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路柏笑笑:“他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莫南哥哥,不然要找我算账。” 莫南哥哥四个字从Alpha口中一说出来莫名的奇怪。 身子一个激灵,莫南慌忙摇头:“您别跟着蛋蛋这么喊。” “喊什么?莫南哥哥吗?” “柏先生……”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一扇老旧的木门前,莫南脸上发热,慌忙借此避开路柏的话头。 片刻后,随着吱呀一声,门后的小院完整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今晚月光格外明亮,银白的月辉撒了一地。 院子里还算整洁,不过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少了很多人气,不少砖石缝里冒出了野草。 路柏的视线在那两颗枇杷树上转了一圈,树上的枝杈上还有些没有开败的,细碎的小白花。 脑海里不自主的浮现十七八岁的少年在树下摘果子的情景…… “柏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回县里找个宾馆吧……” 犹豫了下,莫南还是这样说了。 从一开始路柏想要跟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就这样想了,老家的房子再怎么说,也太过破旧了,洗澡什么的更是不方便,他怕Alpha住不习惯。 “不用,这里很好。”路柏说着率先迈步进去,又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莫南说:“带我看看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吧。” Alpha都这样说,莫南也不想纠结了,他其实也很希望路柏留在这里。 几步跟了上去,莫南拉住路柏的手:“行,柏先生,我们先去开灯。” …… 廊下的老旧灯泡发着昏暗的光,只照亮了一小片的地方。 Omega轻快温柔的声音从窗户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屋内,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张木床,上面铺盖着农村特有的大花床褥,莫南就那么窝在路柏的怀里,贴的紧紧的。 呼吸间都是令人安心的木质香,黑暗中,莫南的眼亮晶晶的,和路柏讲着小时候的事情。 “……您说枇杷树那边的木架子?那个啊……”莫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小时候我奶奶为了给我搭秋千特意弄的。” “你喜欢荡秋千?” “也不算……因为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没有什么朋友,奶奶怕我闷,所以找人给我做的。” 说起奶奶,莫南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奶奶是个很好的人。”路柏说。 “嗯,她对我很好,我爸妈走的很早,是奶奶把我带大的。” 想到堂屋墙上挂着的照片,那是一名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路柏摸了摸莫南的头:“老人家把你教的很好。” 窗外的墙角下突然传来一些动静,莫南登时紧张了起来。 他趴在路柏的怀里,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觉察到莫南的害怕,路柏先是顺了顺对方的背,又支起身子:“别怕,我去看看。” 莫南慌忙拉住路柏:“不用去,没什么的,估计是老鼠……” 外面的动静远去了,真是老鼠的话,大概也只是路过,毕竟房子里也没存着能吃的东西。 莫南停着声音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你很怕老鼠吗?” “……嗯,有点怕,有段时间家里闹老鼠很严重,我去东屋舀米的时候,有一只特别大的老鼠就那么从我脚边窜了过去,吓得我一脚踩住它,被它反过来咬了一口……” “你不是怕吗?”路柏搂着怀里的人问。 “怕。” “那为什么还要去踩?” “因为它偷吃粮食啊,放跑了,家里很多东西都要遭殃了。” 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一点,路柏问:“疼不疼?” “有一点,不过还好,我那天穿的是布鞋,虽然疼,但是没有被咬破皮,再后来我奶奶就从外面抱回来一只橘猫,它抓老鼠很厉害,就是不怎么理我……不过奶奶去世后,它也跑不见了……” 感受到Omega突然低落声音,路柏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莫莫,团子不会不见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呜呜吹的直作响。 屋里的人也不知何时吻到了一起。 莫南被路柏抱着,趴在对方的胸膛上。 这个吻一开始还是温情的,缓慢的,但吻着吻着意思就变了。 舌头被路柏狠狠的勾缠着,莫南几乎要被吻的喘不上气来,他不自觉的想仰起头,好借机呼吸一些空气,可Alpha却以为他要逃开,后颈被牢牢的控制着压住,不准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逃开,嘴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咽咽。 室内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莫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背后接触到了柔软的被褥。 他与路柏的位置颠倒了过来,变成了路柏俯在他的上方。 Alpha终于松开了他。 黑暗中,莫南看不清路柏的神情,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快要震破耳膜的心跳声。 “莫莫……”声音里有着忍耐的克制。 