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 不是罪.....】 ........
方小松大笑着拿出手机,打开旁边的灯,准备拍下了这段感人至深的合唱。
镜头下的凌云眯了眯眼,侧着脸,下额骨分明,眼睛半垂着,没有什么焦点,散着光。
眼下的痣嵌在微微泛红的眼下显得有些性感,嘴巴一张一合,懒懒的跟着唱。
突然凌云顿了一下,慢慢的转过头。
镜头里,凌云露出一口白牙,绽开了笑,如冬日梅,似春日花。
微微动唇,问的是,
“松儿,我还成不?”
两个字,打着转从凌云最终吐出来,连的快,就像只读了一个“松”。
镜头微微动了一下,方小松透过小小的屏幕看着凌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凌云在问他酒量还是人,只答:“还成。”
屏幕里的凌云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歪头靠在椅子上,嘴上还噙着笑,轻声哼唱着。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方小松停了录像,看着还在哼唱的凌云。
没有了画质的压制,凌云的脸更加清晰的放大在他面前,头歪在椅子上,红扑扑的脸上是平常没有的轻松的笑,哼着要跑不跑的调。
方小松竟觉得怪好听的,现在的凌云和刚见面那会真的不太一样了。
他觉得眼前的凌云不一样了。
“草,我们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张浩杰揉揉酸痛的胳膊,“我手都快睡废了,为什么你俩一个躺椅一个行军床,就我趴在桌子上。”
方小松把铺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往脸上一盖,翻身背对着张浩杰。
“你昨晚本来在地上的,我半夜起来把你扶起来的。”
凌云站起来揉揉酸痛的脖子。
昨天自己喝得有些多,不过心情倒是痛快了不少。
张浩杰捧着自己的脑袋按了一圈,“草,我脑袋好像装了很多酒,重的很,我要洗漱一下先回去了。”
凌云掐了掐眉头,随便挥了挥手,“小店旁边的楼梯口有一个水龙头。”
张浩杰纳闷道,“你家没洗手间吗?”
凌云顿了顿道,“水管坏了,我都在楼下洗漱的。”
张浩杰只能无奈的撇撇嘴,转身下了楼。
凌云也跟着下了楼煮了两碗荷包蛋。等再上天台的时候,方小松已经坐起来了,满脸没睡好的烦躁。 “来吃早饭。”
凌云腾手把桌面上的东西往一边归了归。
“耗子走了?”方小松坐在桌子边上先喝了一口汤,疑惑道,“甜的?”
“嗯,刚走。”凌云咬了一口蛋,“暖暖胃。”
方小松啃了一口蛋,甜滋滋的,蜂蜜的香味。
“昨天,我没干什么吧?”
凌云略微有些迟疑的问,“我记不清楚了。”
方小松顿了一下,嘴里塞着蛋,含糊不清的说,“没什么,就爱唱歌。”
“是吗?”
“是啊,还挺好听。”
凌云记着自己吐了,也似乎是唱歌了,于是他点点头,继续吃蛋。
方小松吃了饭,帮忙收拾完天台就回了家,还不忘叮嘱凌云下午接他去学校。
回校的时间是在傍晚,今天没有落日,乌云压得很低,又闷又热。
方小松靠在后座,双手撑在自己后面的坐垫上,仰着头抱怨道:“我最讨厌这样的天了,烦得很。”
“这几天下了雨就算是入了秋,过几天就凉快了。”
“那可算要入秋了。”方小松往前倾去,“诶,你最喜欢什么季节?”
凌云思索了一下,回答:“秋天吧。”
“为什么?”
“凉快。”
“那春天也凉快。”
“我不喜欢春天。”
“为什么?”
凌云顿了一会才回答道,“猫会发春,吵得很。”
“好呗。”方小松晃着膝盖轻轻打在凌云腿边,“我喜欢冬天,一说话就冒气,可惜这边的冬天不怎么下雪,去年的有几天的雪就挺大。”
凌云拍拍他的膝盖,让他停下来,小腿磕在ad奶箱子角上,怪疼得。
“或许今年也会下一场大雪。” “为什么?” “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猜的。” “哦。” ---- 。
第17章 “是你身上的味道。” 方小松发现倒数前十的人上课不再看杂志小说了,居然开始听课了。
他用笔帽戳戳自己的同桌,轻声说:“你怎么不看杂志了?”
