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坐在车上回别墅,车窗外,易利顷那辆几年不换的大众车就停在路边。 林烟听阿星说过他的事,其实是谁都无所谓,于她不重要。 她不太想靠近那个男人,那晚的事易利顷的确挺照顾她,她也知道滑雪的视频是易利顷提供,谢谢过就成。 再靠近会让对方误以为是在给机会。 易利顷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克己复礼,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她拒绝得够明显了。 别墅很空,林烟洗完澡坐在客厅挑剧本,王导让人送来的,头一回可以这么任性的挑剧本。 女保姆陪着她:“您的用品,要不要搬回主卧?” 林烟沉思,片刻看向女保姆:“我手机有没有找到,家政公司来过吗。” 女保姆摇头:“来过,没找到。” . 闵行洲这趟北城已经去四五天。 刚竞拍完地皮。闵行洲坐在大厅沙发上,与北城的几位企业家交谈。 谈到一半。 楼梯上叩叩地高跟鞋细响,还有女人的轻笑,很放肆又空泠。 闵行洲可太熟悉是谁,抬头,看到尤璇和一外国肌肉男一前一后路过,男的手里提尤璇的包还有她外套,看得出男的在追,女的在吊胃口。 “Baby,我会好好学中文的,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吗。”男的一口不流利的中文。 “你说话太难听。”尤璇说完,朝闵行洲方向勾唇笑。 闵行洲眸色沉了沉,收回目光看合同。 “总裁,这边还有一份,您请。”徐特助提醒。 总裁看完,起身离位。 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专梯内,徐特助怀里抱一摞文件,默默跟随总裁屁股后面。 闵行洲刚摸出烟,放嘴里,电梯门中途开,烂玫瑰味的香水钻入鼻腔,蛇腰骨感的女人迅速扑在他怀里,闵行洲嘴里的烟没含住,掉落在女人胸沟。 他瞥一眼,收回。 尤璇笑得得意张扬,像狡猾的狐狸,得逞她的奸计。 闵行洲没想到,这女人还是如此不正经。 尤璇开口:“怎么不敢把烟拿走,你装什么。” 闵行洲呵一声,没说话。 尤璇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闵行洲的脸,这张脸依旧英俊潋滟,半点没有失去她后该有的落寞与孤寂。 也不能这么说,他这人底子向来好,骨骼浓,以前再怎么忙都有精神陪她。 尤璇勾起红唇:“想我吗,是不是知道我在北城,所以专门来北城一趟。” 对视下,他漫不经心来一句:“出来赚钱,养老婆。” 尤璇那性子,什么话都能接:“养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闵行洲笑了一声,捏起她的下巴,“没人收拾得了你,痒了是不。嗯?” 最后那一声嗯自他喉咙骨溢出,沉得要命,一刹那勾住女人心。 “真的痒,到处痒,你挠挠不。” 尤璇挪了挪身,故意往闵行洲身上蹭,染妖艳红色指甲的手扯闵行洲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手指头,也不知道哪个女人爱给他系的。 反正她是不爱,她喜欢弄乱。 闵行洲目光盯她的脸,手上的力道加重。 尤璇下巴生疼,但在尤璇这里,就喜欢闵行洲的狠劲儿,越重越勾人。 蛮爱看到他的筋脉紧绷,很有视觉冲击力,诱。 闵行洲这款真的是从皮相到音色、男性特有的力量感,于她是至骨的性吸引,要她命的。 “刚刚那个够你挠。”他应。 尤璇舔舔红唇,带点暧昧侵性,看进闵行洲的眼睛:“醋了?刚刚那是我的健身教练,我可没答应,我现在可老实了,就等你离婚了。” 闵行洲对尤璇的话保有怀疑,希望是真又希望不是,这女人会老实?那么喜欢在男人堆众星捧月。 他移开目光,没搭话。 尤璇最反感他的冷淡与沉默,憋得她心里难受:“给我验验货,碰她了没。” 闵行洲手松开,滑进西装裤:“没有。” 他的话像骗人又不像,尤璇贴上去,“用我不?” 他笑,“我有太太。” 这话尤璇听得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气她。闵行洲这个人克制的时候能到出家的地步,纵的时候要女人半条命。 碰没碰,她突然寻不到答案。 尤璇仰头问,“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闵行洲打量尤璇一眼:“想听真话?” 尤璇笑得坏坏的:“要听假话。” 他懒散勾唇:“你漂亮。” 这句话可真会吊人,说它真它也不真,说它假它也不假。 边上的徐特助都不敢呼吸,死死背过身,贴在角落。 这刺激的暧昧。 这潇洒的日子。 玫瑰枯萎的香水味又糜又烂,狐狸精的味道,一勾,真能吸干总裁的血。 狐狸精最大的优势就是皮骨,笑的时候最击人,那种冷艳攻击性,那种洒脱感。 要不说总裁处处滥情,处处留情。 出来出差,还有一个投怀送抱。 都怀疑狐狸精在总裁身上装定位器,为什么每次去哪狐狸精都能精准踩点,磁场吸多不成。 这几年,总裁在尤璇身上失控无数次,那程度,财阀跌神坛。
