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认识谁,认识谁他也不敢招呼不打一个就卖人家啊! 孟珩淡淡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在这片儿长大的,应该就是你说的...‘道上的人’?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叫什么?”男人强装镇定。 孟珩轻轻一笑,眉眼弯起来,正巧这时,摩托排气管的声音由远及近,刚才会议室里的寸头彪悍男将车停在他们台阶的正下方。 “叫什么就不用说了,你直接认认。”孟珩睨了一眼刚停好车,正在往过走的谢泽,一扬下巴。 那男人只觉得自己是被孟珩耍着玩,低骂一声就想动手。 拳头高举起来,还来不及落下,他肚子上就挨了谢泽一脚踹。 孟珩全程在旁边看热闹,意外地挑了挑眉,谢泽这一脚,可比自己见真功夫。 他又想到刚认识时自己踹谢泽的那两脚,当时谢泽没还手,孟珩还以为他真是个不能打的呢。 那男人也是怂,想用暴力手段欺负人,遇上比自己武力值强的又用报警威胁,孟珩真觉得跟这种人打交道是浪费时间,拉着谢泽直接潇洒离去了。 大家看文愉快~喜欢的话多多海星评论哦~啾咪!
第19章 高廷?高霆?还是高庭? 两个人中午吃得晚,这会儿谁都不太饿,晃悠晃悠就晃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日式酒馆。 许是周末傍晚的缘故,屋子里几乎没什么人,谢泽要骑车不能喝,只剩孟珩一个人要了瓶烧酒。 一杯下肚,谢泽开口和他聊起来,“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 “怎么不错?”孟珩转动酒杯,问得随意。 “就刚才那傻缺,你让我不打我就不打了。”谢泽邀功似的盯着他,直到给孟珩盯得不得不点头。 得到想要的答复,他更加得寸进尺,“之前的事儿也别生气了吧?” 孟珩将目光定在他脸上,几秒后问:“什么事?” “就,上次寿衣店的事儿啊。”谢泽说。 孟珩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没生气,不至于。”他说。 谢泽没有马上回应,反而细细观察他的表情,像是怕他撒谎。 半晌,确定孟珩真是没介意后,他才恢复往日的模样,玩笑道:“孟老板最人美心善,我知道!” 孟珩端起烧酒杯,朝他那瓶气泡水上轻轻一磕,自顾自仰头闷了小半杯。 谢泽也拿起气泡水喝了一口,然后摩挲着杯壁上的水汽,“孟珩,我发现你这人有意思。” “哪儿有意思?”孟珩笑,顺着他问。 “说不上来,就是...让人感兴趣。”他想到这短短两个月来,孟珩一次次刷新着自己对他的认知,真够酷的。 “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会骑摩托。”谢泽说。 酒馆的灯光昏黄,像是给这里的一切都罩上一层面纱。 神秘感。 谢泽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词。 他再去看孟珩,觉得这人也一样神秘。 神秘的人说:“年轻的时候喜欢骑。” 说到了谢泽感兴趣的点上,他亢奋起来,“我知道郊区有个硬件超牛逼的赛车场,你下次想玩就叫我,我带你去!” 橙黄色的灯光打在孟珩松散的头发上,还有他的眼睛里,他说:“好。” 谢泽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太没出息了。 孟珩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好看。 “一会儿你直接回去吧,我自己溜达着就行。”天色已经不早,孟珩想着谢泽家里还有孩子,不能再耽误他。 谢泽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没事儿,我不急。”怕孟珩不相信似的,谢泽把手机翻过去给他看,“陈小飞带着小孩去他家玩了,我估计晚上不回来了。” 孟珩点点头,没再坚持。 又一会儿,孟珩问:“小嘉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谢泽耸耸肩,自打老太太回澳洲之后他们只联系过一次,正好是一周前,那边说手续卡住了,可能还要一阵子,“你舍不得小屁孩走啊?” 孟珩没回答舍不舍得,只是道:“你年纪轻轻就带个孩子不工作,不像样子。” 谢泽“嘿”一声,笑了好几声才说:“我不上班不是因为谢亿嘉。我从大学毕业就没上班。” “多久了?”孟珩皱眉问。 谢泽上学早,毕业的时候才二十一,“四年了。” “冷门专业?”孟珩问。 “不冷。”谢泽没继续说,端起那瓶一直没怎么动的气泡水往嘴里灌。 依孟珩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多打听别人私事的,更何况谢泽已经明确在抗拒了。 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面前的宽阔公路上疾驰过一辆辆车,路边亮起的太阳能路灯吸引着成群的飞蛾围绕,路灯下,是谢泽的摩托。 孟珩酒量一般,后面喝上头又加了一瓶,现在风一吹,谢泽见他走路都打晃晃,等人跨上车的时候还伸出手扶着他的腰。 启动之前,谢泽掀开头盔风镜,转过头嚷:“你搂住我腰,我怕你从后面摔下去!” 他把风镜掀开了,孟老板却还好好扣着呢,听不清他说什么,孟珩烦躁地皱起眉头,一只手拍着他的背,示意人赶紧出发。 