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学校,下午沈一泽找乔映说想让他陪自己去医院咨询过敏这个问题,因为乔映是宿舍里唯一一个知道他对猫毛过敏的,所以只想让他陪着。 乔映刚好没课,便同意了。 不过还是好奇他怎么过了一阵子突然想起这茬了。 沈一泽说:“就是突然觉得猫挺可爱,如果治好以后就能撸猫了。” “那是,你要想治就治,治好了以后咱们就能一起快乐吸猫了!” 沈一泽偏过头,悄悄弯了弯唇角。 想治过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若将来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和乔映在一起,他那么喜欢猫,总不能因为自己过敏而将就了。 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乔映陪沈一泽挂了号,无聊地刷了会手机。 把他看困了,但还没叫到沈一泽,跟他说了声后就先倚着墙小憩了。 一小会后他身子开始往沈一泽那里偏。 沈一泽小心翼翼把他的头扶到自己肩上。 乔映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睡的正香,沈一泽没舍得喊他,结果这电话竟没完了一直打过来。 他替乔映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方火急火燎道:“乔映,我哥烧的很厉害,他一直在喊你名字,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第49章 沈一泽:乔映在我怀里睡觉呢 沈一泽微微偏头看着身畔的乔映:“他不方便。” “你是谁?”江意有些不耐,“让乔映接电话。” “他接不了,也过不去,”沈一泽悠悠然地伸直了长腿随意交叉着,“在我怀里睡觉呢。” “你——?!” 江意开了免提,沈一泽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江肆耳中。 他回过头看了眼江肆,发高烧虽然不是什么能致人死亡的大病,但被江肆故意拖着不管放了快两天,毕竟是肉体凡身,不是钢铁炼造,便是自己及时把人弄到床上逼他吃了药,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 而沈一泽的话更是把他眼里最后一点光给掐灭了。 他躺在床上,像具腐朽的枯木,即将毫无生机,也失去了生的希望。 看的江意双眼直发酸。 纵然心里对江肆那天那一巴掌再有怨怼,在这种时候,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大于一切。 可对着电话那头的沈一泽,他一样无话可说,人家才是正经交往的情侣,而自己和哥哥,却是打扰人家好事的碍眼存在。 没听到对面接话,甚至还隐隐传来啜泣声,沈一泽知道,自己可以挂电话了。 却在这时,乔映的身子动了下。 沈一泽只好又连忙把他身子扶起来,把他手机塞进他手里。 他终究是没有剥夺乔映知道这件事的权利。 乔映还有点懵:“怎么了?” 挂电话前江意终于又听到乔映的声,又燃起了点希冀:“乔映!你能不能去看一眼我哥,他现在真的很不好。” “......” “你哥谁啊,我不认识。” “......你他妈装什么傻!” “......” 倒真不怪乔映起初没反应过来,因为太急,江意也没掩饰哽咽,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大抵他也没想到江意有一天也会对他哭,又没存江意的电话,自然没想到对方竟是他。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江肆怎么了:“你哥都那么大人了,既然生病该吃药就吃药,该上医院就上医院,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更没有让他看一眼就能病愈的属性。” 江意却坚持道:“他只是想见你一眼而已。”他咬了咬牙,“算我求你一次。” “求我?”本来乔映都要挂电话了,顿时又来了兴趣,“你拿什么求?” “我有钱,可以给你,只要你说......” “我缺的是你那点臭钱吗!全世界不是就你他妈有钱,那天你们践踏的是我的尊严!你他妈就算给我搬来座金矿也补偿不了我!” 这话听着俗套又充满一种玛丽苏味,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乔映本不想再提,更不想回忆,可有人偏不放过他,硬逼着他去想,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求我是吧,我给你次机会,你丫现在就给我滚过来跪下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爸爸,我就同意去看你哥。” “你!”江意气的浑身发抖,今天他为了江肆屈尊求乔映已实属难得,乔映不想来就罢了,竟还对自己提这种要求,他自恃高傲久了,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正要用最恶毒下流的语言骂回去时,躺在床上的江肆突然翻了个个,示意他把手机递过去。 医院走廊不能大声喧哗,乔映却越说越激动,要不是旁边有沈一泽时刻提醒着,护士就得来赶人了。 江意实在拗不过江肆,只好把自己的手机给他,拿到手机那刻,轮到沈一泽去看诊了。 乔映自然不屑和他们浪费时间,临走前最后说:“告诉你哥,我凭什么腾出私人时间去管前男友的事。” 明天就放五一假了,谁他妈要去看病中的前男友,晦气。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江肆生着病,手劲本来就虚,听到这句话几乎握不住手机,啪的跌到床边。 “妈的,”江意及时接住手机,“要不是我今天过来了,你打算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哪天你真死了我都不知道,你看看你病了,乔映他有一分心疼吗,人家早就和新欢双宿双/飞了!” “别吵了......”