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未芝继续说:“她就故意去勾搭一个富二代喝酒,腿都盘人家身上了,贱得慌,激将法激将男人。” 林烟挺八卦好奇的:“还有吗。” 廖未芝皱眉:“闵先生那时挺狠,没管她提前离开都不跟她说一声,她耍横把闵先生送她的项链全扔海里,就是会烧钱。” 林烟问:“经常吵架?” 廖未芝点头:“那时候我们还以为该分了该分了,都烧香押注了,第二天她又搂着闵先生的胳膊出入酒店,又飞去国外度假。” “闵先生公司挺忙的都敌不过她磨,全程陪她烧钱。”廖未芝说。 林烟说:“这可太宠了,难怪那么多人劝我放弃。” 廖未芝突然悄悄说:“闵先生一开始是养她玩的,结果尤璇几招欲擒故纵,来来迂回战术,男人玩出刺激挑战了。” 林烟皱眉,“你们怎么那么盼尤璇和他分手?还下注。” 廖未芝说:“觉得尤璇配不上闵先生,门不当户不对的,家世好的那方永远吃亏,像我。” 林烟嘴里慢慢咬着酥虾,半响拿帕子轻掩擦拭嘴角,“闵行洲不需要门当户对,他只需要他爱的。” 廖未芝笑起来:“那你怎么不去哄哄,就这么退出?不攻心他如何爱你,他没拒绝你就代表对你存在好感,你比尤璇差哪里?如果她够爱尤璇,他肯定拒绝你。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林烟招呼服务员买单,边扫码边说:“不要给我上毒鸡汤。” 服务员弯腰说:“小姐你好,我们餐厅绝对没有毒鸡汤。” 林烟:“….” 廖未芝扑哧笑,示意服务生离开,继续说:“毒鸡汤是不好,你还有选择吗林烟?”廖未芝点明,“你爷爷撑不下去了不是吗,继承权还没下来不是吗。” 林烟已经很久没回林家,那个地方令她感到恶心。 廖未芝给她倒果汁:“你跟林家那群老江湖争继承权你有什么胜算吗?” 林烟根本没有胜算,林家的财产是父亲半辈子打下的,父亲离开的突然,并没有留下遗嘱声明,而她是女子,林家可没有打算分给她的意思。 “闵行洲答应帮我要。” 廖未芝问:“你拿到就离婚?” 林烟玩着手机,“我看他那样,他是打算离婚的。” 林烟补一句,“心肠硬得要死。” 廖未芝:“他来真的啊?他以前到底看上尤璇什么了,喜欢速度与激情啊,她身材有你的好么。” 林烟拿叉子轻轻叉住圣女果,往廖未芝嘴里塞:“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太太,您在这儿吃饭呀。”走过来打招呼的是徐特助。 林烟客气道:“随便点,我买单。” 徐特助只好笑着去点单,提着咖啡和果汁回办公大楼,一口一个太太请客。 “太太怎么不来公司?都好久了。” “大明星拍戏能不忙吗,一天天的都想见她,又想要签名啊,签名手不酸么。” “我侄女可是她粉丝,太太乐意签。” “但她说要去逛街,就没时间上来了。” 会议室门开,所有人立刻闭嘴,手里捧着咖啡低头:“总裁。” 闵行洲不明白林烟人缘怎就那么好,盯了半响徐特助递来的咖啡,倒没什么兴趣。推门回到总裁办,却在那一秒,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冲脑。 “徐特助,你手机落我这里了。” 闵行洲手停在门把上,目光一瞥,就看到林烟站在招待处挥着一部手机,视线一对,她眼圈还是粉粉的,一双很适合哭的眼睛,哭了会更美。 “谢谢太太,还劳烦你亲自过来。”徐特助忙过去接,“我都给忘了。” 闵行洲呵一声,扭头进门,是忘还是故意。 林烟看着男人的背影,笑着打招呼:“行洲,你吃饭没。” 闵行洲回一句:“没有。” 林烟按电梯层:“哦,那你要好好吃饭,我先回去了。” 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并不是专门来,又无意膈应人一句,我不给你送饭你自己吃。 闵行洲坐到沙发上拿出烟盒,续上烟抽着,推走秘书递来的合同,抽完一根烟,拿车钥匙出门。 林烟出电梯后接到闵家老爷子的电话,要接她回老宅住,林烟本来想拒绝,那边两个老人一人一句软磨硬泡,林烟去了。 两个老人在院子里下象棋,林烟站在老太太身后,手轻轻给老太太捏肩,佣人有给她准备凳子,但她还是喜欢站着看这盘棋。 “奶奶,走马。” 老人家眼睛一盯,认认真真照着做。 闵家老爷子吃子:“我有炮,你们没想到吧。” 林烟提醒:“奶奶,走车,可以吃他炮。” 一场下来,闵家老爷子认输,可就是爱嘴硬:“要是没有小烟,你能赢我?哼。” 老太太语气有些怨:“你们姓闵的就是不会让女孩子一点点,小烟当然是站我这边的,嫁来你们闵家都是讨苦头吃。” 话是这样说,港城最尊贵的身份还得是姓闵,物竞天择时势下沉者为王,姓闵的先不说三妻四妾,可曾没有亏待过跟自己的女人,闵老爷子笑着摘下老花眼镜,揉了揉:“行洲怎么没来?” 林烟敷衍:“他很忙的。” 闵家老爷子招呼她坐下,把好吃的零食全推林烟面前:“告诉爷爷,你后悔了是吗。” 