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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操……”凌鹊羽被搅得意乱情迷，痛感早就没了，身下那位总是胡乱为之却也次次正中靶心。 韩清霜手滑到凌鹊羽胸前按着突起用力地揉，搓得通红，接着搂紧了他打算下一轮猛击，门外却传来微弱的敲门声，接着是房间外遥远的声音：“韩先生，我能进来吗？该量血压了。” 两个人同时僵了数秒，韩清霜清了一下嗓子喊道：“阿姨我在洗澡，您过十分钟再来好吗？” “哈？您只要十分钟哦？”凌鹊羽玩味地笑起来，低声调侃。 “闭嘴。”韩清霜掐了他一下说，“十分钟我也干死你。” 他没吹牛，接下来几分钟只听到凌鹊羽零散的叫唤，“哎……慢慢慢……” “祖……祖宗欸，我错了祖宗……” 声音实在太大，韩清霜怕外面听见随手拿了个小方巾就往凌鹊羽嘴里一塞，随后就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了。 韩清霜淡定量完血压送走阿姨，回头看看沙发上捂着屁股的凌鹊羽，问：“我快吗？” “不快不快，”凌鹊羽笑笑直摇头，“您再久点我就要死了……” 韩清霜扬扬眉笑了，立马又软下来撒娇般钻进凌鹊羽怀里问：“弄疼你了吗？” 疼是不怎么疼，就是仓促结束让他有点受伤，可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凌鹊羽低头亲了下韩清霜的额头说：“不疼，是爽死的。” 韩清霜不太信，抬手摸了摸凌鹊羽的脸，微微叹气收起了放松的表情，说：“哥哥，说点正事儿……市里有外借展品的，我查了一下基本都是瓷器，这些我不懂，还得你去看看。” 凌鹊羽点点头，韩清霜继续说：“明天我去见谭阿姨，”韩清霜抬头盯着凌鹊羽的眼睛，郑重地，“不知道她会说什么，但文化这块我不太想碰，我怕……” “明白。”凌鹊羽接话道。 “不管怎么样，得撇掉杨家。”凌鹊羽道。 “知我者莫若你。”韩清霜凑上去留下一个吻，一个怎么够，他当然是又被摁在沙发上凌乱地啃了一遍。
第103章 哥哥们 博物馆里熙熙攘攘，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涌入，一群又一群地离开，人们大多不会太仔细观看，他们甚至连解说也不会听，展品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缘分，它是个什么没多少人在意。 凌鹊羽站在一个粉彩瓷盖碗前面看着它出神，严澄拿着一叠材料走到凌鹊羽身后，也盯着那个白瓷碗说：“材料是齐的，半点毛病都没有。” “意料之中，”凌鹊羽低声道，“澄哥你也觉得不对吧，虽然我现在也不能肯定，就是怎么看都不太对。” 严澄又端详了一会儿回答：“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仿得特别特别好，但……我也不能保证我没看错。” “有办法把它拿出来鉴定一下吗？”凌鹊羽问。 严澄皱了一下眉说：“不容易，要不，你问问杨先生。” 凌鹊羽长叹一口气，气息都打在了玻璃板上形成一层雾。 严澄摊开手上的材料给凌鹊羽，说：“你看，它是有完整材料的，你还能去哪儿鉴呢？” 凌鹊羽低头扫了一眼，无奈道：“不知道……” 韩清霜不愿意碰这块，鉴到它有问题又能做什么，深挖下去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但如果它真的有问题，有没有可能跟杨家也没关系呢…… 凌鹊羽想到这里，掏出手机给杨云杉拨了电话。 离博物馆不远的办公室里，凌翎刚吃过午饭正打算稍作休息，却迎来了不请自来的杨云杉。 “凌处，冒昧打扰。”杨云杉一身灰蓝西装与这炎热的天气格格不入，他抱着一盆茶花，俯身将两盒荔枝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我们那儿的小孩儿出去玩带回来的，他们说叫妃子笑，这玩意儿太甜我吃不了，拿给孩子吃吧。” 凌翎一看，盒子不大，分两层，是十分讲究的雕花木盒，赶紧回话：“杨哥，您这就见外了，本就该是我去拜访您。” “还有这个，听说你特别会养花，搁你这儿吧，放我那儿就糟蹋了。”杨云杉边说边把花盆轻轻放在桌上。 “茶梅，我母亲特别喜欢这花。”凌翎说。 “果然是行家，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瞎养都养坏了。”此时的杨云杉与往日不同，表情温和，礼让三分，他是以娘家的身份来见亲家的。 一番客套结束，凌翎喊人给杨云杉上了茶，两人坐下心里都明白此时碰面的用意。 “这事儿本不该我插手。”杨云杉说。 “弟弟们捅了篓子，当哥哥的不得帮他们收拾收拾。”凌翎回道。 “不，孩子们什么都没做错，”杨云杉眉心轻颤，说，“这事儿说起来，是我办得不妥，我有愧于小霜。” 凌翎面露疑惑没接话，杨云杉喝了口茶继续说：“我低估了荔铖，当初不该报警，报警就把小霜推了出去，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小霜他状态糟糕极了，医院给他做了一种叫电休克的治疗，那个东西副作用极大，之后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那时他很听我的话……” 杨云杉少有地露出歉疚的表情，缓了数秒继续说：“当时让他们和解，对外都说是为了他好，为了保护他，但实际上更多的，我是为了保全我的小姨和表弟，这么多年了，小霜他背了太多不该他承担的东西。” “韩清霜他是为了我家忍气吞声，小凌他气不顺是应该的，所以这事儿，你别怪他们。”