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上等劣性 作者:响耳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三观不正、第一人称、骨科、年上 简介:爱上自己亲哥怎么了? 沉默寡言清冷攻x反社会小疯子受 亲兄弟
第1章 1 = 大概每个人都不会做到生来完美,好像人总是在遗憾着自己的缺陷。像这东西我也有,我嘛,心理缺陷,这是我爸妈告诉我的,他们说这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嗯,就是你们所说的反社会。 所以我生来就被打上了和别人不同的标签。 对于反社会这个说法我个人并不苟同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的。制定这个学名的人是以他所认为的社会为标准,所以我就顶上了一个否定的前缀。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认为你们的社会就是正确的准则?在我看来,你们才是反社会。 这小孩儿不正常。 他有病。 这是我从小到大以来出现频率最高的话。 我真的不正常吗? 或许是吧。 别的小孩都喜欢颜色鲜艳的气球在空中漂浮,而我一心只想把它扎爆。 前桌小女孩的辫子总是会蹭到我的课本,碍眼的东西不需要出现在视线里,于是第二天我带了把剪刀。 学习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明白那帮人在争什么,成绩好老师贴在手背上的小红花么?白痴一样。 但是我妈依然在尝试激发我那少到可怜的学习欲望,说成绩有进步给我买游戏机。贪玩是小孩的天性,反社会也不例外,那天我答应了我妈,考完试我悄悄把班级前十个人的卷子撕掉了。 他们好像都很惊讶于我这么做。 老师震惊的目光,被撕掉卷子的人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这些都让我心里诡异地升起成就感。 结果游戏机没等到,等来了我爸的怒火,和随之要落下来的巴掌。 可是我不明白,我只是为了达到我妈妈的要求,她又没有说不可以毁掉别人的试卷,我为了达到我的目的选取一个更为快速有效的捷径,我做错什么了? 但是一心只想用简单粗暴的方法教育我的父亲可不会听我这近似于狡辩的说辞,似乎不打我一顿这个事情就没有办法交代一样。 我一边大喊我没有错,一边梗着脖子迎接我爸的怒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我身上。 那一幕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我哥轻轻一拉把我带到他身后,我头顶的水晶灯亮着刺眼的光芒,脚边还有我爸生气时摔到地上的杯子崩溅的玻璃渣,我哥迎着光,我在我哥身后眯着眼睛看着他比我高出一头的背影,听见他稚嫩的嗓音说着弟弟只是不懂这些,好好教他就会知道自己错了。 我可以清晰看到灯光照射下我哥有些反光的发丝,那时他的肩膀并不宽厚,可我却觉得他的背影高大挺拔。 原来动画片里从天而降的英雄是存在的。 那时我站在我哥身后看着他,我想,等有一天我哥要挨打了,我也会这么护着他的。 你看,我并非什么都不懂。 自那之后同班同学开始疏远我,排挤我,私底下给我起外号,叫我小疯子。 小孩子的话往往直白,用最稚嫩的脸庞毫不顾忌地道出刺痛人的话语,偏偏他们还不自知,用自以为的天真践踏旁人无法选择的出身。 可我的确是个疯子。 但当时的我还没理解反社会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概念,还在烦闷他们为什么孤立我。于是放学后我不甘心地想要去找他们玩,可是他们却大叫着推开我,还一边喊着:“大家离这个疯子远一点!靠近他会变讨厌!” 那一瞬间我很无措,接着是恼怒。 然后我就把他们的球踢到了河里。 很不巧被我哥看见了。 我哥拎着我的耳朵,清澈的黑眸看着我,让我下去把球捞上来还给他们。 嗯,忘了说,全家我最听我哥的话。 纵然心里很不服气,我还是噘着嘴甩下书包,走到了河边。 不过最终我倒是没下水,是我哥用树枝把球划到岸边,捡起来还给了他们。 最后我哥道了歉,牵着我的手回家。 黄昏散下的暖光铺在并不平坦的小路上,细看之下掀起或大或小的阴影;也有光照耀在我哥长长的睫毛上,细碎明亮的,比星星还好看;我们身旁断断续续驶过自行车,经过我们时还会按下叮铃铃的车铃提醒路过,空气中漂浮着不远处专属于河流与青草的清香,融合着夏天将白昼拉长。 “哥,”我很不甘心,“你干嘛跟他们道歉,是他们先推我的!” 老实说我哥当时也不大,但当时就很像一个大人,我哥语气很平淡:“那你也不该把人家的球扔水里。” “哦……” 我摸了摸鼻尖,悻悻地点头。 “哥我不能扔球那我是不是该推回去啊?”我真心实意地发问。 我哥停顿了一下,漆黑的双眸看着我,然后抬手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那天我和我哥手牵着手回家,我哥穿着高年级的校服,我走在他身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森林里清凉的空气,也像晒干后的亚麻布带着专属于太阳的干燥。 可是明明我和他同吃同住,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是因为反社会的小孩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好闻的味道吗? 都说小孩的时候崇拜父亲比较多。 但我不是,我从小就崇拜我哥。 在我爸看不到人影我妈忙着打牌顾不上我们的时候,是我哥在陪我。 在我没有忍受住冲动的时候是我哥告诉我做这些是不对的,而不是先给我一巴掌。 我哥从小就不爱笑,但我知道他是温柔的。 我爱我哥胜过所有人。 在我十岁那年,我爸死在了从情人家回来的路上。 所有人都在扼腕叹息,痛哭流涕,我只是觉得他活该。 以至于好多人在我爸的葬礼上骂我是白眼狼,身为儿子父亲去世竟然一点眼泪都没有。 