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的确是阿斌,有外人的时候总会来一句太太。 回神之余,林烟放下手机给女艺人,“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 女艺人听到林烟的声音,这才会动一动,“我们没…没事,你去吧,一会儿我们回松山不用等你了吧。” 谁懂闵行洲会出现在这里。 在大门被阿斌关紧那一刻。 哒、哒、哒哒哒… “七哥…” 林烟跳到闵行洲腰间,双手紧紧抱住他,脸在男人敞开的西装领口又磨又蹭,他的呼吸,他的烟味,蓄在鼻尖是那么的好闻和熟悉,真的就像一场又一场的梦。 闵行洲就这么抱着她。 男人细锁的眉,女人抖动的双肩,低垂迷离的眼眸,是氲在眼圈打转的泪。 走廊上,阿斌跟在后面弯腰捡林烟的鞋子,她的包包,还有她头上发饰掉下来的珠串,一样一样收到手里。 他们的重逢,阿斌从来不曾读得懂。 人人都寂寞,可惜寂寞的地方确是不一样的。 闵行洲抱住林烟,转身,单手推开隔壁的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一点光束。 闵行洲抵住林烟在门板上,几乎压倒性地将她磕到门硌到疼,掌心熟练地掌控住她的后颈。 黑暗里,她和他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一缕一缕的热气在缝隙里纠缠不清。 闵行洲咬住女人的耳垂,叼在嘴里,“叫我什么。” 湿哑蛊惑的嗓音,时沉时浮,在慢慢下套。 在这短短几秒,林烟身上的每一寸骨头在那霎绷紧,那种感觉她真怕掉下来,抱紧男人的脖子,轻轻叫了一声,“七哥。” 闵行洲显然受用,体内暗藏的燥意更深了,压在她肩头。 林烟骨头都觉得重。 男人岿然不动的身躯微微俯下,忘情地吻她,一向疯狂又风流,在死寂黑暗的空间里。 好久才松开她的嘴。 林烟低着头伏在他怀里喘了几口气,“今晚还走吗。” 闵行洲,“舍得我走么。” 林烟抬起傲娇的下巴,“舍得。” 他轻笑一声,呼吸打在她侧颈,是彻头彻尾的多情散淡,“人都来了,今晚得跟我。” 林烟没动静,闵行洲手臂禁锢她更紧了,内臂凸起的筋脉硌着她的腰、她的骨头,滚烫度差点溶了她。 她禁不住张了张嘴,“知道了…”顿了顿,“我明天早上可是还要工作,是直播的,突然少我一个,网友们找我念我怎么办。” 找她? 念她? 闵行洲好笑,“是不服吗。” “没有。”林烟用鼻尖蹭闵行洲的喉结。 三更半夜跑来松山见面,这一点,林烟是没想过的,做梦都懒得去梦,闵行洲一向随心所欲的举止,心中纵有千般思念,他也不会有时间特意来那么一遭,她当真没有去想过。 可这个男人,真真实实的,现在就站在她面前,还在抱着她。 这让她56天的劳累没来由的,一点点涌出眼眶,“我想七哥了。” 闵行洲贴在她额头,“真的只是想七哥而不是其它么。” “没。”林烟有些扭捏,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有,我知道七哥疼我,七哥还不忘给我送来奶茶。” 暗淡无光的环境也看不清彼此的神色,有的只是呼吸共融,男人低沉的笑声,“爱不爱七哥。” 林烟咬了下唇,也不说话,就是不肯说,有时候就是倔强死要面子不肯认。 闵行洲恶趣味地用胸膛压上她,硌着她紧张不已,他闷笑,一掌就把住她小俏的下巴,“怎么这么怕疼呢,嗯?” 她疼了,要是有光线,她现在那副模样又该让闵行洲心尖怜惜了。 闵行洲看不见,不想看。 就是这么娇,要不然怎让他赶过来端在手心。 养成这副模样,怨谁。 当推开门看到林烟安然无恙地站在人群中,穿着异域风情的民族服饰,用珍珠珠串编了发辫,那一刻多少觉得心安,又觉得荒唐。 一个陈权兴,都不知道慌了多少人,唯独她,浅笑盈盈的在松山不知世事变迁。 但和她聚在一起埋头玩手机的外国男是谁? 回想起来,闵行洲似乎觉得挺眼熟。 闵行洲记起来了,掐在林烟腰上的力道变狠、变凶了。 他用很阴沉的语气开口,“过来见你,别触我底线知道么。” 林烟听不懂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外面是寒冻的冷风夹着飘雪,林烟跟在闵行洲后面离开的时候,在走廊还是遇到了乔治。 外国男,胡渣挺旺的。 一伙人陆续跟他们打招呼离开饭店。 乔治是最后走的那一个,他摸着浓密的胡渣,像是很好的朋友关系询问林烟,“我们的聚会散了,你还饿吗,刚刚你一直拍照也没吃得几口。” 声音交谈分明小声得很。 闵行洲停下脚步,皮鞋稳稳地定在木地板上,他也不吭一声,阴晴不定地看了眼乔治。 林烟察觉闵行洲的冷漠,这回只是微笑应付乔治,不想有一丝僭越的举动,乖顺地走到闵行洲一旁,低声解释道,“是工作里的同事。” 他声音幽沉,“衣服。” 林烟不明所以地“啊?”了声,恍惚间张望着,是什么衣服。 乔治手里是林烟的外套,然而生在热情开放的国度,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林烟小姐,外面很冷,你刚刚没拿外套,我给你拿了,你还是穿着吧,生病了影响拍摄。” 林烟点头,慌忙拿过来收在手臂里,说谢谢的时候,无端的,对上闵行洲的眼眸,一片暗色的深邃。 林烟没想解释什么,轻轻揪着闵行洲走楼梯下去,饭店也就三层,他闵公子乐意去挤电梯么。 闵行洲神色凝着几分淡然,“他叫什么。” 林烟心口咯噔,微微抬头应,“乔治.格雷兹曼。”
