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我们说什么啊?”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嘴角上扬子的尴尬笑容弧度都是分毫不差。 “你们俩跟我的时间最长,应该知道,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严懿琛狡黠的眼眸里略过精光。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见状,严懿琛上前,摘了两人扣在颈间项圈的黑色纯手工牛皮牵引绳。这项圈还有个牵引绳都是严懿琛亲手做的。这绳子跟一般市面上卖的牵引绳不大一样,拆下来就是中间未被胶合压实的镂空散鞭。 “跪下。”严懿琛透过银色面具半眯着眼,薄唇轻启,用最为简短的话术来表明着自己此时此刻冰冷的态度,和一个dom的立场。 啪—— 清脆的响声突然响彻在整个大厅,是皮鞭打在肌肤上的声音。有人闻声瞥了过来,只见那双胞胎白皙的胸膛直至大腿根部都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台上的禾卿被关在穹顶铁笼里,外衣都脱的干净,只剩下那卡臀口的紧绷漆皮超短裤,公示的调教师用黑色的鞭子伸进笼子里,挑开那光洁的脊背上松紧背带绳,拉远然后突然放手,任由那背带回弹打在那如蝴蝶般蒲扇的肩胛骨上。 啪—— 鞭打和回弹声撞在了一起。 “啊——”背带皮筋回弹打的禾卿一叫。严懿琛抽向的第二鞭刚好和台上的禾卿声音对上。 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严懿琛恍惚间以为是自己正在亲手调教禾卿。 那种无以言说的满足感,那凄惨的声音透过细腻的毛孔钻进了严懿琛的血管里,攀着血液逆流而上径直冲向脑髓,刻入他的骨髓里。 严懿琛踱步,皮鞋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哒—”清冷的声响,西装包裹下的臂膀强而有力,他再次甩手发力,朝跪直在坚硬抛光地板上的两个瘦弱男孩狠狠的抽打下去。与此同时台上的禾卿躲在金丝鸟笼里,被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拿着黑色长鞭挥手,鞭尾准确无误的打进了鸟笼的格栅间,打在了禾卿的脊背上,直至那露着的臀勾处。 啪—— 两道不同回响的鞭声再次撞到了一次。 “啊——”禾卿被打的身子一颤,痛的大叫道。他从来没被这么打过,哪里受得住这鞭刑。本就刚哭肿的双眼这下又噙满了泪水,他用手反复搓着被打的后背,那块肌肤炙热,火辣如火般一点点燃起,越烧越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连皮带骨的烧焦。 他眼里带着水雾模糊不清的看向那悠悠台下戴面具的人,那一个个犹如洪水猛兽的黑鬼般周遭散发着诡谲的黑雾,无数双红的像血一样的通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透过冰冷的面具看向着他,用渴望着一切的眼神盯着那囚笼中的雏鸟。 那其中,也包括了不远处拿着鞭子笔挺站立着的严懿琛。 禾卿祈求一切的目光,看向下台那个能给他一切安全感的男人。 男人刚才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乖,我知道宝宝委屈,宝宝等下在台上看我一人就好,全当是我动手。 我会来接宝宝。
第24章 单常昱接过王阳后直接把他脖子上的项圈连带那粗制滥造的牵引绳用霸道的力度通通解开了,回房间的路上顺手把这些颇为碍眼拿着都嫌脏的的东西一并丢进了走廊内的垃圾桶里。 平日里温和的男人今日却是少有的沉默不语。 王阳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异常安静,放在以往一定会叽叽喳喳说不停,并且为自己这番行径进行一番狡辩,毕竟惹了单常昱不开心只会让自己受皮肉苦。 单常昱也什么都没说,两人就好像等谁来打破这个僵局。他俩冷战已经好些天了,仿佛谁先开口,在这段模糊不清的关系里谁就会落下风输了一样。 走廊内王阳亦步亦趋的跟在单常昱的身后,看着前面这个第一眼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后脑勺,西装剪裁完美贴合男人的挺拔的脊背,轮廓线条收放的恰到好处,尽管是一个背影,都能看出这人身形俱佳,气质非凡。 王阳来的时候脑袋就有些发涨,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昏厥感更甚,他想到了出门前吃的两粒强力感冒药可能是现在起作用了吧。他知道禾卿今天要跟单常昱来黑金,当时他问了禾卿,禾卿告诉他的。 但他并没有跟禾卿说要来,所以今天这番局面他也着实没想到。 他跟单常昱的冷战更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的不想理他。说白了无非是他王阳对单常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然后自顾自的吃醋起来。他一向玩得起放的下,但这次却变得不一样。只因这男人跟以往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王阳玩的开,所以那些玩的开的男人自然也找的上门,王阳作为一个享乐主义的人,只要自己爽了就行,所以任由那些更爱玩的男人对他的身子施以暴虐的痕迹。所以他至今都认为性爱应该是痛并快乐的。 是先有痛,而后才有的快乐。 他不是没好好谈过恋爱,可就连他谈的男朋友也都是喜欢偏暴虐的做爱,每次做完他身上必定会斑驳青紫一片,刚开始周野不小心瞧见了还以为他男朋友对他施暴了,准备撸起袖子去揍人,但被他好说歹说拦下了,说是自己默许的。 久而久之周野都看习惯了,还会笑他两句说玩的比他都野。 后来王阳彻底麻痹了,想着与其每次被性虐还不如干脆找个字母圈的s约炮得了,反正都是一身伤,也没差了。 