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团看着四军团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洛尔愣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什么,猛的向布维拉尔追了过去。 “元帅!” 他赶到布维拉尔身边, 对方正在扣扣子, 严谨的军服外套扣到了脖颈,只露出耳下那一截若隐若现旖旎又神秘的蓝色。 布维拉尔当时徒手掰断信息素侦测仪的画面几乎无虫不知,无虫不晓。 虽然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星网上的视频没有任其发酵, 但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动作还是给虫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你……你……你……”洛尔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一簇蔷薇花纹身不可能是布维拉尔自己纹的, 那么只有…… “让三军团做好准备,我们去抄了议事厅的老窝。” 他淡淡的暼了洛尔一眼, 不管对方惊掉下巴的表情,戴好军帽,离开了军部大营。 …… 刚做好饭, 听到开门的声音, 齐正连忙转头, 布维拉尔正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他眼波一荡,脸上的笑容顿时溢开, 不等布维拉尔走进来, 他已经迎了过去。 “雄主。” 他抬起头, 布维拉尔配合的弯下腰, 两张柔软的唇贴在了一起。 一双手搂上了布维拉尔紧实的腰,布维拉尔退后到身后的墙壁,腰眼阵阵发软。 他一路湿漉漉的吻到他的耳垂,又舔向他的耳后,湿软的吻延着那朵蔷薇花一直吻上紧致有力的脖颈。 布维拉尔仰起头,天蓝色的眼眸泛起了湿意。 脖子上的纽扣被解开了,大片蜜色的肌肤袒.露出来。 顺着精致凹陷的锁骨,生长在藤蔓上的蔷薇花原来一直延着他的右肩到了他的右胸口,再蜿蜒曲折的攀上他紧窄的腰腹,深深的钻进了他的胯.部。 热气攀升,他后背蓝金色的虫纹层层叠叠的生长涌动,与那一大簇蓝色的蔷薇花贴合在一起,竟绘成了一副瑰丽旖旎的画。 齐正呼吸急促的看着他,灰白色的眼眸像晶莹剔透的钻石,泛着冷锐迷离的光。 他的手指顺着腰侧的那朵蔷薇花缓缓向下移动,而他低下头靠近了布维拉尔的胸口,呼吸一轻,他好像真的嗅到了蔷薇花的香气。 后背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泛上了晶莹的水光,他收回手,摊开到布维拉尔的面前给他看。 布维拉尔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冷静,银发下的耳廓却早已一片通红。 “晚一点吃饭,可以吗。” 他温柔的询问他的意见,当然,布维拉尔也无法拒绝。 …… 因为战事的紧张,议事厅无法光明正大的将布维拉尔逮捕,而一向当刽子手的雄保会也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沉寂。 偏偏这个时候,布维拉尔将信息素引诱剂的事情公布于众,带着搜查的名号,一路带着军队搜到了议事厅的大门口。 “我早就说过这些军雌都是些蛮横粗暴的家伙,今天他敢来议事厅,明天是不是还要骑到我们头上!” “不用明天,我看布维拉尔他今天就敢!” “那怎么办,你出去和他们打吗!” “该死的,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引诱剂这种禁品,这件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凯斯特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吵闹,脸上是一贯的冷静自持。 有虫想来询问他的意见,但迟迟无法进门的布维拉尔已经一炮把门给轰开了。 里面顿时响起一片尖叫。 “布维拉尔,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公然攻击高等级雄虫吗!” 布维拉尔一身军装,踩着军靴走的步步生风,他神色冷峻的环视了一圈,淡声道:“请各位配合军部的工作,各位大人迟迟不开门,我合理怀疑你们是在密谋什么大动作。” 说完,他暼了眼头顶飞着的一个微型摄像头。 “本次搜查会采取录像的方式,所以各位大人放心,只要你们和信息素引诱剂没有任何关系,损坏的一切公众用品都将由军部赔偿。” 禁品的事可大可小,尤其牵动了星盗还有接连损失的两个军团。 议事厅的雄虫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憋着。 毕竟这是关乎到整个帝国虫民们的事情。 如果信息素诱发剂一经传播,帝国将会陷入大乱。 明面上看是雄虫掌握了主动权,但在战力与虫力上,雌虫与亚雌远超出雄虫一大截。 布维拉尔一抬手,一群整装待发的军雌纷纷围了上去,高大健硕的身躯与冷漠肃杀的气场让一众享乐惯了的雄虫纷纷后退。 他们憋的脸色铁青,看着那些军雌粗暴的搜查动作,气的直跳脚。 “小心点,你知道那有多贵吗!” “该死的虫,不要翻我的抽屉!” “你们这是公报私仇,公报私仇!” 布维拉尔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冷淡的说:“军雌上阵杀敌,粗手粗脚惯了,还请各位大人多担待。” “布维拉尔,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凯斯特忽的把那双阴鸷的眼眸看向他,旁边瞎叫唤的那些雄虫立马噤声不敢说话。 可见凯斯特在议事厅的积威有多深。 布维拉尔一脸平静的与他对视,冷静的说:“凯斯特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凯斯特大人说信息素引诱剂的事和你没关系,军部不会冤枉任何一名好虫,所以这是在还凯斯特大人一个清白。” 