江肆低声道,他头痛欲裂,江意还不闭嘴,吵得他脑子里只有类似机器的嗡嗡轰鸣,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b居然敢跟他老子那么说话,今天无论如何老子都得把他弄过来见你,大不了就用强的。”江意看着他又喝了药,气势汹汹地出去了。 江肆想拦也拦不住,乔映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江意这一去就是自取其辱。 他不知道乔映他们去哪了,只能先去宿舍找人,门也不敲就闯进去了。 屋里只有容山和徐朗在,徐朗上周末约了江意出去玩联络感情,想着五一假期再约小坏蛋玩玩,就没打算回家,像往常一样在床上窝着,被江意破门而入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他可没跟小坏蛋透底,啥时候被发现了?! 这么快就要和他算账了?人还没吃到嘴里呢! 还好他在上铺,帘子没完全拉开,瞅着江意根本没注意到他,应该没掉马,连忙爬起来把帘拉的严严实实。 容山在收拾东西,扭头打量江意几眼:“江意?” 江意也不跟人客气,大剌剌往屋里一坐:“乔映去哪了?” “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容山也知道乔映和他的恩怨,但这学期乔映后来没怎么再跟他闹,以为这俩人已经和好了,被江意这一出也整懵了。 江意:“那我在这等他回来。” 容山可没精力应付这大爷,往徐朗那看了眼指着他救场,结果非但没等到,徐朗还给他发消息:“小山山你最好了,不能让小坏蛋知道我和乔乔是室友!想法子把他赶出去吧球球了,九敏,老子内急!” “......你他妈搞啥呢” “回头解释!赶紧赶人先!” “那个......”容山硬着头皮道,“乔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别在这等了,我室友病了,需要静养。” 徐朗很配合地压低声线不断低咳,嗓音像拉风箱,江意才从一个病号老巢里出来,也不想再进一个,又皱着眉出去了。 可他仍在门口待着,徐朗以为他已经走了,刚把帘子一撩,容山就扑过来帮他拉上,小声道:“没走,门口蹲着呢。” 徐朗低低骂了声艹,容山是真斯文,不会打架,自己这会也不敢下去和江意刚,更不可能叫上其他宿舍不相干的人一起把人赶走,只能问乔映什么时候回来了。 乔映和沈一泽才跟医生聊完,沈一泽的过敏不是很严重的那级,如果要彻底根治,可以选择打针或服药,但不管是打针还是吃药,疗程都长,花销也不小,这学期沈一泽的助学金没申请下来,光靠平时打工的钱肯定不够。 他们去的江肆妈妈工作的医院,离学校最近,也是比较不错的地方,换了医院就算花的少,效果却不一定更好。 乔映见他愁眉苦脸便安慰他:“不急,大不了等你以后工作有钱了,或者大二申请了奖学金再治。” 沈一泽看他反过来开解自己,却更难过了。 为什么急,还不是怕时间拖的久了,到时乔映还能不能在自己身边都未可知。 可乔映永远也不可能懂。 沈一泽没反应,神情也没变,乔映有点纳闷,猫也不是非吸不可,为什么沈一泽会这么看重。 正想再问两句,就收到徐朗在他们宿舍群的通知。 徐朗一句话连复制n多条,就怕他们看不到。 “乔映!江意来找你了堵在宿舍门口不走了你俩啥时候回来啊!” 乔映:“......” 江肆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啧,今天三十号是吧?我都被气傻了,刚还想着四月有三十一天呢。” 沈一泽:“怎么?” “没怎么,”乔映在群里回道,“你告诉江意我这就去江肆家里,让他滚。” 沈一泽眉毛一拧:“你真要去学长家?” “我刚想起来这不我们分手整一个月了吗,我想去看看他现在的落魄样子。” “要我陪你一起吗?” 乔映今天在走廊和江意的争吵他听完了全程,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们发生过什么,但这兄弟俩肯定对乔映干过过分的事,才惹得乔映那么生气,他不敢由着乔映一个人再往狼窝里跑。 “这事我自己能处理,你看我跟他也刚了几次了,基本没咋吃亏。” 沈一泽脸色更沉了,明明那天晚上都被强吻了,还说没咋吃亏。 乔映板起脸佯装要训他才作罢,二人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他目送着沈一泽确实往回学校的方向走了,这才去江肆租的公寓。 按了门铃,半天也没人开门。 脚在门口的毯子上蹭了蹭,忽然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有点硌。 他蹲下身掀开毯子,一串钥匙躺在下面。 是一个月前分手那天,他扔回江肆身前的那把备用钥匙。 江肆努力让自己下了床,慢慢往门口走,乔映刚推开门,他已经走到客厅了。 乔映把那钥匙往桌上一扔:“放毯子下干什么,以为哪天我会回头找你吗?” “你这不还是回来了吗?” 江肆又往前走了几步,想抓他的手,但怕传染,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我妈说,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他花钱,你为我花了那么多钱,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了。” “你妈说的对啊,”乔映倚在门口扬起笑脸,“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掌心宝,但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低贱的连路边野草都不如,如果没你授意江意耍赖,你今天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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