缺氧让莫南大脑有些发懵,听到路柏喊他的名字,他失神儿的发出一声不知是喘息还是“嗯”的声音。 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两人本就贴的极近,身体变化根本藏不住。 莫南还好,刚过了FQ期,因为Omega特殊体质的缘故,并没有动情。 可作为Alpha的路柏则不一样了。 莫南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脸火辣辣的热,小声却坚定道:“我、我帮您。” 说着手就颤抖的往被子低下探去。 “不用。”路柏将莫南往怀里揽了揽:“让我抱一抱就好。” 听到Alpha拒绝,莫南有些着急,他想起前两天FQ期路柏那样帮自己,现在他也不想让Alpha这样忍耐。 “我真的可以!柏先生,如果您……”莫南忍不住结巴了下,忍着害羞说:“我也可以用、用……” 最后一个字几乎没了声音。 可Alpha显然听到了,抱着他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勒的莫南有些发疼,几乎快要将他嵌进身体里。 片刻后,耳边响起Alpha的声音,暗哑极了。 “莫莫。” “我舍不得。” 心像是被撞了下,莫南眼眶因为路柏的这句话突然就开始发热,他抽了抽鼻子。 坚持道:“可是我愿意,柏先生,我喜欢您,所以我愿意……” “莫莫。” 身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下巴被抬起,A又吻了上来。 …… 过了许久,风都已经停了下来。 屋内Omega的声音重新传了出来,还带着一点哭腔。 “……您、您怎么还没好啊……”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不清,但语气是温柔的,像是在哄人。 “乖……再忍一会儿……” 这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莫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 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路柏不知道去了哪里。 莫南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睡衣的扣子有两颗没系好,漏出里面的肌肤,上面布满了红色的吻痕。 嗓子还有些不舒服,莫南下了床,刚想去找杯水喝就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杯子。 是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莫南心里暖暖的,握着杯子发呆,他脸上带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莫南回过神儿,几步出了屋子。 门外阳光有些刺眼,莫南不由闭了下眼,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院子里的场景,他不由的愣住了。 枇杷树下,路柏身边散落了一些工具和木头,在他的身边,那个奶奶曾经特意找人做的架子上,挂着一架崭新的秋千。 “醒了?”Alpha听到了动静,顺手将手里的工具放下,站在秋千旁对着他笑。 “来看看喜不喜欢?”
第53章 回忆 秋千搭的很稳,莫南坐在上面被路柏推着荡了几个来回。 古朴的小院子里传出几声轻快的笑,偶尔夹杂着几句。 “柏先生,高一点!” “再高一点!” 晨起的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一缕风吹来,将枇杷树上细碎的小白花吹落了一些,纷纷扬扬,落在人的肩头。 Alpha的衬衣免起一半,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手握着粗麻绳,控制着秋千小弧度的晃动。 秋千上,莫南悠悠的晃着腿,微仰着头和路柏聊天。 “柏先生,您怎么还会做秋千啊,简直太厉害了。” 在他的印象里,以路柏的身份和家世,完全不应该接触这些。 “之前在山上住的时候,跟着师父学了一点木工的皮毛,不算厉害。” 见Omega一脸的惊讶,路柏笑笑:“怎么?觉得不像?” “嗯,觉得您不应该会这些。” “那你觉得我应该会什么?” “弹钢琴?骑马?打高尔夫?”说着说着莫南先笑了:“或者端着红酒随便喝一口,就能立刻品出这是几几年的。” “那种品酒我确实不会,钢琴的话小时候学过一点,高尔夫一般都是应酬的时候需要,也算不上擅长。” “那骑马呢?” “骑马还算可以,不过很少有时间去。” “那您还会什么?”莫南很好奇。 装作沉思了一会儿,路柏说:“会做生意算不算?” 对视了一秒,莫南忍不住笑出了声。 “算!怎么不算?您最厉害了。” …… 两人收拾完,简单的吃饭早饭,约好改电路的工人便上门了。 简单说了下情况,莫南带着几人去看了电路总闸。 等工人开始干活了,莫南见帮不上忙,转头去找路柏。 就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梯子,正踩在上面,看他家的屋顶。 “柏先生?”莫南吓了一跳:“您要做什么?” 将手里的瓦片放下,路柏拍了拍手上的土:“昨晚风太大,吹掉了几块瓦片,我检查下有没有地方破了。” 莫南忙走过去帮路柏扶住梯子,尽管Alpha站的很稳,可他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着急道:“您先下来,屋顶的事情我一会儿找人看,您又没做过这些。” 见Omega一脸的害怕,路柏只能先下来,他将梯子往一边靠靠,防止磕到莫南,又打开院子里的水管清洗了下手上的灰尘。 接过莫南递过的毛巾,路柏擦了擦手,对他说:“瓦片破的不少,围墙也有几处裂开,下午我找人修理一下。” Alpha比他对这处老宅都上心,莫南既感动又愧疚。 “那岂不是要花很长时间,明明说了是要散心的,而且您不是也要看您母亲在这边的项目吗?” 他们最晚后天晚上走,修补房子至少要花去一两天的时间。 “别担心,不大动的话花不了太多时间,事情交给别人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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