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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载不害真意

时间:2023-08-14 13:00:10  状态:完结  作者:鹤望兰

  他睡衣下的胸膛绷得紧紧的,亦很宽阔,何意羡将侧脸贴了上去,他听到了何峙的心跳。何峙抬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去。

  何意羡果断把脸一偏:“唔好,我惊我顶唔顺。”

  但他下一句却又说:“好耐冇见,有D挂住你。”

  把人揽在怀里,吻要落下来。但何意羡推完了,还是推,还没碰到他,声音却怎么像他已经被吮得舌根发麻了:“你系唔系太过爱我喇?爸爸唔可以惜bb……”

  何峙笑了又笑,将他搂得十分紧:“bb今日真系乖。”

  何意羡被他强壮而勃发的身躯压着,细腰没了力气还在扭动,目光一偏,看到安静躺在远处的信号手表。

  很快腰被按着不能动弹。眼色被长而柔顺的睫毛遮去一半,这角度下竟显稚嫩的脸上显出一股野蛮的凶相,何意羡用力打了他一下:“你不是说好过几天才回来,不告诉我,我没想到…我都没准备好。”

  月夜春好,瑰丽有致的曲线,馥郁艳逸的香气。何峙抵着他的额头,笑了问:“你真的没想到?”

  而何意羡此时同他一样,很柔情的眼神,只是那柔和的水结了冰,冰化成实物刺来。

  一柄冷透的硬物悄然触上何峙的胸膛,令人只能按着它的所指,僵硬地一点点被迫后仰直起身体。

  月光在上,何意羡的枪管就向上抬了抬,拍一下他的脸:“你猜我有没有想到?”


第110章 湖清雪白霜镜晓

  

  “怎么?”何意羡语气轻盈,像手指在钢琴上随意按了两枚黑白键,“什么表情么,杀人放火这么多年没人拿枪指过你脑门?”

  如同在看一个小孩子装大人,眉心的枪,连像一把按在脖子上的迟钝餐刀都不算。何峙安之若素,无言笑了笑,目光像说欣赏你刚才的所有表演,我很受用。而其真伪,与其悦目娱心的过程到达的最终彼岸,我并不在乎。

  对此的回应是“咔”一声,套筒一拉,弹夹内第一发子弹推入枪膛。

  何意羡正了正枪筒,何峙这才正视于他。

  “小羡,记得我教过你。威胁是博弈中最愚蠢的自我暴露,因为它除了会直接将你的意图暴露给你的对手以外,并不会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两个人这点距离,低下头就可以在他锁骨下再亲一口。何峙伸手覆在他握枪的手背上:“我还说过,不假思索就释放怒火是最危险的任性表现。”

  “说了多少次,最好不要随地大小爹吧。”何意羡大为嘲笑,甚至用手挑逗十足地拍了下他的脸,“你是年纪大了风韵犹存但可惜记性退化了啊?”

  那适合去弹李斯特的手指,毫不犹疑扣在了扳机上,只需要给它轻轻一个压强,面前的人立刻就会脑浆迸流,脑壳崩成一大片爆米花。

  “我现在是在人身威胁你,但你偷换的概念好像是口头威胁,谈判桌上的小儿科。我也这么说过,如果有把一个人随时沉到东海的筹码,即便是在文明的谈判桌上,我相信没有人会不识时务的吧,叔叔?”

  生命随时会发出坠石的一声。叔叔看向了他的侄子——

  这世上人人都想要有自己的声,声混浮起来,非常喧嚣。但当何峙第一面见到这个年轻人,那就如一个幽静而自足的湖,湖有一种拥挤中的孤独。宏观世界的灰灰的、嗡嗡的喧嚣,在他身边却如百灵啁啾,穿梭巷弄,或渐尔成为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喧哗的都已沙哑。

  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可是何意羡从来不在当中耽爱。高山春雪初融的一条涧溪,汇聚到了人世,并且善于处世,却始终保持它高处而来的神采。故而在施虐者看来,这样美观的人既有充足的乍见之欢,且不可能生出久处之厌。此谓绝妙可爱。

  而今一汪湖水之碧,鉴照的却是全然自己的倒影。水仿佛冰冷的黑玻璃在流动。

  依他所愿,恶之花必然种出恶之果。

  没有一丝声息,何峙将手落下,笑道:“那就告诉我,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只有几个小问题。”何意羡淡然一笑,“但假设几个小问题你还挑肥拣瘦,那么我也记得你经常说的另一句话:死人从不撒谎。”

  夜里划过凄清的一两声枭叫,不知怎地他们都无端笑了起来。何意羡看着他笑道:“何峙,我到今天已经没有什么活头了,拉着你沉塘一次性送我哥两个大礼包其实也不赖。”

  何峙风度闲雅,但是听到了白轩逸的名字,到这里他的风度才首次有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纹。旋即不过一笑,笑过方道一句,请说。


第111章 惜君昔如寒水玉

  

  同时同刻,市政府办公室。

  今天之所见之所闻,留在林启明的肚肠里一直无法消化,这兴许是导致他大有呕吐感的原因。

  别的人在会上轮番上阵,声罪致讨,但天空砸来白组长这三个大字后,他们临阵改扮自己的政治面孔,尚还说得过去,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白组长比较大度呢?

  但就林启明的“程度”来讲,他要谢罪,怕是提头来见才足够。缺席晚饭的两个小时,他真有过拂尘驾鹤的想法。或者,一碗水端不平那就给他倒了。要不闯进去,大骂白轩逸当上组长架子烘烘的,说还要和他吵几架,这样传出去,能够拉拢白轩逸的对立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如若造势不成,还能保留一个“文死谏、武死战”的身后名……无非就是断头流血!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踏入办公室的第一下脚步,林启明印堂发黑,他感到自身幻化成为最后一幕的哈姆雷特,手持光剑,内心嘶喊:雷欧提斯受我这一剑!

