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扎格想推开他。他马上抱住对方,固执地摇头。扎格不耐烦地说:“让开……” 韦伦:“不要……” 扎格:“让我去洗澡!” 韦伦:“……” 他在这里担忧自己后半生,扎格却只是在想洗澡。 韦伦还是松开了手,看着扎格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又看了一眼床单。那上面有一长条喷射状的液体残留,都是扎格被他操出来的水。他顶得太猛,把扎格从床尾一直顶到了床头。中间有好几次扎格都说“你他妈是真的要操死我??”但他停不下来。 扎格的澡洗了挺久。毕竟一身汗接着一身汗,腿间还糊满了三个男人的精液,就算是面包也不带这么挤果酱的。 过了一会儿,扎格衣着完整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韦伦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你还在这儿?” 韦伦仿佛听到他问的是“你还有脸在这儿?”他站起来,硬着头皮说:“我送你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还全裸着,衣服被锁在服务者的休息室了。 扎格扔了一件干净浴袍给他:“自己打电话让布莱恩来开门吧。”就离开了。 门如此干脆地合上,韦伦楞站在那里,发抖地想着:他知道我们在联系那个叫布莱恩的经理……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我们居然,就在扎格的眼皮子底下,幼稚地上演着一切…… 韦伦整晚都没睡。床头的烟灰缸里,烟头完全满了出来。他事实上更想要一些酒或者大麻。烟使他清醒,而那些则能轻松麻痹纷乱的情绪。然而他向扎格承诺过,只要做他的保镖一天,就要永远保持清醒,随时回应他的诉求。他至今死守着承诺,酒和大麻是绝不可能碰的——即使是在他亲手把这信任关系毁了以后。 早晨天堂客俱乐部的邮件提示音响起时,他仍盯着天花板发怔。许久,他才缓缓举起手机。那封邮件写: 先生,你好。 顾客提出明确要求,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都要戴着“金属套”再来服务。由于我司没有“金属套”道具,是否是你自带的呢。如是,请务必满足客户要求,谢谢。 韦伦盯着“金属套”看了一会儿,眉头皱了皱,用力捂住了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 这是扎格给他的回答。 他被抛弃了……不再被需要了。 他想着昨晚糟糕的一切,和未来即将失去的一切,心里既恨自己,又恨扎格…… 在经理布莱恩发给两兄弟的邮件中,仍有后半段: 另外,客户抱怨,明明定的是包夜服务,但服务者仅服务了两次就提出结束。他对此很不满意,要求接下来每一晚上都必须服务三次以上。这一点也望满足客户。不过他觉得服务者的身材和技术都很棒,用原话说,甜蜜又诱人,他再三要求保持质量。 布莱恩 当天中午,查克从睡眠中醒来后,眯着眼盯着这一封邮件反复看了几遍,缓缓说出一句:“操。金属套……” 意味着,接下来的六天,都得他自己一个人上。两人轮换的方案彻底行不通了! 他知道男人好色,男人爱玩。男人不连着七天夜夜通宵,仅仅是因为被生理极限约束。他妈的他没想到要是男人长了逼,这个极限是说突破就突破,想玩几次就玩几次……!男人长了逼,他妈的玩得比女人大多了! 而且他还有比赛。为了比赛,他的训练他妈的不能断! 白天训练,晚上比赛,半夜做爱,做爱,做爱。如此循环七天,七天??连上他偷偷摸摸代替弟弟的那次,就是八天! 看上什么不好,怎么偏偏看上了他的金属套?? 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想欺骗老板??他要是早知道老板会被操得这么上瘾……干,这也太上瘾太反常了吧! 有那么一会儿,查克怀疑自己是掉进了老板的圈套里。毕竟弟弟被留在了那个房间里。然而那之后弟弟没有说任何事。再说,会有人拿自己的全部家当开玩笑吗?扎格可是把所有的私人财产都押进比赛了! 他没有那么了解扎格,没有自己的弟弟了解。但是,自从“这可能是老板的圈套”这个想法进入了他的脑子,就开始和“我可能输掉老板的所有钱”一起折磨着他。现在他的脑子就被架在铁板上,正过来煎是“我他妈体力再消耗下去,比赛可能会出岔子”,反面是“这他妈不会是老板在耍我吧……那我就完蛋了!”两面一起无情地煎熬,把查克的脑子煎得透透的。 当晚,扎格点的是捆绑服务。被绑着的人完全失去自主性,任人摆弄。手指粗的绳索将一块块的大肌肉勒出鼓鼓的形状。如果是平时,这一定会成为查克最难忘的性体验之一。然而,所有的姿势都需要被抱着来,十分消耗体力。查克非常努力地完成了三次的任务。 第三天,扎格点的是罗马军人与俘虏的角色扮演。这俱乐部的道具未免太实诚,铠甲居然不是塑料,而是真金属的,沉得匪夷所思!查克穿着满身铠甲,操他这个被俘虏的“敌国士兵”。他第一次知道,穿着铠甲冲撞,他妈的比做推胸还累一百倍。他都搞不清楚谁才是士兵,谁才是囚犯。毕竟他的囚犯听起来可比他滋润,比他享受一百倍! ……他还是完成了三次的任务。 第四天,查克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居然完全没有听到闹钟。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错过了训练时间,睁眼已经是傍晚。他的脑袋像灌了铅,四肢像棉花糖。他十分勉强地打赢了比赛,被揍得够惨的。脸都来不及冰敷,就得继续出门。鼻青脸肿地赶到俱乐部门口,他只觉得眼皮发沉,恨不得倒头睡在大街上。 