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嘴一扁,又要哭。 在飞机上突然被告知时,Derrin其实并没有接受,即便池砚没有否认,Derrin也拒绝去细想这种可能性。 只是看上去虽然不肯靠近程翌,其实怎么会不在乎,否则Derrin也不会抓住一个认识程翌的人就急着确认。 孩子虽小,但也敏感。“爸爸”出现的时机和约定的不同,他自然担心还有别的变故,而Derrin最怕的,就是池砚再次离开。 而看到池砚和程翌之间那种无法言说的亲密,这种不安最终到达了顶峰。 “……Daddy是不是要留在这里,又把我送回去?原来Daddy以前就在这边,和他在一起,不要Derrin……” “不是这样的,你看,的确是很远……对吧……” 池砚摸了摸Derrin的头发,懊恼怎么疏忽了,洗完澡没有直接回这边。他知道Derrin迟早会发作,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圆曾经撒的谎。 稍一犹豫,池砚决定不再强行解释,他顿了顿,语气变轻:“好吧……对不起,Derrin,有一部分Daddy的确是说谎了。但是Daddy从来没有想过不要Derrin,那样说是因为,Daddy没有处理好和爸爸的关系,Daddy也不知道该怎么说,Derrin才不会受伤。” Derrin似懂非懂:“……那是……爸爸不想要Derrin吗?” “这个——”池砚谨慎措辞,“那时候,爸爸其实不知道Derrin的存在。” “为什么不知道……” Derrin糊涂了,他皱起眉,那小模样有一瞬像极了程翌。他在公园见过肚子很大的叔叔阿姨,也知道自己以前就像那样在爸爸肚子里,所以想不通怎么会发现不了。 “……爸爸是不是对Daddy不好?根本不关心Daddy,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 Derrin大声下结论。 “算是吧。”池砚扬眉,压住眼底的笑意,中肯道,“我们那段时间……有一些矛盾。” Derrin一心只维护池砚:“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难道Daddy就这么原谅他啦?” “那Derrin原谅Daddy吗?” “……什么?” “Daddy对Derrin撒谎了,Derrin不是生气了吗。” Derrin粘着池砚,有点不好意思:“……Daddy道歉了,就原谅你这一次吧。” “谢谢Derrin。”池砚捏了捏Derrin的脸,“所以啊,爸爸也道歉了——” 池砚没再继续说他跟程翌的事,而是把话题引导到Derrin身上:“不管爸爸和Daddy怎么样,在知道Derrin后,爸爸是想要Derrin的,也想对Derrin好,所以有些问题,要Derrin自己去和爸爸说才行哦。” “哦……” Derrin睁着圆圆的眼睛:“那我们……是不是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Derrin喜欢,我们才住。” 得到了池砚的保证,Derrin平静不少,他滚到枕头上,已经开始想要和程翌说什么了。是“叔叔”的时候,Derrin觉得程翌很厉害,又救了自己,于是这个不苟言笑的人更酷了;可忽然变成爸爸,不知道为什么,Derrin有点抗拒,还有点害怕。 原来自己的爸爸是这样的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听他的。 Derrin翻来覆去,迷迷糊糊还不忘池砚:“Daddy陪我……” 过了些天,程继川一家回了程宅,大家一起吃了饭。程继川是对除了科研以外的一切事都不关心,程翎像他,虽然也吃惊好奇,但没表现出多少;程翡则大剌剌地蹲下,要和Derrin握手:“听说这几天都是你在陪拉夫和卡卡玩?” 接着她站起来冲池砚竖大拇指:“砚哥,怪不得你能干大事。” 这个家,池砚待了八年,熟悉,却也陌生。他曾经想要逃离,如今则很坦然。即便这身份的转变足够所有人跌破眼镜,池砚也不担心会对Derrin产生影响——程翌要是连家里的嘴都管不住,也就别想着修补和Derrin的关系了。 何况既然已经回来,池砚绝不允许Derrin步他的后尘。Derrin是程翌的儿子,是程家的主人,Derrin该有的,一点也不能少。 不过Derrin还不用知道这些,他正被程翡那些驯狗的把戏迷得晕头转向,每天睡醒就缠着程翡遛狗,不知不觉已经适应了在程宅生活。 八月中,池砚带Derrin又回了一趟美国,Derrin说他想Noah了,池砚也正好处理点研究所的事。 这次程翌没空跟着,而Derrin也从频繁的往返中意识到,如果回国生活,Noah就无法再陪着他了。 “Daddy,Noah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吗?” “那要问Noah的意思啊。”池砚不动声色地试探Derrin的心意,“如果你舍不得Noah,我们就继续在这边生活,像以前一样,好吗?” “……只要和Daddy在一起。”Derrin犹豫着,想了很久才说,“可是我也喜欢姑姑,喜欢拉夫和卡卡。” Derrin抿了抿嘴,低下头。池砚知道,他没好意思提程翌。这段时间,Derrin嘴上不说,但程翌回家吃晚餐的时候,他总是更兴奋。 “姑姑说,我们是亲人。” Derrin一知半解,天真地复述:“姑姑是爸爸的妹妹,小叔叔是爸爸的弟弟——” Derrin想起池樾:“那个叔叔,是Daddy的弟弟。” “嗯。”