凌云还看着黑板,头微微歪向方小松。 “我读个书。”
凌云知道方小松是学霸后,就下意识的想要听点课,他觉得这样可以更靠近方小松的世界。
他知道方小松除了上课时间,几乎不怎么占用课外时间去学习。
然而这样他也能在年级前十,可想而知方小松是很聪明的人,是一个学习的料子。
但是凌云不是,凌壮志康健的时候,他就很皮,不愿意花心思在读书上。
凌壮志卧床后更不用说了,他更没心思在学习上,学校离得近,一日三餐都要往家里跑,晚上更是睡不好,总在教室里补觉。
后来凌壮志走了,他又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读书,好让他走的放心些。
现在也终于能好好静下心来学了,初中没有基础,高中就更吃力了。
几天听下来,云里雾里,他想自己真不是读书的料。
凌云说他要读个书后,方小松这几天就时不时盯着凌云看。
看着他上课时候紧皱的眉头,看他没几题对的作业,看面无表情的把批改后的作业塞进课桌里。
方小松终于在一个晚自习看不下去了,“凌云,我们可以互帮互助。” “什么意思?” “我教你,你教我啊。” 凌云抬起头看向方小松,“我能教你什么?” “语文啊。”
凌云不再自己琢磨难题了,他一下课就问方小松数理化的题目。
“不是吧,现在课外时间都开始搞学习了?” 张浩杰看着两个头都快挨到一起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人也太用功了吧。”
陈闵从前面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他俩这段时间争做学习榜样,我听的都头大了。”
凌云头都不动一下,“学生就该学习。”
张浩杰拍了桌子几下,“听听,说的是班里倒数第二该说的话吗!” 方小松抬头看了一眼张浩杰。 “这个倒数第二比你这个倒数第一有觉悟,你该反思反思。”
“我是体育生!”张浩杰震惊看着方小松,以前那个思想开明的人是谁,总不会是眼前这个满口学习的人吧。
凌云开了一瓶ad递到方小松面前,方小松就着喝了一口。
“放桌子上吧。”
凌云捏捏瓶身,放在了桌子上。 他总会这样在方小松注意力其他地方的时候,送上去奶,十有八九方小松总会像这样一般就着喝的。
张浩杰摊开手,“我也要喝。”
方小松一把打开他的手。 “自己买去,都我的。”
“什么你的,凌云的!他也没说不给我!”张浩杰嚷嚷着。
凌云指甲抠抠桌面,微微侧头,好笑的看着方小松。
“是,都是给松哥备着的。”
方小松看着凌云,是细碎的笑意,他又不一样了。
这几日阴雨绵绵,今日更是雷雨交加。
晚自习,雷声响过,天空骤然亮了一瞬。
狂风夹骤雨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在玻璃上肆意横穿,外面的树叶颤动不止,溅起了水珠,也迎来了凉秋。
回寝路上,方小松和凌云挤在一张伞下,风雨交加让温度降了不少。
方小松搓着胳膊紧紧挨着凌云,“啊,这天太凉了,鸡皮疙瘩都起了。”
凌云伸手搭着方小松的肩,往自己身上搂了一些,若无其事的问:“秋装带了么?”
“没,来的时候还是热的。”
“我带了两套,你先穿我的。”
话刚说完,凌云踩进了一个小水坑,溅了方小松一腿。
方小松面无表情的看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居然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这水坑路灯照的它都反光!你觉得我信么?”
凌云总不能说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人身上吧,只能缄默不语。
“you are dead!”
方小松一路上拉着凌云不停地找水坑,自己一脚踩下去,定要凌云湿半边衣裤,乐此不疲。
凌云开始还由着他,后面也开始反击,两个人一个水坑踩下去,水坑的水全给他们吸上来。
玩上兴头,方小松把伞抢过来,退开一些,把伞压低迅速旋转。
开了花的雨水全都洒在了凌云的身上,凌云两步冲进伞里,一把抱起方小松跑到树底下拉了拉树枝,两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哈,凌云你幼不幼稚!”
凌云用手扫扫头上的水,笑道:“谁幼稚啊!幼稚鬼!”
方小松甩甩头上的水,又分了凌云一些水珠,“反弹反弹!”
凌云把伞快速的横档在两个人中间,遮掉了部分水珠,“反弹无效!”
方小松觉着这样的凌云充满了少年气。
即使在黑夜里,那双眼睛里的笑意也熠熠生光。
也突然想到马克吐温的一句话。 【人类有一种真正有效的武器,那就是笑。】
两个人的踩着浸了水的鞋子‘啪嗒啪嗒’的回到了寝室,相顾无言,沉默的拿着洗漱用品一块去了浴房。
“诶,你沐浴露给我用用,我忘拿了。” 方小松闭着眼睛手穿过两个帘子朝凌云那边伸去。
凌云刚打了一遍泡沫,把都是泡沫的香皂放到伸过来的手里。 ”我没有沐浴露,只有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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