我并不为他感到悲伤。再说了,人死了哭有什么用。 那时我妈还不知道我爸外边有人,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我妈了,毕竟知道真相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让她更加难过。 想来那大概是我第一次为人着想。 好在我们家比较殷实,我爸去世也给我们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产。 只是我妈被娇生惯养了大半辈子,出嫁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出嫁后是无所事事整天把时间金钱花在光鲜亮丽的金丝雀,一时间还没能从家里唯一能赚钱的人已经死了这个事实里清醒过来,每天用购物、打牌来消磨她已经丧偶的悲痛。 说实话,我爸留下的那点钱竟然能让我妈多挥霍了两年这点属实让我有点意外。 钱花完了,她才明白,钱不只是能换名牌包包衣服,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我妈不懂这些,也不想懂。 说来我妈当时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这么一张脸再嫁其实不是难事,但人家只要我妈一个人,于是我和我哥就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地被留下了。 低调奢华的豪车来接我妈时我妈笑的还挺开心的,当然那个笑容也仅次于她赢钱的时候。 她挥挥手作别自己上一段并不美满的婚姻,和她亲生的两个儿子。 我和我哥那时候都还没成年,然后我们就被接到了奶奶家。 我那尖酸刻薄的奶奶始终认为是我把她的好儿子克死的。 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厌恶和不掩饰的嫌弃。 真好笑。 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会有人相信这一套? 但是她对我哥很好,和我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不过这也让我稍稍宽慰了一点。 因为我哥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但这并不妨碍我不给她好脸色,她讨厌我,我还要迎上去?我又不是贱的。 以至于那段时间家里常常被我闹的鸡飞狗跳。 老太太气坏了,瞪着眼指着我,扬言要把我赶出去。 这话被我哥听到了,足足一个月没理她。 你们谁都可以不在乎我,我不稀罕。 我只要我哥。 我的那点小伎俩我哥心里清楚的很,但是他还是在袒护我。 有一次我故意打碎了我奶奶最喜欢的瓷瓶。 我奶奶知道后火冒三丈地向我走来,准备收拾我一顿。 我立马躲在我哥背后,揪着我哥的衣摆,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捏着嗓子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保护我我不想挨打。 这招屡试不爽。 我哥三言两语摆平了。 怕这会出去那老太婆对我暗下黑手,我赖在我哥房间不走。 我哥的眼神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我把瓷瓶摔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用他的手捏我的脸,叫我小疯子。 我没有注意到我哥什么时候过了变声期,现在他的声音好像大人一样,低沉优雅,又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明朗。我记得我哥以前有点婴儿肥,但现在被刀锋般的下颚线取代,我哥的眼睛随我妈,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正正经经会勾人的狐狸眼,但这么妩媚的眼睛里,却总是带着清冷的目光,连带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好像对周遭所有事都不关心一样。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一侧落下阴影,诱人的嘴唇紧抿着。 我忍不住想我哥可真好看啊。 然后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我做什么事向来随心所欲。 我扑进我哥怀里,抱着我哥像个小狗一样在我哥脖子上闻个不停。 轻嗅着我哥身上独属的好闻的气息。 那时的我脑子里还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法。 ---- 亲兄弟,弟弟反社会,第一人称,不喜勿入
第2章 2 = 其实我觉得我们家的基因没什么问题的。 因为我哥很聪明。 从小到大考试都是第一的那种聪明。 我哥是天才,我是疯子。 我们天生就该是一对儿。 我哥成年之后就带着我搬出来了,回到了我们以前的家。 即解脱了我,也解脱了老太太。 时隔几年回到曾经熟悉的家,一时不适应看着竟有些生疏。看着和现在相比起来款式落伍的家具,拉开紧闭的窗帘可以明显看到上面浮着一层细灰,空气中细小的颗粒灰尘因为我们的闯入变得活跃跳动,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给了这间空落多年的房子一丝生机。 不消多说我和我哥担起打扫清理的活计,大半天过去才干净整洁,看着有了些许人气儿。 尽管爹没了娘走了,可那对我来说依然是家。 因为我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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