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晚上,姜游都数不清自己跟陈柏青换了多少个姿势。 做到最后,他已经连理智都没了,什么胡话都敢说,陈柏青让叫什么就叫什么,乖得一塌糊涂。 记忆最后,陈柏青像是笑了一声。 他感觉到陈柏青抱在怀里,逞足了欲望又重新变得温柔,一下一下吻着他的嘴唇。 . 等姜游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都被压路机碾了一遍。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消耗过度以后,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一直躺了快半小时,他才隐隐约约想起了昨晚发生什么。 他浑身都僵了一下,有一瞬间甚至有点自我逃避,想催眠自己昨晚都不是真的,但他一扭头,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浴袍,散乱的腰带。 姜游:“.……” 疯了吧。 他忍不住在心里飙出了一串脏话,之所以没有骂出来,是因为他到现在嗓子还疼。 看不出来啊,姜游不可置信地想,陈柏青是去哪儿进修过了吗,之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每次上床都像他霸王硬上弓,陈柏青半推半就,也没什么余兴节目,每次做也都是最传统的方式,做完就睡。 陈柏青什么时候背着他学会了这么多花样? 昨晚逼他说的那都是什么啊,什么哥哥小狗puppy老公的。 简直是不堪入耳! . 姜游在心里变着花样问候完了陈柏青的祖宗十八代。 但骂了一会儿,他又意识到屋子里太安静了,除了他的喘息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狐疑地探出脑袋,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浴室的门大敞着,里面没有藏人,整个卧室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生物。 “我去…….” 姜游无声地又骂了一句。 陈柏青人呢? 吃完就跑啊这是,他现在躺在床上,动一下都觉得身上要散架了,陈柏青不跪在旁边负荆请罪也就算了,甚至没有留下来给他端口热茶。 这也太渣了吧? 挖肾的顾北城都自愧弗如。 . 但陈柏青不在,姜游想骂人都找不到对象,他支着脖子左看右看,最后又无奈地躺了回去。 手机就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但他伸个手都嫌累,就这么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他这身上虽然累和疼,但好像没有哪里不舒服,像是被谁给清理过了。 ……. 而等他再醒来,还没完全睁眼,他就听见了客厅传来的关门声。 姜游一下子清醒了。 他努力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盯着门外。 几秒后,卧室的门边果然出现了一个身高腿长的身影。 . 陈柏青穿着昨天那件黑色的大衣,衬得他格外白皙冰冷,他垂着眼,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随手关了卧室的推拉门,手上还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药盒子。 而等他再一抬眼,就跟床上的姜游对上了视线。 窗外的风雪还未歇,只是大雪已经转成了小雪,雪粒子扑打着窗户,细细碎碎的,不够安静,却也不太吵闹。 姜游已经勉强着从床上坐起来了,陈柏青昨天帮他清理过,又换了新的浴衣,但他看上去还是有点糟糕,小脸苍白,头发蓬乱,嘴唇上是显而易见的伤口,脸颊上也被捏出了印子。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跟昨天神采奕奕来约会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 陈柏青不由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四目相对。 屋子里一片混乱淫mi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姜游的衣服还搭在椅子上,黑色的丝带掉在床边,地上扔着一个枕头,倒像是又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酒后乱性的那个早上。 但又不太一样。 姜游想,第一次的那天早上,他面对陈柏青满满都是愧疚之心,一心沉浸在我怎么这么禽兽,居然霸王硬上弓自己发小这种破事儿里,以至于他一声不敢吭,乖得像个小鹌鹑。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 姜游沉痛地想。 风水轮流转,今天被霸王的人可是他,他要作不死陈柏青,他都不姓姜。
第27章 :给个机会 (前一章重修了,麻烦重新看一下) 姜游靠在枕头上,刚刚休息够了,又有软绵绵的羽绒垫着腰,他算是精神了点,看陈柏青还站在那儿,他抬了抬唇角,哑着嗓子道,“你站那儿干嘛?” 他嗓子是真难受,说话比平时低了八个度。 陈柏青这王八蛋,逼着他张开嘴……姜游想起来还有点脸红。 但他自己也够菜的,不过是一晚上,就把自己哼成这样了。 但他还要哔哔,“怎么,罚站啊,自己也知道你没脸见人?” 陈柏青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在姜游旁边坐下。 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灰色的低领毛衣,他颀长的脖颈上也有个吻痕,是姜游啃的。 “难不难受?”他摸了摸姜游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游想,哪儿都不舒服,看见你最不舒服。 “你自己不会看啊。”姜游小声回答,轻易不肯浪费嗓子。 陈柏青就掀了他的被子。 姜游瞪大了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柏青抱了起来。 陈柏青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撩开了他的浴袍。 “你干嘛?!” 