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对,老大他就是好面子,人多了他估计不好意思闹腾,怕丢脸吧。”姑姑也附和道,“你就收着吧,买点好烟好酒,就说是小宁孝敬他的,让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高妈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收下了卡然后跟高宁说:“行,那妈明儿包点饺子给你们送过来,你快回去看着小尤吧。” 高宁点点头便转身回了病房,高妈妈和姑姑手挽手往外走。 姑姑忍不住问道:“小宁这事你接受了?” 高妈妈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身子也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些,随后却如释重负般露出一个微笑:“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他是我儿子,他开心我就开心,他幸福我就幸福,他做出的决定那都是他的人生,我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 姑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在他们这一辈人里,能接受这种的本来就少,其实她很理解她哥的生气,这要是换作是她的儿子,她肯定闹得更凶,但她又觉得高妈妈说的有道理,自己的儿子自己疼,怎么忍心看着他不开心呢。 高宁回到病房,看见尤锦恒额头上包着白纱躺在床上闭着眼,西装皱巴巴地搭在一旁,白衬衣也凌乱不堪还沾着血渍,完全没了之前帅气的样子,不禁有些感动,他确实是没想到尤锦恒会不追究,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气愤。 他走过去轻轻俯下身拥抱着尤锦恒,低声道歉:“对不起,让你这么难受。” 尤锦恒却笑得明媚:“不难受,这不正好,你爸内疚的话更容易接受我。” 高宁轻笑出声:“你说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就能看上我呢?我年纪又大还不能生孩子,长得也一般吧……” “没事,你有趣就行了。” 尤锦恒本来是想安慰高宁,谁料听到有趣这个词的时候,高宁突然起身瞪着他:“有趣?敢情你是逗着我玩儿呢?” “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尤锦恒倒吸一口冷气,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高宁闹误会,“我是说你有着有趣的灵魂,很吸引我。” “是吗?” “哎哟……头疼……”尤锦恒赶紧装起来。 虽然知道他多半是装的,但高宁还是心疼的坐过去仔细查看他的头:“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尤锦恒这才撒着娇去拉高宁的手:“你陪着我就好了。” 然而光是陪着是没用的,到了夜里,同病房来了个大爷,住进来没几分钟就鼾声震天,搞得本来头不疼的尤锦恒突然就头疼不已。 在一旁陪床的高宁也没办法,中间的帘子也拉住了,可是根本阻挡不了那如雷的声音,这可怎么办呢,小县城的医院本就床位紧张,根本就不可能有豪华单间一说,就这两人间也已经是运气好才遇上的。 看着尤锦恒那难受得皱成一团的脸,高宁是真的心疼,不能搬出去,又不能去叫醒隔壁床的大爷。 最终,他挤上了那张小床,轻轻环抱着尤锦恒:“我给你唱歌吧?” 唱歌?尤锦恒勉强睁开眼,看高宁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点头同意了。 高宁清了清嗓子,将脸贴在尤锦恒脸上,缓缓开口:“喝纯白的豆浆,是纯白的浪漫,望着你可爱脸蛋,和你纯真的模样……” “这什么歌……”尤锦恒忍不住出声打断,这歌听起来很轻松愉快,但歌词却特别简单,甚至有点过于直白。 被打断后高宁有些无语,稍微有点不耐烦地说:“豆浆油条啊,怎么,你没听过?” “好像是听过……”尤锦恒想了想问道,“情歌吗?” “对啊……不然嘞,我给你唱烛光里的妈妈?” “……”感叹高宁伶牙俐齿的同时,尤锦恒继续问,“哦,那就是用豆浆油条形容两人爱得难分难解呗,那你是豆浆还是油条?” 这倒是把高宁给问着了,这首歌原本应该是男女之情,女孩温柔洁白如豆浆,可他是个男人哎,用豆浆来形容怕是不妥,于是本着调侃尤锦恒的目的,便说自己是油条,尤锦恒才是豆浆。 谁料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某人,竟然笑得十分邪恶:“那你想喝豆浆吗?” “大半夜喝什么……”话说一半高宁才反应过来尤锦恒这是在开黄腔呀,羞涩之余用手拧了对方的手臂狠狠道,“都这样了也不消停,那我当豆浆好了。” “那好啊,油条要插进豆浆里才好吃……” 要死啦!高宁被调戏得浑身灼热,又想故技重施痛下“杀手”,却被尤锦恒提前握住,然后献上了一个吻:“亲亲就睡吧,隔壁好像没声音了。” 高宁这才注意到,隔壁床的老大爷确实没再打呼噜,虽然疑惑却难得过问,还是趁此机会赶紧睡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慢慢睡去。 谁能想到隔壁老大爷此刻趴在床上睡也不是,起也不是,他原本是被尿憋醒了准备去卫生间,谁知道刚醒就听到了隔壁床两个男人那么露骨的聊天…… 他想下床来着,但又怕被人发现他听见了,便只能硬生生憋着尿,直到感觉对方差不多睡着了,才火急火燎地冲向卫生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尤锦恒:有老婆亲亲头就不怎么疼了。 高宁:对不起,我已经无法直视豆浆油条这首歌了。 隔壁大爷:妈呀,我不是在做梦吧,明天起来就去申请调床位。 作者:先给JJ的粉丝(包括我自己)道个歉,无意冒犯,虽然我自己也决定三天不吃豆浆油条了,哈哈哈哈
