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他绑起来,用人工信息素刺激他, 是吗!” 安辛尔气的眼睛发红。 他感激且尊敬那些被派来支援十二星的军队, 却不想和这样傲慢愚蠢的人交流! “你懂什么,像这种在高数值的匹配下因为信息素刺激而产生生.理觉醒的个例非常罕见, 非常具有研究意义,他这是在为首都星的人民做最有价值的贡献,他……”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辛尔一拳揍翻在地。 诺格被吓了一跳,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 慢腾腾地挪动着身体挡在了前面, 两只手放在背后心虚的缠来缠去。 等安辛尔打碎两颗牙之后,他呼出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说:“我劝你跟我好好说话。” “你……你这个粗鲁又无礼的alpha!” 对方是个beta, 力量各方面当然不如安辛尔, 被揍出了满嘴的血, 眼里又怕又怒。 只不过看安辛尔皱起眉头又要发狠的样子,他往后缩了缩,立即抖着嘴说:“除非他的omega现在还能安抚他,要不然没有办法!” 可伊莱纳斯…… 他们的心里一片沉重。 趴在地上的博士捂着嘴,在心里愤恨的咒骂他们果然都是一群低贱的下等人民!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推着一张床过来的莱斯,他脸上依旧是那副稳如泰山的表情,仿佛躺在床上苍白又冰冷的伊莱纳斯对他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如果他的唇没有白的毫无血色的话。 “我认为公爵殿下需要平乌殿下。” 他站在那里,像一株坚实的草,守卫着床上无知无觉的伊莱纳斯。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但这点微弱的信息素已经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因为伊莱纳斯已经被掏空了,身下的床单全是从他腺体里溢出来的血。 安辛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握紧了拳头。 诺格的眼睛红得厉害,但他却坚强的没有哭。 他不希望用眼泪来表达此刻的难过,因为那好像事情真的糟糕到无以复加了。 他还是残存着一点希望,希望一切都能变好。 安辛尔让开了身体,让莱斯看清了窗内的平乌。 他苍白脆弱,却又像一只痛苦又暴戾的困兽,被束缚的身体在挣扎中勒出了淤血,后背的伤又开始裂开,湿透了他后背的衣服。 莱斯垂下眼眸,他一只手吊在胸前,缠着厚实的绷带,另一只手握着床上的扶手。 他低下头,看着伊莱纳斯苍白立体的脸。 公爵殿下,我应该这样做吗。 他的手指用力收紧,随即他抬起头,语气平静又沉稳地说:“公爵殿下需要平乌殿下。” 安辛尔咬着牙根,但最后他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让开了前面的路。 “你疯了吗,发狂的alpha毫无理智可言,他进去会被当做猎物撕碎的!” 博士立即爬起来失态地大叫。 莱斯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推着床走向了那间四面不透风的房间。 当门打开的时候,浓郁的橙子香扑发出来,强大的威压差点让安辛尔都撑不住,而诺格足足打了两针抑制剂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发.情反应。 莱斯闻不到里面的味道,所以他没有任何感觉。 看着他固执的背影,博士仍旧执着的想要拦住他。 “你这完全是害了他们!” 莱斯隔着镜片双目冰冷地盯着他,冷冷地说:“蠢货,松手。” “什……什么……” 他敢骂我蠢货! 莱斯却已经将伊莱纳斯推了进去,并伸手关掉了人工信息素,且放开了平乌身上的束缚仪器。 他看着因为痛苦而在床上挣扎的平乌,又深切而专注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伊莱纳斯,最后开启了隔音罩,退出了门外。 大门关闭,窗帘也拉了下来,这间房彻底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博士颓然地坐在地上,他恶狠狠地看着莱斯,目眦欲裂地说:“他们一定会死的!” “你把人类的意志力看的太薄弱了。” “你懂什么!他们一定会……” 莱斯拿出手杖里的剑指着博士的脖子,冷漠地说:“你话太多了。” 博士看着离自己的脖颈不过只有一寸的剑锋,咽了咽口水,冷汗从额头滑了下来。 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屁滚尿流地跑了。 “你们先走吧。” 莱斯暼了眼安辛尔和诺格,不动如山的脸上是一贯的平淡。 安辛尔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意义了。 前线还需要他。 “麻烦你了,莱斯先生。”他垂下头,转身大步离开。 诺格心里还有些不放心,但他也知道他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还不如去前面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最后他也只是抿了抿唇,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莱斯拿着剑,身姿挺立地站在门口。 他相信,一切都还有希望。 …… 苍白的手指弹动了一下,忽的收紧,好像瞬间往里注入了活力。 伊莱纳斯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包裹在一种愉悦温暖的气息里,连常年那种折磨他的病痛都麻痹了感知,冰冷的身体翻涌出一股热气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呼出一口火热的气息,脸颊逐渐漫上了一层红晕。 