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哪有不玩的,他们骑到了小镇上面唯一的一家游乐场,买了四根甜筒,边走边舔,由于四人颜值不低,且两人输出过高,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四个人对目光熟视无睹,陆遥指着一闪一闪还正唱着儿歌的旋转木马对着唐丰年说,“这个好玩,唐哥你快骑那个白色的,这样你就是白马王子了。”
虽然陆遥躲的很快,但是唐丰年踢的更快,屁股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脚。
“去你的,想去是吧,等会架都给你架上去!”
唐丰年一口包了甜筒,垃圾往旁边垃圾桶里一扔,撸起袖子就要抓陆遥。
陆遥看见那小小的旋转木马,和上面小小的小朋友。他可丢不起人,一边躲一边求饶。
唐丰年欺负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就放过了他。眼神顺势在四周看了看,忽然眼前一亮。
“走走走,真男人就是要玩海盗船!”
在场的每一位都是真男人,唐丰年这么一说没有人不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海盗进发。
走近才发现这海盗船还挺高的,还...挺会晃的。
但是勇者从不畏惧高山溪流,勇者要勇攀高峰,勇往直前!
一行人买好了票,坐在座椅上绑好了安全措施了,唐丰年跟着他们对视了一眼,严肃道,“准备好了吗?”
“.......”
剩下三个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周围却传来了整齐的一声声,“yes,船长!”
是同样在船上八九岁的小勇士们。
“那我们出发!”
唐丰年话音刚落,海盗船便在空中开始摇晃起来,起初还很缓慢像是平地飞跃的秋千,摇啊摇海盗船飞起的弧度越来越高,那种下落的冲劲越来越强,紧接着冲劲又带着海盗船飞跃到一个新的高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
风速越来越快,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下沉又飞扬,那是一种眩晕的感觉,唐丰年觉得爽呆了,他喜欢这种跌宕起伏的刺激感,喜欢在风里大声呼叫的感觉,喜欢这种身心合二为一刺激的感觉。
海盗船终于在疯狂的尖叫声中缓缓停了下来,唐丰年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像是酣畅淋漓的疯闹玩一场,此刻他只能懒散的倚在徐敛的身上,至于徐敛,徐敛就跟没事人一样,面色平静的上去,又面色平静的下来,像是什么都无法惊动他这滩湖水。
唐丰年靠在徐敛身上还不安分,非要在他脸上动手动脚的,一会捏捏徐敛的脸,一会又扳过他的下巴要看他的眼神。徐敛无奈的摁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我在审视你不害怕是不是装的。”
“哦?那你审视出来了吗?”
“目前没有,我再看看。”
唐丰年挣扎着还要动手动脚,徐敛不给。
“想得美,时效过了。”
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唐丰年放弃挣扎,眼神在旁边看了看,想看看陆遥和郭让怎么样了,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最后在垃圾桶旁边,看见了郭让,他正在拍着抱着垃圾桶猛吐的陆遥的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腿还在发软,陆遥很想跟唐丰年同归于尽了。在收获到陆遥第一千次要刀了自己的眼神时,唐丰年终于在陆遥身上转移开注意力,因为他又发现了个好玩的,去游乐场不去鬼屋,那就不叫去游乐场!
下午来鬼屋的人比较少,这批进去的就他们四个人,所以任何动静都能听的很清晰。
这一次出来的时候,被嘲笑的人就变成了唐丰年了。
“哈哈哈哈哈,唐哥,你的尖叫声,我在楼梯上都能听见,你全程都扒拉着徐神的胳膊像小媳妇一样笑死我了。”
陆遥可谓是一雪前耻了,疯狂地笑话着唐丰年。这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啊。
“闭嘴!再笑削你了!”
唐丰年气急败坏!
“还有还有,每走一步还要问徐神‘老徐,前面有鬼吗’哈哈哈哈哈!”
陆遥不负众望,成功被唐丰年打了一顿,闭嘴了。
唐丰年现在毁灭值暴增,看谁都想揍,打完陆遥,他转头看见徐敛嘴角也挂着笑,他恶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威胁道,“再笑削你!”
“嗯?”
徐敛垂眸笑着看向他,那含笑的眼神像是烙铁,唐丰年对视了一眼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心突突的跳着。
他瞪了徐敛一眼,然后像是落荒而逃似的收回了手。
游乐场也快被他们玩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吃晚饭了。
他们还是去了学校旁边的餐馆,毕竟常客了都,中途唐丰年他们出去了一次,徐敛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想的都是今天下午游乐场里的唐丰年。
胆大包天又胆小如鼠的唐丰年。
不怕高,但怕黑。
矛盾却又充满可爱。
回忆忽然被关上的灯打断,在浓墨的黑暗里,暖黄的烛火摇曳的亮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掌声,祝福声,还有在烛火中若隐若现的笑脸。
徐敛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唐丰年更擅长准备惊喜的人了。 ---- 还有一半哦~等放假我就把这个每章只更新一半的毛病给他整过来!
