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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告诉大哥他喜欢鹿小小，没有想到，他大哥竟然也和他一样，有同样的心意。 想到这段时间依赖他大哥的举动，想到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马家老二其实心里一直跟明镜似的，知道他大哥不可能对鹿小小没有想法。 但他还是想听到马家老大的亲口承认，“你...还喜欢鹿小小吗？” 马家老大似是有些意外他的问题，怔了一瞬，“我不会放弃鹿小小。” 他释怀般笑了笑，尽管他的心病已经好上不少，但他对鹿小小却永远不存在放手的可能。 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接受鹿小小和马家老二在一起，不再干扰鹿小小和马家老二的感情。 但并不代表他能接受鹿小小也放弃自己。 “可你跟他说好只是回到兄弟的关系。”马家老二有些意外马家老大毫无推脱、甚至还有些厚脸皮的承认。 马家老大只是笑而不语，转道，“今天那个男的跟你说了什么？” 马家老二一愣。 那个男的今天告诉他马家老大和鹿小小接吻的时候声音并不大，按理说他大哥不会听见。 但他大哥也许是发现了他那一刻的犹豫，和对男人口中答案的等待。 他的神情让马家老大已经大概有了了解，回想今天他和鹿小小最过格的，男人也在场的，也不过是他吻了吻鹿小小的额头。 “不知道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我亲了鹿小小，”马家老大告诉马家老二，又顿了顿，“他没有推开我，还攥着我的手。” “单是兄弟的关系，有我和小小这么亲密么？” 马家老大在马家老二呆滞的神情中，继续道，“我不可能只当小小的大哥。” “我会告诉他我的想法。” “你应该也发现了，小小不会拒绝你，但是也不会拒绝我。就像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与你很亲近么？就像现在的我与他。” 马家老二皱着眉，心头涌上一些异样，“什么意思？” “你知道小小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马家老大没有回答马家老二，自顾自地问答，“是想要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 “从小到大，我们三个就是一体的。” 见马家老二眉头皱得更紧，马家老大终于袒露了自己的想法，“我可以接受小小和你在一起，但是不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 马家老二愣了很久，都没从马家老大的话里缓过来，什么叫他和鹿小小在一起，但不是在没有他大哥的情况下。 他隐隐嗅出了他大哥的意思，有些茫然，又难以置信，“你，你...在说什么啊！” 马家老大看着马家老二露出失措的神情，搬出自己的有利条件，“你看，你和小小不够稳定，母亲不是还想拆散你们么？我可以保证母亲不来打扰。” “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一切的物质担保，你攒的钱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未来你们应该也会回到G市，那边我名下还有一套别墅。”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最近球队在挖你，但你一直没给那边答复，是不是考虑到了小小？” “我可以照顾小小，你放手去追你自己的梦想。” 马家老二瞪大眼睛，没有料到他大哥连这些都知道。他当时会选择这座城市，选择这所学校，很大部分都是冲着那支球队去的。 但鹿小小九月份就要回去G市，如果他加入球队，至少是两年的合同，马家老二至今没有告诉鹿小小，这个不知道是喜是忧的消息。 他看着他大哥认真的神情，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大哥是一本正经地向他提出这个、在他看来不可理喻的相处方式。 见他大哥还要继续介绍自己所拥有的条件，他有些恼怒，干脆转身离开。 两兄弟久违的第二次谈心，在马家老二单方面看来，是以不欢而散结束。 第二天鹿小小醒来，和大哥二哥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睡了一觉他精神恢复不少，在大哥二哥的安抚下慢慢地将这段时间师兄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兄弟两人都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藏着这么多他们不知道的、那个男人对鹿小小做出的小动作，脸色黑得把警官都吓了一跳。 生怕人高马大的两兄弟闹出事，毕竟昨晚他们见到的地上男人神态并不太好，警官直言让他们先出去走走，待会再进来带鹿小小。 马家老大和老二，只好稍稍收敛了神色。 等出来已经是中午，马家老大要去医院再让医生看看伤口，本想让鹿小小先回家，但鹿小小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毕竟这件事因他而起，而且，大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于是马家老二也跟着一起过去。 马家老大不想让鹿小小跟着，一个是因为医院人杂，一个就是怕鹿小小自责担心，一定要看看他的伤口。 