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好可惜,早知道我刚才也摸了!” “比我家的猫摸起来都要舒服!” “切,吹牛的吧?” 大家正打算一窝蜂追出来,却见一抹身影忽地跳上桌面,接着又跃至门口。 康沉反手拉住了咖啡厅的正门,冲大家潇洒勾唇:“不好意思了各位,请大家等五分钟再出去。” - 五分钟自然够白柊和徐在阳跑回车边上了。 但要命的是,另外三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而车钥匙在司机高恩博身上! 徐在阳忙拿出手机给高恩博打电话:“寝室长,你们在哪啊?”徐在阳简短说了他们在咖啡厅遇到的事,“对对,我们回车这边了,你们赶紧回来一个人,给我们送下车钥匙!” 那头应该是开了免提,传来钟徊的声音:“小白没事吧?” “他……”徐在阳回头看了眼,脸色一变,“小白,怎么了?” 他怎么一直抱着头? 徐在阳手忙脚乱想把人扶到花坛边坐下,连手机都没握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那头的钟徊还在不停地问怎么了。 这里路过的人有点多,还有不少朝这边看来,徐在阳怕再有人认出白柊,脱了自己身上的防晒外套照在白柊身上。 他特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白柊,弯着腰问他:“很疼吗?” 不远处,一辆豪车疾驰在斑驳树影下,江川一眼就看到了前面坐在花坛边的白柊,他忍不住道:“季总,小白是说在咖啡厅吧?” 季临舟拧眉:“怎么?” 江川道:“您看前面那是不是小白?” 季临舟一眼望过去就下意识挺直了脊背,他抿唇:“靠边。” 江川一个精准刹车,将车子靠边。 季临舟下车就疾步跑过去。 “是不是得去医院?”徐在阳有点急了,“来,我扶你起来。能站起来吗?” 他干脆穿过白柊腋下打算直接把人抱起来。 一阵脚步声急至,接着男人沉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他一来就看到小黑户在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徐在阳看见来人吃了一惊:“季总?你怎么在这里?” 季临舟本想继续质问,却在徐在阳直身的瞬间,目光轻撇到了坐在花坛上的白柊。他抱着头,精准的五官拧着,连唇都咬得没什么血色了。 季临舟疾步上前,瞬间就把刚才的搂搂抱抱抛之脑后了:“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疼得这么厉害?江川!” 江川刚好跑过来:“季总。” “给陆医生打电话,马上叫他过来!” “哦,好!” 江川急着拿出手机翻陆为宁的号码。 白柊却说:“不用找陆医生,我不是头疼。” 季临舟急得不行,半蹲着问他:“那是哪儿不舒服?”问完,他的心口麻了下,难道是脖子疼? 白柊委屈道:“头发……刚才有人扯断了我的头发,好疼啊。” 江川:“……”默默退出了拨号页面。 徐在阳没料到是这样,愣在了当场。 觉得自己圆满完成了任务跑着过来的康沉:“…………”大佬您也不必这么夸张吧?? 您这演得是不是过了哈? 全场只有季临舟依旧脸色凝重,他知道白柊诡异得不会掉头发,所以他说疼的时候季临舟丝毫不怀疑他在夸大其词。 他将人扶起来,小心揽着,轻声问:“闻我身上的味道会不会好点?” 白柊极轻地“嗯”了声。 季临舟扭头看向江川:“车停哪了?” “哦,在对面。”江川伸手一指就见老板带着人穿过马路要过去,他急着跟上去。 好在江川的车停的并不远,季临舟带着人靠近,车子就解锁了,他拉开车门扶白柊上车。 江川还以为老板是要去找陆医生,正欲进驾驶室,却听老板说:“你去抽支烟。” 江川:“……”我这段日子正打算戒烟呢老板。 康沉悠哉悠哉跟过去时,见江川转身过来。 他笑着打招呼:“川哥。” 江川冷了脸:“叫你保护人,你连人被扯了头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康沉大呼冤枉,大佬自己不出手想装小白花,他也拦不住啊! 而且,就是扯到了头发而已,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江川道:“你最好祈祷小白没事。” 康沉默然,扯到头发能有啥事啊? - 车门拉上的瞬间,白柊身后的人影骤然靠近,熟悉的兔薄荷味道顷刻间朝他笼罩下来。 白柊还没回头,身体就落入季先生温暖宽厚的怀抱。 他本能侧脸就往季临舟的臂弯里埋。 季临舟的掌心落在他后背,轻轻顺着,白柊紧拧着眉宇,用力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只捂着头的手却还没松开。 他突然想起很早之前,他顺口提过一嘴让白柊把头发剪了,小黑户惊恐地抱着头说不能剪,会很疼。 他的头发…… 季临舟的指尖小心缠了一缕,还是柔软顺滑得不成样子,和一般的头发手感完全不一样,只是被扯断了几根,居然会这么疼。 白柊依旧伏在臂弯,他后颈的那块粉色胎记若隐若现。 