姜游懵了,在陈柏青怀里拼命挣扎。 “别动。” 陈柏青低声道,面无表情,专注认真,像医生对待病患一样心无杂念,“我看看你后面严不严重,刚刚买了药,得给你抹上。” 姜游僵在了那里。 说实话,这事情他挺熟悉的。 陈柏青之前技术就挺烂的,两个人第一次做直接把他送进了医院,害他连喝了一个礼拜的白粥。 之后他俩就没做过几次,陈柏青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像隔靴搔痒。 姜游哼哼唧唧想抗议,但也怕屁股遭罪,又按下不提。 昨天晚上虽然说疯狂了点,但要说他没有爽到……那倒也不是。 但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久没做,姜游觉得自己像一台老旧的纺织机,昨天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今天直接不能动了。 姜游在自己的小命跟丢人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陈柏青的肩上,由着陈柏青这个医学生戴着一次性手套,帮他检查,上药。 陈柏青松了口气,“还好,不太严重,但你这两天要忌口,少吃辛辣,药一天抹三回,我会帮你。” 姜游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他是真不知道,陈柏青怎么能把这些事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 涂完药,陈柏青去浴室洗了个手,回来帮姜游把浴衣又穿好,中途客房的门铃响了,他走过去开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托盘。 “我订了酒店的餐厅外送,给你点的白粥和点心,”陈柏青把托盘在姜游面前架好,“你就在床上吃吧。” 姜游肚子确实饿了。 他也没跟自己的肚子较劲,看了陈柏青几眼,拿起了勺子。 陈柏青跟他吃的一样,只是面前不是白粥,是一份炒米粉。 等吃完饭,陈柏青也把卧室简单收拾了下,屋子里终于又重新安静下来。 这次连调羹碗壁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陈柏青坐在姜游旁边的凳子上,背脊挺直,姿态端正,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姜游喝着温水润喉,嗓子稍微好一点,他就掀起眼皮,问陈柏青,“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陈柏青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背。 姜游一向爱惜他的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姜游就说过很多次,他的手是以后要拿手术刀的,可得要保护好。 很多次,姜游情动的时候都会含着他的指尖,眼睛湿润乖顺。 但现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却是一道清晰的划痕,是姜游昨天惊慌之下抓的。 他知道,他昨晚太过分了。 实在没什么好替自己开脱的。 静默片刻,陈柏青抬头望着姜游,“昨晚是我不对。” 姜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昂着下巴,十分不屑地笑了一声。 多稀奇。 他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可没忘呢,上次他不过是在酒吧里跟孟扬和徐克齐喝了几杯,陈柏青就上纲上线的。 这次又来。 他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刚想奚落陈柏青两句,却听见陈柏青又说。 “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陈柏青说到这儿,嘴角竟然翘了下,但又分明算不上笑。 他用一种很淡然的口气,“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不认的,你要是不高兴,大不了把我打一顿,原样报复回来也行。但我不能跟你保证没有下次。” 姜游还没出口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震惊地看着陈柏青,像是看见小怪兽在打奥特曼。 这怎么跟他想的剧本一点都不一样? 怎么有人错了还不认账的! 姜游懵懵道:“你什么意思?” 陈柏青瞥了他一眼,“你真听不懂么,你昨天不是挺能说的么,说要甩了我,随便找个谁恋爱,那人能等你下课陪你约会,看你演出从来不会迟到,下雨天下雪天都能给你买夜宵。姜游,当着自己前男友面前说这话,你是真当我死了么?” 姜游想,他昨天可没说演出和买夜宵,是你擅自添油加醋。 但他确实被这句话给堵住了。 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不明不白被人甩了,陈柏青还在他面前瞎蹦跶,说要找个黑长直温柔漂亮的女神,他只怕想让陈柏青坟头草三丈高。 姜游一时无话。 他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小口热茶。 但他听陈柏青这样说,又莫名还有点开心,总比陈柏青真的不在意好。 他偷偷瞥着陈柏青:“跟我分手,你真很难受吗?” . 陈柏青简直要给气笑了。 他觉得姜游简直是没有心肝。 “我没有去找你吗,”他反问,“是你躲着不见我,让我别烦你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跟你分开。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从我五岁搬来这里,我们就没有分开过,你需要新鲜感,谈久了就觉得厌烦,但我不是。” “我不是这样的人,”陈柏青又重复了一遍,像在剖白,“我选择了谁,就是想好了要跟他一直走下去,更何况这人是你。但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我对你来说是不是跟别人没什么不同,腻了就可以丢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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