,他妈知道他们在房间了! 沈槐安脸不红心不跳:“谢谢阿姨,我们聊完事情正好饿了。” 张兰招呼他们坐下,吃饭时逮着沈槐安一直问:“小沈做什么的呀?” “目前在创业做产品开发设计与供应。” “诶哟!这么厉害呢!” 沈槐安谦恭有礼地回答道:“阿姨谬赞了,我没渟渊厉害,他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 “哎呀你快别夸他,他呀脑子里就是那些个框框架架的法条。” 岳渟渊不满:“妈,你怎么长他人志气,我才是你儿子。” “好好好,快吃。”张兰往他碗里加了菜,又笑吟吟地朝着沈槐安问:“槐安这么好看,还年轻有为,一定是找女朋友了吧!” 岳渟渊握着筷子的手猛然顿住:“妈,你别八卦别人的事情。” “对对对,是阿姨多嘴了,你别介意啊。” “没事的阿姨。”一直安分的某人左手顺着大腿悄悄握上岳渟渊放在下边的手:“我是有对象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一定也是个很优秀的小姑娘。” 岳渟渊:“……” 沈槐安蕴含深意地用余光看了身边埋头心虚的人,笑着说:“是的,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餐桌下藏匿的手紧紧交握着,全身的脉络都被甜蜜拥护。 他弯着嘴角咬着肉,心想:不是个优秀的姑娘,是个优秀的小伙子,而且这个小伙子还是你亲生儿子。 晚饭过后沈槐安就和张兰道别。 “怎么不多坐下来待会?”张兰挽留道。 “对啊哥,多坐会再走呗。” 沈槐安婉拒:“不了阿姨,您刚回来我就不多叨扰了,奔波了一路您早点休息。” “瞧你说的,什么叨扰不叨扰,元元快去送送你同学。”张兰被他哄的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都聚在一起。 岳渟渊点头:“好。” 进了电梯后他看着沈槐安,满眼都是笑意。 沈槐安:“笑什么?” “笑你把我妈哄的欢天喜地都找不着北了。” “哄岳母是应该的。” 岳渟渊窃喜,伸手过去牵他,被沈槐安不动声色地握住十指相扣:“舍不得你。” 他说:“我也是。” 随后想起什么,岳渟渊:“对了,昨天大白的事提醒我了。” “嗯?” 他停住步伐侧身看着沈槐安:“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要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沈槐安:“应该的。” “谢熠他们知道了吗?我们在一起的事。” “知道,我前段时间微信和他们说过了。” “那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沈槐安点头:“听你的。” 岳渟渊把人送到了停车场后竟有些不舍,和沈槐安在一起才五天,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该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抵在沈槐安的胸前环腰抱着他:“哥……” “嗯,就送到这吧。” 岳渟渊仰起头,在男人唇角吻了一下:“想我了就来找我。” “好。” “路上小心!” 看着后视镜里挥手的人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沈槐安心里空落落的,到家以后他先是一愣,随后开了灯。 岳渟渊在这住了短短两天,却在整个房间里都留下了足迹,他从未感受过房间内如此满溢。 茶几上摆着的是他吃剩的坚果,果盘旁边还放着他平时嘴馋时吃的饼干。他又走进书房,摸了摸上次去超市他说好看又简单的小花瓶,上面的干花都还在。 他还记得当时岳渟渊盈着笑调侃他:“像你这么忙的人,好花应该也照顾不来,不如买干花,好歹还活的久一点。” 沈槐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干花,平日深邃的黑眸里泛着柔软的光。书桌上还有岳渟渊留下来的手机支架,沈槐安有时在这里处理事情,他就会坐在一旁看电视,又或是一起工作。 洗漱时的用具、客厅摆放的拖鞋……全都有岳渟渊使用过的印记,就连他准备入睡时,瞥见床头柜上的矿石台灯,心中都颤抖不已。 这也是他说好看要买回来的,银白色的矿石上还嵌着烟青色的纹路,岳渟渊说衬他就买回来放着了。 两人云雨一番的时候,沈槐安总喜欢把这台灯开了逗他,可小孩总会羞红着脸爬过去关掉,随后再被人狠狠欺身黏上去。 他闭着眼心中不停扑腾,贪婪着这一隅方寸,原来……一个人真的这么孤寂,自己以前竟从来不知道。 抓着被子的手不断收紧,他只不过是过了两日有人陪伴的日子,便五脏六腑都要叫这朵熬人的蔷薇刺穿了,可真是不得了。 孤寂的不只有沈槐安,岳渟渊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闻了闻自己的被子……早知道前段时间就去沈槐安家里把他的香水偷过来了。 他愈发觉得自己有变身成为痴汉的潜质,一抹绯红爬上面颊,怎么以前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变态? 顺其自然地把一切罪责都怪在沈槐安这个蓝颜祸水身上,自从遇上沈槐安,还被他这样那样的花招哄骗以后,自己才变成这样的!都是因为沈槐安! 自从他妈回来以后,沈槐安也不好总来他家里,但实在想岳渟渊的时候就会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 岳渟渊实在禁不住某人的糖衣炮弹和花言巧语,有时候直接带着笔记本就去到沈槐安的公司坐在他和他一起工作。 反正自己的自由度较高,有时在家都能工作,更何况在他公司。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还抱有好奇的心态,时不时偷瞄他,后来都以为他是沈总的亲戚习以为常了,毕竟有的耳尖的人听见他叫哥了。 但是只有沈总的林秘书知道,这哪是什么亲戚!这是沈总的心头肉啊!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可人类的本质都是八卦,并且她拥有奇特的雷达,一看她就猜测两人关系不一般。 真正确认是那一天,她好死不死闯了进去,看到那个一向被部门议论性冷淡的笑面虎工作狂,强硬地抓着他的‘亲戚’在沙发上激吻,弱小又无助的小美人嘴唇都红透了。 这事也怪沈槐安不好,美人在怀怎么可能真的方寸不乱地工作,于是抱着抱着就变了味,亲着亲着吻就深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纠缠间,忘记了门这回事,亲的正火热就被秘书撞破了! 岳渟渊为此气的三天都没和他说话,在沈槐安再三保证秘书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下才肯原谅他。 林秘书想起那天老板的叮嘱,言犹在耳:“这是我男朋友,他害羞。” 她点头连声附和:“懂了懂了,老板放心,我绝对不说。” 虽说得到了男朋友的原谅,但男朋友脸皮实在是薄,被人看到后竟然狠心地在被撞破后没再过来,沈槐安只好经常溜去律所偷人。
第43章 喜酒喜宴 两人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甜蜜了半个月,岳渟渊前两天把手头许雯妤的离婚材料还有大哥那执行异议之诉的材料清完再提交材料到法院,才彻底空闲。 上回说要请大家吃饭也因为这些事情搁置了,这次终于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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