季临舟想起胎记下面的不明神经,又突然天马行空地想,他的头发不会也连着什么神经吧? 所以才会一根都不掉,被扯断才会那么疼。 “季先生。” “嗯。” 季临舟俯下身。 白柊掀起眼皮看过来:“好、好多了。” 季临舟觉得他没怎么好,他的额上有汗,唇色还有些发白,他将人搂紧了些:“没事,你可以再闻一会儿,不着急。” “嗯。” 白柊听话闭上眼睛。 他的头发是不能随便扯断的,断一根就相当于在他的耳朵上划了一刀。 他之前是没想到有人会来扯他的头发,再加上他被徐在阳拉着往外跑,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好,季先生来了,还好…… 白柊捂着头的手终于松开了,他干脆双手抱住季临舟的臂膀,重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季临舟往他头上看了眼,呼吸微敛,白柊刚才捂住的地方好像有血迹。 出血量不大,但依旧很明显。 他俯身去了张纸巾过来。 “季先生?”白柊睁开眼。 季临舟心疼地脸都皱起了:“没事,别动。” 小心翼翼将发根里的血迹擦去,季临舟又隔着纸巾按压了会儿,确定没再出血才松手,目光依旧落在刚才的出血处…… 应该是被扯掉了几根头发,季临舟又细细检查一番,发现不光是扯掉了几根,还有两根头发被扯断了。 而那断口处,竟然也有血。 正常人的头发断口是不可能会流血的,再联想到白柊诡异的特殊期,季临舟的脸色越发不好,他们真的是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凝重,小心翼翼用纸巾按压了会儿,确定没再出血才松手。 “还疼吗?”他轻问。 白柊轻声应。 季临舟将人抱紧了些,小心顺了顺被压在他臂弯的长发:“以后把头发绑起来吧,披着不安全。”一想到他的头发断掉都会流血,季临舟就觉得太危险了。 白柊睁开眼:“怎么绑?我不会。” 季临舟微默,该死,我也不会! “回头让梁阿姨教……”他突然收了收,转口道,“教我,我学会了给你绑。” 白柊道:“我也可以学。” 季临舟:“很难,你学不会。” 白柊:“哦。” - 马路对面,徐在阳本来是想过去看看白柊怎么样,奈何被江川和康沉一边一个看着不给去。 另外三个一起回来了。 钟徊听说白柊被扯了几根头毛的事后,比起是白柊在夸大其词,钟徊更相信是小舟哥在小题大做。 小舟哥突然跑来,不就是想发狗粮吗? 钟徊打算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堂而皇之穿过马路过去。 江川起初还拦着,但他见识过钟少爷发疯的样子,最后也就是象征性地拦了拦。 钟徊径直过去就拉开了车门。 白柊下意识从季临舟怀里出来回头:“钟徊哥。” 钟徊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随即笑道:“我就说怎么一来就看见在阳的外套不见了,原来你穿着呢。跟在阳相处得怎么样?” 白柊道:“在阳哥对我很好的。” 季临舟的眉毛跳动,怎么又来了个“在阳哥”? 他冷声问:“这谁?” 钟徊赌气似的看着季临舟:“哦,我给小白介绍的男朋友。” 白柊撑大眼睛:“在阳哥不是我男朋友。” 钟徊笑:“对,不是,相亲对象。” 白柊:“哦,嗯。” 季临舟:“……”小黑户八成又是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着车外的人:“小徊,别闹。” 钟徊瞬间委屈泛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闹什么了?没砸东西没告状的,我就是带小白出来约个会你就破防了吗?” 季临舟干脆俯身把车门拉上,顺便反锁。 他一脸认真看着白柊:“相亲对象就是以后会发展成男朋友,甚至是结婚对象的人。” 白柊满脸惊讶:“季先生,我不知道……” “我知道。”季临舟抿唇,“所以你不能跟那个什么在阳哥相亲。” 白柊问:“只能跟你相亲吗?” 季临舟忍了忍,还是笑了出来:“唔……也不是不可以,你想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相亲。” 白柊认真想了想:“今天不行,我答应了晚上要和钟徊哥在一起的。” 季临舟:“……”怎么这么认真啊,可爱到他都气不起来。 “那改天。” 白柊想起之前的咖啡厅,有点后怕:“我不喜欢人多,他们围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那我找个清净的地方。” “好。” 咚咚咚—— 钟徊用力敲着车窗。 此时,断发的疼痛已经消弭,白柊的精神也恢复了,他说:“季先生,你知道钟徊哥很喜欢你的。” 季临舟没说话,直接将车门解锁。 钟徊用力拉开:“小舟哥,你别太过分,有本事你跟在阳公平竞争啊!找俩保镖看着在阳,还把小白锁车上,你这是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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