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姐伊姐,刘店刘店,能收到吗?” 伊姐拿起对讲,按着通话键,“收到,请讲。” 对讲机继续传来声音:“伊姐,这边有位客人说自己昨天在咱们店买的黄豆酱不新鲜,想退货。” “小票在吗?确认好信息就给他退。” “但是那个客人昨天买了三箱,说三箱都要退。” 伊姐眉头一皱:“然后呢?检查过了吗?三箱商品完好不影响二次销售就给他退了。” “问题就出在这,买东西的男士,每一瓶都打开了尝了。说没有一瓶合口味的,还要咱们赔偿。” 伊姐一愣,看向监控,暗骂了一声:“什么玩意?三箱全开了?” “对。姐你出来吧,顾客执意要全退,还要咱们赔偿,我们这边控制不住了。” 刘裴然夺过对讲:“你让那个傻x等等,我现在出去了。” 然后立马给时艺打了电话:“大律师,有人在你对象店里敲诈勒索。” 邵言闲着也是闲着,也一起跟着出去了。 到了前台,果然,一名男子气势汹汹地站在前台,指着收银员骂骂咧咧,地上摆着三箱黄豆酱,好几瓶散落在地上,周围全是撒出的酱料。 伊姐走在刘裴然边上,小声嘱咐道:“悠着点说话,不许爆粗口,不能打人。” 刘裴然:“哦。” 伊姐笑着走上前,对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新人说道:“你先去忙。” “您好先生,请问我们的商品是有什么问题需要退货呢?” 男人露出自己戴着满手金戒指的手,把印着巨大品牌logo的包放在台面上:“你们家卖的这个什么黄豆酱不新鲜。不是我吃惯的那个味道。” 伊姐看了看男子身后的三个箱子:“那您是觉得三箱里都没有合您口味的是吗?” “是啊。” “你要退货可以,这边可以满足您的要求。”伊姐拿着小票看了看:“三箱全是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口味,也不知道先生是觉得哪里味道不一样呢?”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既然您味觉方面不太灵敏,我们也能理解。但是你这样开了三箱,还每瓶都试了,有些不合理吧?” 男子不悦地敲了敲收银机子:“顾客是上帝,上帝做什么都是正确的,我开了一瓶味道不喜欢,我不能每瓶都开来试试啊?万一有我合我口味的呢?” “但您这样做已经影响商品的二次销售。”伊姐尽量保持着笑容,邵言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对讲似乎要被捏爆了。 “而且你们这里东西不新鲜。我吃完第二天肚子就不舒服,我要你们赔偿。” 刘裴然:“拉的怕不是脑子吧。” 男子看向刘裴然,他冷漠低头催促时艺:“再不来我要被一个没脑子的傻X打死了。”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全吃一遍还要退,什么素质。” 刘裴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艺说人已经在路上了,于是拦住伊姐,趴在台子上:“哥们,咱们进屋聊?” 男子皱着眉头:“你谁啊?” “老板。” “老板?我刚刚听你骂人了。” “骂人又没骂您。您介意什么?”刘裴然吊儿郎当回答,拿起放在台上的黄豆酱看了一眼:“生产日期一个星期前,保质期180天。哟,先生,这可是老品牌,不合您胃口啊。” 伊姐在边上轻咳了一声:“脏话禁止啊。” 邵言给单澈打了个电话:“叔叔,在吗?” 他正在劈柴,“怎么了?” “今天店里又有找事的了。” 单澈一听,连忙说道:“你在店里?快回去,去店长室呆着也行,看什么热闹。” 邵言趴在货架上,“没事,看刘裴然骂人呢。” “那你也离远点,刘裴然骂人的话别学。”单澈嘱咐。 邵言好奇,刘裴然也是富二代,“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学?” “听过混混还有大妈骂街吗?早些年刘裴然非主流学别人叛逆玩离家出走,混过一段时间。” 邵言明白了:“行,怪不得伊姐那么紧张。” “伊姐在就行。能看住。” “那行,我接着围观了,你忙。”说完,便挂掉电话,静静看戏。 男子明显更加暴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连排队买单的顾客都不知道该排在哪里,伊姐喊人来站在其他的收银机子前,一边劝着男子:“顾客,这样吧,我们进去慢慢说,凡事都有解决方法,您就站在店里也不方便是不是?” 男子不信任地看着伊姐。 “我们保证能给您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此时男子终于愿意进屋协商。 伊姐喊人来收拾了地面。 有人问道:“伊姐,那这几箱东西怎么办?” 刘裴然:“一起推进店长室。” 伊姐:“等等,拖地板前先拍几张照片。怎么严重怎么拍。” 邵言看了第一场好戏,跟着刘裴然后面,准备围观第第二场。 刘裴然走在后面,暗骂了几声:“这都第几次了,对了?你怎么还在?” 邵言晃晃手机:“我对象的店,我要看着点。还有,单澈说了,需要保镖队的话,喊他。” “他能立马过来?” 邵言:“不,他说能喊来一个军团。” 刘裴然不相信地看着邵言,接通电话:“算了吧,我还是相信我家大律师。”然后对着电话说道:“嗯,你直接进店长室,监控有,一会给你发几张图。” 邵言跟着刘裴然一起进去,男子抬起头,看着他:“你是?