当议事厅被翻了个底朝天,信息素引诱剂没有找出来,倒是找到了许多豢养亚雌、收受贿赂的证据。 布维拉尔一样一样的看过去,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的动作很慢,确保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被头顶的那个微型摄像头拍了进去。 离开的时候,他不轻不淡的说:“军部会合理保有将证据提交的权利,哦,各位大人损坏的东西别忘了找军部赔偿。” 等布维拉尔带着军团的虫离开,议事厅的其他虫愤怒的满脸通红。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该死,到底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引诱剂这种东西!” “那群星盗疯了吗!惹谁不好!偏要惹布维拉尔!” “哐”的一声巨响,一张椅子砸在了玻璃门上,整扇门迅速坍塌碎裂。 所有虫立马噤声,小心翼翼的看向面色阴沉的凯斯特。 没有虫比他更清楚,布维拉尔根本就不是过来找信息素引诱剂的,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对方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过来挑衅他!惹怒他! 高等雄虫的精神力像浩瀚的大海一样带着极强的威压。 所有的雄虫都冷汗直冒,一句话都不敢说,看向凯斯特的眼神满是深藏的忌惮。 …… 信息素引诱剂的事情暂时没有任何进展,这次星盗团却选择了在十二区进行作乱。 并不是因为十二区是首都星最贫瘠落后的地区,而是十二区和一区相连,星盗是在用这种方式公然挑衅一区的贵族。 但里面那些虫都不是吃素的,一区大多居住着已经退役的军雌,或者是高等雄虫,当天晚上就拿枪扛炮的和星盗开了火。 当然,谁都没讨到好。 而这给军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布维拉尔仍是撤职的状态,但在无虫能够顶上去的时候,所有虫又都默认了他还是那个元帅。 他越来越早出晚归,常常在齐正一虫独自等到天黑的时候,布维拉尔才回家。 而他不会主动去询问布维拉尔军部的事情,他只是做好他一个雄主应该做的事。 无论多晚都等他回家,永远让他吃上热好的饭菜,帮他放好洗澡水,为他送上换洗的衣服。 经常布维拉尔很难和他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因为他总是一躺进浴缸就累了。 但他也从未忘记每天给齐正送上一束花,再疲惫也不会让他柔弱的雄主将他抱上床。 齐正也不会忘了每天在他睡前的时候为他做上一次精神海梳理。 他的温柔细致像春风一样润物细无声的浸透进布维拉尔的生活。 以至于除了在军部布维拉尔需要思考如何捣毁星盗团的事,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过问,也不需要他烦恼。 因为那些事,齐正会井井有条的做好。 今天也是如此,布维拉尔伸出手,床头已经放着一套叠好的衣服,地上是放好的鞋,走进浴室,连洗漱用品也一一摆好。 等他打开门,是早餐散发的香味。 齐正在前院拔草,顺便将一些长势很好的青蔬菜摘回来,他脸上的表情温柔而恬静,让布维拉尔有些轻微的恍惚。 总觉得,他好像无法离开对方了。 “布维拉尔。” 齐正抬头看向他,明亮的阳光刚好暖化了他脸上的笑容。 布维拉尔心口一动,充盈的情绪化成热流填满他的身体,他仿佛有一种完全属于对方的错觉在蔓延。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脖子上的蔷薇花在齐正的眼里盛放的饱满热烈。 2 齐正独自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最近因为星盗团作乱,外面已经冷清许多。 他拿着新买的花种,忽觉一道阴冷的视线在盯着他的后背。 【宿主,有虫在跟踪你】 “感觉到了。” 他走的不紧不慢,手里的花篮盛放着白的红的花,看起来很是好看。 但下一秒,花篮就砸在了地上,一针麻醉针扎进了他的脖颈。 掉在地上的花被踩碎,碾出了汁液,齐正没来得及看清掳走他的虫的样子,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2526知道,这位宿主根本就没有昏迷,一个精神力被掏空都能强撑着没有任何异样的人,一针普通的麻醉针根本无法给他带来影响。 尤其他现在已经不是F级雄虫了。 齐正被掳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布维拉尔耳里。 他手指一颤,手上握的笔滚到了地上。 洛尔震惊的看着他,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稳的布维拉尔有这么失态的样子。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张脸却忽的白了。 “什么时候。” 洛尔有些艰难的开口:“一个小时前。” 星舰应该早就飞远了。 就在他以为布维拉尔会丧失理智不管不顾的追出去的时候,他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笔。 “尽快安排实验,将药剂批量生产。” 洛尔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才轻应一声,“是。” 在洛尔离开的后一秒,布维拉尔手上那只笔就被他捏碎了。 …… 齐正是在一阵哭闹声中睁开了眼睛,在一个并不宽敞的小黑屋里,关了数十名雄虫。 如果这被雄保会知道了,那真的是断了他们的命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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