池砚微笑着应和,“Derrin这么厉害,都记住了。” Derrin开心地笑起来,接着问:“那我呢,Daddy,我什么时候就会有弟弟妹妹了?” “咳——”池砚难得无语,半晌才说,“这个,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池砚在美国待了半个月,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他想,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过来了。 Derrin被程翡日日发来的遛狗视频勾引得心急难耐,于是池砚带着他,很快又返回了临江市。 池砚不在的这些天,程翌顾不上多问;然而一落地,程翡从机场就把Derrin带走了,池砚则坐进了程翌的车。 车门关上,中间的隔板刚升起,程翌的气味就瞬间铺散开来。他侧身压着池砚,指尖探向后颈,利落地撕下阻隔贴。 池砚任由程翌动作,却并不回应,手掌贴在程翌的肩膀上,微微蹙眉:“干什么。” “我只有三个小时。要抓住你,可真不容易。Derrin那小子倒成了你的挡箭牌。”程翌的拇指按压着池砚的腺体催促,语气是惯性的命令,却又多了些诱哄,“快点。” 池砚缓缓释放信息素,用力推了下程翌:“只有三个小时,不知道够不够你再去买备用的衣服。” “车里有。” 虽然这么说,但程翌还是迅速解开了袖扣,像发泄般把外套摔在座椅上,一手扯松领带,一手捏着池砚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两人的信息素碰撞,交缠,池砚的手指从程翌胸口一路滑到皮带扣,手心下压,触到硬热之处。他轻咬了下程翌的舌尖,双唇暂分,他轻声笑道:“就有这么想。” “你自己说——”程翌包住池砚的手,更紧密地贴向勃勃的性器,低哑的嗓音里已经满是情欲,“有多久没做了。” 说着,程翌的膝盖在池砚腿心磨了磨:“你就不想?” 池砚仰着头轻颤了下,眯着眼,很性感地哼了一声,他单手解开程翌的皮带,嘴上却不落下风:“怎么,我不在,程总身边会缺人。” 程翌提着池砚的裤腰往下一扯,上半身下压,池砚没有支撑,顺势就仰躺在座椅上,程翌一手穿过池砚的膝弯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池砚的屁股,那亲密软腻的触感让他更硬了几分,不由得急躁地朝更深处的穴口探去。 “这意思,是你找了别人?” 那紧致之处,只塞进一根手指,池砚都皱起眉头,不适地挺了挺腰。 程翌的信息素越发浓郁,指根没入,他贴着池砚的会阴,暧昧地揉弄起来,直到池砚发出难耐的喘息。 “你在美国,又联系了陈风岸,是不是?” 感觉到池砚穴口猛地缩紧,程翌故意在这一刻钻进第二个指尖。 “嗯——”池砚颈线拉长,喉结滚动了几下,“你、你监听我?” 程翌的手心已经湿漉漉,很容易插进三根手指,他的声音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诈你的。” 但很快又逼问:“这么说,你们真的联系?” “混蛋……”池砚的后穴已经柔软泥泞,他勾着程翌的脖子,手指插进那细密的头发,微微抬头咬住程翌的嘴唇,“要做就做,废话真多……” 程翌插进来的时候,池砚感觉到他的性器也几乎涨满了。程翌一下下顶弄着,池砚的呼吸很快就乱了。 这混蛋,让他失望,让他混乱,可这也是他的Alpha。只有程翌,才能给他最完美的性。 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池砚的睫毛垂着,抖个不停,他想抚弄胀热的性器,却被程翌挡开。 程翌单手攥住池砚的双腕,缓缓抽出,又重重撞进去,他吻了吻池砚红红的眼角:“别急,你知道怎么射最爽。” 池砚茫然地摇头,舔了舔嘴唇,却只是屈起了膝盖,本能地受Alpha的诱惑。 于是程翌射了两次,池砚才呻吟着释放。其实他不知道已经高潮了几次,穴道湿得一塌糊涂,性器更是断断续续溢出清液,最后射出来的时候,池砚总以为是失禁了,腰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就是这么一场性事,池砚在慵懒安全的气味里睡着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程翌正穿戴整齐从外面上车。 四肢还是又困又疼,在车库也一时看不出时间,身上被简单清理过,池砚呆了一会儿才续上睡前的记忆,他靠在程翌身上,不满地打哈欠:“……你就让我在车上睡。” 程翌还未褪去处理公事后的严肃,是一张冷脸。他摸了摸池砚发热的后颈,面色才缓和了些。 “就说时间不够,还是你想被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程翌圈住池砚的腰,“再说,送你回老宅,晚上我连你的面都见不着。今晚住市区,就我们俩。” 池砚哪听不出压低尾音的暧昧暗示,他拍开程翌的手,懒懒道:“就算晚上不回去,明早Derrin也一定会找我。今天就这样,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多久才——算了。” 程翌冷哼一声:“Derrin粘着你,你恐怕没少说我坏话吧。” “就算说了也是实话实说。”池砚摩挲着程翌阻隔贴的边缘,“别不识好歹了,我仁至义尽。想要Derrin认你,自己想办法。” 程翌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起另一桩事,偏头看着池砚:“你在美国跟陈风岸联系的事,这几个小时,编出理由了吗。” 其实根本没什么,因为先前说了要去丹麦,但随后出了枪击案件,又直接回国,行程便取消了。只是说了这件事。 陈风岸是聪明人,三言两语就知道池砚的选择,于是对话就停留在对彼此的祝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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