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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也抢到了！”苏故第二。 沐瑾和郑谦还在坚守战场，刘子秋和苏故一人凑一个脑袋过去。 “还没进去吗？” “我记得我选的时候还剩下挺多线上的。” 苏故蹲在沐瑾旁边，“我选的时候剩不多了，前面几页都是满人的。” 沐瑾摇头，“刷新好多遍了，一进去选课中心就卡出来。” 郑谦鼠标都要摁烂了，望着丝毫不动弹的页面生无可恋，“求求了，不要再有抢课了，这该死的破网……” 刘子秋靠着郑谦柜子，半是怜悯半是嘲笑，“想什么呢体委大人，后天还有体育选课。” “我是体委，我不挑，干脆后天不抢了捡你们剩下的也行。”郑谦本来只是想怼刘子秋，话说出来却越发觉得这方法可行。 苏故犹豫回头，“可是……我听说好像还有瑜伽芭蕾诶……” 郑谦果断放弃这个方法。 刘子秋哼笑，阴阳怪气重复，“我是体委，我不挑。” “沐沐选好了！”苏故一转头就看见沐瑾屏幕显示‘选课成功’。 沐瑾点头，“不过好像已经没有线上课了。” 郑谦听了，直接开摆，鼠标也不摁了，一脸佛系看着屏幕上转圈圈，“那我随便吧。” 沐瑾走过去看，“你到哪一步了？” “还停在最前面。” 苏故也把脑袋凑过来，默默伸手拍拍郑谦的脑袋，“你……没关系的，第一步也很厉害了。” “去去去！” …… 最后郑谦还是在等待五分钟后，终于进到选课页面，并且成功勾选了和沐瑾同一门的选修课。 郑谦仰靠着椅背，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选课了……” 刘子秋顺手也呼噜了一把脑袋，边往回走边说，“你也可以选择瑜伽芭蕾。” “不，我不可以。” 沐瑾把电脑关了，打开微信刚好看到学委群有新消息，看完后抬头，“郑谦，好消息，我们班的时间段没有瑜伽芭蕾的选项。” 郑谦“腾”地直起身。 沐瑾慢吞吞补下一句，“不过有拉丁。” “啪——” 郑谦又倒下了。 选完课今天也没有其他事了，这学期排课，他们班很幸运地又排到星期五全天没课，刚好连着周末放三天假。 于是郑谦倒下后，其他三人也倒在了床上，码字的码字，看番的看番，刷视频的刷视频。 岁月静好。 直到苏故在刷到大学生当特种兵的视频，‘唰’地从床上起来，语气雀跃地打破这片宁静。 “哥哥们，去不去爬山？” 刘子秋按了暂停键，探头，“嗯？” 苏故眼睛亮晶晶地把iPai转过去给其他人看，“最近好像很流行爬山看日出诶！” 郑谦接过去看，点头，“可以啊，什么时候？” 苏故：“现在。” 郑谦：“……？” 沐瑾停下敲键盘的手，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什么时候？” 苏故振振有词，“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爬山也一样的！” 刘子秋语气惊疑，“你疯了吧苏苏宝贝？” 沐瑾和郑谦赞同地看过去。 苏故有些沮丧地收回iPai，“那我们下次——” “我查了下，适合看日出的山离我们大概六个小时的路程，现在打车过去时间应该差不多，不过就是得在山上过夜了。” “那收拾行李的时候多带件厚衣服，山上温度很低。” “饼干什么的也得带吧？还有垃圾袋。” 三人从床上下来，一边嘟囔着‘疯了疯了’，一边配合着下床，查导航的查导航，搜攻略的搜攻略，打车的打车，分工明确。 最后又剩下一个发出提议的小废物苏故，抱着iPai神情无措地看着突然就开始收拾起来的三人。 不是说不去的吗？！ “苏苏怎么还愣着，快收拾行李，待会儿车就来了。” “马上！” …… 沐瑾坐在车上，从车窗卷入的风触及脸颊，裹着风雨后的清新，窗外是飞驰过风景，飞鸟翱翔于蓝天，树木扎根在土壤。 说走就走的旅行，大概就是自由的具象化吧。 “快看！我好像看到那座山了！”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赶紧吃东西，待会儿爬山爬到一半没力气了，可没有人背你啊。” “谁要背了！秋秋你少瞧不起人！” “你们安分点，等下司机师傅把你们都扔下去。”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年轻人嘛，闹点好，有生气。” “……” - “啊啊啊好冷！还好把厚外套带过来了！” “我这里多带了两张大毯子，我们两人一张分一下。” “呜呜呜沐沐神仙！” 三月份本就还算低温，山顶上就更是了，苏故张口哈气甚至都还能看得见，就算套个厚外套身上也还是冷的。 听沐瑾说有毯子，想也没想就蹭到沐瑾旁边，眼巴巴抬头看他。 沐瑾好笑地揉了下他的头，把另外一张毯子递给旁边的郑谦，“行了行了，一起盖。” “好！” 郑谦和刘子秋对视一眼，试探，“一起盖？” 刘子秋嫌弃地撇开视线，“那不然你冻着我自己一个人盖？” “毯子在我手上，你是怎么说得这么硬气的……” “你管我？” “……” 沐瑾正看着他俩一人一句呛声，面前出现一包薯片，侧头看过去。 