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顺从、担忧,还有亲密的意味,让程云括终于察觉到明宇在沉默地哭泣。 “……明宇?明宇……” 程云括轻唤Omega的名字,他隐隐意识到自己不对,却不肯放开明宇。进犯的动作稍缓,程云括摸了摸明宇的脸,摸到一手的眼泪,一下心急了。 “别、别哭……明宇……” 明宇吸了吸鼻子,膝盖微微用力,闷哼着从那粗硬的性器上抽身,侧躺着伸手去探程云括的侧颈,还是那么烧热。 明宇叹了口气,眼泪又滚下来:“……程云括,你先放开我,你需要用镇定剂。” “我不。”程云括凑上来,看着明宇的脸色,还是把性器塞进Omega湿软的甬道,就着侧躺的姿势从后面抱住他,语气多了点愧意,“你怎么哭了,明宇。” “你咬我,还硬要做。很疼,知不知道。”明宇感觉自己像是被捆在了火炉上,“我们先……停下吧,行不行?” “不。我想做。”程云括想也不想就拒绝,似乎觉得态度不好,顿了一下小声补充,“只有这样你闻起来……才是我的。” “你喜欢,我可以主动释放的……” 明宇试图诱哄程云括,可Alpha不为所动,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先注射镇定剂,我主动和你做,好吗?” “主动”两个字让程云括眼睛亮了亮,他忍不住吻明宇的腺体,松口道:“……那好吧,镇定剂在哪里。” “就在客厅,我出去拿,很快的。” 明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立刻被程云括勒紧了,Alpha的语气戒备而恼火:“你就是想办法要走!客厅外面……有很多陌生的Alpha,别惹我生气,明宇。” 程云括不解明宇为什么又沉默,献宝一般:“这里不好吗?我给你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颜色,我们就在这待着——” 程云括顶了顶腰,戳弄着Omega甬道的最深处:“很快就会有宝宝了。” 程云括暧昧又依赖地舔吻明宇的腺体,黏黏糊糊地叫着“宝宝”。 明宇抓着程云括有力滚烫的手臂:“你听话,程云括……注射了镇定剂,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用镇定剂,你发情的时候,也会主动要和我做。” 程云括像记起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瞬间雀跃起来,他嘴唇乱蹭明宇的后颈脊背,试探着又开始顶弄:“你发情吧,明宇。” 从一一出生后,大部分发情期,明宇都是靠抑制剂过的,忘记注射而需要程云括陪伴的次数不过两三次。明宇害怕那样完全失控的时刻,他更喜欢清醒着和程云括做爱。 然而在易感期的Alpha,却本能地执着于Omega和他们一样陷入原始的欲望里。 明宇闭上了眼睛。 尽兴的情事自然可以帮助程云括释放出多余的信息素,可难保Alpha会一直这样愉悦;一旦他们固执暴力起来,得不到满意的回应,就一定会伤害到Omega。 但还能怎么办呢,程云括难哄极了,怎么都不肯注射镇定剂;再拖下去,他脾气又起来,那时可就不像现在好说话了。 明宇说不出“好”字,程云括就恶劣而自私地认为Omega是默许。呼吸间,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便成了明宇无法抵抗的催情剂。 明宇就是因为程云括的信息素才变成Omega的,程云括想要他失控、主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很快,明宇就不觉得身上痛了,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求Alpha的气味。程云括抚摸他,他想要更多;程云括深入他,他想要更重。 然而明宇的顺从和痴缠并没有化解程云括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把Omega操弄得哭喘连连,筋疲力尽,却又执着地回到了那几个问题。 “你怎么能说离婚?” “你的心里怎么能想别人?” “你怎么能让我找不到你!” 明宇时而昏沉,时而有一丝清醒,他只听到自己不断地、徒劳地道歉,而程云括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上鞭挞、质问。他体力耗尽,抬一抬手指都觉得沉重无比,却又硬生生被成结的痛逼得哭叫,于是道歉变成求饶。 程云括没有满足的意思,完全失控了。明宇强撑着力气叫程云括的名字,眼皮却越来越重,他始终被一个火热的怀抱包裹着。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明宇哀叹:完蛋了。 明宇是被一阵涨热激醒的。 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拭过他的下体,虽然很轻,但那种不适的肿痛还是直逼神经,他不得不睁开酸胀的眼睛。 睫毛扇了几下,明宇猛地扭头看去,同时缩了缩膝盖,避开了那温柔的动作。 程云括拿着热毛巾的手一顿,他看起来也并不好,眼睛通红,面色则没有一丝温情。看着明宇防备的动作,嘴角扬起一个淡漠的弧度:“你怕我?” 明宇瞬间扑上去抱住程云括,声音沙哑,但几乎哭出来:“……你吓死我了。” 手心的温度终于不是吓人的烫;而明宇怎么会分辨不出程云括的状态。他胡乱摸着程云括的额头,胸口,肩膀和手臂,哽咽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还没来得及看向程云括的脸,明宇的腰就被用力搂住了,耳边响起程云括又怒又怕的声音:“你才吓死我了!” 看着明宇被蹂躏得彻底的模样,程云括既后怕,又恼火:“谁让你进来的?我让莫子芃找到你,谁让你进来的!!那么长的时间,警察和医生肯定到了,你进来干什么?!” 明宇知道程云括完全恢复了,心里的重压卸下,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有喜悦,也有委屈。 “……你那时候不让人任何人靠近,强制措施……你肯定会受伤的,我总要试试啊……”明宇靠在程云括的肩膀上,疲倦和疼痛一齐袭来,他只想缩在程云括怀里,哪也不想去,“再说……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的。” 程云括心疼得几乎落泪。 Alpha不会记得易感期发生的事,可只看明宇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他都遭受了什么。 腺体被咬穿,身上大大小小深色的瘀痕,穴口红肿,大腿根沾着带血的浊液,眼角和鼻头都通红,程云括睁开眼时,他宝贝的Omega就是这样躺在他怀里。那一刻程云括浑身发冷,明宇也许不清楚,但他怎么会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做出多疯狂的事情来。 而明宇,就这么傻乎乎地冲进来,连镇定剂都丢在卧室外。万一、万一他没有就这么清醒,明宇会怎么样,程云括都不敢想。 程云括轻轻抚摸明宇结痂的后颈,不由得又用力抱紧明宇。明宇痛得一缩,程云括放缓力道,同时看到了明宇后腰处的淤青,声音艰涩:“……这是怎么弄的?” “不知道,被什么硌了一下。” 明宇毫不在意,程云括却愧疚地拨开床上的杂物,扶明宇在枕头上躺好,手掌抚过Omega的膝盖,又是一顿,着急道:“膝盖呢,肿这么大一片?” “嘶——”明宇似乎这才觉得疼,皱了皱眉,但看着程云括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赶忙撇清关系,“不是你,真的不是,我从旅馆出来的时候,磕在床角了。” 然而刚解释完,明宇意识到更要不好,果然,程云括避开视线,苦笑了一声: “就为了躲我,你去住旅馆?” 忍了忍,没忍住,程云括责备:“你喝了酒,还撕掉了阻隔贴,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刚才只顾着程云括清醒而高兴,现在提起那晚的事,明宇又低落起来,他也撇过脸,低声说:“那你一天都不回我消息、不理我,骗我说在酒店,结果出现在笙夜,知不知道我多难过。” “潘文铎和秦杉在那里招待客户,我真的只是找他们坐了一会儿。骗你……是我不对,我当时的确是准备回酒店了,我知道你会难过,所以才让助理这样告诉你。”程云括顿了顿,“我跟你解释了,秦杉和潘文铎也帮我作证,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怎么会那么快就相信?我不想理你,因为我不想跟你吵架!” “是啊,所以我白天没有回你消息,也是不想吵架。”程云括牵住明宇的手,“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气头上什么都说得出口,我想冷静冷静,前一天已经吵成那样,我也不想再吵下去,谁知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阻隔贴,在便利店也可以买到的。你怎么就会急到进入易感期。” 想起一觉醒来后听到这个消息的焦急和懊恼,明宇的声音又带了湿意:“你就是一刻都不肯放过我,混蛋……” “你要扔掉戒指,还说要离婚,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程云括看着明宇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你这样,你从前就这样躲到桦店,足足几个月;这一次呢,我又要找多久?明宇,你跟我怎么吵都行,但找不到你,我真的会急得发疯。” 明宇掉眼泪:“是你说让我追求想过的生活,你说只要一一的。” 程云括叹了口气,凑上去吻明宇的嘴唇,又吻掉他的眼泪:“那是气话呀,明宇。” 明宇不让程云括再亲,瞪着他:“那我说离婚也是气话啊,干吗当真啊!戒指我不是一直好好戴着吗!你明知道我多在意笙夜……以前的事你真的就全忘了?” “就算是气话,也够我着急了。”程云括十足的诚恳,“我当然知道你介意……这次是秦杉回来这么两天,我真的再没去过笙夜,我让苏夜调监控,好不好?还有——” 程云括挨着明宇并排躺下:“我说要一一,是因为……你肯定舍不得他,我抓住他,你肯定不会离开。我怎么会让你走呢,明宇,就连气话,我都不敢说‘离婚’,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多害怕你会走。” 易感期时,程云括抱着他,低声恳求他不要走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明宇沉默了一下,主动侧身抱住程云括:“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可我也害怕,你才不知道我有多怕。” “你总是说我不听话,脾气比以前大,我担心你没那么喜欢我了……”明宇吸了吸鼻子,“你就是在笙夜要我——所以你再去笙夜,我怎么会不害怕?不是我觉得我们的开始不堪,而是我担心,时间一长,你会发现那才是你喜欢的生活,你永远都喜欢听话顺从的Omega。” “胡说,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思,乱想。”程云括轻斥。 “你也是乱想。我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一才肯跟你在一起啊。我喜欢你,我爱你呀,可是……我们的生活不同步,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你也总是抱怨我们聚少离多……” 程云括顺着明宇的话接:“是啊,所以你说突如其来一个元成,我能不发火吗?比起那些会谈情说爱的小孩,我又霸道,又专制,是不是?我才担心时间一长,你会后悔,更喜欢那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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