  可是白轩逸手上小小的电子设备,摧垮了他的理想信念。那狮头是何峙的东西,背景是个卧室,白轩逸下意识盖住了屏幕,但没盖住挂断前最后传来一声“哼”。哼,听着十二分的骄横,娇蛮,但属实是个正值风骚之年的男性。

  串起来整个故事——将近凌晨,敢问哪一位人物会出现在黑社会头子的床上,且和白道的掌门人通着暧昧不清的电话?

  他听过,何意羡叫何峙老师,亲一点有时候叫叔叔;他听说,何意羡又是白轩逸的继弟……

  这一家子,生活是否太西化了……

  一般人联想不到桃色的一层。但在白轩逸之前,林启明曾是本市最年轻的检察长,他至少眼力见方面无需多言。

  而且主人翁是何意羡,就不一样。

  何意羡从美国回来,最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林启明便见过他,比何峙都要早很多。林启明对小何律师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良心摇摇欲坠的整个过程烂熟于心。不单如此,倘若这对师生真的有点什么,林启明可以自信说是他们的媒人。

  四年前的惊鸿一瞥——法律援助机构可以在人民法院、检察院等场所派驻值班律师,何意羡是不是脑子不好,经常性跑来当免费志愿者。林启明远远瞧过一眼背影,冬日里有一束光洒下的感觉。

  林启明当时是《检察日报》的总编辑,曾经的最高检影视中心主任。从最高检调任之后,他始终意难平,心想北京能有个中国检察影视中心,我们南方的检察院也可以搞搞电影、电视剧、专题片嘛……所以他见到何意羡,第一感觉是这个人才必须吸纳。时任的副检察长听说了笑他,林检您啊,您就是为了这点醋包的这盘饺子!

  但是好说歹说,男明星本人没有半点加盟的意愿。林启明也没再强人所难。

  一个小律师没人情关系,就没有大案源,加上基层法院以保证结案率为由,年底不受理案件,所以执业几个月没开庭,创收为零。后来开春了,听说这位神奇的小何律师,竟然奔忙于为贫弱者打官司。他似乎看不得绝望的眼神、无助的面孔,就想着能帮则帮吧。这个帮一把,那个拉一下。只有弱者的权益被保护,法律才有更大的价值。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公开自己的电话号码,随时免费向社会各界提供疫情防控的法律服务。随着求助的人越来越多,全市乃至全国的维权案件都会找上门,何意羡组建了一个专门团队来作为支撑。那时候团队里有个女律师坐月子,收到的最难忘的礼物,莫过于坐月子时收到了一百只鸡和近千个鸡蛋,家里都无处安放,这些物品来源于不同的受援人,有的甚至冒着大雪挑着担子送过来。

  他就这样用顽强的毅力、过硬的法律素养,坚守着这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的事业。

  据说他在外国,除了处女秀是一场臭名远扬的“小辛普森案”,后来也是做“傻事”出名的。律协的聚餐每回总要笑一次这事。

  这么一个“小人物”,林启明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时,竟已沾上血色。

  那是因为一起案件。年逾花甲的清洁工阿姨因工伤多次与用工单位协商赔偿无果,再收不到赔付款,她的一双儿女都要退学了。这个案子的关纽在哪里,何意羡也懂,就算是美国不也是人情社会。

  何意羡上了酒桌,但这次不是喝到胃穿孔就能了事了。那天的主宾是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马局长,喝到横着出门,马局长却还让何意羡扶他出门。用肥滚滚的手揽住他的肩膀,在耳边热热地问道,哎,如果政府聘请你当法律顾问你干不干?何意羡笑说,我不给政府当走狗,我还是给老百姓当狗心里踏实点。马局长在众人面前将他扯得几乎鼻子碰了鼻子,仿佛面前小律师的口唇才真如酒,一触就沉醉。他说,怪不得我看第一眼,就像条小疯狗。何意羡沉静说,疯狗比走狗有尊严。何意羡放开他就要走,马局长却搂着他的腰一句话赛一句话的脏污,只见玉颜出汗珠忙用厚厚舌苔的舌头去舔。见何意羡闭了眼似乎认命,虽然没有一点表情,饶是无情也动人哪!黑蒲扇似得手就往屁股上黏。新华路上沉沉的夜,何意羡转身回了一记猛拳,两颗门牙打飞,血洒梧桐树叶。

  林启明当时就在现场,冲了过去,马局长倒在路中央颜色纷呈。只见由于行凶者的艺术家气质,那一场面如同梵高的画册。

  何意羡蹲局子了,但没被起诉。因为马局长惜花,他也对林启明说过,想骑烈马,哪有不摔几回的呢?

  于是何意羡被行政拘留处罚,这一关就是大半年。这种情况警察疏通得好,其实不会太被欺负,但马局长交代的原话只有三个字——“给我磨”。

  期间有无数人性阴暗的隐秘角落在他面前展开。第一日所有“舍友”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一直到门合上合实,何意羡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直到有一个人开口命令他蹲下。他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老大号头,他让何意羡去倒满满的一个黄臭痰盂。那看守所成“韭”字型,每天早上需要按顺序站在走廊墙边,号头心情好了,只叫他蹲起蹲下做几十组,心情不好了,则没有底线。40度晚上睡觉给你盖被子,第二天全身痱子,人脱水只剩一张皮。还有50个人一桶水根本不够喝。号头把那桶水倒了,熬几天就嘴唇开裂,人打飘。那些性格软弱的就去喝痰盂里面的水,把上面的痰去掉再喝。性子硬的人,就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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