最近文风就是有点发疯的成分在里面,不知道小可爱们看的习惯嘛~
第27章 竞赛
生日那天惊喜、跃动像是潮水般慢慢褪去,平凡的日子一天天的滚动。
陪着唐丰年每天插科打诨,看着他跟陆遥打打闹闹。偶然从竞赛班的窗户外抬头看一眼对面的灯光,再替某人拉上永远不会自己拉好的拉链。
好像每天都是这样过去的,有时候他撑着头在风声中打了个盹,再睁眼的时候恍惚分不清是今日还是昨日,好像历史的重现,让他在某一个瞬间觉得有种曾经发生过的熟悉感。
“这个星期六我们就要出发去市里参加竞赛了,大家要提前跟家长沟通好。”
竞赛班带队老师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徐敛做题的手顿了顿,那一刻他才骤然发觉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
太阳日渐南移,天黑的也越来越早,唐舜不放心他们那么晚还骑车回来,已经开始每天来校门口接送他们了。
唐舜每天接到手的两只小崽子都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的。今天却不一样,两个人都沉默着,就连一向跟只皮猴一样的唐丰年,今天脸色也格外不好看。
他好笑的问他们,“怎么了啊这是,两个人跟被人打了一样。”
徐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唐丰年也没忍住唇角弯了弯,然后又生生憋住了瞪向了徐敛。
“你还笑?!”
唐舜心下了然估计是两只小崽子又吵架了,他一边觉得好玩,一边嘴上还念叨着唐丰年,“怎么?你自己不笑,还不让人家小敛笑了,这么霸道?”
唐丰年被堵的气到不想说话,扭着头就看向窗外。
见自己惹毛了一只,唐舜只好转头问另一只,“这是怎么了啊?”
徐敛沉默了会,然后开口道,“我周六要去市里参加竞赛。”
唐舜一挑眉,“这是好事啊。”
“他要去至少一个星期!”
唐丰年没忍住开口道。
听起来颇为不满。
唐舜更乐了,“怎么你舍不得人家?”
唐丰年宣泄而出的怒火忽然顿住了,回流的火焰把他的脸烧的通红,他结结巴巴的回着,“才...才没有。”
看了眼徐敛,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又飞快地把头扭向了窗外。
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朝夕相处的人,要消失那么久。
一想到这,他的心里有种空荡荡的难受感。
不过就算唐丰年心里再怎么不乐意,徐敛周六还是按时的走了,他走了的那天,唐丰年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他看着徐敛背着书包,骑着车在田埂上渐行渐远,他知道徐敛不知道自己在看他,但是他还是希望他能回一下头,就像那天徐敛站在山坡上,希望那个渐行渐远的人能在车里回一下头一样。
他不知道他还会这么目送徐敛几次,也不知道哪次会是最后一次,徐敛总会走的,总会...再也不回来的。
他就当提前练习一下。
徐敛离开的那几天,唐丰年的座位旁总是空了一个人,他下课时依旧会正常的跟陆遥郭让他们打打闹闹,只是无心的瞥到这个空荡的座位的时候,他会停下来愣神一会。
上课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的戳一戳旁边,准备笑着跟他说些的什么,却发现戳了个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滞、褪去。
好没劲啊。
徐敛虽然把家门钥匙留给了唐丰年,但唐丰年却还是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躺在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时,唐丰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转头望着那栋漆黑的小楼,脑海里响起它亮起的样子,对着他的窗户上总是会亮起暖黄的灯,灯下有个沉默于夜色和光影的轮廓。
唐丰年忽然捂住黯然的心跳,他感觉里面空荡荡的。
他会想徐敛在市里玩的怎么样啊,竞赛的题目难不难啊,他考的顺利吗,他会不会跟他的那个竞赛班的同桌住在一块啊......
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即使他要闭眼睡觉了,那些念头还会持续在脑海里搅弄让他不得安睡。
意识逐渐昏沉时,他最后一个想到的念头是——他要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再聪明一点就可以跟徐敛一起去竞赛班,跟徐敛考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了。
徐敛是一个星期后回来的,那天依旧是个周六,唐丰年正好在院子里刷牙,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他愣了愣飞快的漱好口就冲到院外去,打开门的那瞬间,徐敛像是也听见了动静转头看向他。
那场景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不过这次徐敛再也不是了遗世独立的风,他看见了唐丰年眉眼像是被风吹动的湖水漾起的细波,他对着吹来的风说,“早啊。”
唐丰年在他的面前站定,像是逐渐开机的大脑,重新启动的那刻,他笑着给了徐敛一拳,“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考的怎么样啊?”
“一般。”
唐丰年啧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徐神你的一般我可不敢再信了。”
毕竟上次他说一般的时候,总分逼近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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