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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时好时坏的思考能力又打结了，在心里合计了一天的事情莫名其妙在这种时候脱口而出：“苏致……会担心。” 蒋旻冷了脸——他居然真的还在想着走？ 周遭温度莫名下降，方野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想了想蒋旻问了什么，又想了想自己说了什么，终于意识到自己搭错话了。 很糟糕。 蒋旻的脸色跟他的下场都很糟糕。 方野想了想，主动站起来蹭到了蒋旻身边，“不是，我不回去，苏致会，担心。” 停顿的地方太多，这句话有很多歧义。 蒋旻抬头看他：“会担心，所以想我放你走？” 方野有一瞬间想点头，但好在看到蒋旻的表情反应过来了，摇摇头：“我，明天，跑步。” 他想，蒋旻拿他当宠物养，猫有猫爬架，仓鼠有小滚轮，方野就有跑步机。 方野在心里叹气，觉得蒋旻惩罚自己的方式越来越多了。 四十分钟，看仓鼠跑滚轮的人多可怕？ 因为他的识相，蒋旻暂时没对他做什么，叫他坐在怀里吃饭，过了一会儿，忽然问：“苏致对你很好？” 能叫他以身犯险去跟蒋谦抢人，感情好到不一般。 方野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点头：“很好。” 蒋旻有心问有多好，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问了徒增烦恼。 可方野不知道打开了什么话匣子，放下叉子跟他如数家珍，从第一次见苏致再到苏致带着他南来北往地跑，四处去采风，连第一次吃菱角都要说。 说着说着忽然察觉蒋旻脸色很难看，方野不知死活地问：“你不舒服吗？” 蒋旻冷笑：“舒服。菱角好吃吗？” 方野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的餐食，嘴里却泛开了很多年前哥哥给他剥开的那只又粉又甜的菱角的味道。 他们的父母很早离异，两个人各自跟了一方，他跟苏致小的时候没在一起长大，方野跟着beta母亲，苏致则是跟着beta父亲长大，他是在十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苏致的，因为他们的父亲常年四处跑，一年四季不着家，不得不将苏致送回母亲身边，可当时母亲再婚，离开怀江出国了。 临走前将他们交给了外公。 外公身体不好，方野可以说是被苏致带大的。 苏致跟他们的艺术家父亲很像，生性自由，喜欢画画，喜欢到处采风，方野也被他带成了差不多的样子，胡天胡地两个野孩子。 直到某一年，最开始，苏致总是夜不归宿，起初方野不以为然，因为苏致以前偶尔也会这样，不过后来越来越多次，苏致回来的时候脚步蹒跚，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有一次甚至还没进门就栽倒了。 看到他身上那些痕迹，方野起了疑心，问他怎么了，苏致说，他遇见一个喜欢的人。 但是喜欢的人怎么会在苏致身上留下那么多可怕的痕迹？有时候是巴掌印，有时候甚至是鞭痕。 方野要报警，苏致拦着他，说真的只是谈恋爱。 方野将信将疑，期间不停劝苏致脑子清醒一点，直到某一天，苏致很失落地说，他打算分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野才熄了找出那个人渣报复的心——既然苏致想明白了就好，虽然还是没能揪出那个人渣。 他跟踪苏致出门很多次，每次都被发现然后甩掉了，对方似乎很有钱，身份很不一般。 然而平静了没多久，苏致失踪了。 方野报警，警方查了两天之后开始敷衍他，拦着他找苏致，方野只好自己想办法，最终他从苏致藏起来的画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 副cp也许会写吧，但不会在这篇里写，可能写完野火会另外开？反正那就是字母文的范畴了，盲区还得学一学，野火就计划了十万字（还不一定能写到hhhhh
第15章 15 你贱不贱？ ====== 方野顺着画像打听，问到了蒋家的掌权人，蒋谦。 再往下调查，对方身份不凡，权势逼人。传言蒋谦在床上喜欢虐待人，有那种癖好，苏致落在了这种人手里。 上流圈子有这种爱好的人似乎不少，而且这些人偏爱玩儿beta，因为beta耐受力好一些，也没有信息素——从前似乎有人玩omega，失控出过事。 苏致失踪一个多月，生死不明。 方野不是特别冲动的人，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于是迂回着，先从比他高几届的蒋旻身上着手。 他接近李寂，通过李寂认识蒋旻，当那些人的狗腿子跑前跑后献殷勤，终于在ktv见到了蒋谦本人。 但是还是不够，就那一次，他再也没有接近蒋谦的机会了，更不要说调查苏致的下落。 在蒋旻身边也很少见到蒋谦，毕竟蒋旻还在上大学，蒋谦却已经身居高位多年，他们兄弟在外面也很少见面。方野问起蒋谦的次数多了，蒋旻自然也会奇怪，彼时蒋旻已经不许他身边那些朋友使唤方野了，方野只用给蒋旻一个人当狗腿子。 恰好那天李想问蒋旻：方野怎么拒绝了李寂，得知方野被人表白，蒋旻心里有很奇怪的感觉，怀揣着那点不快，旁敲侧击问方野怎么不跟李寂往一起凑了。 方野随口敷衍蒋旻，蒋旻听完方野的回答，不知怎么，更加不爽。 隔了没几天，接到了蒋谦的通知，叫他把人带走。 方野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蒋谦常去的会所，在里头兼职。 