在踏上字母圈的那条路上,王阳走的懵懵懂懂,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算真的m,只是身子记住了那一遍又一遍残虐的极致性爱,以至于他后来跟人上床被人凶狠的掐着脆弱的脖子,抵着他的颈动脉都能兴奋的下体硬起来。 他不觉得这是羞愧,他已经放任自己踏进这片漆黑、破败不堪的沼泽地,并且越陷越深,直到最后无法自拔,人头都快溺毙了过去。 他从未被任何人好好对待过。 温柔对待过。 既然这永远是奢望,那干脆让人用那青筋暴起的宽大粗粝的手掌残暴地掐着他细软的脖颈,手腕别在背后被拿领带捆住,狠狠的进入、鞭策。让他嗓子哭哑,直至精疲力尽。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爱”。 有些人只能靠痛来感受可悲的“爱”。 这些话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当他落入单常昱的温柔陷阱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了。像是被长期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有人突然从天而降踩着木梯顺着绒毛般暖黄的灯光下来,那人带了一箩筐的东西,有手电筒,有童话故事,有奶香味的热面包,还有他一直奢望渴求的草莓果酱。 他突然就能在黑暗中拿手电筒照着看童话书,嘴里吃着热乎的面包夹着酸甜的草莓果酱。偶尔那个好心的温柔的大哥哥还会给他讲故事,给他盖上干净的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一天两天,他开始期待着每天那个温柔哥哥的到来。 直到有天,天真的他恍然大悟,看着自己盖着的干净暖被下那双被锈了的铁链拴住的脚腕他这才发现自己跟那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走不出这阴暗的、漆黑一片的、散发着霉味的地窖,那人干净、温暖、充满阳光,每次来看他都是刚洗完澡,带着皂香味穿着华服,像是宫殿里的小王子一般,幡然醒悟,这每天都会来看他的大哥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而只有这阴暗死气沉沉的“地窖”才是他一个人的。 被施予光的人又怎会突然舍得放手。 与其说是单方面的冷战,那几日的煎熬苦短其实就他一人尝过,他知道单常昱不会这样,不然单常昱怎么会默认这冷战呢,顺着他的意思没有丝毫要来找他的想法。 小王子有他的玫瑰,又看过这么多的美丽的景色,又怎么会屈居于此停留下来陪着狐狸呢。 哦,不对,他连狐狸都不是。 他只是小王子种下的那一整片玫瑰园里的玫瑰,小王子只是浇了水,而太阳是每天照常升起的。 他一向是不该奢望那东西,不然今天单常昱又怎会当着众人的面怒斥他“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他也不例外。被当众这么吼的时候,王阳见觉得自己特贱,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呢。 他确实不该来,他就该就这么跟单常昱断了,也免得这番当众羞辱,平白作践了自己。他王阳什么时候玩不起?跟谁他都不在乎了。反正也是烂在根底了,单常昱又何必拿禾卿换他。他突然羡慕起禾卿起来,严懿琛那种冷面男人都露出那般心碎了一地的神色去宠溺的安慰禾卿。毕竟爱一个人,眼神是会出卖自己的。 其实,当他下定决心要来黑金找单常昱的时候,他在这段暧昧的关系里就已经落了下风。纵使这冷战是他先挑起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冷战中谁先找对方,那就是注定要付出的更多些。 感情一直都不是对等的。尤其是他跟单常昱。 这走廊显得无比的长,王阳想的头越来越痛,整个脑子都快炸了,他这几天没睡好一个觉,现在只感觉眼球都要干涩肿胀的要爆裂而出了。 单常昱进了自己的套房,王阳扶着前额,整个身子像是低血糖一样晃了下,还好他站稳了,他想着一定要撑完,至少把话说完。单常昱不说,那就他说,他王阳没有玩不起的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等下他自己走,然后回去彻底睡个好觉。 单常昱转过头来,看着脸颊到脖颈潮红一片的王阳皱着眉头,像是隐忍的及其难受。终于是说了话:“不舒服吗?” 王阳擦了擦额前出的一层细密的汗,讪讪的笑道:“没有,就是觉得好热。可能是你这房间开了空调,我衣服穿多了吧。” 剧烈的头晕伴随着眼球的疼痛无比的肿胀让王阳越来越难受,明明难受的脑门冒着冷汗但全身却像是火烧般越来越热,并且这温度还在持续上涨,蔓延的火势一路烧到了王阳的脑子里,烧的他原本就昏厥的发涨的脑子一点点丢失了理智。 下一秒王阳脱口而出叫唤单常昱的名字都变成了无力怠倦的娇媚,并且脚底一软,直接扑在了单常昱的如海潮竹节般清新淡雅的怀里。 “单常昱...好热啊......”王阳开始像发情的小野猫一般乱蹭着男人的胸怀,把那原本一丝褶皱痕迹都没有的西装都蹭乱了,他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滚烫的气息全部喷薄在了单常昱的脖子上,并且开始嫌热的拖着自己的衣服。 单常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显然给扑懵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当身上的王阳开始一边嚷着热然后开始要脱自己衣服的时候他这才猛地醒悟过来。 “阳阳,别动,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身子怎么这么烫?”单常昱用手抵在王阳的额头上,发觉这体温竟然如此高,他一瞬间以为是王阳发烧了,把脑子烧坏了,才会做出如此不合乎他本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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