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言笑着靠在了沙发上“以后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绝对不会有那一天。”向早嘭的关上了门。 “你……”古少鹤欲言又止。 项呈有些不知所措了,其中仿佛又掺杂着一点别的东西。 今天的事情,项呈在很早以前就考虑到了,但是并没有想到,发生的这么早。 本来。 还想着和他多呆几天,处理好关系的。 齿轮提前加速了。 “呦。”楚哲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向早“回来啦,有夜宵,要吃吗?” “付尹,景榭呢?”向早问。 “谁知道他俩窜哪去了。”楚哲撇撇嘴说。 “明天吧,”向早摁了一下咖啡机,却发现坏了,还没修,他皱皱眉,倒了一杯白水。 “明天?”楚哲问。 “睡去了。”向早摆摆手,上了楼。 楚哲一脸蒙圈,怎么了这是。 向早瞪着天花板,有些眩晕,白纸黑字旋转在脑海里。 妈的。 烦死了。 什么实验,什么养父母。 狗屁。 明明就没有。 睡吧,向早快点睡吧,闭上眼睛,就什么也不用考虑了。 好累。 有些时候,真的想抛弃现在的一切。 遗忘掉所有东西。 就像以前那样,走过一个城市,遗忘那里的脚步,启程下一站。 我匆匆忙忙的跑在路上。 我是否遗忘了诸多怅惘。 我多想回头去望望。 那里的人还有没有模样。 我再次上路了。 不知多久之前听到的歌词,此时毫无征兆的跳了出来。 向早蒙上了被子,眼睛被沉重的呼吸打的水雾模糊,鼻尖泛酸。 什么鬼。 才没有爱我的人存在。 即使有。 早就忘了。 后面的位置空荡荡的,夏季闷热的风被初秋吞没,残留的一点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掉下来,砸到向早的课桌上,破碎。 古少鹤还是嘻嘻哈哈的闹腾,但是不敢太凑近向早,昨天之后,项呈就离开了,并没有告诉他去哪,只是说,不要和向早说昨天晚上的事,至于他的离开,就说是病了。 古少鹤都不会相信的说辞。 向早肯定察觉了。 一节课又一节课过去了,时钟的指针犹如一个漩涡,旋转。 头昏眼花。 “我才刚走一上午。”头发被人捏在手指里摩挲着“怎么成这样了。” 向早没动。 项呈弯了弯腰,两人的距离像极了情人间的低喃“看看我,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看看我。 像一颗跳跳糖砸进了冰可乐里,泡沫飞溅,炸裂,最后融化。 唇齿间的热度让大脑有些不能反应,手脚虚软无力,怪不得他们都说,谈什么不能谈感情,亲谁不能亲爱人。 真的会沉沦的。 还是爬不起来的那种。 “老子tm是上边的。”向早瞪了项呈一眼,发现他好像高了点。 “这句话。”项呈眼神飘向了他的裤子下边“是需要实践的。” “滚。”向早踢了他一脚“你去哪了?” “啊,就,随便去逛逛。”项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骨折了吗?”向早问。 项呈一愣,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笑了好久“你还真是记仇。” “别废话。”向早有点烦躁。 昨天晚上的那份文件,让他有点飘忽不定了。 “亲我一口,说一件事,有三件事。”项呈说。 真他娘的不要脸!