果然，尽管在马家老大的指使下，他被马家老二揽在怀中，但他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偷看，想看看他大哥到底伤的什么情况。 小脸刷的一下又变得惨白。 他听医生说伤口正常，等马家老大自己慢慢恢复，五天后来拆线就好了，鹿小小还一脸不信地追问真的那么快吗？ 他太过担心，把医生的叮嘱都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一双眼睛再放到马家老大身上，多了不少管束的意味。 因为受了伤，马家老大推迟了回去的时间，干脆转为了线上工作。计划突变，马家老大不得不回酒店先延续房间。 等车子抵达酒店，鹿小小也跟着一起下车。 看着马家老大向前台提出延续的要求，鹿小小突然打断：“别住酒店了。” 他扯了扯大哥的衣袖，认真道，“哥，去我们那儿一起住吧。”
第57章 三角对立54 马家老大两手空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走进马家老二和鹿小小的家。 他站在门厅缓缓扫视两人的生活痕迹，被马家老二推了推：“让让，让让！” 从医院出来后，鹿小小满是愧疚和心疼，满心都是要好好照顾大哥，一路上已经计划好亲自炖几盅汤给大哥补补。 大哥下车，他也担心大哥跟着一起。本以为大哥只是去酒店拿东西，没想到大哥是要去酒店续房。 鹿小小一听这怎么行，他还想好好照顾大哥呢。更何况大哥受伤，一个人住也太不方便了。 马家老二在外面等了许久，结果等来鹿小小和马家老大，一人拿着一半的行李。 鹿小小说大哥手受伤了，头也受伤了，不能提重物也不能拿东西。但他两只手实在不够用，最后分出了一只行李箱给大哥。 马家老大自己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很多都是他工作的时候去各个地方带回来的纪念品，有趣的小玩意，甚至还有一些当地特产。 像哄小孩子一般，都带过来打算送给鹿小小。 他原本告诉鹿小小这些就先别带了，放在这儿以后再过来拿，但鹿小小一听是送自己的，更加坚持一定要带走。 到了楼下，鹿小小再次大包小包往自己手里挂，他大哥要拿他坚决不允许，在他眼里他大哥已经成了金贵的大宝贝，不能磕着碰着累着。 他的手掌因为提了太多被袋子勒得通红，东西又重，小脸很快憋得通红，甚至鹿小小生出了，分出一些吊在他鹿角上的想法。 可把马家老大和马家老二吓了一跳，马家老二看了眼提着东西、头上手上都缠着纱布的大哥，还是从他大哥手里提了过来。 最后变成他一个人扛了他大哥的所有行李。 见他大哥站在玄关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马家老二突然想起刚上大学那会。 也就是鹿小小和他大哥已经在一起的时候，周末他也经常过去他们的家。 联想到此情此景，就好像他和他大哥的身份倒了过来，马家老二一脸得意，亲自给大哥介绍：“这是我们的卧室。” 马家老二特意把“我们”二字咬的很重，“这边是次卧，虽然空置着但还是经常会打扫，隔壁是书房，对面是游戏房。” “装备是小小去年生日送我的，进门的时候看到那双球鞋了吧，也是小小送的，还是限量版呢，小小当时问我喜不喜欢我还不知道。” “结果他竟然悄悄买来送给我，说是在现场排了好久呢。” 马家老二喋喋不休地为马家老大讲述家里，这个是上次他们去海边旅游带回来的贝壳，后来鹿小小做成了情侣手串，那个是他和鹿小小逛超市买的花瓶。 他见马家老大陷入沉思，还以为是他大哥觉出挫败感，终于要打退堂鼓了。 没想到乐滋滋没几秒，就听他大哥沉声： “我下次会买花过来的。” 他大哥神情认真，还征求了他的意见，“鹿小小的喜好没有变吧？上次的玫瑰我看他很喜欢。其他呢？零食都对他胃口吧？” 敢情说了大半天他大哥都没眼红，还想有下一次来他们家，还想从他嘴中套出信息。 马家老二翻了个大白眼，没有搭理他大哥，干脆去厨房找鹿小小去了。 厨房，鹿小小正按照食谱，慢吞吞地往要腌制的肉里加佐料。 “怎么做了这个？”马家老二将头凑过去嗅了嗅。鹿小小不爱吃肉，更不会主动做，别提做一道工序复杂的腌制类肉菜。 鹿小小看了眼二哥，又偷偷瞥了眼身后的大哥，嘟囔说是大哥受伤，多做几道肉菜嘛。其实，是他在想该做些什么菜的时候，想起了大哥之前最爱吃这个。 马家老大自然也认出来了，心里泛着暖流，甚至想能得到鹿小小这样的照顾，自己还可以被多砸几个酒瓶。 他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鹿小小有条不紊地进行每一道工序，心生遗憾。 他错过了鹿小小这两年的成长，刚刚马家老二向他讲述的时候，他企图通过那一字一句之中，捕捉被他错过的那个灵动的鹿小小。 但事实是，那两年他并不在鹿小小的身边，甚至今天能走进鹿小小的家，看到鹿小小如今在厨艺上游刃有余的进步，都是意外换来的。 他从热腾腾的白烟，和咕噜咕噜的煮沸声中，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身上那层不近人情的外壳似乎也随之融化。 他弯着唇角，看鹿小小和马家老二拌嘴，感受着这才能撑着为“家”的，家中的烟火气。 马家老大伤到的是右手，昨晚填进肚子的那份粥，是马家老大和鹿小小你一口我一口，由鹿小小喂着吃掉了。 今天上了饭桌，鹿小小记挂着大哥的手不好使，右手受伤了，左手还颤颤巍巍地拿不好勺子，于是抛下二哥跑去和他大哥一起坐。 本来马家老二见了就已经散发醋意，到底考虑到他大哥确实手不方便，想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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