杨云杉郑重地看着凌翎说。 凌翎点点头，说：“那您打算……” “我今儿来就是来跟你交个底，我现在没有任何顾忌，你们要做什么，我全力配合。”杨云杉说。 “但谭夫人呢？”凌翎问。 “他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会尽快促成他们把法律上的关系撇清。”杨云杉回。 “这事儿，小霜知道吗？”凌翎又问。 “不知道，说起这个，今儿我来的第二个原因，是想拜托你尽量把他扣在家里。”杨云杉说着露出一个略微尴尬的笑。 “怎么？”凌翎看他笑，自己也翘了翘嘴角。 “那孩子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别被他那乖巧的脸骗了，给他撒出去就是一匹脱缰野马，他想做什么都是玩命去的，太危险了。”杨云杉说。 凌翎微微点头，“嗯，见识过。” “荔铖已经有动作了，他也伤了我的人，凌处，要不你先把家人送出去躲一躲。”杨云杉说。 凌翎认同，他也是考虑过，毕竟家里的消防警报已经连着两个礼拜每天都要响一回，虽说只是威胁，但老婆孩子不该承受这般心理压力，躲一下是也是好的。 杨云杉肩膀放松下来，继续说：“汤云旭，你接触过吗？” 凌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也是放松不少，回道：“二秘书，见过，不熟。” “他弟弟你肯定熟。”杨云杉也喝了口茶说。 “李朝阳，真没想到竟是他亲弟弟，这还是小霜发现的。”凌翎说。 杨云杉扬了下眉尾，一脸骄傲般说：“那孩子就是聪明。”像是在炫耀。 凌翎亦是频频点头，思索了一下说：“您是想说透水事故吧，当时死的是33人，报了29压在了重大事故，朝阳应该是今年就出来了。” “他原来是你手底下的……”杨云杉话说一半没说完。 “明白，您是想我把他收回来。”凌翎接话。 “汤云旭有一个叔叔，不是亲叔叔是他自己认的，谭承筹。”杨云杉说。 “这不是谭夫人的哥哥么？”凌翎问。 “对，我的大伯，但我不想这样称呼他，在我小的时候他就与我母亲关系不好，后来他看上了荔铖，就把我小姨介绍给他，小姨单纯跟了那个渣子，还帮他带孩子，如今又想踢掉她。” “家丑本不想外扬，但他实在不是东西。一开始利用我母亲攀上杨家，然后一手扶起荔铖背地里瞎搞。”杨云杉看向凌翎，今天的他没了往日的冷漠，他鲜少与人谈及这些事情。 “我还得跟你说一个人，荔炎的妈妈。”杨云杉顿了一下，眼里多了些凝重，“他的妈妈是荔铖的远房表姐，我们都觉得她是个神经病，荔炎之所以养在我小姨那儿，就是因为那女人一直虐待孩子。但，荔铖应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他把她养在国外，保护得很好。” “你的意思是，谭承筹和荔炎的妈妈是关键。”凌翎说。 “对。”杨云杉笑了，他眼睛一转又继续说，“谭承筹长年在国外，国内帮他处理大小事的是汤云旭，他跟他弟弟的感情似乎挺好的。” “懂了，放心吧，朝阳是我带起来的，是个好孩子，这事儿交给我吧。”凌翎接话。 “凌处，小霜从小就养在我们家，和自家孩子别无二般，”杨云杉继续说，“杨家欠他的，我希望借这个机会补偿一点。” 凌翎轻笑，眼神却是郑重的，“小霜现在也是我们家的孩子，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花园里植物刚浇过水，太阳一晒全都泛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两只小白蝶在草间缠绕飞舞，一只流浪猫跳进来觅食，厨房窗外满眼生气勃勃的。 Taso跳上窗台看着外面的同类，一动不动，韩清霜也靠过去张望，借机讨好地问：“你要不要也出去看看呀？” 小猫已经接回来三天了，仍是只近凌鹊羽，韩清霜靠近时，它将屁股挪远了一些。 韩清霜叹气，无奈也只好起身继续搅弄锅里的绿豆汤。 Taso突然跳起跑到大门前，韩清霜也回头张望，是凌鹊羽回来了，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韩清霜旁边洗手，说：“家里没人呀？” “他们好像都跟爷爷出去看表演了。”韩清霜低头继续若有所思地继续搅汤，脸莫名泛起了红。 凌鹊羽瞄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没去？” “太热了，不想动。”韩清霜小声道。 凌鹊羽甩甩手，脱了外面的条纹衬衫只剩里面的白背心，挪到韩清霜身后靠在他肩上，抵着他的耳朵低声说：“真不是因为等我吗？” 韩清霜耳朵也红了，但脸上却露出一些迟疑，过了半晌变为坚定，他说：“一周了，我都没联系上谭阿姨，杨云杉也找不到她，我觉得她可能被控制了。” “然后呢？”凌鹊羽听了，心思却没在上面，他舔着韩清霜的耳垂，手在他腰间乱摸。 韩清霜仍是淡定地继续说：“她是不会不见我的，我觉得有蹊跷，”说着韩清霜抓紧了腰间的手，“我想，有一个人应该能联系到她。” 若不是那紧握的手，或许凌鹊羽猜不到那个人是谁，但此时他心里一阵酸涩满溢，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紧接着就从韩清霜嘴里听到了那个让他烦躁的名字，“荔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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