那是什么地方蒋旻不会不知道，最开始他还抱着希望，方野是去当普通服务生，可等他到了，蒋谦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里，墙上挂满了道具，方野穿着会所给他的衣服，被绑在笼子里浑身是汗，湿淋淋地在发抖，裸露的后背上有交错的鞭痕。 应该是用了什么药。 蒋旻表情难看，蒋谦轻笑一声，嘲弄看了年轻气盛的弟弟一眼，手边还有一条鞭子。 他故意说：“都上手了，仔细看了两眼觉得眼熟，喊你来看看，是你的人？” 他已经很久不来这个地方了，今天就是听说这个叫方野的在这儿才会来。原本头一次接触这些，不会被弄成这样关在笼子里，也都是他授意的，为的就是叫蒋旻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蒋谦似笑非笑：“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苏致好歹还说的上清秀好看，也听话，笼子里这个，小刺头一个，实在看不出来什么优点。 方野被塞着嘴，穿着遮不住肉的衬衫，乳头阴茎都被绑了绳子，哆嗦的后背绳结间是艳红的鞭痕，躺在笼子里，偶尔清醒的眼睛不敢看蒋旻。 他心虚，害怕看到蒋旻对他失望。 说老实话，认识一年多，蒋旻对他很好，最开始他别有用心靠近，以为这些二世祖都一个样子，但蒋旻其实是个正经人，没有那些二世祖的恶习，也没怎么压迫他，相反，以为他在外面经常被欺负，还找人处理了第一次遇见那附近的那些小混混，那条街都太平了好多。 他是真心拿蒋旻当朋友的，但是现在的场面很难再解释，蒋旻面无表情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还没找到苏致，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说是缺钱。 蒋谦轻笑一声，拿起湿巾擦了擦手，慢慢起身：“看够了？是你的人吧？” ——近几个月，蒋旻对这个beta关注度有些过高了，上次还为他跟自己顶嘴。 “要是看上了，就管好，别叫他在外面四处惹祸，实在管不好，你要是不会，我帮你教一教。” 他故意说这种话刺激蒋旻，蒋旻当然怒火中烧，然而这话却也同样进了方野耳朵里。 ——苏致说的喜欢，就是这种人。 蒋谦要走了，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虽然没找到苏致，但是至少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方野虽然愧疚，但是却从心底觉得蒋旻是来救他的。自己给他捅了篓子，神志不清的时候方野还在想着要怎么跟蒋旻道歉和解释，然而谁料他以为的好人从蒋谦手里接过钥匙，却没有把他放出来。 反而拿起刚抽过他的鞭子来到笼子前：“缺钱？喜欢这些？” 方野茫然抬头，听到蒋旻说：“缺钱怎么不跟我说？卖给谁不是卖？给我卖我还能看在认识的份上，给你涨个价。” 侮辱的话灌在耳朵里，方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铁链响动，紧接着他被拖出去丢在地毯上，蒋旻抬起鞭子猛地挥下。 他疼的发颤，睁开眼睛看到门没关起来，蒋谦抬脚进了对面。 对面也是同样的一间屋子，一张沙发旁边跪了一个人，脖子上戴着项圈，狗一样被拴在灯架上。 他看到方野的瞬间睁大了眼睛，也是满眼不可置信。 方野哀嚎着往出去爬，是疼的，也是看到了苏致。 但是不过一眼，对面的门就被关上了，他被蒋旻拖回去，运动鞋踩在了他肩膀上。 又是一鞭子落了下来。 “方野，你贱不贱？”他被灌了药，剧烈疼痛的同时阴茎硬的发疼，下身后面也奇痒难耐，方野剧烈摇头，疼出来哭腔，却还喊着苏致的名字，蒋旻没听清，见他不求饶，翻过来叫他面朝上，又是一鞭子落在挖空了布料露出的前胸，蒋旻没经验，也没留力气，一下一下都是实打实的力气，乳头瞬间肿了，方野疼成了虾米蜷缩在一起，可手被绑在后面，被一下一下鞭笞，情欲短暂退去，方野眼圈发红地求饶。 本来，在那些微妙心情中察觉对方野的心思，他还想要怎么温水煮青蛙地煮了方野，方野倒好，放着正经恋爱不谈，跑来这里，做这种事情。 蒋旻单膝跪下去，说不清无名火要怎么消，或者也消不下去了。 鞭子抵在了方野脸上，蒋旻看着这张脸忽然觉得恶心，他又问了一遍：“你贱不贱？” 隔壁传来巴掌声，方野听到了，剧烈挣扎起来又想出去，蒋旻忍无可忍，又给他一鞭子：“还想去找谁？方野？你他妈就这么缺男人吗？” 方野惨烈叫了一声，这边的门很快也被拍上，他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了，只见蒋旻一步一步靠近，松开了牛仔裤上的皮带。 ---- 很听劝来改预警，这章有受被攻拿鞭子打的情节，慎入（之后会有解释但看不下去也别强求）
第16章 16 是因为蒋旻太凶了 ==== 方野收到了一筐菱角，湿淋淋摆在门口。 蒋旻还没回来，佣人是北方人，两个人对着那一堆菱角一起犯难。 方野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听他问自己这个怎么做，也不太知道，苏致给他剥的是嫩的，生吃就很好吃，但是现在过季了，有点干，也不那么甜了——他刚才剥了一个，还不小心划破了手。 那位先生说他去查一查菜谱，方野对着那一筐菱角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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