转过头,是一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混沌又挣扎,煎熬又难耐。 “平乌。” 他张开嘴,却不由得发出一声口申吟。 他发.情了。 撑在床沿的那只手用力收紧,他这才发现平乌满头大汗,发根都带着湿意,脸上隐忍又克制,呼吸却粗.重滚烫,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栗。 伊莱纳斯的眼睛也红了,好像花瓣盛放的颜色。 他忽然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心里那种充盈的感觉几乎让他感到了幸福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伸手抚摸上平乌的脸颊。 真好。 是非常浓郁又清新的橙子香。 他年轻的丈夫看起来相当健壮又有活力呢。 伊莱纳斯的眼尾又红了一度颜色,他翻身坐起来,将紧紧绷成一根线的平乌压到了身下,然后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平乌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白净的脸上一片红晕,耳朵也红的不像话,一双手僵在身边一动不敢动,仰头看他的时候,唯有喉结在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 伊莱纳斯伸手解开了脖子上的颈环,他低头的时候,长发从肩侧垂落下来,坠落在平乌的腿上。 平乌的手指猛地弹动了一下,却又克制的用力收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伊莱纳斯修长的脖颈,黑色绸带的颈环在这之中交缠出一种旖.旎色.情的颜色。 淡淡的花香散了出来。 但不在伊莱纳斯的控制范围内,而是因为平乌的信息素,他才有了味道。 长发被他撩到了胸前,他的脸也已经很红了,尤其那双微眯的灰蓝色眼睛带着迷离的色彩,他垂眸看向平乌的时候,里面好像带着蛊.惑。 平乌全身心都在与自己对抗,可他还是移不开放在伊莱纳斯身上的目光,他觉得口干舌燥,不停地吞咽口水,一双手已经揪紧了床单,用力到泛白。 突然伊莱纳斯握住了他的手臂,在他的轻颤中抬了起来。 他被带着揽上了伊莱纳斯的腰,另一只手则被带到了那截美丽的脖颈后。 身体一阵发紧,他的脸红的不像话。 他摸到了伊莱纳斯湿润的腺体。 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了,却多了别的东西。 伊莱纳斯的身上第一次有如此火热的温度,他垂眸看着平乌想要闪躲的眼睛,低下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沙哑的声音又低又沉,绵长的像动人的情话。 “平乌,标记我吧。” 平乌手指一紧,猛地将伊莱纳斯搂进怀里。 那双炙热的眼睛吞并了他最后的理智。 接下来是不需要伊莱纳斯教也能做好的事情。 因为这是alpha天生的本能。 伊莱纳斯无力地侧着头,长发在身后摇摆,他扣着平乌的背,颤动的睫毛遮住了眼睑。 然后,一个滚烫的吻落到了他披散着长发的肩膀上。 2 日出日落,月明星稀。 这不是第一天晚上,而是第三天晚上。 四周都很安静,好像在这间不知时间的房子里,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伊莱纳斯疲惫地睁开眼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然后他又被翻了个身,眼里冒出了一点水汽。 接着他抖动着睫毛,用力地抿着唇。 平乌已经清醒了不少,但只有他的神智,身体还处在那种失控的状态中。 “抱歉。” 他低下头,吻了吻伊莱纳斯的额头,脸上带着羞愧的涨红。 但这幅表情与他现在粗鲁的行为却完全不相符。 伊莱纳斯半个身体几乎悬空,脖子和头晃荡在床沿,连暗红的长发都落了满地。 听到平乌压抑的声音,他也只是睁开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 后颈的腺体已经没感觉了,想来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 他艰难地抬起手,握住平乌的手臂,轻声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平乌咬紧牙根,低头掩住眼中的暗光,又用力握住了他的脚踝。 …… 那是第五天,一个明亮的晴天。 平乌推开门的时候差点被外面的阳光刺激地睁不开眼,他挡了一下,又缓慢地睁开。 外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人,空气中却再也没有了那种硝烟与死亡的味道,只有暖融融的阳光,还有雨后放晴的清爽。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吭哧吭哧搬东西路过的安辛尔突然看向了他,然后收起被惊掉的下巴,立马狂奔出去,边跑边喊:“活着,还活着,比谁都有精神!” 平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又回过头看着床上只露出一截肩膀的身影,眼神温柔。 是啊,比谁都有精神呢。 这是一次抵御兽潮的胜利。 是因为十二星的人们坚持不懈的那几天才有了后面艰难的胜利。 军队严正冷肃的来,又一丝不苟的离开,甚至并未接受十二星的谢意。 只不过在面见伊莱纳斯的时候,他们还是行了个庄重且尊贵的礼。 无论伊莱纳斯做过什么,在人们的心里又存在着怎样的印象,在不同的人心里自然有不同的评判。 军队离开的时候送上了诺奇给他的信,然后那一艘艘威武雄壮的军舰飞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少人抬头望天,双眼明亮又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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