第23章 愕然 “不说拉倒。”向早扭过了头。 白白给他吃了豆腐,竟然还要再吃一次。 臭不要脸的。 “哎。”项呈笑眯眯的凑了过去“别呀,亲我会有额外收获的。” “一脸你的吐沫星子?”向早瞥了他一眼说。 “嗯……”项呈低头想了想,严肃的说“那是爱的细菌生物,可以……” “滚滚滚!”向早蹭的坐了起来,向教室门口走过去。 今天下午有活动,教室里没人在,古少鹤那个没心眼的也知道看脸色,知道向早不开心,也就没喊他,这才导致,项呈会那样明目张胆。 和臭不要脸。 项呈突然底底的笑了声。 向早这时候才发现,少年本来清亮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夹杂着一丝。 叫什么来着。 宠溺? 靠。 被自己的想法惊呆的向早僵在了原地。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项呈不轻不重的搂着他“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点委屈又带着一些不知所措的语气。 彻底让向早败下阵来。 什么毛病。 说话就好好说不行吗。 这tm整的,整的。 他娘的! 老子就是心疼了! “什么毛病你。”向早拍拍他的背“哎,说吧,什么条件?” “嗯…”项呈蹭蹭向早的肩窝“到时候,你会遗忘很多东西,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忘了我?” 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每一次都遗忘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去靠近你。 我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你的一切。 你喜欢吃什么。 你喜欢和谁说话。 你的死党是谁, 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我。 答案早就知道了。 可还是不想承认,真是卑鄙。 “笨蛋。”向早砸了他一拳,揪起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我忘不忘是我的事,你们管个屁!” 项呈有点愣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向早红的吓人的眼睛。 “你……”嗓子眼疼的很,诸多的话语此时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项呈真的不知道,向早对遗忘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大。 怎么办。 项呈有了第一次的慌乱无措,和茫然。 不对。 还有一次。 亮着绿灯撞人家身上。 “你们凭什么管!管个屁啊!明明我,明明我。”向早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几本书被震掉了“终究还是会忘掉的!” 窗外的叶子掉了几片,晃晃荡荡的飞了进来,正好落在那束阳光下,脉络很显,折射出十几岁的少年的酸涩。 “忘了又怎样。” 向早抬头看了看他。 项呈继续说“忘了又怎样,我害怕时间吗?你忘吧,一次,两次,一百次,一万次,只要我还活着,你的路上就总会有我的影子,只要我没死,只要你也还活着,扣也能把你从世界的角落扣出来。” 向早扑通一声坐在了凳子上,微微仰头,感觉呼出的气,很烫,都烫嘴了,好久没有感觉到的窒息感再次争先恐后的从心脏爬了上来。 缠绕,深入。 苍白的,沾血的手指到处攀爬,扣挖着血肉和皮肤。 拖入。 再拖入。 曾经有人,啊,对,有人,因为根本就不记得是谁了。 对向早说过。 井口为什么那样小。 地上的人下不去。 地下的人出不来。 当时没有太大的理解。 现在好像懂了。 那个人是谁呢? “地上的人下不去,地下的人出不去。” 向早愕然了。
第24章 变化 “别逃了。”项呈说。 向早向后退了几步,鞋后跟撞到了墙上。。 “即便实验会让你有后遗症。”项呈的手臂撑住了墙壁,眼底依旧残留着笑意“也改变不了什么,你的父母是拥有顶尖科学技术的人员,包括生物技术,基因重组,你的出生。” 说到这里,项呈顿了顿,歪头想了想又说“嗯,如果可以,真的很想你的死亡也是被计划好的,宣安。”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今,再也不能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转学生。 “反正。”项呈摊摊手,一脸无所谓“不是什么好人。”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向早问。 “真单纯。”项呈笑的邪气凛然,顺着向早的头发摸了摸“表面上都是刺,其实是个小孩子。” “别特么碰我。”向早挥开项呈的手,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眼里的冷漠和疏离,项呈已经看了太多了,不差这一次,但…… 项呈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会这样。 所以,当初干嘛要一时心软把他给景榭那个老狐狸呢? “他是不是昨天回来了?”付尹一进门就问。 “啊。”楚哲点头“还问你们去哪了,我说不知道,早儿就说了点莫名其妙的话。” 付尹和景榭对视了一眼。 “去学校。”付尹最先出去了。 景榭紧跟其后,不忘给楚哲留个话。 “这几天别找我们,到了一定时间会回来的。” 楚哲点点头,诶,肯定和早儿有关,他虽然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清楚点其中的事情。 那就是…… 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一个人。 向宣安。 楚哲并不喜欢多问,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次,来真的了吧? “哎。”楚哲有些无奈的向沙发上靠了靠,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你们就作吧……” “项呈。” 教室门突然被打开,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来了。”项呈笑了笑,语气很轻松“好久不见。” “你当初把他给我们,就应该会料到今天的事情。”付尹开门见山的吼了一嗓子“他的病情已经可以控制了,你是不是……” “想说我有病吗?”项呈看了看他“我还就是有病。” 这样一说,付尹接下来的话莫名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 憋屈。 景榭伸手把付尹挡在了身后,示意他安静点,项呈这个人,你说他疯狂,他又可以为了向早默默等待十几年,你说他正常,他又是那份实验的操控者,想把向早占为己有的病态欲望。 很复杂的人。 想到这里,景榭不由的皱了下眉。 不复杂的。 就不是人了。 “如果你还是想说那年同样的话,大可不必了。”项呈摆摆手,回头拉住了向早的手,有点凉,还有些潮湿,出汗了。 项呈抬头看了看向早,见他没什么反应,毫不避讳的贴了上去。 “再敢亲我,老子……”向早推开项呈的脑袋,恨不得马上弄死他。 “嗯?怎么了?”项呈低低的笑了声,再次凑近了向早,专找敏感的耳根“要弑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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