也许连着几天干下来,他与老板身体的步调越来越一致了。那性感的身体,热情的回应,每一样都是查克喜欢的。但是,对不起……他都快勃起不能了。谁他妈都没法边跑马拉松边吃法式大餐啊! 在发现服务时间快到了,而服务者还没就位时,布莱恩用一个电话把店门口晃晃悠悠浪费时间的查克赶进了俱乐部。 他还是完成了三次任务。然而,第三次的时候已经很难勃起了。最后“下班”走出俱乐部的时候,查克两腿都在抖,抖得肉眼可见,连俱乐部员工都在关心他。查克丢脸得恨不得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第五天,查克是真的没法起床了。闹铃响起时,他把枕头扯到了脸上,试图闷死自己。闷着闷着,发出了长长的痛苦呻吟。他都不敢伸手拿手机,害怕里面又躺着天堂客俱乐部的邮件。现在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想吐,而且觉得下面软软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来自天堂客俱乐部的邮件已经到了。 他像被烫到似的把手机一扔,“啊啊啊啊”地惨叫着翻了个身,用枕头夹住了脑袋,想把这一切丢着不管了。去他的该死的天堂客,他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客人只能和他们做”这种幼稚又装逼的话。老板的欲望根本就是填不满的。填不满!!! 啊……!!! 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他都快哭了。但意识到痛苦再拖也还是更痛苦,他总算打开了邮件,战战兢兢地看看老板今天又想玩什么折磨他的花样—— 查克慢慢睁大了眼睛,表情从抑郁到狂喜。邮件里写,老板今天要休息,不来了。 不、来、了。 查克记得,今天也是没有安排比赛的一天。突然间,他就可以睡觉了。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了?! 那一刻,查克几乎真的哭出来。他感激涕零地闭上眼睛,把手机贴在额头上使劲亲了好几口。然后头一歪,就睡着了。这一下,就算宙斯往他家扔雷,都不可能把他叫醒了。 那一天晚上,韦伦家的门被敲响了。通常是推销员什么的,韦伦正叼着烟收拾东西,对敲门声毫无反应。门咚咚响了一阵,门后传来熟悉的喊声:“韦伦!小子,把门打开!” 韦伦的烟从嘴里吓掉到了地上,难以置信地望向门。他去拉开门。扎格站在门外,因为敲了太久的门,眉间有一些不耐烦的神色。 此时的韦伦,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几天都没剃的胡子,穿着松垮垮的白背心和平角短裤,面对着衣着体面的老板,楞在了门口。 扎格打算进屋,韦伦反应过来,赶紧用身体挡住他。扎格粗鲁地推开他,看到屋里的场景:“你他妈的……” 屋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已经被打包完毕,看起来是打算搬家了。 扎格走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烟灰缸。房间弥漫着一股烟味,满地都是烟灰、烟蒂。 扎格说:“给你发的邮件也都是未读,我才过来看看。”说着去打开了窗,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韦伦闷闷地说:“我注销了手机。” 扎格:“并且你的房东告诉我你退租了。怎么,是打算惹了祸就玩消失?” 韦伦眼中露出否定的神色,搬出了一些东西摆在桌子上。一个信封,一只纸盒,和一把菜刀。然后看了看扎格。 扎格先拿起了信封,上面写“给扎格”。里面是一张存折和密码。 扎格冷笑,鄙夷地说:“这是什么,给我玩经济赔偿这一套?你赔得起吗?” 韦伦捏着拳头低声说:“是我所有的存款。不是赔偿!是……算了。” 扎格:“是什么?” 韦伦扭开头不想解释,眼睛又红起来了。扎格可不记得这小子那么爱哭。认识这几年,受什么伤都没见他哭过。 他又拿起那个空的纸盒,问:“那这个呢?” 韦伦:“赔偿。” 说着,将左手放在了桌上,一言不发拿起了菜刀高举起来,对着左手就用力斩了下去。 “操!” 要不是扎格反应够快,韦伦的左手就该和他说再见了。这力道完全不是在做戏,是他妈的动真格! 扎格强行从他手中夺走那把刀,狠狠拍在桌上,怒骂:“他妈的无论是性还是离开,都不需要我同意是吗!关照你那么多年,养条狗都比你他妈的有良心!” 被夺走“赔偿”权力的韦伦先是无措,又因为扎格的话而捏紧了拳头。 “我想主动消失,因为你不会再想见到我……”韦伦扭过头去,听起来崩溃而脆弱,仿佛这个念头已不停折磨了他好几天,在这一刻终于一泄而出。 扎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摇头:“我都来了,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这他妈的叫撒娇,你明白吗?” 韦伦低头捂着脸。扎格脸一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拽进卧室扔到床上:“看看你这窝囊的样子。” 韦伦惊得无法动弹,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瞪着一脚骑到他身上的扎格,感到自己下巴被捏住。扎格俯下身,阴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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