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国当时就急了! “逆子!你在说什么!” 程烬微微眯眼,看向他,语气严肃:“我问你,六年前,二叔和那个裴昶争书记时,裴昶后面飞来横祸,两条腿都截肢了!你敢说你没参与!” 说到这,程烬压不住心中怒火。 “还有小姑,她仗着你和二叔身份!酒驾拖着人五公里!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你...你...血浓于水啊!叫我如何忍心?!” 程卫国后槽牙紧绷,浑身发着抖,声音又怒又急。 程烬舔了舔嘴角,表情挂着嘲讽。 “你也知道血浓于水啊?” 程卫国没懂他的嘲讽,颤着声反驳:“你爷爷奶奶走得早,我是看着你二叔他们长大的!帮亲不帮理!” 程烬顿了一秒,抬脚就走。 屋里热闹非凡,宋岚挨着阮绪,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面庞安静温软,透着人妻的诱惑。 人妻?诱惑? 程烬表情一僵,随后耳尖忽然发烫。 可不就是人妻嘛! 吃饭时候,程烬越看阮绪脸越红,脖颈都是红的。 宋岚凑过来问:“你发春了?” “...没有。”程烬不敢在看阮绪,食不知味的吃着年夜饭。 忽地,觉得这个年,过得好顺利。 下一秒,就听见程卫国开口说——
第75章 水落石出! “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一个孩子吧?”他这话是对着阮绪说的。 阮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抬头木木看着他。 宋岚也插上一句,“该不会是阿烬不行吧?这么久了,真的没动静哎!” 这时,程烬眼皮酷酷狂跳。 阮绪淡定夹菜吃饭,也没搭理谁。 程卫国呛她一句:“阿烬是S级alpha,怎么会不行?!” “S级alpha就一定行?” 宋岚回想刚才程烬色眯眯的样子,很无语:“alpha长期乱来,不节制,照样不行的。” 程烬看她一眼,本就烫红的脸,更烫了。 不是羞的,是气的。 程卫国和宋岚,你一句,肯定是质量不行,我一句,他身体不好的。 听得阮绪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吃完年夜饭,他脚下生风躲回房间去。 程烬咬了咬牙,开口制止吵得不停的两人。 “再吵,滚出去!” 程卫国:“我是你亲爹!” 宋岚:“我要告你妈去!” 程烬:“.....” 等他上楼后,就看见阮绪杵在门边,一脸纠结。 他问:“怎么了?” 阮绪不知要如何说,眼神无比纠结,忍了一会儿。 在程烬狐疑的目光下说:“其实...你没问题的,你很行。” 程烬大脑一下空白,后背都麻了,喉头狼狈的吞咽起来。 声音有些打颤:“就当你夸我了。” 阮绪微微睁眼,奇怪回一句。 “我就是在夸你啊。” 程烬垂眸看他,看着他露出的白皙脖颈,咽下口中干涩。 “我是说,当你夸我体力好,活也好,不是夸我人很行。” “....不要脸。”阮绪都没看他,转身就爬上床。 程烬哼一声,视线直勾勾盯着他微微发粉的耳尖,吞了吞口水。 还好,那句还能涩没说出来。 “事实如此,怎么骂我了?”他说一句。 阮绪拉被子盖上,才说:“新年快乐。” 他刚说完,卧室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程烬眸子渐深,一颗空洞的心填的满满的,语气带着笑,“新年来一次?” “什么?”阮绪没听他的话,回过头看向他。 程烬清了清嗓子,“我说,你再这样说话,我就操你。” “.....”阮绪抿着嘴,眼神无比嫌弃的看着他。 下一秒,一个枕头朝他砸来。 “滚出去!” 程烬抱着枕头走出时,脸上都是笑意绵绵的。 刚好上来的宋岚,见他这副模样。 皱眉,满脸嫌弃。 “啧,新年第一天,你就这样?” 程烬甩着枕头,打她一下。 宋岚更嫌弃了,“咦~” 她往旁边躲开,语气都要笑疯。 “你该不会求春未果,被撵出来了吧!” 程烬皱眉,反驳:“我没有。” 宋岚“呦呦呦,借口,解释就是掩饰!” 狗嘴吐不出象牙,程烬抱着枕头不想搭理她。 下一秒,宋岚就正经起来。 “北司是你安排的?为什么?” 她不理解,也想不明白,程烬到底在做什么? 要是搁在她身上,提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什么都解决! “你当年为什么放任我妈嫁给他?”程烬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起来。 宋岚表情骤然僵住,眼眸转一圈,视线落在程烬脸上。 说:“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问什么我这个做什么?”程烬直白怼回去。 “.....” 在程烬走进隔壁卧室时,宋岚眼底闪着寒意。 因果轮回吗? 阿蕴的死都是不清不楚的,所以阮绪的到来—— 是福?是祸? 宋岚眼睫轻颤,视线落在二楼入口处,盯着面无表情走上来的宋妈。 “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宋妈没了以往和蔼温和模样,冷冰冰看着宋岚。 “程卫国和徐家守口如瓶,无从下手。” 宋岚回头看了一眼主卧的门,低声说:“守着他,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第76章 被吓的 新年早上,一家热闹的早茶店包间内,游砚点了烟。 漫不经心玩着手里茶盅,语气很沉重。 “那个医疗团队是境外的,不好搞。” 才几日没见,程烬发现他脸颊凹陷,黑眼圈很重,有些浮肿。 “胆子也是大,都不调查人员信息,直接切了器官。” 程烬微微皱眉:“境外的?” “这个医疗团队属于三不管的雇佣人。” 游砚左看右看,才说:“摘去器官都是小场面的,还有更换腺体的,更夸张的萃取脊髓液,返老还童!” 程烬凝眸。 摘取器官。 换腺体。 “还记得你妈的死没?”游砚揉揉全是血丝的眼,“我听我妈说,你妈就是死后,脊髓液被抽了,S级omega腺体还下落不明,所以岚姨一直在查。” 程烬看他一眼,“你这边查到什么?” 游砚摇头,“毫无头绪,能和你妈事情挂钩的,只有摘取阮绪哥哥器官这个团队,岚姨可能知道更多一点。” 新年第一天,谁的心情都不好,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回去路上,他接到萧煜电话。 他奶奶死了。 程烬闭了闭眼。 终于消停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去便利店,特意买了一瓶江小白。 傍晚时分,天很暗,很冷。 程烬眼底一片猩红,酒精的迷离感让他大脑无比清醒。 推开门,他奶奶的尸体就停放在祠堂正中央,盖着白布。 明明很冷的天气,居然还摆上冰柜制冷。 他爸程卫国脸上神情阴沉的可怕,仿佛要吃人似的。 周围的小辈中,alpha表情还带着悲伤,omega脸色都是冷冰冰的。 “是臭了吗?都用上冰柜了?”程烬嘴一向毒舌,都没走过去,就做出嫌弃的表情。 程纾苦笑一下,他这个表哥向来独显惯了。 嘴是真毒! 他先说话,“保姆前两天回家去了,估计奶奶是夜里走的,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有点味。” 程烬皱眉,往后退几步。 “她不是最疼白家人吗?昨天白家人没来陪她过年?” 一说这,程纾表情更无语。 白家人看着傍不上程烬后,就和程老太太断了联系,亏得程家帮贴白家那么多年! 他小姑的大儿子江河走过来,喊程烬一声表哥。 直接走到陈老太太边上,撩开白布一角—— 露出程老太太惊愕恐惧的表情,嘴唇长大,眼睛凸起,模样狰狞可怖。 很显然,是死不瞑目的。 程烬有些意外,“活这么大年纪了,居然是被吓死的?” 他这话一出,原本肃然的祠堂漾开小声噗呲笑声。 程纾也没忍住笑,“哎呀,这是在祠堂啊!” 这时,程卫国冷着脸,很不悦的说: “那是你奶奶!死者为重!不孝子!” 这话就像火药引,点着程烬内心深处的怨恨。 他深深吸气,栀子花的信息素掩盖一屋子的臭味。 “少特么给我装!我妈走那会,她说得多难听!你怎么不说死者为重?!” 声音一出,祠堂又冷寂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程纾记忆忽然回到十几年前,具体是十几年,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很冷很冷。 好像也是一个新年。 大伯母徐知蕴尸体被带回来那天,徐家、宋家还有程家的人挤满程家小小祠堂。 那会他很小,只听他妈说,被拖回来的大伯母后颈都被挖烂了。 据说人没被糟蹋,只是身躯不算完整。 他懵懵懂懂在祠堂冬青树下,撞见不比他大多少的程烬。 雪下得很大,那会程烬很瘦,在雪天中,更是瘦得触目惊心。 他喊一句:“哥哥。” 他本以为程烬会哭,但是—— 程烬只是揉了揉发红的眼,没哭。 笑笑说:“天有点冷,我们回屋去。” 记忆散去,程纾回望程烬,冲着门边佣人说。 “有点冷,把门合上。” 门外,是冷清的新年。 程卫国抿着嘴,一言不发。 对上程烬,他总是要低一头的。 程烬望着程老太太尸体,心跳极快,忽然脑海里闪过阮绪冷冰冰的脸,慢慢才缓下来。 他艰难地坐在一边矮凳上,程纾递来烟,他看了一会儿,摇头拒绝。 “阮绪那边我通知了,十分钟就到这。”程纾知道他心中魔障。 程烬垂眸看着自己发颤的手,微微仰头,闭上眼,感受这一屋冷气,叹口气。 阮绪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来时,萧煜还说了一句玩笑话。 “今年是白虎当道,大煞,指定不顺!” 当时他还反驳,“活在二十一世纪,只信财神,不信其他。” 看见程家祠堂冷冰冰的,他都愣了一下。 上年纪的脸不少,但属于程烬家这一脉的,居然就只有他爸了。 “哥,嫂子来了。”程纾碰了碰眯眼打盹的程烬。 程烬转转脖子,侧头看着风尘仆仆的阮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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