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打球。” “以后注意点。” “好。” 邵言一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哈欠,玻一则是一一回答着邵父邵母的问题。 邵阳眉头皱了皱,“这是什么姿势?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邵言依然打哈欠,“爸,我又是搭车又是搭飞机的,很累啊!” 严云女士端来水果,当下,“你说你儿子刚回来还不让他休息休息!”随即拍拍邵言,“快上去睡觉去!别管你爸。” 玻一此时也顺势起身,“伯父伯母就先不打扰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晚上再来。” 邵阳听完,看向邵言,一身浮夸,金链子晃等我自己眼睛疼!看看人家玻一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邵言见状,立马起身,趁着数落还没开始,转身就走。 “我去睡觉了!爸你多喝茶!” 说完,直直上了楼。 邵言进了房间,先是把门反锁,然后立马把衣服换掉,太久没穿了实在是不适应,再加上自己之前也并不喜欢。 打开箱子,从最底下翻出自己从单澈那边带过来的衣服,换上,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让邵言瞬间感觉安心下来。 邵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一件简单的t恤里嗅出更对单澈的气息。 单澈从邵言出门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 邵言拿出手机,给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单澈很快就接起电话,但没开口,就沉默着。 邵言知道单澈在电话说那一边。 “我想你了。” 这是邵言说的第一句话。 想你了就说,没必要藏着。 “我也想你。” 邵言笑了笑,“我到了。” “一切还好吗?” “嗯......”邵言说着自己从进入机场开始发生的一切,说着说着困意越来越重,睡前自己迷迷糊糊说的几句话单澈是一句也没听清。 不光这一句,期间好几句邵言也迷糊。 单澈:“睡吧。” 等在电话那边已经没声音了,他知道邵言已经睡着了。 单澈站在阳台,听着那边的动静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等你回来。” 他被敲门声吵醒。 邵言迷迷糊糊睁开眼,回答了一声:“马上。” 门外随即响起第二次敲门声。 邵言皱着眉头起身。 打开了门:“谁啊......” “睡醒了?” 他下意识就想要关门。 却被伸来的手把住了,“我说过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 邵言没有理会拦住自己关门的手,有力推门,也顾不得手会不会受伤,心里想着最好能压断他的一只手。 有人上楼了。 邵言死死压着门,外边的男人也用着力。 “李燃来啦?邵言怎么不让人家进去?”邵母端着一盘果盘上来了。 邵言狠狠的看着李燃,但始终没有站在原地。 李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邵母手里的果盘,对着邵母说道:“他在气我打扰他睡觉呢。” 严云女士一听,立马埋怨邵言,“这就是你不礼貌了,快让人进去!” 门关上了,邵言靠在门上,和李燃保持距离。 “你来干什么。” “看你啊。”李燃靠近,“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 李燃盯着邵言包着纱布的手,试图牵起,被他嫌恶的推开。 “离我远点。” “这么冷漠吗?” “看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李燃笑了一声,“原来言这么期盼我去死的吗?” 语气让邵言感受到一阵恶寒。 邵言拉开门,“你可以......放开我。” 李燃突然上前,从背后环住邵言,将头靠在他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我喜欢的......” 自己腹部被邵言狠狠地一击。 李燃吃痛的往后退,轻咳了几声,缓缓开口:“吻痕。” 邵言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肩膀部分。 T恤领口露出的锁骨上留着红色的印记。 是那晚单澈留下的。 “看来言是找到能亲吻你的人了吧?”李燃面色瞬间变化,和刚刚温和笑着和邵母说话的判若两人。 “刚刚那一击,估计也是和他学的吧?” 邵言没有注意李燃的动作,满脑子都在想着单澈,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发现他了?不可能,他不可能也一定不能发现单澈...... 李燃已经靠近,将他压死在墙角,逼近邵言:“一直训着的猫跟着别人跑了,你说我生不生气?” ——邵言想起了那个漆黑的地下室。 嘴唇发白。 李燃玩味的捏着邵言的下巴,俯身轻轻地吻上。 另一只手则是缓缓探入,“这里,被碰过了吗?” 邵言嘴唇已经咬出血,此时唯一想法就是逃离,于是趁着李燃不注意猛得将其推开,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刺向他...... 邵言惊醒了,一身冷汗。 是个梦。 原来是个梦。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地上也空空如也,窗帘缝隙透出一丝午后的阳光。 邵言缓了好一会,迟迟不动。 门被敲响了。 他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 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直到门口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宝贝儿子睡醒没?