林烟没说话。 闵老爷子沉默半响,静静看着她:“小烟再争取争取好不好,爷爷知道你委屈,可爷爷也有私心,舍不得你走。” 林烟客套话说得溜,老人家哄哄就是了,亲手给老人家削梨,笑得轻松:“我不会走的,爷爷奶奶对我那么好,我哪里舍得呢。” 闵老爷子低头笑,又怎会不知道她这张嘴爱敷衍了事,拄起拐杖:“你跟我来书房,我给你看样东西。” 书房亮的是古董灯,古董红木家居,闵老爷子住的地方都喜欢按古风来,品味挺高逼格。 闵老爷子从抽屉寻到一把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份文件档:“这是你们的婚书,我和你父亲签的协议,但我答应过你父亲,有些东西非不得已不能给你。” 林烟皱眉:“什么事。” 闵老爷子摊开那些文件,一样一样的说:“这是林家的地契,这是林氏百分二十的股份,以及国外一些房产,你父亲留给你的,希望你不要掺和林家的事,离开林家这缸污泥,这些钱够你的嫁妆安稳一辈子。” 林烟沉默。 闵老爷子取毛笔,铺纸张写下:林闻歧。 二十年前的港城新贵骄子,林闻歧。 她父亲帅掉渣,她母亲说的,经常说,是眼角皱纹笑起来都非常好看的男人魅力,“您跟我父亲很熟吗。” 林烟记得,在父亲离世后的半年,守丧刚刚过,闵家才过来提亲。 闵老爷子说:“我们私下可是私交,他经常来老宅跟我喝茶下棋,我非常欣赏他的手腕,如果他还在,林家在他手里绝对有资格与闵家旗鼓相当,可惜英才遭妒,他为了你母亲甘愿殒命。” 林闻歧是个情种,他女儿林烟也是个情种,是死了都要死在一起。 林烟拿起墨锭研磨,闵老爷子继续开口:“我一直有意联姻,磨好久他答应了,没曾想都没等到宴请的那天,他就走了。” 林烟放下墨锭,深深鞠躬:“谢谢你们还我父亲清白,但林家我必须要到手。” 闵老爷子忙示意她站直:“你这孩子,所以爷爷在征求你的想法,你不要,闵家帮你脱身,你要,但你必须是闵太太,否则闵家凭什么去帮你,你该清楚财阀不做无意义的慈善,这是我们最一开始的合作,你忘了吗,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你答应爷爷什么。” 林烟:“记得,但我保留原则,行洲若是想踢开我,我必须走不留,若他选我,当然没有这个可能。” 闵老爷子目光坚定地看向她:“好好去演戏,一切有爷爷。”
第29章 走马观花 林烟从书房出来,一眼就看到闵行洲。 他站在池边的围栏边上,单手插兜,拿夹子夹生猪肉一块、一块投喂鳄鱼。 闲散且冷漠。 那几只庞大凶猛的泰鳄厮杀地争夺口食,水花汹涌扑腾溅起,红色的血液染红半边池。 那场面令林烟头皮一阵发麻,害怕在骨子里捣腾。 闵行洲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他一次只扔一块,头破血流的争夺下。 泰鳄抢到就有肉吃,抢不到只能是弱者,不存在怜悯。 泰鳄凶狠的獠牙滋滋咬着生猪肉,几滴生血溅到闵行洲的手指骨,他蹙了蹙眉,懒散地盯着那一滴血液,林烟清楚,闵行洲那是在兴奋,玩遍权谋场惯出来的兴奋。 刻骨的。 听到动静,他眼睛看过来,眼底浓稠隐秘,似乎不知道她怎么在这里。 林烟接过保镖递的湿帕子,温顺的走过去,给闵行洲擦拭手指。 他的手宽厚,修长,有劲,青筋虬结,美感与力量结合。 池里的厮杀依旧让林烟心凉。 他低头看林烟一眼,嗓音冰冷:“害怕?” 林烟轻轻启唇:“怕,但对比之下你更可怕。” 闵行洲:“你怕我什么。” “怕你不要我,然后丢进池里喂鳄鱼。”林烟稍稍抬起脸,委屈极了,“你会吗。” “它不吃你。”他回答的是后面那个问题。 林烟清楚但不点破,要不要她这个问题闵行洲永远没承诺。 因为不爱。 薄情人,别问他要承诺,不会有。 林烟把湿帕放回托盘,伏在一旁,安静看鳄鱼争夺肉食,若是对这份协议婚姻里的交易,那份自知之明的定力都没有,白瞎坐那么久闵家掌权人的太太。 闵行洲问:“你怎会来老宅。” 听他意思,林烟猜想,估计是两位老人特意安排他们回老宅见面。 这个世上能请动闵行洲的,除尤璇,就剩下闵家老太太。 林烟应:“过来看爷爷奶奶。” 闵行洲像是笑了:“叫得挺顺口。” 很明显,闵行洲那意思是不太喜欢她跟他家人走近讨好。林烟懂,“爷爷可是说要认我当干孙女,所以….” 所以什么,她的故作停留,很钓胃口,闵行洲好奇了。 林烟目光盯紧那只被同类咬伤的泰鳄,好半响仰头看他,漂亮的上眼皮弧度微弯:“七哥。” 闵行洲眼皮一抬,眸底神色一闪。 叫得挺软。 那双眼水汪汪,尽撩着人。 可是,闵行洲没应。 她笑了笑,“好听吗,我还可以叫得更顺口。” 闵行洲手敲着栏杆,一下,两下:“很禁忌。” 池里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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