苏故露出笑，“我一般看电影都是看薯片一起的。” “……”沐瑾想说这不是电影，但看着苏故吃得香，默默咽下这句话，伸手拿薯片。 等两人说得嘴累了停下来，就默契地一人一包薯片送过去。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沐瑾和苏故已经适应了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相处方式，也从试图劝架成功转换成吃瓜看戏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 苏故：（醍醐灌顶）我给忘记了！ 桑逊：（蹲墙角）（揪花瓣）（画圈圈）怎么还不找我……为什么还不找我……是我给的复习资料有问题吗……好像是管理部的人给的资料……这个部门前景不太好要不下学期退部吧……好像还克我……
第48章 我对你说‘我爱你’ 山上很冷，但景色不愧对于他们花了八个小时的时间登上山顶。 四个人肩挨着肩抬头看星星，这是他们平日里待在城市很难看见的风景。 月亮徐徐悬在空中，繁星缀在那张黑色的幕布上，耳边是风穿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好漂亮……” “谦哥以前也能经常看到这样的天空吗？” “我？小时候的天都很好看的，但是后面慢慢的也很少能看见了，星星变得越来越少，天总是灰蒙蒙的。” 几个中文系的学生堆在一起看星星，聊着聊着话题就很自然地往哲学上去了。 “你们说，什么是永恒？月亮和星星算永恒吗？” “月亮和星星总有一天也会消失吧？就和我们一样。” “世界上会有一件东西能永远存在的吗？” “世界上并没有永恒存在的物质，宇宙是一个不断扩张的系统，而在这个系统里所有的物质和能量都是不断变化、转移和消耗的，月亮和星星也一样。” “不一定非要是物质吧？意识形态上的存在也算是存在吧？就像一个被证实总结的真理。” “可是真理有条件性和相对性啊，它脱离了一定的条件就会变成谬误，算不上是永恒。” “那感情呢？” “或者精神。” “可是如果精神想被感受到，也需要人类通过形式去表达出来吧，而形式本身也是以物质的形态去表现的。” 说到最后，慢慢又演变成了刘子秋和郑谦的辩论赛，并且越说越激烈，分分钟要站起来真人pk的那种。 ——你猜谁赢？ ——秋秋吧？秋秋说得好厉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充分地发挥作为中文系学生辩论的能力，苏故和沐瑾挨在一起，扭过去脑袋默默看戏。 直到郑谦没过脑子地说出一句话—— “我对你说‘我爱你’，并且永远不变心，那爱不算永恒吗？” “……” 全——场——寂——静。 苏故的瓜子都掉了一地。 “感情是需要人类去维护的，如果缺少交流和维护，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改变。”场上只剩下刘子秋冷静的声音，“爱不是一个永恒的结论，是需要一直花时间去证明的命题。” “……”沐瑾看着刘子秋红透的耳朵，欲言又止。 都这样了，还非要争个输赢吗？ 就当沐瑾想着郑谦情路堪忧时，他看见郑谦突然眼一亮，心里总觉得不对。 果然，下一秒郑谦就像捉到了刘子秋的错处，神色带着得意，“你自己刚刚说，爱是需要一、直、花时间去证明的命题，那‘一直’算不算永恒？请问对方辩友，您是否是在阐述你方观点时，同时肯定了我方的观点呢？” 刘子秋顿住三秒，翻了个白眼，“诡辩也算辩？” “白马非马？” “海马是马？” “……” 看着又争论起来的两个人，沐瑾和苏故对视，长叹口气。 好像想多的只有他们，这两人心里只有那该死的胜负欲。 …… 几人本来是放下豪言壮志要熬通宵，结果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脑袋挨着脑袋打瞌睡，直到在四点半被定了闹钟的郑谦喊醒。 “快看快看！出来了！” “好美——” “快拍照拍照！啊我手机忘记充电了！” “沐沐拍了发宿舍群啊！” “郑谦你能不能别乱挤我！” “……” 画面最后定格在日出的那一瞬间，少年们嬉笑着坐在一排，被金光洒满全身。 - 四人和朝霞的合影最后洗出来贴在了宿舍门上。 “快快快！” “还有三分钟选课了！” “记得不要选健美操！桑逊说那个老师不太好说话，会打低分！” “苏苏，如果我们有选择，是不可能选健美操的。” “……好像对诶。” 苏故郁闷，这次明明都提前问过桑逊了，结果还拿到的没用的情报。 “别郁闷了，快来，网址提前开了！” “啊啊啊我来了！” “……” “抢到了！最后一个名额！” “我抢到了乒乓球。” “羽毛球。” “……” “郑谦呢？” 几人注意到异常沉默的郑谦，齐刷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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