第344章 344捉好我行不行 林烟心口咯噔,微微抬头应,“乔治.格雷兹曼。” 听到闵行洲淡淡地呵,仿佛刚才在房间里和他偷香情欲的男人并不是他。 他的情来得快,也会散得快。 太子爷高贵惯,往往是霸道的,他不会乐意自己的女人和他之外又跟别的男人暧昧。说得直接点,在占有欲的催动下,他强势的性格就出来了。 最不缺的就是随性洒脱的资本。 林烟败下阵来解释,“来跟拍我的,节目组有钱,请了国外那么知名的摄影团队来。” 闵行洲不干预林烟的社交,但涉及一个在南极亲吻过他的女人,对他的女人表达爱意的男人,不在他所能纵容的范围。 外国两个字更是令他寒意加深。 林烟踩着楼梯,突然停在原地,“你又开始不信我是吗,你是不是经历过别的女人带给你的不安全感。” 闵行洲伸手,抓她回来,牵下楼。 林烟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走在前面,此刻也分不清他什么情绪,“他都订婚了,要结婚了,我能跟他有什么私情。” 闵行洲的冷淡不语,使她抽开手,“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他说,“怕你被绑架。” 林烟并不清楚,“谁会绑架我。” “开玩笑。”闵行洲最终不说陈权兴失踪的事,不说担忧她会因此出事的事,“想见你,行没。” 自然,林烟对陈权兴的事并不了解,不管是担心她还是单纯地来见她,好像都一样吧。 她低下头,把手递回去,“那你捉好我行不行,再这样我也会生气的。” 闵行洲手往后,精准抓住她的手心,包裹在掌心里。 阿斌默默跟在后面,从头到尾轮不到他插话。 七爷是担忧林烟,不是专门来看林烟和别的男子有说有笑的。 七爷那脾气,哪容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招蜂引蝶。 那个外国男的,明显和林烟接触过头了。 来松山的还有一批人。 易利顷和秦涛,几乎是和闵行洲一同到达。 一辆黑色吉普车牧马,松山的路蛮陡峭,车轮胎坑坑洼洼都是泥。 秦涛和易利顷同在车里抽着烟,静静看着那一男一女从酒店出来,坐上其它车离开。 就因为陈权兴消失,都害怕会对林烟出手,万一能绑到林烟,不管要挟姓易的还是姓闵的,想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秦涛想到电视剧里的给命文学。 ———命都给你陈权兴 可能啊,闵家给啊? 可能啊,易利顷还愿意吗? 笑死。 越想,秦涛就想笑,也不知道笑什么,扑哧就出声了,“笑死。” 易利顷卷了卷手里的旱烟丝,跟着笑出声,笑自己的慌张,也笑闵行洲的举动。 易利顷声音冰冰凉凉,“对,笑死。” 不能再让她出事了,再出事,三魂七魄她都要吓没了。 秦涛在想,真的是需要一通电话就能安心嘛,并不是。 重要的人,她站在你面前是健健康康的才能叫做安心。 “唉。”秦涛慢悠悠扶着方向盘发呆,“你还放不下啊?” 易利顷说,“事情起因因我的私事,不想牵扯上她和闵行洲。” “终于知道文庭叔都想方设法搞你在身边了。”秦涛撑脸看易利顷,“你比行洲更能忍更会发疯,他吗的,都爱这份上了。” 爱? 爱是什么。 于易利顷而言,爱是占有,爱是有点病态的,是不可能做到拱手相让的。 可没办法。 他说:“我从不奢求能得到最好的,只是期待于执着于我爱的我想要的她能得到最好的。” 秦涛就这么看着他。 他还说:“我清楚,我不是最好的,我的过往皆是混迹在泥潭,我自己都治愈不了,怎么舍得让她来治愈我。” 唯独偶然的机会,听了她排练的那场戏,《兰桂》。 ———咸祝先生情深依旧,自此高升 这世上怎么会有与他的世界如此天差地别的姑娘呢,怎么会有如此金贵的公主呢。 她用她的心诚和微笑感染了他,给了他黑暗人生的第一缕光。 是啊,好可惜的兰桂,守了66年,到老都没得程砚秋先生一点点男女情的爱意。 那么可悲的故事,她怎就那么爱唱呢,怎就非《兰桂》不可。 从一份最原始的探索欲,为了求知靠近了她,想方设法接近她。 差点把控不住拽她一起下地狱泥潭。 可他易利顷也没忘记,他的过往种种,不能就此脏了她。 无端的,易利顷咬着旱烟冒,喷出一口浓雾,“闵行洲,可真浪。” 秦涛真碰不惯旱烟,不抽了,他还不想死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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