第66章 回家吧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大爷就去护士站申请换床位,无论护士如何解释现在没有多余床位,大爷都不听,死活就是要换,不然就要出院。 护士没办法只能说等祝天亮之后看看有没有要出院的,然后趁着大爷回病房时就给他儿子打去电话,说大爷无理取闹要出院,让他们赶紧叫人过来。 原来大爷早些时候有些轻度脑梗,半边身子经常会发麻,现在是来做康复治疗的,因为住院报销的费用高一些,他本身也不是不能自理,所以这才独自住下。 回到病房后,大爷也一直睡不着,竖起耳朵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就像生怕对面突然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以至于高宁醒来后,总觉得眼前的布帘是透明的…… 天已经大亮,护士过来给尤锦恒挂水,正好大爷的儿子儿媳也赶来了。 护士拉开两床中间的布帘,高宁早已从床上下去坐在了板凳上。 这期间,大爷的儿子儿媳一直询问大爷到底怎么了非要出院,可大爷偷偷瞄了瞄眼高宁那边,就是死活不说原因。 高宁还在伸着脖子看八卦呢,大爷儿子就注意到了大爷的异常眼神,他指着高宁和尤锦恒那边,突然问道:“是不是因为他们?” 大爷慌忙否认:“不是不是。” 高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盯着大爷儿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可大爷儿子这时已经认定和高宁他们有关,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对着病床上的尤锦恒和高宁说:“你们欺负我爸了?” 高宁和尤锦恒一对视,都是一头雾水,连挂水的护士都有些懵,看了看还裹着头的尤锦恒,心想就这怎么可能欺负人呢? 大爷和儿媳急忙上前阻拦,高宁也赶紧站起身绕到尤锦恒病床前挡住,这样要是发生冲突他也好护着伤员,可他还是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 护士也放下了器械盘时刻关注着双方的动向。 眼看气氛紧张起来,大爷没办法,只能拍着大腿一脸羞涩地小声辩解:“哎哟,我这不是……想成人之美,给人家腾个房间嘛……” 啊?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一愣,随即高宁的脸就红成了苹果,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大爷是怎么看出他和尤锦恒是一对的,明明除了夜里他表现得都很正常,难道说,是昨晚发现的? 大爷的儿子儿媳一脑门子雾水,盯着尤锦恒看看又盯着高宁看看,最后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高宁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还是尤锦恒抹得开面子,拽着高宁的手对大爷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今天就出院了,您放心住着吧。” 护士急忙劝阻:“那可不行,你这碰着头的事可大可小,还缝了针的,怎么着也得再住两天观察一下。” “不碍事,我家有医生。”尤锦恒脱口而出。 这豪气值直接拉满,护士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收拾东西离开了。 而大爷一家就略显尴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大爷儿媳硬着头皮给两人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拉着大爷和大爷儿子离开了。 走到门外后大爷儿子才抱怨道:“爸你看你这!早说清楚多好!” 大爷反而委屈的很:“这种事,没经过人家同意我咋说!” 两人争执的声音慢慢飘远,病房里的高宁和尤锦恒这才相视一笑,这都是什么奇葩事。 挂完水差不多已经快到中午了,高宁去办理出院手续,尤锦恒躺在床上休息,这时高妈妈提着一饭盒饺子过来了。 “小尤啊,高宁呢?” 尤锦恒听见声音后赶忙起身:“阿姨,您怎么来了?” 高妈妈放下饭盒:“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 尤锦恒这才重新坐会床上:“没事阿姨,我好得差不多了。” “瞎说,那么大的口子,流那么多血,哪儿能这么快就好了。”高妈妈说着拉过凳子坐下,随后便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尤锦恒正在组织语言,想要在高妈妈面前表现得好一些,然后就听见高妈妈说:“小尤啊,听高宁说,你俩结婚了?” 尤锦恒呼吸一怔:“嗯……是。” 高妈妈像是有些失望,眼神暗淡不少,自言自语道:“哦,这样啊。” 尤锦恒赶紧说道:“阿姨,您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对高宁的,我很有钱,不会亏待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非常坚定,这让高妈妈安心了不少。 高妈妈笑了笑,将凳子往病床前拉近了些:“阿姨倒不是在乎钱的事,只是吧,你们这种,这种情况始终是少数,容易遭人非议,阿姨是怕你们最后还是顶不住压力,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父母他们同意吗?” 其实高妈妈的想法很正常。她看得出尤锦恒这人非富即贵,一般这种人或多或少都爱玩,说不定跟高宁也就是玩玩儿,但最后一脚踢了高宁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在此之前让两人分开那是最好不过了。 尤锦恒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道:“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高妈妈微微张嘴有些惊讶。 “不过我爷爷他是同意的,阿姨,虽说现在说钱的事很生分,但我还是想说我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和高宁分开的,或许您现在还不相信,但我已经私下安排好了一切,我有一家小公司,我会给高宁一些股份,即便最后发生了最不好的事,他的后半辈子也会过得很安逸。”尤锦恒认真而坚定地说完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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