还没醒啊?” 邵言起身开门,严云女士站在门口:“怎么脸色那么不好?做噩梦了?快起床吃点饭。” 邵言勉强的笑了笑,“梦见自己多长了一只手。” 邵母哭笑不得,“要是真这样我就把你供起来!饿不饿?” 邵言刚睡醒并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我晚点再吃。” “那一会再给你送点吃的来。” “好。” 他重新关上门。躺回床,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 解锁,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和单澈通话的界面,备注是“国产复读机”。 原来一直没挂电话?期间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来着。 于是邵言试探性的往电话里喊了一声:“叔叔?”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后就是一声细细的——猫叫。 “喵~” 然后就是磨爪的声音。 邵言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放松了许多,仿佛猫就在自己耳边磨着爪,心想这是又拿着什么当猫抓板了。 邵言静静的听了一会,自己想听见的那个声音才传来: “死胖子,你过来!给你剪指甲!” “喵!”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估计是手机,也可能是其他的。 单澈弯腰捡起手机,“死胖子,迟早炖了你!” 邵言在电话那头笑出声。 单澈一愣,拿起电话:“睡醒了?” “嗯,睡醒了。” 邵言伸了一个懒腰,“你怎么没挂电话?” 单澈坐在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指甲刀,然后起身,抓猫。 “录了一段你打鼾的声音,要听吗?” “不听。” 单澈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点开免提:“宝,我给胖子剪个指甲,这货快把家里沙发給磨成出厂前了。” 邵言应了一声好,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庭院里工人正在修建草坪。 虽然说是严云女士的生日宴,但连着邵言回国的接风宴一起给办了。 严云女士本想在家里一起办了,邵父执意要在酒店办,说是地方宽阔些。 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 “少爷,夫人让我给您送点吃的。” “进来吧。” 仆人放下餐盘后便退出了房间。 “死胖子!别动!最后一只脚!” “喵......” “没挠你?” “没,就是偶尔挣扎挣扎。” 邵言靠在窗边,一边听着电话那头单澈和猫之间的“语言斗争” 乐乐虽然抗拒洗澡抗拒吹风机,但是在剪爪子这一方面却是很听话。 谁让别动就不动,只是在嘴上不停的喵喵喵,身体却不敢动。 单澈给猫剪完指甲,拿起手机:“饭点都过了,你还没吃饭?” 邵言重新拉好窗帘,走到餐盘前,拿起筷子挑起几丝面,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要是搭着小张送来的泡菜味道就更好了。 “你干嘛呢?”邵言因为饥饿再次拿起筷子。 “排班表呢。”单澈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消息提示声就一直没断过。 “不是养伤吗?怎么还压榨员工啊?”邵言一边嚼着面一边问道。 单澈:“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这不是在家呆着没事干吗?就让刘裴然把店铺的电脑拿来了。” “店已经能营业了?” “差不多,刘裴然打算后天恢复营业。” “那你伤好了才,能去上班啊。”邵言喝了几口汤,味道鲜美,口感极佳,但他还是喜欢单澈煮的面汤。 “放心吧。不用上班就有工资到户的生活我当然要好好度过。” 邵言就这样,窝在了房间里,哪也没去。 宴会开始前两个小时,仆人送来了衣服。 邵言拿着西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阵子,有点不习惯。 电话因为手机发烫而不得不终止。 邵言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一会,睡得有点水肿。 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身去洗澡。 浴室里的沐浴露洗发水都是自己之前常用的牌子,住进单澈家后本想照着之前的来,却被某个人说成是铺张浪费。 挂了电话的单澈,本想专心的忙于工作,但没打几个字,手却停了下来。 邵言回去了。 从电话里就能感受到,邵言是生活中有专人照顾、含着金汤勺出身是小少爷——而自己则是在泥地里打滚着长大...... 单澈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受到自己和邵言之间的距离。 “我不能违背我的父亲的话。” “我们就这样了吧,单澈。” “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单澈猛地回神。 起身,盖下电脑。 走到阳台,抽起烟。 太阳渐渐落下,单澈顶着风站在原地,几株富贵竹的叶子已经开始枯萎了。 第42章 宴会 手机响了。 单澈接起电话,是刘裴然。 “喂?怎么了。” “卧槽邵言居然是富二代吗??” 单澈:“嗯啊......然后呢?” 时间来到刘裴然到达邵家的两个小时前。 在时艺怀里接到了自己老妈的电话:“然然啊?在哪呢?” “和你女婿在一块。” “那正好,收拾收拾赶紧起来,带上小艺,去你邵阿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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