第63章 总裁这胆量 电梯门开,闵行洲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闵行洲想挂掉的时候,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转身,大掌撑住尤璇的脸想塞回电梯,尤璇哪里蛮得过闵行洲的力气,支支吾吾地拍打闵行洲。 徐特助还在电梯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一霎那,尤璇喊一声“闵行洲!” 闵行洲捂住尤璇的嘴巴,推她出角落,放任手机响,目光盯看尤璇,直到尤璇彻底老实,他才慢悠悠接通电话。 那眼神都是警告,尤璇这回想老实。尤璇觉得,爱上闵行洲,明明是深陷见不得光的藻泽,他却能带女人玩出天堂的刺激。 酒店,走廊,暧昧灯光,寂静。 通话那边的女人娇娇软软:“闵行洲。” 林烟的音色,总是不一样的感觉,烟腻,发酥。 闵行洲应一声嗯。 徐特助缩到角落当鹌鹑。 总裁这胆量。 同时对付两个女人游刃有余,相当玩出了水准。 那种偷,偏渗透到徐特助心惊胆颤。 林烟:“你回来了吗。” 他语气寡淡:“没。” 林烟哦一声:“那你忙完了没。” 闵行洲随口,并没什么分量:“10点到家。” 那边的女人沉默一会儿:“需要给你准备宵夜吗,面条?” “随意。” 闵行洲挂了电话,松开尤璇,转身进电梯。 这可真刺激到尤璇,她扯唇笑,却没再说一句话,不管是在她面前做戏还是真害怕家里的女人吃醋,尤璇都觉得心塞,目前选择闭嘴,闵行洲的情绪,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不过那位林大小姐,煮面条可真行。 总统套房到大堂,只有这一间专梯,尤璇也要下去。 闵行洲靠在边上,仰头:“你想跟我回家?” 尤璇笑:“想让我跳楼下去吗。” 闵行洲瞥她:“也是。” 出酒店门。 健身教练还在等尤璇,“baby,你终于下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吗。” 尤璇笑得可真浪,指着闵行洲:“他,我前前任。” 健身教练倒是热情:“你好,我的名字叫做…” 闵行洲直接掠过,目光瞥向尤璇,“送你回去。” 偏在那样的注视下,尤璇打开教练车的车门,勾唇,话是对闵行洲说:“不需要你送。” 闵行洲扭头,上车。 尤璇盯着那辆宾利离开,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尤璇觉得闵行洲似乎变了些,又不清楚是哪,又好像没有。说真的,林大小姐那类好看没用,身份适合没用。 日久生情四个字,在闵行洲身上不经用。 闵行洲哪那么好搞到手,她以前搞的时候,难得很,精力榨干。 尤璇记得。当初为攀上闵行洲,她专门去考一本驾照,每晚出现在会所与闵行洲碰面。 那时候的闵行洲,27岁,那气场,比她见识过的男人都要稳重成熟,秦涛那帮混不吝公子哥出了名的野和猖狂,在闵行洲面前都要收尾巴做人。 赚钱对他们那帮人来说,只是顺带的玩意,个顶个的精。 正事理性,情场天生喜欢刺激。 他们玩,也挑人,不分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他们都是看人才打交道,那个地方的妹妹们给他们倒酒,他们有时候都不肯赏脸,也不碰,防备心极重,玩的地方,地要干净,空气要方方面面消过毒。 尤璇可不信邪。 趁闵行洲喝过酒,尤璇就找机会扭腰凑近,大胆勾走他车钥匙。 “闵公子,你代驾刚被我赶走,你看我行么。”她是直接,挑衅。 闵行洲把她压到沙发扶手,暧昧相对。对视下,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懒散又寡淡,她哪顶得住这双眼的蛊惑。 那里面隐藏的欲感,一击中女人,刻骨。 闵行洲在的地方,她当真是迷失沉沦,连带空气里的木调香水都会勾引她。 她一刻都不肯清醒,哪怕被闵行洲玩弄感情都心甘情愿。 结果,闵行洲夺走车钥匙,话没说一句,走得潇洒。 夜夜纸醉金迷,偏对女人爱搭不理,闵行洲那种被封禁的纵感,可太让她幻想释放出来。 她不死心。 一开始,闵行洲对她真不感兴趣:“香水味不行,像烂玫瑰。” 她缓缓勾住他的衣领,手指暧昧的抚弄,身贴身:“那么闵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闵行洲低头盯她看,笑得懒散,表情却在回味:“喜欢?刚刚拐角闻到一阵香,说不上什么味儿,很欲。” 她偏反其道而行,明确定位告诉闵行洲:“我适合烂玫瑰,你喜欢的偏要我喜欢么,你发慈悲顺着我来不好么。” 闵行洲看她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却没多理会她。 她不服输,每晚不留余力的在闵行洲面前晃,她要闵行洲被烂玫瑰荼毒。 有一晚下雨,她穿最薄的裙子去淋雨,发烧住院,故意消失半个月。 对付男人,你突然消失,他才会想起有你这么一个人。 分寸感,谁还不会拿捏。 她从醉酒的赵公子探来闵行洲的号码,打电话过去:“今夜不能去勾引你了,你要不先来帮我退烧。” 他轻笑说一句“你真大胆”挂掉电话。 她还更大胆,在他司机面前都佯装女主人的气势。 后来,老刘媳妇生孩子,闵行洲开始愿意让她来当代驾。第一次是送他回檀园,第二次是别墅区,包括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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