谢泽没辙,一路上骑得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所幸家离得不远,俩人墨迹了十来分钟也到楼下了。 车刚熄火,孟珩双手就扶上了谢泽的肩,要自己站起来跨下车座。 “你别乱动!”谢泽吼他。孟珩扶在他肩上的手都是轻一下重一下的,明摆着已经喝大了,头昏脑涨的还想直接迈下车?不磕马路牙子上都算便宜他。 大晚上的,正是吃完饭遛弯的好时候,谢泽也顾不上周围随时路过的居民了,自己在前座跟条肉虫子似的蠕动半天,才在车把和孟珩的双重夹击中顺利脱困。 他站在一侧,搂紧孟珩的腰,帮人把风镜抬上去,说:“右腿跨下来啊。” 到了该动的时候孟老板反而不动了,他微阖着眼道:“等我歇歇,累了,没劲儿。” 谢泽认命地叹口气,去抬他的腿,嘴里絮絮叨叨着,“你还歇歇?是你把咱俩驮回来的?你赶紧下来,让我宝贝老婆歇歇吧,这一天真是苦了它了。” 喝醉酒的人意识不清醒,最烦别人没完没了地聒噪,偏偏谢泽还就是嘴闲不住,孟珩听他连着输出了好几分钟,早就受不了了,抓准时机,趁着他靠过来扶自己的时候,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捂住了谢泽的嘴。 “嘘,安静点儿。”说完一歪脖子,睡过去了。 捂嘴的手也跟着垂下去。 被捂嘴的人却愣了几秒。 孟老板的手心不光白白嫩嫩,还很软。 连搂带抱地把孟珩送上楼,安顿在沙发上,谢泽长吁一口气,瘫倒在沙发另一边。 许久后,睡不安稳的人喉结一动,“水...” 谢泽瞪他一眼,没办法,又任劳任怨地倒了杯白开,还细心地插一根吸管,递到孟珩嘴边道:“来,少爷,张嘴。” 喝完水,他又搀扶着孟珩进卧室,正要把人往床上放,忽然被抓住了胳膊。 “洗个澡。”孟珩迷迷瞪瞪说。 谢泽这一路被他折腾的,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燥热呢,要再让他伺候着孟老板洗澡,那他还活不活了,“别折腾了,明天再洗。”他把那只细白的手抬下去。 “脏...”孟珩嘟囔着,死活不愿意躺下。 后来又哄了快十分钟,孟珩才肯上床。 谢泽站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发现这人醉酒后倒没了平日里清冷理智的模样,反而像个小孩儿似的娇。 他知道孟珩讲究,原本还想给他换身儿睡衣,可手抓住外衣下摆时,忽然想起孟珩的性向,这上衣是怎么也掀不上去了。 得了,反正就一宿,怎么都能将就。 客厅的窗户半开,仲夏夜晚的蝉鸣声从窗外的树梢穿进屋里,谢泽站在玄关,准备离开。 忽然,他听到聒噪的蝉鸣声中混入一声极轻的抽泣。 接下来是第二声,第三声。 已经握住门把的手又松开。今夜大概是回不去了,得跟陈小飞说一声儿,让他看好孩子。 他重新走回卧室,路过餐厅的时候还细心地兑了一杯温牛奶。 孟珩果然在哭。 不大的脸有半张都埋在枕头里,发丝凌乱地散在床上,肩膀小幅度地颤动。 谢泽把牛奶放在一边,伸手去扒他的肩,“孟珩?” 偷偷哭的人乖巧得出奇,他一叫就应了,扭过头泪眼婆娑望着他。 谢泽被孟珩盯过无数次,对视的情况也不少,可那双眼睛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水汪汪的。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之后像是为了补上缺失的那一秒钟,又开始疯狂地跳动。 “你怎么了?”他问一句,心里盼着孟珩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就要把自己的心哭化了。 谢泽太挂心面前的人儿,甚至没有分出神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会心疼。 平时,就连六岁的谢亿嘉掉眼泪,他都觉得心烦。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 孟珩不一样,孟珩一哭,他就慌了。 “难受...”孟珩把眼睛垂下去,只露出卷翘长密的睫毛眨啊眨。 谢泽的心也像是被他的睫毛扫过,变得痒痒的,“哪儿难受啊?”他问。 孟珩坐起身子,没回答。歪脑袋看了一会儿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忽然问:“那是什么?” “牛奶,温的。”谢泽递给他,“要喝吗?” 孟珩没接,凑近了就着他的手嗅了嗅,摇头道:“你喝。”说完又躺下了。 接着,蜷在床上的人又开始抱着被子小声地哭。 谢泽把杯子放下,抽了张纸给他轻轻擦拭泪水,轻声问:“什么事儿啊孟老板,这么委屈?” 他见孟珩自己伸手要纸,抽了张新的递过去。 “跟我说说有什么不高兴的?”谢泽哄劝着,“是因为派出所的事儿?” 许久后,孟珩摇摇头,被塞住的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 谢泽只觉得自己今晚出奇的有耐心,平时那群朋友要是喝大了,不给扔马路边子就不错了,哪儿能让他这么照顾? “那是因为什么?”谢泽问。 过了好久,孟珩小声道:“高婷要回来了。” ...... 高廷?高霆?还是高庭? 谢泽原本还在帮他顺头发的手骤然撤走。 他妈的,他大半夜有家不能回在这儿伺候着担心着孟珩,人家呢?深夜醉得不省人事了嘴里还念叨着不知道是前多少任的男朋友! 丢人!真丢人!真丢人啊谢泽!
第20章 “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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