也是经理?” 邵言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嗯,经理。” “你们把东西搬进来算几个意思?不是说会满足我的要求吗?” 伊姐正在从电脑里调出监控,头也没抬:“啊?什么?我没说过。” “你们不讲理啊?摆明欺负顾客嘛这不是!” 刘裴然翘着二郎腿:“哟,还知道讲道理啊?看来昨天脑子还剩这没完全拉完。” “你什么意思?” 邵言在边上悠悠的来了一句:“说您直肠通大脑。” 伊姐从电脑后面探出头:“啧。“ 刘裴然拍拍裤子:“经理说的。我这个老板没说。” 此时有人推开门,一名男子抱着公文包走进:“不好意思来晚了。” “您好,我是刘先生的律师,姓许。” 伊姐起身,笑着说道:“许律师来了?等等啊,我给你调监控看看。” 刘裴然伸了个懒腰:“东西在边上,一共三箱,和上次一样,全开了。” 邵言看着刘裴然,什么和上次一样?不是第一次了? 他本想在继续看下去,还想问问刘裴然具体的情况,没想到此时邵越给邵言打来了电话,说现在有空,他可以过来了。 邵言本想继续看戏,听到刘裴然的话,难免心生疑惑,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吗? 邵言拍拍刘裴然,想问问具体情况,手机却响了。 他走出店长室,接了电话。 是邵越打来的,说自己补觉完毕,有时间可以和邵言见面了。 他应了一声好,推开门看了看情况,时艺派来的律师已经开始和男子谈论赔偿的事宜了,刘裴然在边上细数着自己店里的损失,现在一时间是说不清楚的。 邵言拍拍刘裴然,说自己有事先走。 刘裴然忙中抬起头:“哎你等等。我送送你。” 他停下脚步,看着刘裴然,这段路也不需要送吧? 但是刘裴然似乎有话和自己说的样子,邵言应了一声好,跟着他一起走出门。 “怎么了?”邵言问道。 刘裴然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店:“你刚刚也见到了吧?” 邵言点点头。 刘裴然:“两个星期不到,来找事闹事的,包括今天,五次了。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不是拿着过期的东西来店里,就是像今天一样,买了一大堆,全拆了之后再来退款。” 邵言皱眉:“是有人故意来找事的?” 他突然想起上次来闹事的三名醉汉。刘裴然一眼看穿,摆摆手:“不是他们。” 邵言看着刘裴然:“怎么说?” 刘裴然:“我之前也怀疑过他们,但是这几次来闹事的我都让时艺处理了,奇怪的是无论我们提出赔偿多少,对方都会乐意接受,而且钱很快就能送到,所以肯定部署那三个人,那三个人的钱现在还没给完呢。” 邵言垂眸:“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后出钱,让人来你店里找事?” “而且具有支付大笔金额的能力。”刘裴然接着说:“我和时艺说了,打算找人堵几个闹事的,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事情来。” 邵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名字,但还是没有明说,打算隐瞒起来,于是抬起头,笑着和刘裴然打趣道:“不会是你之前欠下的风流债吧?说吧,之前抢了谁家的小男友?还是撩完就跑?” 刘裴然不乐意了:“哎哎哎,话不能乱说好吧?我从头到尾只有我们家大律师一个,他也只有我一个,别挑拨我们夫夫的关系啊!” 邵言立马躲过刘裴然的袭击:“行行行,知道你们爱情源远流长,这事好好查查,有需要帮忙的在给我打电话。”他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 刘裴然搭着邵言的车窗:“有事情喊你,对了,你干嘛去?“一眼看见他挂在车上的公交卡,“这什么东西?哪有人把公交卡当平安符的?” “去忙我的事业。”邵言拍开刘裴然的手:“别瞎碰,这是开过光的,你碰什么气都没了。” 刘裴然:“是哪位高僧开的光?我赶明去拜拜。” 邵言扣好安全带,“安建小区A栋的那位高僧。拜要收钱的。” 说完,邵言便开走了车子,留下刘裴然一个人站在原地琢磨。 听着地址耳熟,刘裴然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单澈家的地址吗? 看着他大车子越行越远,刘裴然小声嘀咕了一句:“靠。” 邵言和之前一样将车子停在告示牌下,正准备按下门铃,手机却响了,邵越发来的消息:“门没锁。直接进来。” 邵言轻轻地推了推木门,果然没锁,他便走了进去,带好门。 院子里停着几辆机车,邵言看了几眼,推开小楼的门,邵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往日热闹的屋子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 “坐吧。”邵越起身给邵言倒水。“放心吧,今天只有我在,他们和其他车队的出去玩去了。” 邵言想起院子里的那几台车子,“你不和他们一起吗?” 邵越端来水杯:“昨天通宵工作,不休息我怕我英年早逝。” 他坐在沙发上,回复严云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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